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五哥,卻因血緣,外界的因素,無法走到一起,九兒愛五哥,沒有血緣束縛,也沒有外界的干擾,她如果自私的再與五哥在一起,只會受世人唾罵,九兒跟五哥在一起,會受到所有人的祝福。
她不能給五哥生下孩子,但九兒可以,這就是九兒比她有資格站在五哥身邊最主要的原因。
“我是聽得很清楚,只是不敢相信。”九兒耷拉着腦袋,她看得出來,端木凌雪是愛大叔的,她從端木凌雪眼中看到了抗抵,並非對這份畸形的愛而抗拒,而是某種她說不出所以然的因素。
“九兒。”端木凌雪伸手去拉九兒放在石桌上的手,在她的手碰到的一瞬間,九兒先是一愣,隨即抗拒了,端木凌雪卻緊握在手中,九兒感覺到她眼中露出的真誠與友好,彷彿她再拒絕是一種罪過,九兒索性也不小氣任由端木凌雪握住她的手。
端木凌雪嘴角的笑愈加婉約,開口說道:“九兒,無論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心希望你能與五哥走到一起,我真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叫你一聲五嫂。”
“你真心有什麼用,大叔都不願意娶我。”九兒耷拉着腦袋,對自己失去信心了,她再滿懷信心,遇到大叔一次又一次的無情拒絕,她的信心也會被打垮,她在大叔面前沒表現出來,不代表每次的拒絕,她不會失望,不會心痛。
大叔對她,不是無情,而是不愛,大叔對端木凌雪有情,所以受傷的是大叔,看着大叔自斟自飲,眼底流露出的悲痛與傷楚,她看着都心疼。
端木凌雪溫柔一笑。“九兒,你相信嗎?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守得雲開見月明,只要你堅持下去,總有一天五哥會看到你的好,會真心接受你的一天。”
端木凌雪太懂端木凌然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九兒來勁了,眼睛眯成了一道縫兒,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隨即九兒茫然外加疑惑,她不是自己的情敵嗎?爲什麼她反過來鼓勵自己?
“你不愛大叔了嗎?”九兒試着問道,只有不愛,才慫恿其他女人去愛自己曾經愛過的人。
九兒感覺有種施捨成分,不過,沒關係,她不會這麼想,她只會想成端木凌雪是識時務者爲俊傑,或是移情別戀。
端木凌雪不是成親了嗎?還有一對兒女。
“愛。”端木凌雪堅定的說道,她愛五哥,這一輩子都愛五哥,即使如此,也並不代表他們就要走到一起,他們相愛,卻不能相守,她長大了,懂事了,有顧慮了。
“端木凌雪。”九兒眼神微微一暗,甩開她的手,連名帶姓的叫她,她是故意耍自己嗎?
“我愛他,誰也改變不了,我不能跟他在一起,這也是事實。”端木凌雪嘴角的自嘲多了幾分淒涼。
九兒蠕動幾下脣,最終什麼也沒說。
端木凌雪起身,有些話與其去解釋,不如她自己去琢磨。
“九兒,五哥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端木凌雪走出涼亭,還是忍不住說道。
她的話很隱晦,卻也很明確,彷彿在傳遞給九兒什麼信號。
端木凌雪是看在九兒認定端木凌然,愛端木凌然的份上,她才這麼說,她相信九兒是個聰明的姑娘,能聽懂她話中之意。
走出涼亭,離開花園,端木凌雪來到池塘邊,站在柳樹下,泛白的脣輕輕抿起,目光悠的望着平靜的池面,眉心處染上一絲哀傷。
“不是決定放下了嗎?爲什麼心還是會這麼痛?”端木凌雪捂住胸口,牽強的扯動着嘴角,連笑容都是那麼的悲涼。
他們爲什麼要是兄妹?既然是兄妹爲什麼要愛上彼此?她當年爲什麼承受不住父王給的壓力選擇自殺?如果當年她沒有自殺,她跟五哥又將是如何一番結局?是接受世人鄙夷的目光?還是遠走高飛,或是承受不住外界的壓力雙雙殉情?
無論是那一種結果,他們現在的結果就是,她有兩個可愛的孩子,她過不了血緣這關了,她不能自私的不顧一切追逐自己的愛,讓世人用奇異的目光看着她的孩子們,她不能讓孩子們因有她這樣一個母親而被人指指點點,不能讓孩子們有她這樣一個母親而恥辱。
端木凌雪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眼臉上投下青色的陰霾,目光觸及到平坦的小腹,怔了怔,端木凌雪斂起悲傷,拍了拍自己的臉,喃喃自語。“端木凌雪,堅強點,不是決定了嗎?既然選擇了就別再優柔寡斷,暗自傷神,爲了孩子們放棄原本就不該貪戀的感情,沒什麼好後悔。”
端木凌雪走後,九兒依舊坐在涼亭內,腦海裡迴盪着端木凌雪走前留下的話。
五哥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
九兒手撐着小臉,望着端木凌雪離去的方向,喃喃自問:“端木凌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想告訴我什麼?大叔很有責任心,大叔很有責任心。”
她豈會不知大叔很有責任心,從他對她跟安安的照顧,就能看出他很有責任心,不僅如此,他的感情很堅定,一旦付出,便收不回。
倏地,九兒恍然大悟,蹭的一下跳了起來。“端木凌雪不會是要我......跟大叔生米煮成熟飯吧?”
這個辦法真的很不錯,最好能懷上大叔的孩子,屆時,大叔不得不娶自己,就算大叔不願意,父皇也會施壓,八皇叔也不能逼她回北蒼國了。
一石二鳥,一舉兩得。
“這麼妙的辦法,我怎麼沒想到呢?”九兒擡起手,朝空中打了個響指,如果在認定大叔,端木凌雪沒回來之前,她就用這個方法,現在她跟大叔早就生米煮成稀飯了,大叔也早就娶她了。
懷了大叔的孩子,她就不信大叔會不負責任娶自己。
是母憑子貴也好,被逼無奈也罷,她的目的是要大叔娶自己。
九兒想得很單純,以爲只要嫁給端木凌然後,他們就有幸福美滿的婚姻,然而,她卻忘了,強摘的水果不甜,強求的姻緣不是幸福。
西門疏是個例子,東方傾陽是個例。
如果她在行事前,找西門疏商量一下,西門疏一定會阻止她,不會眼見她往一條不歸路走去,還不阻止她,只可惜,西門疏現在錯迷不醒,就算九兒想找她商量,也要她醒來。
大街上,九兒攪着手指在大街上瞎遊蕩,她知道自己的魅力,脫光光走到大叔面前,大叔都不會激動,而是淡定的拿起衣裙幫她穿上。
她試過,浴後故意退走宮女,算準大叔這時候回來,她就故意光溜溜的走出屏風,來一段曖昧的巧合。
她是很激動等着大叔能撲向自己,結果呢?大叔先是一愣,隨即走到一邊拿起衣裙爲她穿上。
愛法卻幹法。打擊,絕對的打擊,她寧願大叔尷尬的轉身逃走,也不願他如此淡定,面對她光溜溜的身子,大叔完全免疫。
“九兒。”九兒來到一家藥鋪,正舉棋不定時,突然一道尖銳而驚訝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九兒猛的轉頭,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視線內,九兒也震驚無比,以爲自己出現幻覺了,猛眨了眨雙眸,指着站在大街上那抹身影。“靈兒。”
“九兒,真的是你啊?”靈兒聽到九兒叫她,歡快的朝九兒撲來,給她一個熱情的擁抱。
在陌生的國家,碰到熟悉的人,這對九兒來說喜出望外,看到靈兒,比看到八皇叔還更高興,當然,如果八皇叔不逼她回北蒼國,她還是會很高興。
兩姑娘熱情完後,握住彼此的手臂,轉着圈的打量着彼此。
“靈兒,你又胖了,看來八皇叔將你照顧的很好。”九兒真心爲她感到高興,她能從二皇兄的死中走出來,接受八皇叔。
八皇叔這麼寶貝靈兒,他現在來楚南國了,怎麼可能不帶上靈兒,上次八皇叔去蒼穹國,不就帶上了靈兒嗎?
“九兒,你瘦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現在你知道了吧?在外面那比得上家裡。”靈兒摸了摸九兒的臉,板着臉說教。
“靈兒,你還沒成爲我的八皇嬸,怎麼就學起八皇叔,開始給我說教了。”九兒也板着小臉,故作生氣的樣子,心裡卻極其開心。
“九兒,你就知道取笑我。”靈兒跺了跺腳,提到君莫離,臉頰羞澀的泛起紅暈。
“取笑?”九兒眨了眨眼睛,調皮的扮了個鬼臉,故意說道:“難道你不想成爲我的八皇嬸?”
“九兒,討厭。”靈兒嗔怪的瞪了九兒一眼,推了推她的肩。
“好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萬一你生氣了,跑去告訴八皇叔,我就糟糕了。”九兒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四處環視一眼,並沒見到八皇叔的身影,問道:“靈兒,八皇叔呢?他沒陪你嗎?”
這是在楚南國,不是在北蒼國,九兒不覺得八皇叔放心靈兒獨自跑出來玩耍。
靈兒挽着九兒的手臂,說道:“他有事,我在驛站悶得慌,他怕我真悶壞了,他又忙沒時間陪我,所以讓阿大陪我出來逛街。”
“見過公主。”站在一邊的阿大恭敬的叫了一聲,她們都說到他,再沉默下去就失理了,人家可是公主。
九兒看了阿大一眼,並沒理會他,靈兒卻拉着九兒欲往驛站的方向走去。“走走走,我總算找到你了,跟我回驛站見你八皇叔,然後,等你八皇叔辦完事,我們就回北蒼國。”
“靈兒。”九兒拉住靈兒,她可不敢去見八皇叔,她現在見到八皇叔就想躲。
“怎麼了?”靈兒問道,她也敏銳的嗅到不尋常的氣息,見九兒欲言又止,靈兒立刻緊張了起來。“九兒,出什麼事了。”
“靈兒,你別激動,也別擔心,我沒出什麼事兒。”九兒幹緊安撫,遲疑了片刻說道:“我不能跟你們回北蒼國。”
“爲什麼?”靈兒不懂,隨即又問道:“難道你還沒在外面玩夠嗎?難道你不想你父皇跟母后。”
“我......”她當然想,可想歸想,比起來她真捨不得離開大叔,在九兒看來,情親是與生俱來的,愛情是需要她自己去努力,自己去爭取。
“九兒,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靈兒試着問道。
九兒咬着下脣,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靈兒見她沉默,又這副樣子,隱約猜到什麼,又試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上楚南國的人了?”
九兒猛的擡頭,錯愕的望着靈兒,她的眼神已經告訴靈兒,自己猜對了,靈兒又問道:“他是誰?”
九兒又低下頭,如果她告訴靈兒,他是端木凌然,楚南國的皇帝,靈兒會不會覺得,她在癡心妄想,她雖是北蒼國的公主,但是北蒼國與楚南國相比,北蒼國根本無法與楚南國相比,北蒼國只是蒼穹國的旁支。
“九兒,你拿我當好朋友嗎?”靈兒見她對自己有所隱瞞,有些不高興了。
九兒唰的一下擡起頭,果斷的點頭,她不僅把靈兒當成朋友,以前她將靈兒當成二皇嫂,可二皇兄不幸去世,現在她拿靈兒當成八皇嬸。
“如果你將我當成好朋友,你就告訴我,否則你就沒把我當成好朋友。”靈兒轉過身,給九兒看背影,這是她的絕招,誰若是惹她不高興,她就給誰看背影。
“靈兒,你別這樣,我告訴你還不行嗎?”九兒妥協了,伸手拉了拉靈兒的衣袖。
靈兒也見好就收,笑着轉過身,九兒咬了下脣想了想,拉着靈兒找了一家客棧,點了幾道小菜,將所有的事,言簡意賅的敘說了一遍。
聽完後,靈兒沉默,九兒耷拉着腦袋,以爲靈兒也會像八皇叔一樣,堅決的阻止自己跟大叔在一起,誰靈兒卻拍案而起,九兒嚇了一跳,見她粗魯而彪悍的樣子,九兒很慶幸她們要了一間包廂,而不是在大堂,否則靈兒這樣子,會嚇壞很多人。
“九兒,我支持你。”靈兒拍着九兒的肩,很是豪情壯志。
“你不站在八皇叔那邊?”九兒驚訝的問道。
“我爲什麼要站在離哥哥那邊?”靈兒反問道。
九兒默了,他們是一對,八皇叔是她未來的夫婿,靈兒不該站在八皇叔那邊同出氣嗎?
“九兒,你勇往直前去追自己的幸福,你八皇叔就交給我,我保證他不會再找你的麻煩,或是威脅你了。”靈兒拍着胸脯的保證。
九兒感動啊!握住靈兒的手,放在心窩處,她們是好朋友,就應該這樣,感激的話,不必說了,隨即九兒也是沒自信的說道:“可是......他對我的身體免疫。”
靈兒想了想,這確切是個難題,倏地,腦海裡靈光一閃。“九兒,不怕,他對你的身體免疫,我們可以用藥,讓他對你有衝動,生米煮成熟飯後,他不愛你,都會對你負責,現成親,再愛上,九兒,我相信你的魅力,一個老男人你都拿不下,我就要鄙視你了。”
“靈兒,我等得就是你這句話,走走走,我們去剛纔我瞄準的那家藥鋪,你幫我選選什麼藥才能讓大叔失去反抗力,任我爲所欲爲。”九兒說風就是雨,拉着靈兒朝客棧外跑去。
阿大放了一錠銀子在桌上,很是汗顏的追了上去,他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事告訴王爺。
在靈兒的意見下,在靈兒的幫助下,九兒果斷的買了一小包,據說能讓所有男人魂牽夢縈的藥,
兩個姑娘分道揚鑣,靈兒還給她打氣。
回到皇宮,九兒糾結了,她跟大叔之間還有一個多餘的安安。
“九兒姐姐,你怎麼了?”安安很好奇的問道,九兒姐姐一回來,就坐在桌前哀聲嘆氣,還時不時用一種嫌棄的目光看着他,看得他毛骨悚然。
九兒姐姐嫌棄他了,安安自我檢討一番,他很聽話,應該沒什麼地方惹九兒姐姐不高興。
“安安,九兒姐姐想請你幫我一個忙。”九兒拉過安安的小手,見安安點頭,九兒低頭在他耳邊說道。
聽完之後,安安不高興了,嘟着小嘴,問道:“那我要去哪兒睡?”
九兒姐姐真的嫌棄他了,不陪他一起睡了,還把他攆到別處去睡,這讓安安很不高興。
“後宮這麼多寢宮,你隨便找一處將就一晚。”九兒沒看到安安心情不美麗,語氣帶着強勢的命令。
“我不要,我就要睡這裡。”安安激動了,毫不猶豫的拒絕。爲了表示他的決心,朝內室跑去,將自己的小身子拋到牀上,橫躺在牀上,宣告他的所有權。
先來後到,這個寢宮是他的,是他跟哥哥的,要走也是九兒姐姐走,對嫌棄他的人,安安向來沒有好臉色,九兒姐姐開始嫌棄他了,雖不高興,卻也沒辦法。
“討厭的臭安安。”九兒哼哼着,這傢伙平時都很聽她的話,現在居然不聽了,九兒一顆心全在今晚的計劃上,那會去理解安安受傷的心情。
安安執着起來,誰都沒辦法,九兒沒時間跟安安僵持下去,安安不願意讓出寢宮,她只好想其他辦法。
後宮這麼大,尤其是大叔的後宮還空虛着,寢宮多的是,她何必執着於這一間,安安不走,她走。
九兒瞪了橫躺在牀上,霸佔着牀的安安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九兒姐姐。”見九兒走了,安安爬坐起,他想去追,可想到九兒姐姐嫌棄的目光,安安也是有骨氣的孩子。
別人嫌棄他,他不會拿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
“九兒姐姐,我討厭你了,我不跟你好了。”安安對着門大聲吼,吼完之後趴在牀上,將小臉蛋兒埋進被子裡,傷心的哭了起來,沒有歇斯底里的哭聲,他哭得很含蓄,小肩一顫一顫。
“端木凌安,誰稀罕跟你好,我也討厭你。”九兒剛走出門口,便聽到安安的吼聲,她也來氣了,安安不肯讓出寢宮,她也很火。
聽到九兒的回吼,安安不哭了,又坐起身,擡起手擦了擦眼淚,跳下牀跑到門口。
“我纔不稀罕你,你討厭,討厭,走,這是我的地盤,我不要你在這裡,走開,這是我跟哥哥的地方。”安安撲向九兒,推着九兒的身子。
兩人都在火氣中,誰也不肯服輸,說出來的話帶着刺,只想將對方扎傷。
“端木凌安,你敢推我。”被安安這一推,九兒連退了好幾步,她也不服輸,上前就推着安安。
九兒雖在火氣上,卻並沒失去理智,像安安那樣用盡全力的推,即使如此,安安還是被九兒推得往後退了幾步。
於是乎,兩人撕打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端木凌然剛踏進院子門檻,便見到一大一小撕打起來,看他們撕打的場面,並不像以往那樣打打鬧鬧,似乎來真的。
“哥哥。”
“大叔。”
一見端木凌然,兩人如見救星一般均朝他撲去,安安人小腿短,跑不贏九兒。
九兒抱住端木凌然的手臂,安安抱住端木凌然的腿,兩人嫌惡的瞪了彼此一眼,同時開口。
“哥哥,九兒姐姐打我。”
“大叔,安安打我。”
隨即兩人又瞪着彼此,再次異口同聲開口。
“胡說,明明是你先打我。”
“胡說,明明是你先打我。”
端木凌然頭痛了,頓時有一種清官難斷家務事的感覺。
“有沒有人告訴朕,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端木凌然仰天一吼,宮女跟太監都被九兒趕到外面,所以,除了九兒跟安安,並無其他人,端木凌然的疑問,沒人能回答,而九兒跟安安的回答,都是互相指責對方。1d4pd。
端木凌然就不明白,平時關係最好的兩人,怎麼突然之間就反目成仇了,今天早上還好好的,怎麼九兒去十八王府一趟回來後就變成這樣了。
“安安,你先說。”端木凌然蹲下身。
“憑什麼?”九兒一把將剛蹲下身的端木凌然給提了起來,憑什麼要安安先說,她要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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