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傾然的話音沒落,那東方夜的身影已掠出門口了,從窗子望出去,跟後面有一隻狼趕着的,可能自己也知道了狼狽,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整理了一下衣襟,步子停了停,大概是喘勻了氣才走出去的吧。
安傾然看着他的背影,冷笑着:“不怕你不露出真面目,跟我裝!”
“跟你裝如何?”房樑上突然出現冒出了一聲,嚇了安傾然一跳,轉身,東方錦跳了下來,看着她,眼底有醋意。
“你什麼時候來這裡的?那我起居坐臥豈不是全被你看到了?”安傾然皺起了眉頭,真心有點生氣。
“我是跟東方夜一起來的,他進了屋子,我也進了,只不過他坐在桌前,我上了房而已。”東方錦一點兒也不害羞,“所以,剛纔勾引他的事情我可是全看到了……”
安傾然揚着一張噁心的醜臉,故意麪對着東方錦:“太子,你今天好早呀,只是若是再有下一次,可不許。”
“保證不會有下一次。”東方錦看着她的臉,面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整個人也沒有後退半步,反而上前了一步,細細地盯着她的臉:“我幫你擦藥吧!”
安傾然又往前近了一步:“你一點兒也不噁心?”
“你以爲我會像東方夜一樣逃跑?”東方錦笑着道。
安傾然還真的以爲是這樣,他不逃她反而揚着一張醜臉有些不好意思了,想去拿面紗遮上,東方錦卻按住了她的手,皺着眉頭在觀察:“怎麼好像嚴重了呢?是不是你最近吃了什麼東西,我問過太醫了,大熱的東西不能吃,補品也不能吃,這些你該知道的,是不是?”
“我……當然知道。”安傾然在東方錦灼灼的目光下有些不好意思,她扭過頭去,看了看鏡子,把自己噁心了一跳。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東方錦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攬在了懷裡,“那個東方夜太可惡,他纏着你,只讓你一個人面對,我很難過……”東方錦深情地道。
安傾然笑着道:“不管怎麼樣,效果挺好,目的達到了。”
“以後,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東方錦幽幽地說出了這句話。
安傾然本以爲他就是有感而發,沒有想到,東方錦爲這句話而下了決心,他回皇宮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了御書房。
當然,這是後話。
此刻他抱着安傾然語氣溫柔:“等你成了太子妃,就不會有人再糾纏你了……”
“就算是不成爲太子妃,我這張臉一露,也不會有人再糾纏的,是不是?”安傾然打趣道。
東方錦很是心疼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
安傾然不以爲然,她坐回鏡子旁,將藥面拿出來,輕輕地上藥,東方錦一直在旁邊幫忙,當然,他只負責端着那藥盒子,因爲太過關注她的臉,弄得藥粉還差點灑了出來,安傾然心裡其實也在捏着一把汗,她爲了噁心掉東方夜,在自己的臉上下了毒,如果分量拿捏不好,怕是真的毀容了,現在,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毀容是假,再弄假成真,那就是老天的報應了。
安傾然雖然也想過要收手,可是安明辰的事情表面,自己想放過別人,但是那些人卻並不想放過自己。
安傾然終於將藥都上好了,她又將面紗遮了上,這期間東方錦都是溫柔地看着她,嘴角還帶着一絲笑意。
“還沒看夠?真是的,人家瞧美人養眼,你倒好,盯着一張醜臉,難道這會讓你有優越感?”安傾然開起了玩笑,半嗔着。
那樣子是帶幾分驕傲的,有這樣的男人在自己的身邊,不管自己美與醜,她怎麼能不驕傲。
東方錦最是懂人心的,見她小女兒的情態,心裡一動,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天天的來見你,一天不見,就心裡少點什麼,我在想,怎麼辦?”
“是嗎?我有藥,保治各種相思……”安傾然嘴角笑得可愛,將她的瓶瓶罐罐的都搬到了桌子上,告訴他這個是斷腸草,那個是相思豆,還有忘情水的。
東方錦看着眼裡就發毛:“你是毒醫不成?”
“這些其實全是蒙汗藥,包治各種失眠。 毒藥我可不研究。”安傾然怕東方錦察覺到什麼。
東方錦倒沒有想別的,他腦海裡全是東方夜的樣子,他一連幾天糾纏,今天安傾然下了猛藥,他才離開,也不知道回去後會怎麼想,明天還會不會來?
不過看他的樣子,怕是不會再來了。
可能以後連將軍府都不會來了吧。
東方錦離開後,安傾然坐在桌前臉上一直帶着笑意,輕輕地哼着小曲兒,一會兒忙着配藥,一會兒又整理首飾,她根本停不下來,夜深了,她仍然無法入睡。
咚地一聲,卻是忍冬的頭撞到了門框上,她站着睡着了。
安傾然見狀開口:“快去睡吧,我也睡了。”
“小姐,我不困。”忍冬睜着眼睛,揉着額頭,怎麼會睡着了呢?
安傾然關上了窗子,看着月暈皺了皺眉頭:“明天看起來有風。”
第二天不但有風,而且還有爆炸性的新聞:連暮寒來提親。
當忍冬和安傾然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安傾然哭笑不得:“他來攪什麼混水?”
“沒有想到表少爺這個時候來提親,夫人還誇他來着。”忍冬也是一頭的霧水。
連暮寒在她的眼裡,對小姐就是兄妹一樣,沒有半點曖昧。
怎麼地突然就來提親了呢?
安傾然聞言先是笑了:“這個連暮寒,搞什麼鬼,我去瞧瞧。”
“小姐,還有表舅與表舅母都來了,他們還來了聘禮,您這會兒出去,不好吧?”
忍冬不想讓安傾然去。
但是安傾然這個時候怎麼能安靜呢。
她走到東暖閣的時候,果真舅母舅舅都在,見她來了,舅母關心地上前,左看右看:“這臉好點沒有?上一次我來的時候,瞧着倒也沒有什麼,這會兒怎麼就這麼嚴重了?”
她隱約地看到了她的傷。
安傾然笑了:“舅母舅舅都來了,怎麼這麼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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