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求你

大叔不在,大叔不關心她,她白疼了,九兒失望極了,也委屈極了。

“九兒姐姐,九兒姐姐,你醒了。”安安輕搖着九兒,有些不敢相信,直到九兒嗯了一聲,擡手摸了摸他的小臉蛋兒,安安才相信她醒了。

“九兒姐姐醒了,九兒姐姐醒了。”安安歡呼起來,整個人洋溢起燦爛的笑容,那個高興勁感染了他身邊的人,就連沉浸在失望中的九兒也有所變化。叔失信溢爛。

“安安,大叔呢?”有安安守在她牀邊,她該知足,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她踢到腳指都是因大叔,如果不是愛大叔,想要大叔關心自己,她會幹出這麼愚蠢的事嗎?

“不知道。”安安搖頭,昨天跟着影一天,小傢伙也學會了影的口頭禪,不知道。

不知道,連安安都不知道他在哪兒,九兒更失望了。

“九兒姐姐,你醒了,安安要睡覺了。”安安邊說邊爬上牀,哥哥說九兒姐姐受傷了,爲了不讓他碰到九兒姐姐的傷口,他在榻上睡了一夜,早早的他就醒了,現在九兒姐姐醒了,他要睡回籠覺了。

爲了不碰到九兒腳上的傷,小傢伙很是小心,小小的身子蜷縮在牀內,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聽到安安平穩的呼吸聲,九兒羨慕極了,她的童年也是無憂無慮,現在長大了,她開始爲愛彷徨了。

有人說,情字苦,只有嘗過的人才知道,她現在都嚐到了苦。

有人說,癡情的人傻,她現在就做了一件傻事。

有人說,那人若是不愛你,你就是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也得不到他一絲憐憫,她現在有體會了。

“大叔,我認定你了,一計不成,我再施下計。”只是這次,她再也不會用自傷了。

忘了腳上的傷,九兒掀開被子,腳觸到地上,她就急不可耐的想要站起身,結果......

“啊,好痛,好痛,痛死了。”九兒跌坐在地上,這纔想到她腳上還有傷。

“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別讓人爲你操心行嗎?”端木凌然慍怒的聲音響起,見包裹着她腳指頭的紗布並沒被血染紅,緊繃的神情鬆了下來,並沒有立刻上前將她抱起。

九兒委屈的望着他,鼻子痠痛,眼淚涌出眼眶。

委屈的同時,也慶幸。

還好他最後一句,別讓人爲你操心,而不是別吵醒安安。

在大叔心中,安安可比她重要多了。

“我渴嘛!”九兒委屈的哭泣,她想說自己想見他,話到嘴邊硬是改成了我渴。

“宮女呢?”端木凌然記得,他離開前,有叫宮女守在她牀邊,目光落在蜷縮在牀上的安安身上,小傢伙不是睡在榻上嗎?

頓時瞭然,一定是安安醒了,把宮女趕了出去。

彎腰抱起九兒,沒將她放回牀上,而是朝外面的榻走去,將她輕柔的放在榻上,轉身去給她倒了一杯水。

九兒接過,一口喝乾,將杯子伸出去。“我還要。”

其實,她不渴了。

端木凌然又給她倒了一杯,見她喝完,這次他主動的問道:“還要嗎?”

九兒搖頭,將杯子放在一邊,擡起手欲擦着眼淚,端木凌然卻比他先一步,用指腹輕輕抹去。“知道痛了吧?看你以後走路還不小心點,看你以後還不安份?”

端木凌然有些佩服她,好好的走個路,硬是將腳指甲踢來只掛了少許在肉上,可見她那一腳踢得有多重,真懷疑她是不是將那臺階當成她的殺父仇人了。

“你是在心疼我嗎?”九兒問道,心疼與關心,意義可不同。

“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端木凌然沒好氣的問道,他都快擔心死她了,這沒良心的小丫頭,居然還敢質疑他對她的關心。

即使九兒總吵着要他娶她,這讓他很是苦惱,但他還是很喜歡九兒,就像一個哥哥對一個妹妹的喜歡。1ctqs。

如果這句話,被西門疏聽到,她肯定會鄙視他,當他的妹妹最危險了,雪兒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呵呵。”知道他心疼自己,九兒笑出了聲,頓時覺得,她的傷沒有白傷。

“你還笑得出來。”端木凌然低沉的嗓音瀰漫着一絲無力,這小丫頭又哭又笑,真不知道她腦袋瓜子在想些什麼,怪不得她走路不長眼,踢到臺階上。

九兒吸吸鼻子,又笑了笑,拉着端木凌然的手,輕聲道:“大叔,我以後會小心了,再也不敢......腳踢在臺階上,真的好疼。”

“指甲都踢掉了,能不痛嗎?”端木凌然落坐在她身邊,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九兒沒聽清楚,她好像聽到他說指甲都踢掉了,可李御醫說她只是踢裂了指甲,還說傷勢無礙,還讓他放心,怎麼到大叔口中,她的傷勢就變嚴重了,還指甲都踢掉了。

“我說你,再這樣繼續踢下去,你十根腳指頭上的指甲都別想要了。”端木凌然故意含沙射影,模糊其辭。

正在得瑟的九兒,自然聽不懂,頭靠在他肩上。“不敢了。”

暗忖,大叔嘴真毒,心也不善,居然咒她十根腳指頭都踢掉指甲。

轉念一想,大叔這是在關心自己,大叔的關心總跟別人不一樣,與衆不同。

“對了大叔,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九兒坐直身,一臉嚴肅認真的望着端木凌然。

“我可以拒絕聽嗎?”端木凌然心咯了一下,每次這小丫頭一旦認真跟自己說話,不是逼婚,就是闖了什麼禍。

“不能。”九兒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那你先給我預知一下,是逼婚,還是闖了什麼禍?”端木凌然以調侃的語氣說道,他已經想到她逼婚,他如何更好的回拒,並且讓她死心,聽而不聞,油鹽不進,讓她知難而退。

“都不是。”九兒咬着手指,猶豫起來了,如果她告訴他,她把他的孩子推沒了,他會不會殺了自己。

“都不是?”這讓端木凌然意外了。“那是什麼?”

“我......”九兒不敢坦白了,懊惱自己的衝動,這事她只告訴了疏兒姐姐,那個女人又不認識自己,天知地知,疏兒姐姐知,只要疏兒姐姐不叛變,就沒人知道。

“嗯。”端木凌然拉高音催促。

“我在十八王府見到你妹妹了。”九兒突然改口說道。

疏兒姐姐推她出門時,對她說,凌雪回來的事,千萬別告訴大叔。

她現在告訴大叔了,應該沒問題吧?

“你說什麼?”端木凌然蹙眉,心沒來由的加快跳動,妹妹?

“你妹妹凌雪......啊......”

九兒的話還沒說完,端木凌然身影如疾風掠過,瞬間消失在寢宮裡。

九兒瞪大雙眸,錯愕不已,頓時感覺到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同時後悔沒聽疏兒姐姐的話。

十八王府。

西門疏坐在花園裡,見端木凌然火急火燎衝了進來,將府中的每個院子都找了一遍,依舊沒見到他思念的那抹身影。

端木凌然沒找到人,跑到西門疏面前,抓住她的手,急切的問道:“小皇嬸,凌雪呢?凌雪呢?”

西門疏微微一怔,隨即擡頭,清眸望着一臉急促又興奮的端木凌然,天知道,她真的很不忍心讓他的夢破滅。“凌雪啊!凌雪不是死了嗎?”

“她沒死,她沒死,她......”

“你沒事吧?”西門疏擡手,貼在他額頭上。“沒發燒啊!你不會是出現幻覺,或是大白天見鬼了吧?”

“小皇嬸,我求你,告訴我凌雪在哪兒。”端木凌然焦急的都快暈過去了,他滿懷希冀的跑來王府,將整個王府的院子找了一遍,依舊沒找到凌雪。

九兒說她見到凌雪在王府,凌雪就一定在王府,九兒沒理由騙自己,況且九兒根本不認識凌雪。

“你求我也沒用,我又沒見過凌雪,再說,不是你說凌雪死了嗎?”西門疏心虛的將手從他手中抽出,掩飾清眸裡流露出的情緒,西門疏伸手去端石桌上的茶,還未送到脣邊,端木凌然一把將她的手抓住。“你幹嘛?你再抓住我的手不放,小心你小皇叔回來跟你急。”

“花茶,是花茶,凌雪一定在這裡,一定在這裡。”端木凌然拿走西門疏手中的茶杯,放在鼻尖嗅了嗅,這種茶他再熟悉不過了,是凌雪最喜歡泡的花茶。

西門疏的心咯了一下,她沒料到一杯花茶就讓他看出端倪,他也太細心了點吧?

“拜託,這世上又不只有凌雪一人會泡花茶。”西門疏這句話是無心插柳,只是隨便這麼一說,端木凌然卻聽到心裡去了,的確不只凌雪一人會泡花茶,雅兒就會,凌雪泡花茶的技術還是雅兒教的。

小皇叔把雅兒從他身邊要走,這花茶還有可能是雅兒所泡。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句話說得很沒錯,若是端木凌然不只鑽牛角尖,就一定會聽出,西門疏說她不認識凌雪,爲什麼說這世上又不只有凌雪一人會泡花茶,她怎麼知道凌雪會泡花茶,他也沒直接告訴她,凌雪會泡花茶,雖說他剛剛話中之意是這個意思。

“小皇嬸,我求你,告訴我凌雪在哪兒。”端木凌然突然跪在西門疏面前。

這一舉不僅嚇到了西門疏,連站在一邊的雅兒也微不可見的擰了一下眉。

西門疏愣愣的看着他,她以前是王妃,不是沒人給她下跪過,可凌然是皇帝,只有別人給他下跪,豈有他向人下跪,估計他都沒給木夜下跪過。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他該有多想知道凌雪的下落,纔會向自己下跪?

“你跪我也沒用,你們不是說凌雪已經死了好幾年了嗎?”差一點西門疏就要破功了,最後還是緊咬着銀牙,狠心的堅持原點,凌雪暫時不想見他,她答應了凌雪,也尊重凌雪。

其實,她這也是在爲凌然好,凌雪的話說得太明白,她這次回來,並非與他再續前緣,而是回來做個了斷。

越是早見,越是傷害,給凌雪一點時間,讓她再想清楚點,是不顧一切的續,還是回頭是岸。

無論是什麼,再給她考慮幾天,儘量將話說得委婉,減輕傷害,儘管她覺得傷害不可能減輕,至少能推後。

“小皇嬸,你若是不告訴我,我......我就長跪不起,直到你告訴我爲止。”端木凌然妖嬈的面容中透出幾分狡黠,有着令人不容置疑的霸氣與蠻橫。

她是小皇叔愛的人,他不敢對她用身份威逼,但他能給她耍橫。

長跪不起?西門疏眼角一抽,見他一副吃了稱砣鐵了心的樣子,西門疏想抓狂,九兒到底跟他說了什麼?讓他如此堅信凌雪還活着?

這丫頭也真是,她離開王府時,自己才叮囑過她,凌雪回來的事,千萬別告訴凌然,這下可好了,昨天叮囑她,今天凌然就殺來了。

還好,丫頭不是昨天告訴她,否則凌然昨天殺來,還真被凌然捉了個正着。

還是凌雪有先見之明,未卜先知,今天他們就做了萬全的準備,只要凌雪不現身,凌然就是將王府掘地三尺他也找不着。

“隨便你。”西門疏站起身,朝雅兒招手。“雅兒,過來扶我,我累了,想要休息。”

說完之後,西門疏還用餘光瞄了一眼端木凌然,見他完全沒有妥協之意,西門疏心一硬,沒等雅兒過來扶她,自己走出亭子。

眼不見爲淨,她都不在這裡,看他能堅持在這裡跪到什麼時候。

回到院子,西門疏坐在樹下的搖椅上,凌雪跟雅兒站在她兩邊。

“小皇嬸,我求你,想辦法讓五哥回宮,只要是他認定的事,不撞南牆不死心,就算是撞了南牆,他也不死心。”端木凌雪蹲下身子,伸手握住西門疏的手,苦苦哀求。

她對五哥太瞭解了,只要他認定自己在王府,沒問出她的下落,他是不會放棄,他真會跪到小皇嬸告訴他爲止。

“你心疼他,你就去見他。”西門疏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任由端木凌雪拉着她的手,真是服了這對兄妹了,明明深愛着彼此,卻因血緣......凌雪詐死之前,也沒見他們顧及什麼血緣啊!

這時候卻顧及起來了,是不是真應了那句話,年少無知,僅憑一腔熱血,勇往直前,追逐自己想要的。幾年的歲月流失,他們長大了,也變得理智了,不再一意孤行了,懂得熟重熟輕,也懂得放棄。

她能理解凌雪,都是當母親的人,在做任何事之前,都會以孩子們爲中心,什麼事都爲孩子考慮,而自己的感覺卻不在這麼重要了。

一個女人爲了愛,可以不顧一切,一個母親爲了自己的孩子,可以放棄一切。

“小皇嬸,我......”端木凌雪放開她的手,咬着下脣爲難的看着西門疏,她明知道自己不能,她知道逃避解決不了事情,但是她沒辦法,有些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難。“小皇嬸,你這是在逼我。”

西門疏嘆口氣,清眸裡閃過一絲心疼,伸出手握住端木凌雪的手。“雪兒,我不是在逼你,我只是想告訴你......唉!算了,我怕你們兄妹倆了。”

她想要凌然知難而退,可是凌雪卻心疼他,才跪一會兒就求着她想辦法讓凌然起來。

笑話,她能想到什麼辦,上輩子真是欠他們兄妹倆,這輩子來還他們。

“謝謝小皇嬸。”端木凌雪松了口氣,慶幸有小皇嬸在,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小皇叔能娶到小皇嬸,真是小皇叔的福氣。

“我要的不是謝謝,是想要你能知道逃避解決不了問題。”西門疏起身,雅兒趕忙上前扶着她。

她才懷孕四個多月,走路根本不需要扶,是端木夜太小題大做。

“嗯,我知道。”端木凌雪也跟着站起身,目送西門疏的背影。

“我真希望你這裡真的知道,而不是隻是這裡說說。”西門疏停下腳步,轉過身看着端木凌雪,指了指自己的心,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端木凌雪沉默,西門疏又接說道:“你可以慎重選擇,因爲你的選擇,可能會影響到你對我的稱呼。”

小皇嬸跟六姑子。

西門疏來到花園,便見端木夜站在鵝卵石處,目光犀利的望着亭內的端木凌然,準備邁步向亭子走去,餘光瞄見西門疏的身影。

腳下改了道,朝西門疏走去扶着她,端木夜寵膩的將她耳邊的長髮別到耳後。“怎麼不休息。”

每天這個時間,她都喜歡躺在樹下的睡椅上閉口養神,或是小睡一會兒。

“還不是他。”西門疏朝跪在亭內的端木凌然呶了呶嘴。

端木夜眉頭一挑,臉色一沉,不問對與錯,放開西門疏,轉身欲去教訓端木凌然,卻被西門疏將他拉住。“你一臉殺氣想幹嘛?”

“他惹到你了。”不無論任何過分的理由,就一個他惹到你了,端木夜就不會放過凌然,別看凌然現在跪在亭中,如若沒做錯事,他會跪嗎?

西門疏眼角一抽,很是無力的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算了算了,問清楚沒,九兒到底跟凌然怎麼說的。”

“在十八王府見到你妹妹凌雪了。”端木夜將九兒的話重複了一遍。

“還有呢?”西門疏不相信,就憑九兒這句,“在十八王府見到你妹妹凌雪了”,凌然就如此篤定凌雪死而復生,如此堅定凌雪就在王府內。

“沒有。”端木夜眉目微微往上挑,狹長的鳳眸裡帶着點滴春意的溫暖。

“不可能。”西門疏一片波瀾無驚的眸中蕩起點點波紋,傲然將臉一轉,看着跪在亭中的端木凌然。“他雖沒說我把凌雪藏了起來,但他一個勁的求我,甚至還說,“你若是不告訴我,我就長跪不起,直到你告訴我爲止”,別忘了,在他心裡,雪兒死了幾年,九兒一告訴他,“在十八王府見到你妹妹凌雪了”,他甚至沒猶豫過就跑來王府找人,你覺得這裡沒有蹊蹺嗎?”

對凌然而言,凌雪死了好幾年,他就算要吸收九兒的話,也需要一個過程,至少會直接否認,凌雪死了,怎麼可能出現在十八王府,除非他知道凌雪沒死,這可能嗎?

以凌然對凌雪的事,更不可能,若是他知道凌雪沒死,絕對會不顧一切去找她,還會等到凌雪自己回到楚南國嗎?

“你懷疑九兒在說謊?”端木夜問道,西門疏沉默,她不是在默認,而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九兒不可能說謊,也沒必要說謊。“在昨天之前,九兒根本不知道凌雪的存在。”

“我不是懷疑九兒說謊,我是......”西門疏抓了抓頭,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算了算了,先讓他起來再說,繼續跪下去凌雪就心疼死了。”

端木夜扶着她,準備陪她一起進亭,卻被西門疏很是委婉拒絕,就端木夜這脾氣,估計叫不起他,直接把他丟出王府。

這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凌然若是鐵了心,你就算把他出王府,他在王府外也能跪。

“小心點,如果有什麼事,你就叫我。”端木夜也不再堅持,他再堅持也堅持不過她。

“你別這麼整天提心吊膽行不,凌然是你的侄子,不是你的敵人。”西門疏沒好氣的說道,他都放心將安安交給凌然,卻不放心她去叫凌然起來。

端木夜默了。

亭中,端木凌然一見去而復返的西門疏,沮喪不已的他瞬間眼前一亮。“小皇嬸,你決定告訴我了嗎?”

雅兒扶她坐下,自己站在她身後,淡漠的眸光從凌木凌然身上掠過,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

西門疏嘆口氣,很是認真的對端木凌然說道:“我根本不認識端木凌雪,她已經死了,還是你告訴我的。”

託凌雪的福,她現在說謊臉都不紅。

“不可能,你認識雪兒,她是你的二嫂。”激動之下,端木凌然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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