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聖旨賜婚

血溶於水,孩子對一個母親來說就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再說,即便她捨得送,墨敢要嗎?端木夜不滅了他。

“呃!”端木夜茫然了,不是她自己說的嗎?難不成她得了瞬間失憶症?“不是你說的嗎?”

“我真是服你了。”西門疏忍俊不禁,粉拳打在端木夜胸膛上,沒好氣的說道:“誰要你打斷我的話,我的意思是將我們的孩子給墨做義子,義子你懂不懂,說直白點,孩子還是叫你爹爹,叫墨乾爹。”

“疏兒,誰讓你不說清楚,嚇死我的。”端木夜很無辜,這是他的錯嗎?是她自己不說清楚,害得他誤會了。

再說,聽到她的話,任誰都會多想,他聽不下去了,截斷她的話太正常了。

孩子是他的寶貝兒,不能因愧疚,便將他的寶貝兒送人,若是將他的孩子給墨當義子,這個還值得他考慮考慮。

白送就免談,打死他也不會讓她一意孤行,墨若是敢收,他就死定了。

“你還好意思怪我,是你不給我機會說清楚。”西門疏有些委屈。

“好好好,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端木夜攬過她的肩,大手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肩胛上,臉膛磨蹭着她頭頂。

鳳焰死了,墨受到打擊了,端木夜現在很糾結,他想調人保護和照顧西門疏,卻被她拒絕,她有能力保護自己,她不想有人成爲下一個鳳焰。

鳳焰的死,尤其是因她而死,對她而言,也是一種打擊,她將鳳焰看成了親人,就像在蒼穹國皇宮裡,阿秀照顧了她幾年,她沒將阿秀當成親人,卻將阿秀納爲她保護區裡。

除了愧疚,更多的是傷心。

正在此時,隱藏在暗處的影子在窗戶下對端木夜使了個眼睛。

端木夜身體一僵,西門疏敏銳的感覺到,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端木夜垂眸,看着西門疏,順着她柔順的秀髮,低沉的嗓音帶有淺淺的溫度。“母妃來了。”

西門疏心一驚,反射性的看向門口,她不知道玉太妃有沒有理解清楚,甘蕊兒的身體,西門疏的靈魂,她也沒多做解釋,能不能理解是玉太妃的事,她言盡於此。

而自從告訴她,已經六天,這六天來,她沒去找玉太妃,玉太妃也沒來找她。

“讓她進來。”沉思許久,西門疏淡漠的聲音響起,她知道即便他沒派人明着保護自己,暗中也有派人保護她,如果沒有他的默許,玉太妃靠近不了她。

他的默許,來源於她的點頭。

蓮子羹裡下蠱,不是玉太妃,她也沒必要敵對。

聽完香巧的敘說,西門疏的心情沒那麼壓抑了,玉太妃是想置她肚子裡的孩子於死地,那是因爲被飄舞挑唆,誤以爲她懷着的孩子是甘力風的,就她這具身體,懷上甘力風的孩子,不遭天打雷劈,也會被世人唾棄,她也不敢義不容辭的生下有可能是畸形的孩子。

香巧扶着玉太妃進來,端木夜喚了一聲。“母妃。”

西門疏與玉太妃對視,清眸裡漾起細細的波瀾,她能讀懂玉太妃看她的眼神,那是糾結的複雜。

甘蕊兒的身體,西門疏的靈魂,她理解了嗎?並且也能接受嗎?

“夜哥哥、大嫂,我跟乾孃是來向你們辭行。”香巧出聲打破沉默,乾孃本想悄然離開,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告訴他們一聲。

西門疏目露驚訝,轉瞬又恢復了一片平靜。

“回紫苔山?”端木夜明知故問,緊抿的脣線,冷冽的氣息一點一點消退。

玉太妃視線未從西門疏身上移開,也沒回答端木夜的話,還是朝香巧點了一下頭。

兩人相對無言,對視良久,玉太妃轉身邁步。

“一路順風。”在玉太妃即將要跨出門檻兒前,西門疏清冷的嗓音終於響起。

她畢竟是他的母妃,對她,西門疏做不到徹底無情,說不怨,那是假的,即便蠱不是她所下,卻是她的推波助瀾,她熬蓮子羹的動機不純,給了飄舞放蠱的機會。

“你真是西門疏?”玉太妃背對着她,最終還是問出口,嗓音透着涼涼的寂寞與滄桑,一抹孤獨的悲涼籠罩在她頭頂,還有思念家鄉親人的蒼涼與悲傷。

“是。”擲地有聲,西門疏堅定的點頭。

玉太妃背脊顫抖了一下,微顫的聲音響徹在西門疏耳邊。“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西門疏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年邁的她背脊有些微駝,孤寂而悲愴,見玉太妃邁步,跨出門檻兒,西門疏張口欲叫她,無論是姑姑,還是母妃,她叫不出口,堵在喉嚨處。

直到玉太妃消失在她的視線內,西門疏也沒叫她。

“紫苔山只需兩天路程,別急。”端木夜意有所指的說道,大手撫摸着她的秀髮。

這麼短的時間內,饒是接受力再強的人,也需要時間緩衝。

如果這次不是出了這樣的事,她不會向母妃挑明身份,他們體量母妃,所以並沒有點破她的身份,大家卻心知肚明,母妃決定回紫苔山,這也是她的退步,在知道疏兒是西門疏,是她的侄女,還能因她當過淑太妃的兒媳婦,而拒絕她嗎?

玉太妃走了,只有端木夜去送行,西門疏沒去。

臨別前,玉太妃對端木夜說了一番話,沒人聽見,就連香巧也不知道玉太妃將端木夜拉去角落裡對他說了些什麼。

而十八王府又恢復以前的銅牆鐵壁,除了加強影衛,端木夜還調來一批禁衛軍。

溶說從疏了。奔雷找飄舞,端木夜不是不知道,在他的王府裡想自由進出,沒有他的默許,誰有這樣的本事,在將飄舞交給墨時,他就掀了奔雷的巢穴,只是人去穴空,他當下果斷的下死命令追捕奔雷。

御書房。

端木凌然正在審閱奏摺,砰的一聲,大門被踢開。

這種用腳開門的聲音,端木凌然早已習慣,他甚至能分辨出是誰?

敢用腳開門,只有安安跟小皇叔,現在多了一個九兒。

這力道,安安的小腳絕對踢不出。

“小皇叔。”端木凌然放下奏摺,看着闊步而來的端木夜,妖嬈的臉上是溫和淡雅的神情,若沒有重要事,小皇叔是絕對不會光臨他的御書房。“你是來接安安回府的嗎?”

玉太妃走了,飄舞也在墨手中,奔雷潛逃中,現在的十八王府比皇宮來的安全。

“下旨賜婚。”端木夜低沉的語氣裡有着絕對的霸氣,他不是商議,而是命令。

端木凌然溫和的眼眸頓時茫然了,下旨?還賜婚?

見他遲疑,端木夜鳳眸剎時冷徹幾分,端木凌然縮了縮脖子,清咳了一聲。“賜婚的對象是誰?”

小皇叔突然跑來要他下旨賜婚,他總該要弄清楚賜婚的對象是誰吧!

鳳焰跟墨喜事變喪事,他還以爲小皇叔對“婚”這個字會反感,豈料跑到御書房要他下旨賜婚。

端木夜冷睨了端木凌然一眼,菲薄的脣開啓,堅毅的吐出一字。“我。”

“咳咳咳。”端木凌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很不雅的挖了挖耳朵,小心的問道:“小皇叔,你是在開玩笑吧?”

賜婚的對象是小皇叔,這可能嗎?小皇叔的婚事,需要他下旨嗎?

“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端木夜倏地眯起眼睛,狹長的鳳眸中閃過危險,彷彿只要端木凌然敢點頭,就把他的脖子扭斷。

端木凌然驟然感到一陣陰森,嚥了咽口水,搖頭擺手道:“不像,完全不像。”

開玩笑他敢說像嗎?

西門疏剛睡醒,端木夜就從皇宮裡回來,還帶回來一個宮女。

“木夜,她是?”西門疏清眸閃動,眼前這姑娘有些眼熟。

“你叫她雅兒,御前服侍的女官,我向凌然要了她。”端木夜來到西門疏面前,溫和的聲音裡帶着溺愛,對雅兒說話時語氣冷冽幾分。“從現在起,你就伺候王妃。”

“是,王爺。”雅兒福了福身,端木夜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直到雅兒退下,西門疏還處於茫然的狀態,那姑娘是御前服侍的女官,怪不得眼熟,上次參加宮宴,她也在一旁伺候,宮變之後,端木凌然當上皇帝,這姑娘依舊是御前服侍的女官,可見她是他們的人。

他將人要來,他是想要雅兒照顧她。

“木夜......”

“疏兒。”端木夜食指放在她脣瓣上,阻止她接下來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別拒絕好嗎?你將雅兒當成一般的丫環就行了。”

拉開他擋在她脣瓣上的食指,西門疏瞪着他說道:“她是女官。”1cfwc。

就這身份,西門疏沒辦法將她當成一般的丫環,王府裡下人不多,丫環沒一個,她現在懷孕,王府就她一個女人,沒丫環是很不方便,端木夜也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守着自己。

她拒絕端木夜派影衛照顧自己,卻不反感他找一個丫環照顧,他就算去宮裡要,也要一個宮女來,幹嘛要一個女官來?

“有區別嗎?”端木夜緩緩把她摟進懷,對他而言,女官跟宮女都差不多。

西門疏默了,這能沒區別嗎?一個是奴婢,一個是官。

“好了,不說這個了,給你看一樣東西。”端木夜鬆開她,拿出他藏在身後的聖旨,獻寶似的給西門疏。

西門疏眼角一抽,她還以爲是什麼稀世珍寶,原來是一道聖旨,她不接,端木夜硬塞在她手中,還用使眼色鼓勵她打開來看,不好拒絕他的熱情,西門疏只好將聖旨打開,當看清裡面的內容,嘴角凌亂的抽搐。

賜婚聖旨,居然是賜婚聖旨。

“有必要嗎?”西門疏將聖旨丟給他,就算沒有這道聖旨,他還不是她的。

“有,當然有。”端木夜可寶貝這道聖旨,卷好放在一邊,抱住她下巴放在她肩上。“下個月十五,黃道吉日,有聖旨在,又是明媒正娶,屆時你就是我的王妃,十八王府的女主了。”

西門疏心咯了一下,又是下個月十五?還黃道吉日。

鳳焰跟墨可是活生生的例子,這前車之鑑擺在眼前,他居然還敢......

不忍心掃他的興,西門疏擡眸,睨了他一眼。“你不是說,王妃頭銜都是浮雲,你要的不是王妃,而是妻子,怎麼?現在覺得,王妃頭銜實用了?”

“我不想委屈了你。”端木夜用臉親暱的碰了碰她臉頰,飄舞霸佔着他的王妃位不讓,他是因那半塊玉佩才娶她,又不能休她,在當時的情況下,他不這麼說行嗎?

他很貪心,他要他的王妃是她,他的妻子也是她。

母妃臨行前最後一句話說得沒錯,愛她就要給她名分。

西門疏想說,她不委屈,見他興致如此高昂,將到嘴邊的話改了。“離下個月十五還有二十多天,你不覺得太晚了嗎?到時候我的肚子肯定很顯。”

“我也覺得晚,但只有那天才是黃道吉日。”端木夜惋惜的說道,目光移到她微隆起的腹部。“二十多天,應該不會......就算你挺着個大肚子與我拜堂成親,除了祝福的話,誰敢說刺耳的話。”

西門疏默了,當着他的面是沒人敢說,可揹着他呢?

言論自由,他還能封人的嘴嗎?封得了一人,封得了幽幽衆口嗎?

跟他拜堂,西門疏打心底高興,她拜了三次堂,嫁了三次,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

“木夜,我是以西門疏的身份嫁給你,還是以甘蕊兒?”西門疏問道,這個問題相當重要,聖旨上是甘蕊兒。

“你想以什麼身份?”端木夜精明的將這個問題丟回給她,大手撫摸着她的小臉。

“甘蕊兒。”西門疏果斷的說道。

西門疏這個身份,就讓她隨着西門家滅亡而死,況且西門疏曾經瘋狂的愛過東方邪,也爲東方邪孕育過孩子,她不後悔愛過東方邪,也不後悔嫁給他,更不後悔生下笑笑。

曾經恨到極致,她後悔過,那是因爲他趕盡殺絕,不留後患,他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在得知笑笑沒死,悔恨淡去,她愛笑笑,如果她後悔,笑笑就不可能來到這世上。

她若是以西門疏的身份嫁給他,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但是以甘蕊兒的身份就不會,天下皆知,東方邪跟端木夜爭一女,那女子便是甘蕊兒,最終還是端木夜抱得美人歸。

有人唾棄,卻也有人羨慕。

甘蕊兒跟端木夜即將成親,這喜訊傳開來,各國收到消息,均不請自來,快馬加鞭狂趕而來,都想趁這個機會巴結端木夜。

天下人心裡明白,楚南國皇帝雖是端木凌然,端木夜這個攝政王纔是主。

蒼穹國接到消息,淑太妃怒不可遏,大罵端木夜是故意的,他是在代他母妃向她示威。

甘蕊兒本是她的兒媳婦,現在成了楚南國玉太妃的兒媳婦,他是在告訴自己,最終的贏家是他母妃。

別人不知道,但她心裡清楚。

東方邪死了,蒼穹國雖有淑太妃跟甘力風坐鎮,但並不是長久之計,國不可一日無君,他們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甘甜兒的肚子裡。

以甘家在蒼穹國的勢力,甘甜兒生男生女,都是下任君主。

將軍府。

“大少爺,攝政王跟六小姐大婚,需要派人送賀禮嗎?”於南問道,二十多天,時間是倉促,但快馬加鞭二十多天也能趕到楚南國。

“不用,二少爺去了,他會看着辦。”甘力風搖頭,俊雅的面容清瘦了許多,他很是欣慰,她跟端木夜總算修成正果了,心裡卻有幾分苦澀,因爲她霸佔了蕊兒的身體,他才徹底失去了蕊兒,也辜負一個愛他的女子。

二少爺?於南望天。

甘力風走出書房,準備回房時,見一抹身影跪在院中,眉頭輕蹙,他本想視而不見,顯然那人卻不放過他。

“大少爺。”阿秀見甘力風走出書房,立刻止了哭泣,跪走到甘力風面前,抓住他腳邊的衣袂。“大少爺,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對不起大少夫人,才把大少夫人害成這樣,求大少爺殺了奴婢。”

她是想要東方傾陽死,明明一切都計算得很精準,可東方傾陽爲什麼還不死,都躺在牀上昏迷不醒了,那口氣爲什麼還不落?

明明已經死了的人,淑太妃硬是用一株幹雪蓮吊東方傾陽一年的命,她原本想等一年,等東方傾陽死了,大少爺就完全屬於自己了,可在得知二少爺去楚南國請白練來爲東方傾陽醫治,她慌了,她害怕二少爺真將白練請回來救活東方傾陽。

如果是這樣,她所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等東方傾陽醒來,第一個不會放過的人就是自己。

那天她對東方傾陽說的話,沒有第三人知道,若是讓大少爺知道,東方傾陽肚子裡的孩子,是因她說了那番話而沒了,搬出六小姐也救不了她。

大少爺爲了東方傾陽,率領大軍攻皇城逼宮,逼得淑太妃不得不將東方傾陽的“屍體”交出,自從東方傾陽回到將軍府,大少爺細心照顧,什麼事都親力親爲,有時間就守在她牀前,他一次也沒來看過自己。

最終沉不住氣,她跑來清風院。

甘力風臉色一沉,一抹傷楚席捲至眉宇間,低眸,冷漠的看着扯着自己腳邊衣袂的阿秀。

錯......錯的人是他,對不起傾陽的人是他,辜負傾陽的人是他,害死他未出世孩子的人也是他。

他纔是罪該萬死的那個。

“大少爺,你殺了奴婢爲大少夫人......”

“傾陽會醒來。”甘力風冷漠的打斷阿秀的話,對誰他都是這句話,傾陽會醒來,其實,在他心裡,傾陽能不能醒來都不重要,傾陽活,他活,傾陽死,他死。

傾陽昏迷不醒,邪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就已經在安排一切,就算是陪傾陽下黃泉,他也要將蒼穹國的未來安排妥當,這樣他纔有臉陪傾陽。

他很忙,忙得恨不得自己有分身之術,即便如此,他還是抽時間陪傾陽,隔一天就給她洗一次澡,睡前都會給她按摩四肢。

阿秀神情一僵,垂下眼簾,一抹陰戾浮上眼角,轉瞬便消失,迎起頭望着甘力風,又是那張楚楚可憐的面容。“對,大少夫人是會醒來,但是......大少爺,讓奴婢照顧大少夫人,讓奴婢爲大少爺分擔,奴婢發誓,一定將大少夫人照顧得很好。”

“不必。”甘力風極其冷漠的吐出兩字,不願再多待下去,轉身無視抓住衣袂的阿秀邁步。

手一空,阿秀頓時覺得心空了一般,快速反應過來,撲向甘力風,抱住他的腿。“大少爺,奴婢求你。”

甘力風挑眉,動了動腳,她卻越抱得緊,他可以將她踢開,想了想還是沒踢,依舊冷漠的說道:“傾陽不喜歡你,她不會願意見到你,我不想她不開心。”

阿秀狠狠的咬牙,彼此彼此,她也不想見到東方傾陽。“大少爺,大少夫人昏迷,她......”

“阿秀,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甘力風深邃的眸光冷如寒冰,還有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讓人不寒而慄。

阿秀一愣,記憶中大少爺從來沒對她說過什麼重的話,他是在警告自己。

恨,心底對東方傾陽的恨意愈加濃烈。

她都快要死了,爲什麼還這麼招人恨?

“大少爺......”

“清風院,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阿秀,看在蕊兒的份上,我留你在將軍府,別挑戰我的底線,這次就算了,你若是再出現在清風院,我會將你攆出將軍府,我的話說到做到。”一腳將阿秀踢開,甘力風走進房間,關上房門,隔絕外面的一切。

耳邊迴盪着甘力風的話,阿秀趴在地上,臉色慘白得無一絲血色,難以置信的盯着緊閉的房門,眼神是滔天的恨意,彷彿要透過房門,將裡面的人萬箭穿心。

“東方傾陽,我詛咒你永遠別醒來,不,我詛咒你撐不到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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