“你住口,你這個惡奴,這會兒還反咬一口,你認爲將軍和夫人會相信你的話?你這分明是想嫁禍給我,死前拉個做伴的?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你這般險惡的用心?”連瑾蓉幾步上前,伸手去扯張嬤嬤的頭髮,“你這個老背晦,你自己的事情,扯我做什麼?”
安傾然見着眼前的好戲,她心裡在感嘆,安嫣然的所有特點都遺傳自她孃親,現在以旁觀者的身份來看這一切,她覺得以前的種種,都是自己太愚鈍的緣故。
安忠濤看着眼前的一切冷聲道:“你住手,讓她說!”
連瑾蓉聞言只得退到一旁,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將軍,您不能聽這個老奴才的,臣妾若是存了那心,天地良心!姐姐,你不能信她的話,她臨死前還想破壞我們姐妹的關係,姐姐……”
“你閉嘴!”安忠濤被她吵着頭疼,指着張嬤嬤道,“你說,怎麼回事?”
張嬤嬤哭着道:“這一切都是二夫人示意,我們當奴才的又能怎麼做,老奴沒有說謊,不敢半字謊言……”
連瑾蓉見狀她也不說話,只是站在將軍的身邊,眼淚汪汪地看着他,安忠濤見狀臉色鐵青:“好,將這個老奴押下去,先打二十板子關起來!”
張嬤嬤聽這話是有活下去的希望了,忙跪在地上謝恩不止,被人給拖下去之後,她還喊着青天老爺之類的。
終於安靜下來,屋子裡靜得可以聽到人的呼吸,尤其安忠濤的,喘氣聲非常粗重,連瑾瑜的臉色也不好看,這屋子裡唯一掛着笑的就是安傾然!
她在等着父親的決斷。
連瑾蓉見狀,小心翼翼上前,她眼裡全是委屈:“將軍,臣妾做沒做這樣的事情,臣妾無法自辯,還請將軍明察……”
“她怎麼單指出你,而且句句均是有蹤可尋,那衣上的茶水不是你潑的?”安忠濤尖銳地道。
“是,臣妾現在不想替自己分辨……”連瑾蓉眼裡透着無奈和可憐,那個樣子,若是不瞭解她的人真的會覺得她是受了委屈的。
安傾然暗暗點頭她開口道:“我也不認爲是姨娘做的!”
她說出這樣的話,連瑾瑜並不奇怪,這個孩子,一直跟她姨娘的關係不錯。
安忠濤聞言冷笑道:“孩子,你懂什麼……”
“爹爹,我當然懂得,姨娘剛纔不讓那張嬤嬤說話,姨娘很有先見之明,知道張嬤嬤不會說出什麼好聽的來,所以,阻止她說話……”
安傾然綿裡藏針地道。
“是呀,那張嬤嬤還沒說話,你就阻止,不是你心虛,又是什麼?”安忠濤怒聲道。
連瑾蓉眼裡含淚地搖頭:“現在臣妾就算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明白了,將軍既然認定這件事情與妾身有關,臣妾無話可說……”
說着,很悲憤地以袖拭淚,在袖間狠狠地瞪了安傾然一眼:今天晚上,這個小丫頭不是成精了吧?沒有她,自己今天晚上頂多是無功而返,結果現在可好,她的每一句話,好像都是偏向她,結果都把她弄得很狼狽,連扯謊的時間都不留。
“你別以爲你不說,就以爲這件事情完了……今天大過節的,也不與爭辯,等再找到你證據的!來人,將二夫人禁足一個月,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她出來!”安忠濤恨恨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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