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摔了

季呈頓時將她摟得更緊了,不得不說,若光靠秦家的關係,季呈也不可能忍耐秦氏二十多年,到底是夫妻一場,而且大多時候秦氏雖然霸道蠻橫,卻在他面前卻柔得想汪水一般,但凡是男人沒有不想馴服一個野性張狂的女人的,季呈他做到了,而且很享受這種美妙的感覺。

“你們都出去吧。”季呈對房裡的幾個丫頭道。

幾個丫頭立刻魚貫而出。

秦氏臉上不禁劃過一抹櫻紅,然後就害羞的將頭埋進季呈的懷裡,嘟噥道,“你幹嘛,還是早上呢?”

季呈勾脣一笑,二話不說,將她攔腰抱起,秦氏不禁驚叫一聲,雙手不自覺的環住他的脖子,淡笑着被他抱緊房間。

壽安堂裡,老夫人的一回去就看到季莨萋已經等在裡面了,看到她回來,季莨萋起身迎上去,“祖母,您回來了。”

老夫人嗯了一聲,僵冷的表情看不出情緒。

季莨萋將她攙扶到椅子上,一邊替她斟茶,一邊柔柔的問,“可是母親那邊又出花招了?”

“哼。”老夫人聞言臉都綠了。秦氏很聰明,知道怎麼拿她的軟肋,她的軟肋就是她的兒子,秦氏將這招用得很好,用得她都招架不起的好。

濃郁的茶香在房間裡飄散,透着香爐裡的檀香你滿處沁人心脾的氣味,季莨萋兀自坐到老夫人身邊,小手一下一下的替老人家捶着腿,溫笑着道,“祖母,母親原就是個有主意,又會撒潑打諢的,想用兩個丫頭就讓了她的權力,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老夫人口氣不善,那天當季莨萋將她的計劃告訴自己時,她雖然很詫異這五丫頭年紀小小竟然已經有這番心思,但心裡也知道,這法子估計成不了事。

和秦氏鬥了這麼多年,她也算摸透了她的性格。秦氏雖然一次也沒用秦家的本事來對付她這個老太婆,但是狗急了也跳牆,若是真把她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秦氏也不會把家權還給她。而她同意季莨萋的計劃,也就是想給秦氏添添堵,或者想辦法拿回三分之一權利,相信如果三分之一的話,秦氏也是可以容忍的。

心裡雖然這麼想的,但是她沒想到秦氏真是一丁點虧都不肯吃,裝病在先,拿季呈鉗制她在後,弄得她現在束手束腳,反而落了下風,一點好處撈不到之外,恐怕這會兒秦氏還添油加醋的在季呈面前告了她一狀了。

想到這裡,老夫人眉頭又皺緊了,心裡的煩躁全顯示在臉上了。

季莨萋拍了拍老人家的手,舒聲道,“祖母放心,事情沒您想的那麼遭。”

“莨萋,你不懂。”老夫人摸摸她的頭,對她小孩子的安慰言論提不起興趣。

季莨萋卻知道她真的是在庸人自擾,便索性講白了,“祖母可知道今日朝上出事了。”

“嗯?”

季莨萋繼續道,“今日朝上,太子殿下舉薦舒城守將邵天容任兵部尚書一職,皇上對此已經開始考慮了。”

“邵天容?”邵這個姓氏在蜀國不多,老夫人想了一會兒就記起來了,“可是前舒城鎮守邵將軍的遺孤邵天容?”當初邵將軍一門慘烈她可是一直記憶猶新

啊。

“正是。”季莨萋道,“祖母既然記得邵將軍,那便應該知道皇上對邵將軍一家一直存有愧疚之心,不止在邵將軍死後將其封爲鎮國大將軍殊榮,還格外恩澤冊封了當時尚在襁褓的邵天容爲外姓郡王,但卻被收養邵天容的那位副將婉拒了,說起來,皇上還欠了邵天容一個人情,這次的兵部尚書一職,想必正好可以用來還這個人情吧。況且……”她頓了頓,嘴角彎了一下,“兵部尚書爲統領京都半數兵馬的軍機要職,秦家原本就是手握重兵,功高震主,皇上不可能不怕,父親是靠秦家舉薦的,皇上心裡只怕壓根就不想將這個職位交給父親,所以才一拖再拖,在這個時候,邵天容突然出現,只怕……意義非凡啊,而太子能找到這麼一個合適的人選,在合適的時間,解決皇上的燃眉之急,想必此事之後,皇上對太子也要另眼相看了。”

老夫人睜大了眼睛,被她一席話震驚得一愣一愣的,就連旁邊的花媽媽也張着嘴,不可思議極了,“五小姐,您想得真是……”連皇上的想法她都想到了,這五小姐的遠見都到這個地步了?

老夫人驚詫過後立馬嚴正以待的四下看了一圈,才嚴肅的呵斥她道,“揣測聖意,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若是隔牆有耳怎麼辦?”

季莨萋甜甜的仰頭一笑,可愛的道,“祖母壽安堂,沒哪兒比這兒更安全了。”連秦氏這個手遍佈整個季府的人,都插不進一隻蚊子進壽安堂,可見壽安堂的安全性。

老夫人一輩子的宅鬥經驗,那也不是擺着好看的。

老夫人點了點她的眉心,嗔怪道,“下次可不許胡說八道了。”

季莨萋連忙點頭答應,隨即又道,“祖母,咱們就等着吧,趕在秦家人施壓之前,皇上必然會擬定邵天容爲兵部尚書,到時候父親精心籌備多年的職位落空,必然遷怒母親,到時候……”她輕輕的笑着,彎彎的眼眸裡閃過一抹凌厲的寒光。

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果然如季莨萋所料,秦氏這邊的書信剛剛送到邊關,皇上那頭就下了決定了,雷厲風行的將兵部尚書一職封給了邵天容不說,還兌現二十年前的諾言,冊封邵天容爲外姓郡王,賜住京都郡王府。

此喻一出,朝堂譁然,誰也沒想到不止是兵部尚書這個肥缺,還有爵位賜封,這邵天容今年也才二十一歲,瞬間就成了蜀國百年來,最年輕的一位正二品官員。

朝野譁然的同時,有人歡喜有人愁,這邊百官忙着巴結邵天容,那邊季呈卻匆匆趕回府,二話不說,直奔四香園,四香園裡,秦氏早早得到消息,整張臉都寒透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季呈一撩簾子,震耳的咆哮聲就緊隨而至。

坐在斜榻上的秦氏渾身一抖,忙站起身來,迎過去,裝作不知的道,“這又是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脾氣?”

“我怎麼了你不知道嗎?”季呈一把將她揮開,怒氣衝衝的坐下。

秦氏立刻愁着臉走過去,“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生氣,知道你不甘,可皇上都下令了,我又能怎麼辦?況且那日你回來我就寄信給大哥二哥了,可誰曾向還不等收到回信,皇上的

決心就下來了,早前皇上不是還猶豫不決的嗎?怎麼突然又這麼篤定了?這事兒,會不會有蹊蹺?”

“蹊蹺,能有什麼蹊蹺?”季呈一拍桌子,桌子被拍的震天響,“爲了這個職位我付出了多少,等待了多久,這下倒好,到嘴的鴨子一下子就飛到別人嘴裡了。”要說蹊蹺季呈肯定也是發現了的,不管皇上出於什麼目的快速決定冊封邵天容,都是明擺着打秦家的臉,給秦家警告,也更說明了,他一直依靠秦家,是不是一開始就錯了?歷代都有功高震主的將臣,之前皇上拖了兩個月都不講此事頂下來,說不定就是爲了等邵天容。

而爲什麼不把位置給他呢?這答案也是顯而易見的,因爲他是秦家舉薦的人,在皇上眼中,封了他,就等於封了秦家,而皇上顯然是不打算讓秦家再做大了。

皇上此時做得這麼明顯,估計朝中那些老奸巨猾也是看透了,要是平時,一個二十一歲的小毛頭當上二品官,那些老臣纔不會這麼快就貼上去恭賀呢,至少也要觀望幾天,可這次卻這麼迫不及待,這不明擺着知道邵天容是皇上的人,巴結邵天容就等於巴結皇上。

季呈現在真是後悔死了,看秦氏的目光也更加兇狠。

秦氏自然也知道事情嚴重性,她試探性的上前一步,剛想碰季呈的肩膀,外面爭吵聲突然響起,“你們做什麼攔着我,我是來找大老爺的,老夫人出事了,你們是想故意瞞着大老爺嗎?”

房內的秦氏一聽“老夫人”三個字,頓時心頭一驚,臉色一變,剛想出去看看,就見季呈已經豁然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她一咬牙,只能疾步跟了上去。

“出了什麼事?”威赫的聲音驟然響起。

門外那壽安堂的小丫頭看到季呈,立刻着急的道,“大老爺,您快跟奴婢去壽安堂看看吧,老夫人下午從樓梯上摔了下來,這會兒還沒醒呢。”

“什麼?”季呈來不及考慮,幾乎立刻就衝了出去,一路往壽安堂而去。

後面的秦氏一行人也連忙跟上,邊走秦氏邊咬牙切齒的暗恨着,那個老奸巨猾的老妖婆,真是算準了時候來找茬的。

秦氏着急忙活的趕到壽安堂時,只見滿屋都是人,二夫人來了,三夫人也來了,就連二叔和三叔都在這兒,一個個圍在牀邊,跟守喪似的。

她撇撇嘴,滿臉青黑的站在一邊,目光冷漠的看着那羣人。

“到底是怎麼摔的,怎麼不早點來報?”季呈怒氣衝衝的喝問道。

一直守在老夫人身邊的季莨萋哭得眼眶紅紅,上氣不接下氣的道,“父親,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是你?”季呈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一巴掌將她拍死。

花媽媽聞言急忙道,“大老爺,不怪五小姐,之前若不是五小姐及時將老夫人拉住,老夫人當場就……”

“到底是怎麼回事,花媽媽你就直說吧。”三夫人田氏一邊捏着手絹擦眼淚,一邊哽咽着道,看她那副傷心欲絕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和老夫人有多親。

“是啊,花媽媽,你就快說吧。”同樣守着老夫人的原姨娘也催促道。

(本章完)

讓她出風頭和司蒼宇單獨見面我們,天生一對交個朋友杜心柔十八尊夜叉像簾朗閣有男人穹國太子百里昭丁姨娘的貓季葉老抽身我只想對你好和親之路公然搶劫仙中之凰的命格與康婉安攤牌我只想對你好季莨萋反擊把這藥給五小姐吃司蒼序找上門三皇子的婚禮報官非要一較高下季莨萋反擊我的底牌臭味相投的母女二小姐的守宮砂還在?別人的婚禮賭局不做小郡整治程媽媽公然搶劫竟然是曹越一起逛金飾田家的危難闖到四香園送衣服來田家的危難國亂玩夠了?太后過世,婚期延後回到京都鎮國公府狹路相逢情敵相撞瀾郡主瘋了嗎?耿耿於懷的人不快樂那香味究竟是什麼曹家軍鬧大吧三皇府的喜帖收拾趙清芸爭執收拾趙清芸避毒珠讓她出風頭長公主的邀請爭執路見不平那香味究竟是什麼搜查回到京都鎮國公府人肉飼料家宴,有好戲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與太子對弈回到京都鎮國公府季恬羽的親事野心勃勃的季恬羽所謂夢劫一編清洗馬廄璞宅表演參上一本兵部尚書一職給太子一個警告女扮男裝太子,瀾郡主,季莨萋玉鐲幕後的人小魔女司馬棘的提親他譯出來了大罵秦氏丁姨娘的貓表演季恬羽的親事刻意試探季靨畫做的羅玉送官季靨畫做的臭味相投的母女秦家來人丞相壽宴刻意試探老夫人,出山了激怒長公主季悠嵐愚蠢至極解決小麻煩無賴找上石輕煙季莨萋受傷利用司蒼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