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夜心咯的一下,頓時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她這表情是發怒的預兆,問道:“怎麼了?”
“飄舞是你的王妃,她住在十八王府,我以什麼身份住在這裡?你的側妃,不對,我們沒成過親,我是端木凌瑾的王妃,不對,我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傾陽了,喔!”西門疏無視端木夜越來越黑的臉色,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吐出來的話沒讓端木夜噴血。“我的身份是甘蕊兒,東方邪的帝妃。”
端木夜咬牙切齒的瞪着西門疏,隨即二話不說,直接俯下頭,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近乎兇狠的吻着她,彷彿要將吞噬進腹中。
他知道她心中的想法,爲什麼不直接問他,偏偏要故意惹他生氣。
“唔。”西門疏被他吻得快要窒息了,雙手無力的推着他的胸膛,端木夜狠狠的發泄了一番,才放開她,看着被自己吻得紅腫的雙脣,上面還留着他的沫液散發着誘人的光澤,像一朵生長在懸崖峭壁邊最炫耀的花朵,you惑人採擷。
端木夜又重重的在她脣瓣上印了一下,恐嚇的話還沒來得及吐出,卻被西門疏捷足先登,容顏上悄然染上了一絲迷離緋紅。“剛剛是誰說在大門口摟摟抱抱成何體統,你現在在大門口親吻就成體統了麼?”
“你......”西門疏的話讓端木夜啞口無言,對上她挑釁的眸光,偏偏他又拿她沒辦法,打不得,罵不得,只能生悶氣。
站在他們身後的墨跟鳳焰,忍不住笑出聲,鳳焰還好一點,只是揚起脣角,而墨卻笑出聲。
這笑聲聽入端木夜變成嘲笑,突然扭頭,冷眸一掃,厲聲道:“該幹嘛幹嘛去。”
端木夜話一落,墨果斷轉身朝皇宮走去,主子要他去接小主子,這就是他該乾的事。
鳳焰愣在原地,主子沒給她下命令,一根筋的她完全沒有消失之意。
“你很閒嗎?”冷冷的聲音從端木夜喉間逸出,陰寒而森冷的氣息彷彿要將鳳焰侵蝕,而偏偏鳳焰不似墨那般上道。
“屬下的任務是保護王妃。”鳳焰恭敬的說道,她很忠心,視端木夜的命令如命。
聞言,西門疏差點給不給面子的笑出聲。
而鳳焰這話正好撞到端木夜劍尖上,這的確是他給她下的命令,可此刻他更希望她消失在他們眼前。
在端木夜欲開口怒斥鳳焰時,西門疏戳着端木夜的胸膛,語氣不佳。“你有完沒完,自己種下的惡果,牽怒在別人身上,你還是個男人嗎?”
見西門疏幫自己的手下,端木夜心裡酸得冒泡泡,九兒已經讓他很不爽了,現在她還幫鳳焰吼自己,更委屈了,沒好氣朝西門疏吼去。“我是不是男人,你還不知道嗎?我若不是男人,安安跟你肚子裡這個,是怎麼來的?”
西門疏一愣,沒料到端木夜會吼回來,呆滯片刻,賭氣的說道:“只要是個男人都可能。”
“你......”端木夜氣極,放開她負氣朝府中走去。
她居然說只要是個男人都可能,這令他很惱怒,再怎麼生氣,也不能口不擇言,所以他很傲嬌的將她丟下。
西門疏看了一眼他負氣離開的背影,轉身背對着,嘴角卻忍不住揚了起來,彷彿氣他很有成就感,自從知道她是西門疏後,無論她如何無理取鬧,他都縱容她,她也想知道他對自己的底線在哪裡?
他明明不待見九兒,爲了她,他不也趕九兒走,將九兒帶到楚南國。
“王妃。”鳳焰冷若冰霜的眸中閃過一絲擔憂,自從主子讓他們叫她王妃後,這還是第一次見主子對王妃發火。
“沒事,我數到三,他自己會回來。”西門疏給鳳焰一個安撫的眼神,手握拳擡起,數一聲,豎起一根手指,直到她豎起三根手指,端木夜果然站到她身後。
“飄舞的事在回來的路上,我就已經解決乾淨了。”端木夜解釋道,他領軍去邊境與蒼穹國交戰,沒兩個月,管家就飛鴿傳書,告訴他飄舞消失在十八王府,他沒命人去找,因爲飄舞對他而言根本不重要,她愛上哪兒上哪兒。
鳳焰見主子真回來,無比心欣慰,沒再堅持,默默的消失在他們視線內。
“真乾淨了?”西門疏問道,她知道該相信木夜的話,木夜也沒必要騙她,可是她的心就隱隱不安。
“我保證,在離開時,我就給了她一封休書。”端木夜保證道,收到管家的飛鴿傳書,這也是他沒派人去找的原因。
飄舞用半塊玉讓他娶她,在他們的婚姻中,他沒有說不的權力,權力在飄舞手中,他將休書給她,她若是堅持這段婚姻,她可以撕掉留在十八王府,可是她卻沒有,而是帶着休書離開,足以說明她的選擇。
“真的?”西門疏強忍着笑意,故意用狐疑的目光望着他,心裡喜滋滋,也有些生他的氣,既然休了,爲何還要瞞着她。
“真的,我可以發誓。”端木夜作勢力舉起手,卻被西門疏拉了下來。
兩人相視而笑,手牽手進府,踩在青石板上都覺得輕飄飄。
“王爺。”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來,臉色滿是凝重。
“什麼事?”端木夜停下腳步,蹙眉看着管家。
管家掃了一眼西門疏,一張陌生的容顏,視線落到他們十指相扣的手上。“回王爺,玉太妃在大堂等您。”
“母妃。”端木夜鳳眸裡閃過一絲驚訝,這二十年來母妃從未離開過紫苔山,這怎麼突然就回來了,他並非不高興,而是有些意外。
西門疏也很震驚,緊張的手心裡都沁出汗了,玉太妃,木夜的母妃,雖說醜媳婦總會見公婆,可她還是緊張,也有些不安。
“木夜,我......”西門疏不知如何說,在大門外她還吵着要見他母妃,現在好啦人家來了,可她卻沒有心裡準備去見。
她跟木夜不清不楚,只能算是私定終身,他母妃會接受她這個兒媳婦嗎?
“別擔心,你若沒心裡準備,我先送你回房間休息,然後去見母妃,給她老人家說你我的事。”察覺到她的緊張,端木夜安撫一笑。
母妃回來,讓他猝不及防,雖說他有把握母妃會接受她,但他不想讓她感覺到緊張。
“可是......這合適嗎?”西門疏有些擔憂,明知他母妃在府中,他們一起回來,他卻送她去休息,他自己去見他母妃,他母妃不會多想嗎?
“放心,母妃她不是那種拘泥小節爲難晚輩的人,況且你肚子裡還懷着她的孫子或是孫女,我們從蒼穹國趕回來,一路上舟車勞頓,你又懷有身孕,她能理解。”端木夜拍拍她的肩,鳳眸裡飽含着寵溺的光芒。
“嗯。”西門疏點點頭,現在讓她去見他母妃,確實有些緊張,想當年她身懷六甲,披掛上陣,面對千軍萬馬,她眉頭都不皺一下,現在想到要與他母妃對面,她卻緊張了起來。
因爲她太愛木夜,愛到容不得一點瑕疵,希望得到他母妃的認可,得到他母妃的喜歡,這種感覺比當年見到淑太妃時還緊張。
端木夜將她送回房間,是以前她還是其王妃時,與他同住的那間。
“要不要去牀上休息一會兒?”端木夜問道。
“不了,你快去吧,我等你的消息。”西門疏搖頭,將端木夜往門口推,只要他母妃要見她,她立刻飛奔而去。
“好好好,我這就去,你別推了,當心腳下。”端木夜扶着她的手臂,生怕她一個不注意被自己的腳絆倒。
端木夜走後,怕她胡思亂想,讓鳳焰來陪她,端木夜卻沒急着去大堂見玉太妃,而是去了府中後山。
黑衣一見端木夜,單膝落地,恭敬的叫道:“主子。”
“本王要第一時間收到蒼穹國的情報。”端木夜冷冽的聲音,冰冷寒骨。
“是。”黑衣人垂眸,擲地有聲的吐出是字,隨即說道:“北蒼國對蒼穹國蠢蠢欲動。”
端木夜劍眉一挑,一股凌厲的霸氣瞬間四射而出。“傳令下去,誰若是敢攻蒼穹國,便是與我端木夜爲敵。”
蒼穹國畢竟是疏兒的國家,他可以攻打蒼穹國,別的國家卻不許。
黑衣人離開後,一抹白影如鬼魅般出現在端木夜身後。
“笑笑睡了?”端木夜問道,他不用回頭便知來者是誰?
白練雖只有十五六歲,卻能用絕代風華來形容他,溢出一抹悠然淺笑,三分詭譎,七分邪魅。“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母妃回來了......”後面還有話,白練沒打算告訴他。
聞言,端木夜倏地轉身,危險的眯起雙眸。“你早就知道,你故意不告訴我。”
白練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犀利的眸光,很淡然的吐出兩字。“忘了。”
“你......”端木夜氣極,卻拿白練莫可奈何,僵硬良久,端木夜又問道:“你真不賣我個面子,去蒼穹國走一趟。”
“夜,做爲白家當家,我已經爲你破了一次例。”白練一臉爲難的樣子,蒼穹國有胡家,如果胡家都救不活的人,即便他們白家能救,卻也不會出手相救,除了楚南國的人,白家是絕不會出手相救。
當年醫治甘蕊兒的腿,他讓白鳳去了,已經是破例了,至於東方傾陽,又不是他什麼人,憑什麼要他去蒼穹國救人。
“白家行醫之道是什麼?”端木夜問道。
“救死扶傷。”白練回答,在端木夜欲開口,提前開口。“白家有白家的規矩,救死扶傷也有範圍,別說是蒼穹國的人,就是楚南國的人,我白練高興才救,不高興絕對能冷眼旁觀,何況我白練絕非墨守成規的人,想要我救東方傾陽,也不是沒辦法,你娶了她,或是讓端木凌然娶她。”
他這是故意的,明知道凌然不可能娶東方傾陽,他也不可能娶,端木夜鳳眸裡出現了裂紋,迸發出絲絲戾息。“笑笑呢?”
端木夜不想用笑笑說事,話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白練面色一寒,邪眸冷凝,上前一步,對着端木夜一字一頓。“她是未來白家的主母。”
端木夜一愣,這個答案在他意料之中,白練無底線的寵着笑笑,他便知道笑笑未來的夫君是白練,沒好氣的說道:“笑笑還小。”
“我可以等。”從白練將笑笑從母體裡抱出來那一刻,他就認定了笑笑。
端木夜默了,隨即喃喃念着。“若是讓她知道東方傾陽的事,真不知道她會激動成什麼樣。”
他們踏入楚南國境內,她就讓他派人去探聽甘力風納妾之事,三天後,有消息了,他卻不敢如實照說,甘力風雖沒納妾,東方傾陽卻如活死人般,吊命一年,等於是判了死刑。
他深知疏兒跟東方傾陽的關係很好,東方傾陽只比疏兒大幾個月,兩人談得來,便成爲了朋友,如果她是甘蕊兒,他不怕告訴她實情,可她是疏兒,加之那時候急着趕路,她腹中又懷着孩子,真擔心她一個激動,出個什麼狀況,後悔的就是他,所以他將消息瞞了下來。
這次他連九兒也提防,那丫頭太不靠譜了,甘力風納妾的事,就是她泄露給疏兒。
“那是你的事。”白練很沒良心的說道,既然將他母妃回來的事告訴了他,自己也沒再陪他的必要,他要在笑笑醒來之前趕回去。
縱身一躍,消息在端木夜視線內。
端木夜苦惱東方傾陽的事,做夢都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更讓他苦惱。
等了一柱香的時間,還不見端木夜回來,西門疏心慌意亂,在房間裡踱來踱去,鳳焰冷漠的站在一邊。
“鳳焰,玉太妃是怎樣一個人?”西門疏問道,端木夜告訴過她,但是在她看來,玉太妃是端木夜的母妃,天下那有說自己母妃壞話的兒子,鳳焰卻不一樣,旁觀者的評論是最真實的。
鳳焰搖頭,冷漠的說道:“屬下沒見過玉太妃。”
主子既然認定了她,鳳焰也將她當成女主子。
西門疏黛眉一蹙,不能理解鳳焰的話,鳳焰解釋道:“主子每次去紫苔山都是獨自一人去,不許任何人跟着。”
西門疏瞭然,玉太妃選擇離開皇宮,一個人去紫苔山住,可見她不喜被人打擾,她喜歡安靜。
一個遠離皇室的爭鬥,脫離凡世的喧囂,放下世俗的貪慾,去紫苔山過着清苦而幽靜的日子,享受溪澗的寧靜,這樣一個無慾無求的人,應該很和藹慈祥,易與人相處。
淑太妃出身皇室,又是和親公主,而玉太妃是司馬家的小姐,況且這裡是楚南國,不是蒼穹國,玉太妃遠離皇室二十年,不爭權奪利,淑太妃雖唸經禮佛,她沒離開皇宮,沒放下手中的權力,貪慾依舊在心中助長。
西門疏心裡一陣懊悔,不應該將玉太妃與淑太妃相比,這世間能有幾個像淑太妃這樣的人。
“王妃,您這是要去哪兒?”鳳焰見她要出門,跟上去問道,主子可吩咐過要守護王妃,上次她着了黑鷹的道,讓東方邪將王妃擄走,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去見玉太妃。”西門疏說道,與其等待,不如面對,等待是煎熬着內心,面對是給自己一個痛快。
西門疏還未走到大堂,一道斥喝聲響起。“跪下。”
西門疏腳下一頓,聽這聲音充滿怒意,能在十八王府發火的人,不難想象她是誰。
來到大堂門口,西門疏見端木夜跪在一個美婦面前,四十有餘,卻依舊風韻猶存,可見她年輕時候有多風華絕代,她應該就是木夜的母妃,玉太妃。
西門疏本想邁步進去,卻見站在玉太妃身邊那個女子,臉色猛的一變,飄舞,居然是飄舞,這還不夠驚訝,飄舞懷中還抱着一個嬰兒。
西門疏心裡愈加忐忑不安,飄舞跟玉太妃在一起,說明什麼不用去深思。
在玉太妃擡眸,將目光投向門口時,西門疏反射性的閃身,躲在門外,玉太妃的視線只能捉摸到門口外的風景,她沒見到西門疏。
“夜兒,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嗎?”玉太妃平息着心中的怒意,如水的美眸鎖定在跪在她面前的木夜身上。1broi。
“母妃的教誨,兒臣不敢忘。”端木夜狹長的鳳眸微微眯着,犀利的落在抱着孩子的飄舞身上,幽深不見底。
他從不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這女人耍,給她休書,她離開不就是接受被休的事實嗎?卻不曾料到她將心思動到母妃身上,居然跑去了紫苔山,還生下孩子,現在他回來了,她要母妃給她做主。
笑話,她的孩子又不是他的,爲她做什麼主?
他將實情告訴母妃,母妃卻不聽他的,只聽她的一面之詞,他在蒼穹國這幾個月內,她卻在母妃耳邊顛倒黑白,灌輸對他和疏兒不利的話,更過分的還根深蒂固,母妃被她騙的團團轉,連他這個親兒子的話都不聽。
母妃若是想抱孫子,安安就是她的孫子,如果她還嫌不夠,疏兒肚子裡還有一個,而飄舞懷中這個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可是母妃不信。
“不敢忘,我看你是忘得乾乾淨淨。”玉太妃面色一冷。“飄舞有什麼不好?你既然娶了她,爲何還要拋棄他們母子?你的所作所爲跟你父皇有什麼差別?不對,有差別,你父皇再不好,卻也不會做出拋妻棄子的事,夜兒,你就不怕遭報應嗎?飄舞是你願意娶的王妃,兒子也是你的,你爲什麼要拋棄他們母子?”
“母妃,我跟你說了多少次,我已經休了她,我也不她女兒的父親。”端木夜再次鄭重聲名。
啪!玉太妃拍桌而起,拔高音量。“她是和親公主,你是奉聖旨娶她,豈是你說休便能休,你將西涼國置於何地?你想讓楚南國揹負毀約的罪名嗎?你想引起兩國兵戎相見嗎?”木起怎兆這。
端木夜心裡一陣懊惱,早知道飄舞有這種心機,他就不該只給她一封休書,而是直接給讓凌然下旨。
“笑話,我的王妃,我想休就休,誰還敢多言,哼!兩國兵戎相見,誰怕誰,我連蒼穹國都不放在眼裡,還畏懼西涼國嗎?”端木夜眸光陰鷙冷睨了飄舞一眼,語氣冷厲而狂傲。
“逆子。”玉太妃怒火之下,一巴掌打在端木夜臉上,顫抖的手指着他,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很小的時候,你舅舅就帶你去軍營,戰爭之下,有多少人生靈塗炭,有多少人家破人亡,顛沛流離,戰爭所帶來的遭災,你比誰都清楚,就爲了你的一己之私,就讓千千萬萬的老百姓受苦嗎?”
玉太妃下手很重,端木夜被她打偏了臉,擡手用手背擦去嘴角上的血跡,眸光森冷恐怖,薄脣開啓。“母妃,你出身將軍世家,應該清楚爲什麼會有戰爭,是,不可否認,戰爭是會給一些人帶來災難,但是那是必須的,因爲犧牲一部分,是爲了更多人。這麼多國家,弱肉強食,不可能和平,除非天下統一,試問一下,誰有這樣的魄力。”
玉太妃啞然,身子往後一個蹌踉,用軍事與國事堵端木夜,只會被他反駁回來,而你卻反駁不了。
“母妃。”飄舞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扶着玉太妃。
奔雷警告過她,一切交給玉太妃,她只需要靜靜站着。
她不想回十八王府,奔雷要她回,她也沒必要聽奔雷的話,可想到只有回到十八王府,才能爲臣報仇雪恨,想到爲臣報仇,再不願意她也得回到十八王府。
“舞兒,別傷心,母妃會給你做主。”玉太妃拍了拍飄舞的手背,她不明白,這麼好一個姑娘,夜兒爲什麼要拋棄她,還有他們的兒子,目光又回到端木夜身上。“好,在國事與軍事上,我說不過你,但是,你當初同意和親,同意娶飄舞,爲什麼還要休她?她犯了什麼罪你要休了她?七出之條的哪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