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玉雖然是跟着桑老夫人的,在桑府也有兩三年的光景,自然曉得常氏的手段。紫玉說的話雖然不是事實,可是常氏沒有重罰她,便已說明常氏是想借着桑雅琴被咬的事,在顏氏娘仨面前立規矩的,遂低了頭,半天不敢說一句話。
桑初瑤原本便覺得此事沒有那麼簡單,前世她像顏氏一樣膽小怕事,不敢在常氏面前辯駁,讓雪白白白慘死,也讓整個桑府的下人們都覺得他們娘仨是軟弱好欺的。這一世她不會再讓常氏如意,她要翻轉局面,讓常氏不能小看了他們,讓那些勢利小人曉得他們娘仨也不是能任他們搓圓揉扁的!
桑初瑤咬了咬牙,握緊雙拳走到彩玉身邊,待她擡起頭望着自己,才直視着她的眼睛,緩緩的道:“這位姐姐,若是你親眼見到的事情與紫玉所說的有所出入,還請你原原本本的說出來,這不僅關係着雪白的性命,想來也是干係到姐姐你的。大娘處事公正,問責處分自然是要分清主次責任的,若是按紫玉說的那樣,主要責任可是在姐姐你,阿瑤不曉得按府裡的規矩要如何處置姐姐,可是姐姐應該心知肚明!”
桑初瑤的話雖輕,可卻深深的敲在了彩玉的心上,按照常氏平日的手段,按例她是要被打二十藤杖,再發賣出去的,若是賣到別的府裡倒是算了,再不濟也就是個粗使丫環,若是被賣進窯子裡······彩玉從心裡打了一個寒戰,忙雙手伏地爬到桑老夫人面前,道:“老太太,此事跟奴婢無關,少爺的小狗一隻都在奴婢的懷裡,小姐進了院子,見小狗可愛便逗弄了一下,問奴婢這小狗是誰的,奴婢據實以告,沒曾想小姐卻突然發起火來,抓着小狗的一條腿便高高舉了起來,作勢要摔死小狗,那小狗也是爲了自保,才······啊!”
常氏還不等彩玉說完,上去便是一腳,狠狠的瞪着她喝道:“大膽奴才,你竟敢在這裡胡言亂語,我琴兒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可惡你個狗奴才,爲了逃脫罪責,竟然污衊主子,真是該死!”
“夫人何須動怒,事實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只要問問琴兒便知!”桑雲明曉得常氏對顏氏原本便心存芥蒂,桑雅琴養在她身邊,一定也是受了她不少影響的,又見常氏打斷彩玉要說的話,一副欲蓋彌彰的樣子,心裡更是相信事情並非像桑雅琴和紫玉說的那樣了,看了常氏一眼,轉頭望着低頭縮在桑老夫人懷裡的桑雅琴道:“琴兒,你說,今日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桑雅琴平日受盡桑雲明的疼愛,哪裡被他這樣質問過,心裡又驚又氣。原本她今日想摔死雪白,就是因爲聽常氏說,顏氏娘仨來了會分去桑雲明對她的疼愛,心有不甘所致,現在卻切身體會到了,心裡妒意更炙,猛的一下子擡起頭來,回瞪着桑雲明道:“是,我是要摔死那畜生,誰叫它來咱們家,誰叫他們全都到咱們家來,我就是討厭他們,討厭!討厭!討厭!”桑雅琴不顧桑雲明的怒視,嘶吼着下了羅漢*,賭氣的朝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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