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的傷真的沒好嗎?還是你有什麼小計謀?”夜痕聲音低了下來。
“嘻嘻,我只是呆的有些懶了,趁着這病,索性多養幾天好了!”安傾然笑眯眯地道。事實上,她想着有些事情,還是暗中再觀察幾天,她傷着,那些人在外面做事的時候,就根本不會顧及她,那樣,就會暴露真實目的,出馬腳!
其實更主要的原因是,她可以趁機象父親說,學習一門醫術有多重要,不能讓爹爹反對錶舅留下來,這纔是真的。
安傾然先回了孃親,連瑾瑜不明白安傾然爲什麼突然來興趣又要學醫又要學武的,以前,她不喜歡動,每天只安靜地呆在屋子裡看看書繡繡花,連出去聚會,都是安嫣然扯着她去!
雖然不明白爲什麼,但她既然想學,她還是開心的。雖然有些人學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是她瞧着,女人若是不夠聰明,沒有本事,再有容貌也是空有其表,久了,難免讓人看輕。
翌日。
安忠濤突然接到下人的報告:安瑾蓉在嵐曉閣已茶飯不思三天了,整個人已不能起牀,問他怎麼辦!
安忠濤對於連瑾蓉,本來安忠濤也在考慮要不要提前解禁,因爲最近康王的來訪,更因爲舒貴妃來貼請她去了一趟康王府,安忠濤有些猶豫,但是他又不好無緣故地收回自己的話,現在聽到報告,他心裡一動,沒有立刻起身,而是道:“怎麼纔來彙報?”
那家丁愣了一下:“平時見不到二夫人,聽丫環說,二夫人不想讓自己的事情煩到將軍,以爲只是小事,卻不想會拖成茶飯不思!”
安忠濤聞言臉色變了變:“還不去請大夫來?”
那家丁聞言飛快地跑了出去,安忠濤站在屋子裡踱來踱去,最後終於一甩袖子,急步走了出去。
嵐曉閣。
連瑾蓉躺在牀上,只穿着一件水粉的褻衣,發散着,人躺在錦枕上,看起來柔弱無力,安忠濤看到她如此模樣,不比往日強勢的樣子,頭髮披着,更添了幾分清純的美,心裡不由地生了一絲憐惜。
連瑾蓉睜開眼睛,強撐着要坐起來,有氣無力地道:“將軍,妾身又給將軍添麻煩了……”
安忠濤上前一步扶住了她:“好生躺着吧!”
“將軍……妾身不爭氣。”說到這裡,她伏在枕上,虛弱地喘着氣。
安忠濤見狀皺着眉頭:“你該早些聲張,也好找太夫瞧瞧!”
“妾身覺得給將軍丟了臉,將軍信任妾身,妾身卻管理不嚴,讓惡奴借勢不端,竟然連夫人都敢欺負……說起來,這都是妾身的錯,而當天,妾身只覺得冤枉,卻從來也沒有想,將軍在外人面前無顏,都是妾身惹的……”連瑾蓉的眼神楚楚動人,帶着哀怨自責的語氣,這讓安忠濤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他咳了一聲:“你也不用太自責……”
“妾身怎麼會不自責,這麼多年蒙將軍疼愛,卻給將軍添了這麼大的麻煩,妾身真是又羞又愧,這些日子一直反省着,越發的覺得自己思慮不周,不足以擔大任,所以將軍做的對,讓姐姐來管理咱們的將軍府,是最妥帖不過的!”連瑾蓉說完這些,突然覺得自己露出了馬腳,竟然一口氣說完的,怎麼行,不由地只伏在枕上一陣陣地喘氣,也不擡頭,伴着劇烈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