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易的心猛的一震,臉色煞白,面部抽搐了幾下,他果然還是起疑了。
他不怕東方邪報復自己,或是殺了自己,但是他怕絮兒受到傷害。
他深知東方邪遲早會知道真相,但是,真相絕對不是從他嘴裡說出。
絮兒纔是胡家的人,他就當彌補自己霸佔了她胡家大小姐的身份。
無論東方邪如何問,他都三緘其口。
他的閉口不答,徹底激怒了東方邪,衝進牢房,狠狠的揍他,胡易沒還手,任東方邪揍到爽。
最後,東方邪也揍累了,看着被揍得滿身是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胡易,冷若寒潭的眸光像一把利劍射像胡易,寒聲說道:“我會查出來。”
胡易睜開腫成一縫的眼睛,只笑不語。
“哼!”東方邪冷哼一聲,用一種寒透心的語氣說道:“胡易,你太令我失望了。”
說完,東方邪決然轉身,憤憤離去。
胡易躺在地上,擡起幾乎快被揍斷的手,擱在額頭上,苦澀一笑,勾動嘴角的傷,痛得他微微蹙眉。
“失望?我何不是自己也失望。”
兩個摯友,一個怨他,無法原諒他,現在邪也對當年的事起疑,若是被他查出真相,只怕比力風還更怨他,更恨他。
一步踏錯,步步錯,連彌補錯的機會都沒有。
情親,友情,兩難全。
玉溪宮。
天際剛剛翻起魚肚白,端木夜出去後,又回來,衣衫整齊,一看便知出去梳洗過。
慾望得到釋放,端木夜還沒滿足,每次與她歡好,他永遠不知疲倦,不知饜足。
如果不是他急着想見自己的女兒,絕對不會放過她,繼續瘋狂地索取着他所要的。
端木夜看着癱軟在牀的西門疏,被子遮掩住她腰際以下的部位,腰際以上的全暴露在空氣中,如雪白的肌膚上佈滿吻痕與齒痕,昭示着他剛剛的瘋狂。
特別是她胸前......端木夜嚥了咽口水,他需要多強悍的壓抑力,才阻止自己撲上去的衝動。“蕊兒。”
西門疏知道他的目光在視殲着自己,她現在渾身無力,四肢彷彿被拆卸下來重接過,連拉被子遮掩住胸前的惷光都無力。
忍欲的男人,一旦暴發,那是相當可怕,她算是深刻體驗到了。
別說一天一夜,就是一夜,估計她都得在牀上躺三天。
“蕊兒,起來。”端木夜去衣櫥裡拿了一件衣裙,回到牀前,將西門疏扶起,準備幫她穿衣衫。
爲她穿衣衫,是折磨自己。
爲了早點見到女兒,他強忍着將她壓在身下的衝動。
“我累。”西門疏偏偏不體諒他,不但不合作,反而摟住他的勁腰,反正都這樣了,她纔不在乎因自己的動作將他的浴火點燃。
西門疏此刻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18tia。
端木夜身體一僵,血液都沸騰起來了,緊咬着牙關,說道:“我要見女兒。”
“沒人阻止你。”西門疏微一擡頭,凝望着端木夜,因強忍着什麼,額頭上溢出冷汗,臉上卻帶着淺笑看着自己。
西門疏一愣,那種心底深處的撼動,是從來沒有過的異樣感覺。
端木夜輕挑眉,簡言道:“你帶我去。”
“我累,你自己去。”西門疏嬌柔一笑,遺世獨立的美,令人沉醉其中。
端木夜怒了,他自己去,怎麼自己去,見到女兒要他怎麼說。
難道要他告訴女兒,閨女,我纔是你的父親。
還是說,閨女,委屈你了,認賊作父三年。易色邪知白。
他不覺得,一個三歲的孩子,知道認賊作父是何意。
“二選一,是要帶我去見女兒,還是我們繼續在牀上纏綿?”對付她,端木夜有殺手鐗。
聽到纏綿兩字,西門疏果斷的選第一個。
端木夜一邊幫她穿衣衫,一邊報怨她的體力待加強,才一會兒就把她累成這樣。
西門疏很想反駁,那是一會兒嗎?整整兩個時辰,他又用蠻力,她都懷疑,是兩頭野獸在交配。
西門疏帶着端木夜,偷偷的來到東宮。
端木夜一見東宮,眉頭一擰。“情報上不是說,女兒跟淑太妃住在一起嗎?東方邪這是什麼意思,想要我女兒跟他兒子培養感情嗎?”
聞言,西門疏眼皮一抽,擡手敲了敲他的額頭。“你腦袋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她都帶他來東宮了,這暗示還不明顯嗎?難道真要她大聲對他說,不是女兒,是兒子,他才能反應過來嗎?
就算是女兒,也才三歲,培養感情?虧他說得出。
安安向來早睡晚起,天一黑小傢伙就要睡,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來,一天沒睡到五個時辰,第二天絕對沒精神。
睡得再沉,也很容易被吵醒,所以,東宮沒安排多少太監宮女,爲了不吵到他,幾乎都是等他自己睡醒了,纔開始打掃工作。
在東宮當差的太監宮女特別輕鬆,也特別危險,一個沒伺候好,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
西門疏帶他來東宮,也不怕被人發現,甘力風也要晚點纔會來。
來到內室,端木夜第一眼,便是看向牀上,還好牀上只躺着一個小傢伙,如果是兩個,他肯定會去找東方邪拼命。
敢讓自己的女兒,跟他的兒子同牀共枕,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西門疏看着原本守着安安睡覺,卻打起瞌睡的奶孃,西門疏推了推擋在前面的端木夜,示意他去點奶孃的穴道。“木夜。”
端木夜迅速回神,身影一閃,點了奶孃的穴。
目光回到孩子身上時,又傻掉了。
西門疏走過來,戳了戳他的腰,沒好氣說道:“不是吵着要見孩子嗎?現在見到孩子又傻愣着做什麼?”
“我緊張。”端木夜心跳加速,他知道躺在牀上的小傢伙就是自己的女兒,在這時候,她不可能帶他去見東方邪的兒子。
這種感覺跟見笑笑時完全不一樣,笑笑是疏兒的女兒,愛屋及烏,他將笑笑當成自己的女兒般疼愛,但是,笑笑畢竟不是親生的,她血液裡流着的血,除了疏兒的血,還有一半是東方邪的。
而眼前這個睡着的小傢伙,體內一半的血是自己的,血溶於水。
西門疏一愣,隨即一笑,這時候他緊張,若是知道女兒變成兒子,他臉上又會出現什麼表情?
“有什麼好緊張的?”西門疏故意說道。
端木夜冷睨了她一眼。“我此刻這種心情,你豈能明白,你又沒體會過。”
西門疏沉默,很想告訴他,她明白,她體會過,得知笑笑活着,急不可耐的想知道笑笑在哪兒,而她又因在冰室裡待得太久,受了風寒昏迷不醒。
清醒後,他帶她去見笑笑,而笑笑又不在,回來後又因笑笑睡着了,又拖延一會兒,那時候她的心情,用語言很難描述出來。
這時,安安被尿憋醒了,叫了一聲奶孃,西門疏沉浸在回憶裡,沒注意到,端木夜聽到了,卻忘了反應。
安安等了半天沒等到奶孃抱他起來,索性自己從被子裡鑽了出來,站在牀上揉搓着惺忪的眼睛,糯軟的聲音像絲綢般柔軟。“奶孃,尿尿。”
奶孃被點了穴,哪能理他。
安安被尿憋得小臉蛋兒通紅,他是好孩子,不會隨便大小便,再脹他也要憋到大人來幫他。
安安本想爬下牀,去將奶孃拉醒,卻見到西門疏,眼前一亮,忘了尿尿的事,從牀上爬了下來,邁着兩條短腿,來到西門疏腳邊蹭着。
兩隻肥嘟嘟的小手緊拽着西門疏的裙子,委屈地扁着粉潤的小嘴,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着,撲閃着睫毛,可憐兮兮地仰視着她。“孃親,孃親,孃親。”
安安連喊了三聲,西門疏蹲下身,將孩子緊抱在懷中。“安安。”
“孃親,你怎麼纔回來,安安好想你。”安安蓮藕般的手臂緊抱着西門疏的脖子,委屈的指控。
“對不起,孃親也想安安。”西門疏緊抱着安安的小身子,臉埋進他小肩膀上,熟悉的奶香味在鼻翼間。
聽着那帶着哭腔的呼喊,委屈的報怨,站在一旁的端木夜,心臟像被錘子一錘一錘的砸着。
讓他忽略了,爲什麼小月變成安安,想到她每次昏迷時,都叫安安的名字,想想這應該是她專屬。
其實,有時候情報也會出錯,安安也好,小月也罷,只要是他的女兒,小名叫什麼都不重要。
況且,情報上還說,她疏遠女兒,將女兒丟給淑太妃,而眼前這一幕告訴他,她愛安安,疏遠也是爲了保護孩子。
“痛。”安安痛叫出聲,西門疏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爲激動,抱着安安的手臂沒控制好力道。
“對不起,對不起,孃親......都是孃親的錯,弄痛安安了。”鬆開安安,西門疏捧起他的小臉蛋兒,一個勁的親吻着。
端木夜在一旁,眼饞看着他們,心裡升起一股幽怨,他敢肯定,她只顧跟女兒親,肯定忘了他的存在。
“蕊兒。”端木夜也蹲下身,看着安安眉宇間有着掙扎,但是,那眸中的溺愛是騙不了人的。
“抱歉。”西門疏這纔想起端木夜的存在,都怪她只顧着跟安安親近了,這也是人之常情,從安安出生,她就只能躲在遠處偷偷的看孩子,又這麼久沒見到安安,本來只是想悄悄的看小傢伙,誰知他醒來了。
端木夜額頭滿是黑線,他要的不是抱歉,他要的是她向安安解釋,他纔是安安的父親。
“安安,他是爹爹。”西門疏單手握着安安的小肩,指着端木夜說道。
端木夜神情都緊繃起來,滿臉期盼的看着安安,他們父女倆第一次見面,女兒會不會怕生?
想得越多,期盼也被焦慮取替。
他真怕女兒不能接受自己,畢竟這三年來,包括孕育時期,他都沒在她身邊陪着,等着女兒降臨,女兒來到這世上,第一眼見到的人不是自己,第一個叫的人也不是自己,這讓他很遺憾。
如果早知女兒是自己的,他肯定早就跑來接女兒回去了。
安安咬着手指,眨巴着美麗的眼睛,望着端木夜,對他來說,端木夜是陌生的,卻並不害怕,相反,他很喜歡,比喜歡大舅還喜歡。
見安安只是瞅着自己,端木夜瞪了西門疏一眼,女兒那麼小,她就不能說得委婉點嗎?
他是爹爹,說得這麼直白。
安安只有三歲,穿着白色褻衣,又剛從牀上爬起來,頭髮蓬鬆,很難分辯出男孩還是女孩。
端木夜只知道,西門疏生了個女兒,壓根沒想過,她會將自己的孩子與東方邪的孩子對換。
“安安,他是爹爹。”西門疏重複了一遍,將小傢伙的身子往端木夜面前推,安安左腳絆倒右腳,身子朝端木夜撲去。
端木夜一驚,迅速伸出手穩住安安,也順勢將他抱在懷中。
“甘蕊兒。”端木夜怒了,她這麼推,萬一孩子摔倒了呢?
安安突然露齒一笑,抱着端木夜的脖子,甜糯糯的叫了一聲。“爹爹。”
端木夜渾身一僵,難以置信看着懷中的小人兒,女兒這是接受了他嗎?這也太快了,太順利了。
在來見女兒的路上,他可想了很多種見面的情況,女兒哭鬧着不接受他,畢竟,她一直叫東方邪父皇,突然橫冒出一個父親,別說小孩子,就是大人一時之間都無法接受。
西門疏欣慰的看着這對父子,這多虧甘力風,從小就給孩子灌輸,他有孃親,有爹爹,母后跟父皇只是一種稱呼。
這也是她爲什麼在代嫁和親前,將溫絮弄暈,她有多疏遠小月,東方邪就有多疏遠安安,一年到頭,東方邪沒見過安安幾面。
“安安......”端木夜的聲音微顫着。
“爹......”還沒叫完,安安哇一聲就哭了起來,他沒能憋住,他尿褲子了。
端木夜只覺身上一陣溼意,溫溫地,自然知道那是什麼?
同時,他想到安安醒來時,叫奶孃,他要尿尿。
折騰了這一陣,估計小傢伙忘了尿尿的事,所以沒憋住,就尿褲子了。
“孃親。”安安扭頭,求救似的看向西門疏,第一次見爹爹,就尿到爹爹身上,小傢伙擔心了。
大舅說,亂尿褲子的小孩子沒人喜歡,他尿到爹爹身上,爹爹肯定不喜歡他了。
見端木夜溼了一大片的衣衫,西門疏頓時瞭然,失笑的伸手欲將安安從端木夜懷中抱走。
端木夜抱起安安躲開西門疏伸過來的手,環視一眼房間,走到衣櫥前,拿出乾淨的衣衫,回到牀上,脫着安安尿溼的褲子。
西門疏準備上前接下端木夜的工作,卻聽到端木夜咬牙切齒叫自己的名字。“甘蕊兒。”
西門疏站在牀邊,目光落在被脫掉褲子的安安身上,端木夜身體一移,擋住西門疏的視線,她居然敢當着他的面盯着其他男人的下身看。
“他是你兒子。”西門疏沒好氣的說道,安安才三歲,又是他的兒子,居然還吃味。
不管安安多大,是誰的兒子,都是個男人,他就不允許她盯着看。
端木夜轉身,迅速將乾淨的褲子給安安穿上,再把安安放進被子裡,以命令的口吻說道:“睡覺。”
被子下的安安睜大眼睛,看着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的爹爹,稚小的心靈受傷了,小手緊攥着被子,欲哭不哭的望着端木夜。
大舅沒騙人,亂尿褲子的小孩子沒人喜歡,他尿到爹爹身上了,所以爹爹不喜歡安安了。
“爹爹......”
“睡覺。”端木夜厲聲打斷安安的話,女兒變成兒子,這衝擊力對他來說是相當大。
安安是兒子,那還得了,若是讓凌然知道,楚南國下任皇帝就是安安。
“哇嗚......”從來沒有人厲聲對他說過重話,安安第一反應就是哭。
“不許哭。”端木夜又是厲聲一喝,安安怕了,小嘴抿得鐵緊,淚水如斷了線的風箏不斷的涌出眼眶。
“木夜,你嚇着安安了。”西門疏心疼極了,一把將端木夜推開,趴在牀邊,哄着安安。
端木夜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他知道疼愛女兒,卻不知道如何對待兒子。
她又沒提前給他打預防針,他滿心期盼的跑來見女兒,卻發現是個兒子,一時之間,他不知道如何與兒子相處。
女兒一哭,他知道哄,兒子一哭......男兒有淚不輕彈,除了厲聲吼,他不知道如何做。
女兒不可能同兒子一樣養,兒子也不可能同女兒一樣養。
西門疏將安安哄睡,讓端木夜解開奶孃的穴道,拉着端木夜離開東宮。
兩人回到玉溪宮,端木夜急不可耐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西門疏將事情說了一遍,言簡意賅,她只說,爲了孩子的安全,她讓甘力風將她的兒子跟東方邪的女兒對換了一下。
端木夜卻感受得到,她當時有多無助,有多無奈。
她有多恨東方邪,他是知道的,卻讓自己的兒子叫他父皇,這對她來說是種心靈深處的折磨。
爲了他們的兒子能平安無事,她獨自承受這個折磨。
此刻,歉意的話太蒼白,端木夜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緊緊的抱着,眼角有些溼了。
“苦了你。”微顫的聲音有些沙啞,在她爲他們兒子的安全,絞盡腦汁時,他卻在抱怨她,爲東方邪生了個女兒,而從未去懷疑過,那個孩子有可能是自己的。
時間上如此貼近,只是,越是貼近,他越是恨,越是怨。
就算她以爲他死了,屍骨未寒,她就跟東方邪......就算她是被強追的,那孩子呢?只要她不願意,誰能逼她生下孩子。
可是,他從不曾想過,孩子是他的,因爲是他的,她才甘願爲他生下孩子。
“不苦。”西門疏搖頭,真的,她一點都不覺得苦,只要見到孩子平平安安,所有的苦都會化爲甜水,浸入心頭,甜滋滋。
不再開口,他們靜靜地緊緊相擁着,將坎坷與風波暫時忘掉,好似只是這樣密實的擁抱,才能撫慰彼此空落的心。
東宮,東方邪站在遠處,看着甘力風教安安習武,安安長得並不像自己,也不像她,在這五官之中,只有那脣線跟她相似。
他早該想到,只是以前沒細看安安。
安安是她跟他的兒子,小月纔是自己的女兒,怪不得對小月有種莫名的親情,怪不得她那麼排斥小月。
其實,她真的沒必要這麼做,他不會傷害她的兒子。
續而一想,她這麼做的目的,應該是爲了保護安安,她是西門疏,比誰都清楚,非東方皇族直屬血統,就算坐上皇位,不出三年,死於非命。
傳說,這是東方皇族第一任帝君,以命與巫師交換的條件,在第四任帝君身上應驗過,所以,一直以來,心懷叵測的大臣們不敢覬覦東方皇族的江山。
東方邪微微閉上雙眸,一片漆黑的眼前,在那抹微光之中浮現出她豔麗的笑靨,可惜,她的笑靨再也不會爲他展笑了。
“力風,安安。”東方邪走上前,冷酷的輪廓上泛着一絲陰鬱。
甘力風有些意外,他會在這時候出現在東宮,他對安安,可以說是給了安安太子的身份,便將安安丟在東宮,任其自生自滅。
“邪,你怎麼來了?”甘力風問道。
“在教安安習武?”東方邪避開他的話,伸手欲去摸安安的頭,小傢伙第一反應就是躲開,躲在甘力風身後,對東方邪,安安從骨裡升出一股抗拒。
談不上害怕,卻也喜歡不起來。
手僵硬在空氣中,東方邪臉色陰沉到了極點,這就是她兒子對自己的反應。
怕他看出端倪,甘力風立刻出聲爲安安解釋。“邪,安安不喜歡別人摸他的頭。”
“我是別人嗎?”東方邪一句話將甘力風堵住,是他們的兒子又如何,現在安安是叫他父皇,是蒼穹國的太子。
甘力風尷尬一笑,抱起安安。“一年到頭,安安見不着你幾面,你都不跟他親,還想指望他親近你嗎?”
甘力風不是在報怨,或是指責誰,他是隻想化解這種怪異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