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兒。”被慾望折磨,東方邪神智不清,一個翻身將溫絮壓在身下,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衫,炙熱的吻,如狂風暴雨落下。
溫絮承受着他的熱情,眸中閃爍着淚光,銀牙緊咬,西門疏已經死了,爲什麼他還對她念念不忘。
四年的夫妻生活,西門疏無怨無悔的付出,始終在他心底留下不可抹滅的痕跡。
爲什麼這樣?爲什麼這樣?
她太高估自己,太相信他對自己的愛,若早知他會變心,她不會慫恿他娶西門疏。
西門疏給了他一條捷徑,登上頂峰之後,而他們的愛也葬送在那條捷徑。
清醒的時候,他愛自己,模糊的時候,他愛西門疏。
到底清醒的時候是真的他,還是模糊的時候是?
直到東方邪在她身上發泄了一番慾望,溫絮都沒感覺到一點歡快,真的沒有,有的只有心痛,與對西門疏的恨意。
她那麼愛他,而他卻將她當成西門疏,這是恥辱,這是悲愴,更是一種嘲諷。
西門疏死了,卻活在他心中,她在他身邊,他的心中卻沒有她。
她真無法容忍,便是兩人在歡愛時,他叫着西門疏的名字,還是如此親密喚她疏兒。
發泄過後,在他的慾望還沒甦醒前,溫絮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血紅的眼睛裡佈滿了淚水,眼底地寒芒迸射出來,眼神冷戾。
他給不了她安全感,她就自己給自己找安全感,這是他逼她走上這一步。
他無形的逼迫,甘蕊兒的推波助瀾,她不得不走上一條不歸路。
血緣,她就給他一個有血緣的孩子。
無視雙腿間的痠痛,披上薄薄的衣衫,挑開紅羅帳,看着跪在外面的冬兒跟一個年輕的姑娘。
“娘娘。”冬兒一見溫絮走出來,拉了拉跪在她身邊的女子。“還不快參見帝后娘娘。”
聽見娘娘叫她帶這女子走來,她一踏進門,便聽到曖昧的聲音,不敢打擾,只能帶着她跪在外面等。
帝君跟娘娘行歡,她若是敢驚擾,必死。
“民女參見帝后娘娘。”女子俯身在地,不敢擡頭看溫絮。
“擡起頭來,給本宮看看。”溫絮語氣輕柔。
女子不敢,冬兒在她腰上掐了一下。“娘娘讓你擡頭,你就得擡頭,娘娘說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是。”女子擡起頭,冬兒特意給她換上一襲露肩露腿的絲質紗衣,沒穿抹胸,胸前那兩顆紅豆清晰可見,若不是她此刻跪着,隱約可見女子神秘的地帶。
這是嬪妃們在將要被帝君寵幸之前,專用的紗衣,穿了都當沒穿,但比沒穿更能挑起人的慾望,若隱若現,you惑至極。
乍眼一見,女子長得有幾分像溫絮,說是她的妹妹,都有人相信。
“叫什麼名字。”溫絮伸出手,勾起女子的下巴,她與邪哥哥生出來的孩子,應該也長得像自己,這樣更不會引人懷疑。
不得不承認,冬兒舅舅找的此人,真順她的心,辦事效率高,若是加以善用,必能成爲自己得力助手。
“回帝后娘娘,民女叫香蘭。”女子膽怯的回答,她只是尋常百姓家的女兒,別說進宮,衙門都沒進過。
“香蘭。”溫絮喃喃念着她的名字。“不錯,是個好名字,你進宮之前,有人告訴過你,來做什麼嗎?”
“有。”香蘭點頭,看一眼冬兒,膽怯的回答。“冬兒姐姐,也叮囑過民女。”
“你可願意?”溫絮問道,一副好商量的態度,實則不然,她認定這女子了,願意更好,不願意自己也要逼迫她願意。
“願意。”香蘭點頭,在那人將孃親埋葬那一刻,她的命,她的未來,全交到那人手中。
“裡面躺着的人就是帝君,進去之後,你的清白之身就交給他,你的任務是要生個皇子給本宮。”溫絮的話說得很直白,手指着垂簾內。“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隔着垂簾跟紅羅賬,香蘭看不清躺在牀上人的長相,隱約只見他赤着身,在牀上翻滾着,好似很難受的樣子。
耳畔還時不時傳來,他喚“疏兒”的聲音。
“不後悔。”香蘭堅定的回答。
“很好。”溫絮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你可以進去了。”
香蘭起身,邁步輕紗飄起,阿娜的身姿隔着紗衣展露無疑。
“站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溫絮叫住了她。
香蘭停下腳步,用茫然的目光望着溫絮,不是她叫自己進去的嗎?怎麼又叫自己站住?
香蘭的眼神太清純,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清純。
“她的處子之身可有破?”溫絮問向冬兒。
冬兒搖頭,沒有娘娘的命令,她敢破嗎?
“拿一根棍子來。”溫絮說道,冬兒一愣,卻不敢違抗,起身退出房間。
香蘭呆滯住了,睜大眼睛,一臉驚恐的望着溫絮,她再不懂諳世,溫絮剛剛話中之意,她聽得明白。
冬兒回來,找了一根像趕麪棍的東西,交給溫絮。
溫絮接過,看了看,很滿意。“把她扶到椅子上去,分開她雙腿。”
“是。”冬兒走向香蘭,將她扶坐在椅子上,直到雙腿被分開,雙腿間涼意擊來,香蘭都未回神,直到撕裂的痛傳來,香蘭沒痛叫出聲,而是默默的流下淚水。
她從不曾想過,自己的清白之身,會給一根棍子奪走,原本就害怕,現在更害怕了。
皇宮比她想象的更兇險,這個笑得一臉溫和的帝后比豺狼還毒辣。
“收起你的眼淚,在後宮之中,眼淚是最無用的東西。”溫絮抽出棍子,見上面沾有的處子血,一臉嫌惡的樣,把棍子丟在地上。“進去。”
不是一臉好商量的樣子,而是命令。
冬兒手一鬆,失去冬兒的支撐,香蘭身子一軟,從椅子上跌落下去。
“是,娘娘。”擡手擦了擦眼淚,香蘭一咬牙,撐起身子,承受着那讓人恥辱的痛。
這條路是她選定的,如今這下場,怨不得任何人。
賣身葬母時,那個買她的人就說過,一旦他幫她埋了母親的屍體,她就得跟他走,以後就算遭遇非人的待遇,也不得有任何報怨,也像帝后娘娘一般,問她可願意。
她堅定的點頭,別說是非人的待遇,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在所不惜。
只是,她從未曾想過,居然......
苦水只能往肚子裡吞,默默承受。
入夜,細雨綿綿,風有些涼,惆悵的寒潮瀰漫了整個空氣,窗戶微開,西門疏站在窗下,望着黑夜細雨飄落。
偶爾襲來一陣冰冷的清風,夾着雨水的絲絲清涼,捲起牀簾,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西門疏僅披着一件薄薄披風,靜靜地站在窗戶下,感覺到一陣的涼意,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擡起手,白希的指尖輕輕地拉了拉肩上的披風。
突然,一雙大手伸出,將微微展開的窗戶關上,西門疏目光一怔,隨即腰被攬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夜涼,又下着雨,怎麼不睡覺,還站在窗戶下吹冷風,着了涼怎麼辦?”感性的聲音略帶着責備從木夜薄脣逸出,大手撫摸着她冰涼的臉,微微蹙起眉頭。
“睡不着。”西門疏頭靠在他胸膛,擡眸,沁着泉水般清涼的美麗眸子凝望着他,目光有些悠遠,也有些飄渺。
“睡不着,也不能站在窗戶下,會着涼。”纏着她腰際的大手握住她的柔荑,細膩而輕柔,木夜下巴放在她頭頂,閉上雙眸,嗅着她清爽的髮香。
西門疏美麗的眼眸一低,看着環着她握住自己小手的一雙大手。
“難道你想讓我去院子裡站?”西門疏好笑的問道。
木夜一愣,隨即說道:“躺在牀上不是更好。”
西門疏望天,她就是睡不着,纔起來站着,難道真要她躺在牀上望着牀頂發呆嗎?
“不想吵醒你。”西門疏話一落,只覺腰間的手忽然一個收緊。
木夜力大之下,似乎想要把西門疏的腰給勒斷了一樣。
“痛。”西門疏有些不悅的皺起細細的柳眉,低着頭,在他胸膛蹭了蹭。
聽到她呼痛,木夜立刻鬆開力道。
爲了不引起懷疑,他們裝扮夫婦,當然要同牀共枕,他們不是第一次相擁而眠,所以西門疏沒覺得不好意思,相反覺得溫暖,那不是身體上的溫暖,而是心。
“我沒睡。”沒有睡着,談何吵醒。
自從來到蒼穹國,木夜的警覺愈加敏銳,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將他驚醒,摟抱在懷中的人兒有動靜,他豈會不知。
沒睜開眼睛,是想看她要做什麼,誰知她站在窗戶下,一站就是很久,久到他都無法再靜觀。
“你沒睡?”西門疏擡起小腦袋,詫異的凝望着他,妖冶的臉深沉卻不失柔和,西門疏有一瞬間的失神,木夜平常都冷着一張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何時對她露出柔和的一面。“那你怎麼......”
裝睡,這兩個字西門疏沒說出口。
見她的樣子,木夜忍俊不禁,曲指彈了彈她的額頭。“我裝睡,是想看你半夜起來,是不是想丟下我,逃之夭夭。”
逃之夭夭?西門疏索性直接把嘴一閉,波瀾無驚的把頭轉過去,淡淡的視線對着緊閉的窗戶,耳釁還能聽到細雨聲。
是她叫他帶自己去楓樹林,怎麼可能半途而廢,更何況她還擔心他會不會臨時變卦,逃之夭夭。
“被我說中,所以你就默認。”妖嬈的嗓音裡伴着一絲隱忍的笑意,妖冶的面容卻繃得很嚴肅,很深沉的表情透着他的認真,只是因那隱忍而抽搐的嘴角,泄露了他心底的真正情緒。
清淺的眸光裡夾着一絲笑意,西門疏緊抿的粉脣微微一啓,卻愣是吐不出一字。
突然,腰際傳來癢意,西門疏啊了一聲,猛的擡頭,對上木夜略帶挑釁的目光,西門疏一愣,對他那抹挑釁的目光感到莫明其妙。
“你幹什麼?”清涼聲略帶着幽怨,西門疏不甘示弱,抽出原本微涼卻被木夜捂暖和的素手,輕輕的拍了拍木夜環在自己腰間的大手。
“總算不用一直緘默了?”木夜妖嬈的聲音有着魅惑人心的you惑。
“放開我。”西門疏又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開。
“不放。”環着她細腰的雙臂一緊,木夜下巴放在她香肩上,臉時不時蹭着她的雪頸。
今夜的兩人都卸下僞裝,這一面是真實的一面,卻是無人窺視的一面。
她,暫時忘了自己是身負血海深仇的西門疏這個身份,他,也暫時忘了自己是身負重任楚南國太子端木夜這個身份。
現在的她,是將軍府六小姐甘蕊兒,而她,是燕臨國二皇子木夜。
“別鬧了,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快去睡覺。”西門疏掰開他環在腰際的手臂,這次木夜任由她掰開,卻將她轉過身,讓她與自己面對面。
木夜微微斜身,俯在她耳邊,以曖昧的語氣說道:“一起。”
溫熱的呼吸噴濺在她耳際,心一悸動,體內有什麼東西在流淌着,臉頰也漸漸泛紅。
西門疏淺淺的吸了口氣,緩和了一下悸動的心,幽幽的開口。“我睡不着,站一會兒,你先去睡吧,不用管我,累了我會睡。”
“不行。”木夜不同意她繼續站,硬要她陪他睡覺。“如你所說,明天一早我們還要趕路。”
“你要駕駛馬車,而我不用。”西門疏揉了揉眉心,她坐在馬車內就是休息。
“你要站,我陪你。”木夜放開她,取了一件厚點的外袍,披在她身上,推開窗戶,摟着她的肩,兩人並肩站在窗戶下。
西門疏靠在他胸膛上,沁人心脾的語氣裡帶着安心。“你明天還要駕駛馬車。”
“可以僱車伕。”木夜說道。
他不僱夫車,是怕夫車打擾他們,現在看來沒必要,夫車在外面駕駛,他在馬車內陪她,似乎更完美。
西門疏秋瞳徐然一轉,流彩四溢。
想說什麼,喉嚨又彷彿被什麼給噎住了一樣,不是生疼的感覺,只是說不出話。17cwh。
木夜把話都說到之份上,她還能說什麼?
第二天一早,兩人吃過早餐,帶了些乾糧,木夜又讓小二幫他僱了一個夫車,兩人才上了馬車。
昨夜下了半夜的雨,路上還有些潮溼,馬車行使在路上有些打滑。
“太子,剛剛上馬車的人好像是二皇子?”青衣人在白衣人耳邊說道。
“你確定?”白衣人問道,他不是在京城質子府嗎?怎麼跑來這裡。
“確定,上次屬下與他交過手,即使他喬裝了一下,就憑他的身影,屬下就能肯定,他是二皇子。”青衣人堅定的說道。
白衣人深邃的眸子劃過一絲狠毒,說道:“若真是他,我們就不用去京城的質子府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僅憑身影,如何能斷定就是二皇子。”另一個黑衣人說道。
青衣人慾開口,卻被白衣人搶先一步。“不管是不是,寧可殺錯,也不放過。那老傢伙不是想保護他這個兒子嗎?哼,給我太子之位,卻不傳皇位給本太子,他不就是盼着木夜回國嗎?本太子就殺了他,老傢伙的期盼落空,看他還不把皇位傳給本太子。”
“太子,我們要跟上去嗎?”黑衣人問道。
“廢話。”白衣人瞪了他一眼。
出了城鎮,白衣人幾人在十里之外擋下馬車。
馬車突然停下,西門疏跟木夜均一愣,這次是遇到山賊,還是流氓?
車伕嚇得雙腿發軟,跳下馬車,連滾帶爬的跑掉,白衣人等怎麼可能讓他跑去通風報信,青衣人縱身躍起,一劍刺穿車伕的身體。
抽出長劍,血濺四方,車伕當場倒地。
“木夜,皇兄在此,不出來見見嗎?”白衣人低沉的聲音響起,一股陰冷的寒意傳來。
皇兄?西門疏看向木夜。
木夜卻頭痛,用腳趾想也知道,這個所謂的皇兄是來殺自己的。
西門疏也瞭然,問道:“怎麼辦?”
“我不介意讓他剋死他鄉。”木夜雙眸冷凝,怒意在臉上漸漸升騰,他都喬裝了還被人發現,這叫他如何不動怒。
他只想這八天之內,跟她平靜的度過,第一天遇到覬覦她的人,而今天一早,殺他的人又尋上門來了。
“他是你皇兄。”西門疏說道,並非提醒他緣血親情,而是提醒他,他的皇兄都要殺他,而他該如何反駁。
她不覺得木夜是顧念親情就手下留情的主,身在皇族,沒有親情可言,有的只是皇權之爭。
“是他自己要跑來送死。”木夜一副我也沒辦法的樣子。
西門疏見木夜欲去撕下自己的衣袍,伸手按住他的手背,搖了搖頭,說道:“不用顧及我,我沒有你想的那般弱,這種場面,我不怕。”
木夜想了想,封后大典,她不顧自己的命,義無反顧的跑上去推開溫絮,爲東方邪擋下那一箭,這樣一個女子......是他看弱了她。
木夜拉開她覆蓋在手背上的小手,還是撕下那塊布料,卻沒有矇住她的眼睛,而是握住了她的手,手指與手指的糾纏,將布塊纏住兩人的手腕。“有我在,不會讓你受絲毫損傷。”
“從來沒質疑過。”西門疏嘴角劃過一縷清淺的笑容,對他的信任,願意將生命交到他手中保護。
那股子信任,經過時間煉製而成,還有從骨子裡透滲出的信任。
“別裝了,本太子認出你了二皇弟。”見他們沒出來,白衣人以爲他們是在故意裝。“即使本太子認錯人,今日也是你的死期,上。”
一聲令下,青衣人自腰間抽出軟鞭,朝馬兒重重揮去,馬兒吃痛,前蹄提起,瘋狂的往前面奔跑,青衣人又是一鞭,擊打在馬車上,頓時,好好的馬車毀在他的軟鞭之下。
而木夜摟着西門疏,從馬車頂躍出。
瞬間,刀光劍影。
木夜也是用軟劍,他跟東方邪的武功,都是王嬤嬤暗中傳授。
白衣人手握利刃,見木夜護在身邊的西門疏,能讓他不顧自身安危保護的人不多,白衣人猜想,她是否就是姑姑飛鴿傳給皇父信中的女子,懷有木夜孩子的女子。
若不是他劫走姑姑給父皇的信,恐怕他還被表面的假象所矇蔽。
想要將皇位傳給木夜,他就要木夜的命。
“你們轉心攻他,本太子殺那個女人。”白衣人縱身躍起,不顧自身安危,揮劍直刺向西門疏。
木夜餘光瞥見一道刺目的光芒閃過,緊握住她的手,大力將她帶到另一邊,執劍迎上白衣人的長劍。
身後立即出現空檔,青衣人跟黑衣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攻向木夜的後背。
“木夜,小心後面。”西門疏驚呼一聲,她沒有武功,而現在這具身體,她只能近身攻擊,對方又手握武器,她跟木夜的手又緊纏在一起,她根本無法近他們的身。
木夜聞聲偏身,他能閃躲,卻沒有閃避,因爲他清楚,他避開了,她卻避不開,劍鋒擦過後肩。
肩膀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濃眉皺起,眼眸驟然凝聚了肅殺,滿目的冷冽。
“木夜。”西門疏眼晴頓時紅了,她知道他不避開的原因,他是爲了她。
曾幾何時,她西門疏需要別人保護,成爲別人的累贅。
“找死。”心急之下,西門疏拔下頭上的玉簪,也在同一時間,白衣人一枚暗器擊向她,而西門疏也將玉簪射出,插在白衣人喉嚨上,而她也未能避開迎面而來的暗器,暗器銳利的尖端生生刺向她胸口。
“你......”白衣人手指着西門疏,完全沒料到她會射出簪子,還插進他的喉嚨,完整的話說不出,重重倒地,瞪大雙眸,死不瞑目。
“太子。”青衣與黑衣震驚的看着這一幕,他們的太子居然會死在一個女人手中。
木夜扶住她霎時向後倒下的身子,沉聲喚她。“蕊兒。”
“我......噗......”西門疏剛開口說話,胸口傳來一陣痛意,一股血腥味兒從喉嚨涌出,壓抑不住噴出鮮紅的血。
“蕊兒。”木夜神色凝重,眉宇間難掩焦慮,摟着臉色蒼白的西門疏,見她胸口上插着一枚暗器,眼底充斥着滿滿的驚恐。
“別緊張,我傷得不重。”西門疏深吸了口氣,胸口悶痛,她清楚這不是暗器所帶來的痛,而是被內力震傷,伸手欲摸胸口,卻被木夜阻止。
馬車毀了,馬兒跑了,前不着村,後不着店。
木夜喂她吃了一顆藥丸,抱起西門疏,施展輕功在附近找了個山洞。
找了些乾草,木夜脫掉外袍,鋪墊在乾草上,將她輕柔的放在上面。
拉開腰間的繫帶,脫去她身上的外衣,西門疏抓住他拉開她衣領的手。“幹什麼脫我衣衫?”
木夜手一僵,沒氣的看她一眼,反問道:“不脫衣衫,你要我如何拔掉暗器,給你上藥?”
知道暗器上沒毒,傷得也不是很重,木夜鬆了口氣,她之所以吐血,是剛剛被射出暗器時夾着的內力給震傷了。
“可是......”
“躺好,沒可是。”木夜打斷她的話,按着她圓滑的肩,不讓她再撐起身。
西門疏有點難爲情,她傷着是胸口,雖說他們之間早就不清不楚了,她的身子沒被他少看,可是......
兒東暴經他。算了,再阻止下去就矯情了。
木夜也很極品,她的傷在胸口,只要扯開衣領就可以,他偏偏將她身上的衣衫拉扯到了她的腰處了,上身赤*****裸。
“我是胸口受了傷,不是腰間,你至於把我衣衫褪到腰間嗎?”雖說難爲情,西門疏還是沒好氣的問道。
從來不知道,木夜還有這麼好色的一面,她算是開眼界了。
“我是藥師,還是你是藥師?”木夜一本正經的問道。
“藥師是藥師,大夫是大夫,藥師不能享受大夫的權力。”西門疏意有所指。
“你是想要讓我幫你請個大夫嗎?”木夜狹長的鳳眸危險的眯了起來,趁西門疏不注意,將暗器拔了出來,傷口微張嘴,卻未流出血,剛剛他餵給她吃的藥丸起了作用。
木夜看了一眼傷口,不是很深,也無需上藥。
順着他的視線,西門疏頓時臉頰一熱,傷口與她的右胸相比,傷口太渺小了。
居然赤***88裸裸盯着她的胸?
“木夜。”西門疏剛開口,他溫熱的脣就己經貼在了她的傷口上,細膩的親吻,在傷口周圍徘徊。
西門疏只覺內心的那陣波瀾起伏了起來,身子也開始悸動,終於他那柔軟的脣離開了她的傷口了。
西門疏頓時鬆了口,再任他親吻下去,她肯定會失控,隨即她又頓時感覺到,木夜如火般的脣又落下,在了她胸口處輾轉反側,而且舌頭還如蛇一樣的油走着。
“木夜。”西門疏推着木夜的胸膛,她實在是承受不住他這樣的折磨。
他到底是在處置自己的傷口,還是在折磨自己。
“別動,你身上還有傷。”木夜握住她的柔荑,不讓她因推着自己的動作,而扯動傷口。
西門疏沒好氣的瞪着他,那眼神彷彿在指控他,你也知道我身上有傷嗎?
跟她以前受的傷相比,這點傷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呵呵。”木夜笑出聲,吻又落下。
“嗯。”西門疏忍不住吟出聲,頓時叫她羞愧無比。
這具身體對木夜不排斥,甚至無意識的迎合,他又故意騷擾她,理讓她產生了疑問。
她是不是太銀蕩了點了?
剛升起這想法,肩上都傳來一陣痛,西門疏一頓,火了。“木夜,你是屬狗的嗎?”
吻她就算了,居然還咬,咬得還這麼厲害。
“不許你這麼想自己,在我心中,你是最純潔的。”木夜瞪了她一眼,見自己咬出牙痕的傑作,心劃過一抹痛,愛惜的親吻着。
西門疏心裡一暖,若是別人這麼說她,她會覺得是諷刺,木夜這麼說,她不覺。
更驚訝他居然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轉念一想,在這種情況下,不能猜想到。
“木夜,別這樣。”西門疏又想推他,雙手被他緊握,動不了手,她只能扭動着身子。
而這樣的摩擦,上身不着寸屢的她,柔嫩的肌膚在隔着外被摩擦在粗糙的乾草上,西門疏覺得難受,而她這麼扭動,對木夜來說也是一折磨近似甜美的折磨。
西門疏僵硬着身子,木夜的動作更是大膽了起來。
西門疏感覺整個人迷亂了,想抵抗,想開口叫他停止,但是話憋在嗓子裡,卻怎樣都無法說出口,她也弄不得,是想拒絕,還是想繼續。
木夜停止吻,微微撐起身,火熱的目光注視着她曼妙的婀娜身姿,膚若凝脂,渾身散發出一股白蓮般高潔的氣息,雖這己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但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神智清楚之下欣賞,下腹的慾望頓時膨脹了起來。
看着雙頰絆紅的西門疏,原本絕豔的她,此刻更迷人,迷亂與晴欲,他的臉頰也極速升溫了。
握住她的手鬆開,伸出去解腰間繫帶。
“木夜,不行。”見他的動作,西門疏理智回籠,終於發出了拒絕的聲音。
得到自由的雙手推阻着木夜,雙手的力氣是那樣的柔弱,與之前拒絕木夜時候的樣子,簡直相差各異。
“爲什麼不行?”解腰帶的手一僵,木夜一本正經的問着西門疏,他不相信她沒動情。
西門疏氣息急促了起來,理智徘徊在慾望之間,若就這麼順水推舟,水到渠成之後,他們又將面臨着什麼。
“我們不能。”西門疏咬牙,他們有過一次,而且理由很充沛,而這次,他們又以什麼理由。“我們沒理由,我們......沒中媚毒。”
木夜一愣,是啊,他們沒理由,他們沒中媚毒。
可是,他不想停下,現在根本不可能停不下來了。
對他來說,她本身就是一種媚毒,像罌粟。
“蕊兒,我想要你。”木夜此時的眸子己經徹底迷離了,他的心志也徹底迷亂了,手指劃過她平坦的小腹,沒了絲毫猶豫,解除她下半身的障礙。
“不......”西門疏的聲音卻顯得是那樣的無力。
外面陽光明媚,洞內風光旖旎。
西宮,溫絮爲一夜讓香蘭懷上孩子,所以,藥的分量下重了,導致天亮藥效才散去,而東方邪也因一夜縱慾,沉沉睡去,溫絮跟冬兒合力之下,將被折騰得暈過去的香蘭擡走。
看着香蘭原本白希的肌膚上,佈滿痕跡,冬兒又是震驚,又是羨慕,娘娘爲什麼不把這個機會給自己?
得到一夜聖寵,那可是幾輩子也修不來的福氣。
太監總管來叫東方邪上朝,卻被溫絮打發走,讓他去金鑾殿轉告大臣們,昨夜帝君龍體欠安,今日不早朝。
春宵苦短,君王不早朝。
溫絮回到內室,脫光衣衫鑽進被窩裡,縮進東方邪懷中,讓他緊抱着自己,凝望着他的睡容,這個男人是她的,她不容許任何人將他從自己手上奪走。
晌午,幾縷陽光透過窗櫺照射進來,灑落在紅羅帳。
東方邪疲憊地睜開眼睛,頓時覺得頭痛欲烈,擡手揉搓着太陽穴,同時也用力地甩了一下頭。
濃密的黑髮隨着一起甩動着,覺得頭更疼,東方邪敲了敲頭,痛,他也不管了。
“該死的,我的腰。”欲起身,立刻腰痠背痛,尤其是腰,那種感覺像是縱慾過度。
縱慾過度?東方邪猛的一震,他不是貪歡的人,只縱慾過度過一次,那次藉着醉酒,與西門疏行了夫妻之實,那一夜,他毫無節制。
事後他都懷疑,若是他再繼續下去,西門疏肯定會被自己弄死在牀上。
那一夜,最難忘的一夜,給他前所未有過的滿足,以前跟絮兒在一起時,在牀第之間的事,他掌控得很好。
在他陷入回憶時,倏地,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在他的腰間輕輕地揉搓着。
紅着小臉,溫絮害羞的問道:“邪哥哥,好點了嗎?”
東方邪一愣,低頭看着蜷縮在懷中的溫絮。“絮兒。”
“邪哥哥,你昨夜喝多了,所以失控了。”溫絮臉上染上一抹紅暈,害羞的在東方邪胸前蹭了幾下,一副小女人的姿態。
心裡無比慶幸,幻迷與媚藥,對事後發生的一切,做過些什麼事,通通都一無所知,忘記得乾淨徹底。
喝多了?失控了?
東方邪蹙眉,他記得自己只喝了一杯酒,難道後來他又喝了,東方邪不懷疑他會喝酒,在玉溪宮吃了不少閉門羹,心情肯定不佳,遇到酒,借酒澆愁很正常。
無力的揉搓着眉心,神情是壓抑不住的懊悔。“絮兒,對不起。”
溫絮搖頭,臉埋進他胸膛,眼中劃過一抹陰狠,她要的不是對不起。
片刻擡頭,望着東方邪的目光變得如水般柔和,眼底卻涌出委屈的淚花。“邪哥哥,爲什麼要跟我道歉,我是你的帝后,我們做夫妻之間親密的事,不是很正常嗎?”
“絮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的意思是,你才小產沒幾天,我就對你......還失控,你的身體肯定吃不消,對不起。”東方邪解釋道,從他自身的反應,就知自己昨夜有多瘋狂。
那一夜失控,西門疏幾乎三天下不了牀。
聽他這一解釋,溫絮心裡頓時明朗了,眨了眨眼睛,將眼眶裡的淚花逼回去,伸出手撫摸着他冷峻的臉膛。“別擔心,我的身體沒事,哥讓你帶給我的藥,對小產後的身子有很好的修復,一兩天便能全恢復,沒準經我們昨夜之後,我腹中又懷有小寶寶。”
溫絮手貼在腹部,臉上的笑變得慈愛。
東方邪卻被她的話嚇得不輕,差點從牀上跳了起來,就是靈丹妙藥,也不可能小產過幾天,又懷孕。
見她一臉幸福的樣子,東方邪又不忍心將她的希冀抹殺下,痛失孩子,對她是種打擊,卻不知爲何,對那個失去的孩子,他的心沒有一絲起浮。
難道真他真如西門疏所說,他絕情的讓人心寒,虎毒不食子,而他偏偏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邪哥哥。”溫絮故意扭動了下身子,絲被滑落,露出她胸以上的部位,那些吻痕也清晰的落入東方邪視線裡。
“什麼事?”東方邪呆滯目光鎖定在溫絮暴露在空氣中的胸前,完美的鎖骨上面都印着清晰的吻痕,那些吻痕讓東方邪眉頭越皺越緊。
溫絮順着他的目光,低頭看着自己,原本泛着潮紅的臉頰愈加紅了,立刻羞赧的拉高被子,嬌顛的瞪了他一眼。“啊!邪哥哥,你真討厭。”
東方邪也覺察到自己的目光太過於肆無忌憚,太過於猥瑣,手握成拳,掩脣裝咳嗽掩飾尷尬。“咳咳咳。”
“邪哥哥,快起來,上朝你都沒去上,再不去御書房,奏摺又批閱不完了。”溫絮抱着被子,害羞的推了推東方邪。
“好。”東方邪如獲赦令般,迅速起身,昨夜太過勞碌,他感覺自己的腰都快斷了。
縱慾是需要本錢,強壯的身體就是本錢。
東方邪快速穿戴整齊,來不及梳洗,像逃難似的逃出內室。
剛走到外室,溫絮也起來了,拉住他。“反正都這麼晚了,晌午都快過了,我們還沒用膳,我命人準備了你最愛吃的菜。”
看着溫絮像沒事人一樣站在他面前,拉住他的力道是那麼重,東方邪茫然,他縱慾過度,西門疏那麼強悍的身體都受不了,硬是在牀上躺了三天下敢下牀,而絮兒......她的身體太弱,沒西門疏好。
難道真是胡易那瓶藥的功效?可能嗎?
“帝君,甘將軍在御書房有要事稟報。”門外響起太監總管的聲音,打斷了東方邪的思緒。
“絮兒,你自己用,我先去御書房。”說完,沒給溫絮挽留的機會,東方邪又像逃難似的逃走。
東方邪一走,溫絮斂起臉上的笑容,目光冷戾,表情陰狠的扭曲着,想到她天衣無縫的計劃,溫絮手摸了摸平坦的腹部,臉上盪出一抹殲計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