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受傷

“疏兒。”被慾望折磨,東方邪神智不清,一個翻身將溫絮壓在身下,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衫,炙熱的吻,如狂風暴雨落下。

溫絮承受着他的熱情,眸中閃爍着淚光,銀牙緊咬,西門疏已經死了,爲什麼他還對她念念不忘。

四年的夫妻生活,西門疏無怨無悔的付出,始終在他心底留下不可抹滅的痕跡。

爲什麼這樣?爲什麼這樣?

她太高估自己,太相信他對自己的愛,若早知他會變心,她不會慫恿他娶西門疏。

西門疏給了他一條捷徑,登上頂峰之後,而他們的愛也葬送在那條捷徑。

清醒的時候,他愛自己,模糊的時候,他愛西門疏。

到底清醒的時候是真的他,還是模糊的時候是?

直到東方邪在她身上發泄了一番慾望,溫絮都沒感覺到一點歡快,真的沒有,有的只有心痛,與對西門疏的恨意。

她那麼愛他,而他卻將她當成西門疏,這是恥辱,這是悲愴,更是一種嘲諷。

西門疏死了,卻活在他心中,她在他身邊,他的心中卻沒有她。

她真無法容忍,便是兩人在歡愛時,他叫着西門疏的名字,還是如此親密喚她疏兒。

發泄過後,在他的慾望還沒甦醒前,溫絮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血紅的眼睛裡佈滿了淚水,眼底地寒芒迸射出來,眼神冷戾。

他給不了她安全感,她就自己給自己找安全感,這是他逼她走上這一步。

他無形的逼迫,甘蕊兒的推波助瀾,她不得不走上一條不歸路。

血緣,她就給他一個有血緣的孩子。

無視雙腿間的痠痛,披上薄薄的衣衫,挑開紅羅帳,看着跪在外面的冬兒跟一個年輕的姑娘。

“娘娘。”冬兒一見溫絮走出來,拉了拉跪在她身邊的女子。“還不快參見帝后娘娘。”

聽見娘娘叫她帶這女子走來,她一踏進門,便聽到曖昧的聲音,不敢打擾,只能帶着她跪在外面等。

帝君跟娘娘行歡,她若是敢驚擾,必死。

“民女參見帝后娘娘。”女子俯身在地,不敢擡頭看溫絮。

“擡起頭來,給本宮看看。”溫絮語氣輕柔。

女子不敢,冬兒在她腰上掐了一下。“娘娘讓你擡頭,你就得擡頭,娘娘說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是。”女子擡起頭,冬兒特意給她換上一襲露肩露腿的絲質紗衣,沒穿抹胸,胸前那兩顆紅豆清晰可見,若不是她此刻跪着,隱約可見女子神秘的地帶。

這是嬪妃們在將要被帝君寵幸之前,專用的紗衣,穿了都當沒穿,但比沒穿更能挑起人的慾望,若隱若現,you惑至極。

乍眼一見,女子長得有幾分像溫絮,說是她的妹妹,都有人相信。

“叫什麼名字。”溫絮伸出手,勾起女子的下巴,她與邪哥哥生出來的孩子,應該也長得像自己,這樣更不會引人懷疑。

不得不承認,冬兒舅舅找的此人,真順她的心,辦事效率高,若是加以善用,必能成爲自己得力助手。

“回帝后娘娘,民女叫香蘭。”女子膽怯的回答,她只是尋常百姓家的女兒,別說進宮,衙門都沒進過。

“香蘭。”溫絮喃喃念着她的名字。“不錯,是個好名字,你進宮之前,有人告訴過你,來做什麼嗎?”

“有。”香蘭點頭,看一眼冬兒,膽怯的回答。“冬兒姐姐,也叮囑過民女。”

“你可願意?”溫絮問道,一副好商量的態度,實則不然,她認定這女子了,願意更好,不願意自己也要逼迫她願意。

“願意。”香蘭點頭,在那人將孃親埋葬那一刻,她的命,她的未來,全交到那人手中。

“裡面躺着的人就是帝君,進去之後,你的清白之身就交給他,你的任務是要生個皇子給本宮。”溫絮的話說得很直白,手指着垂簾內。“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隔着垂簾跟紅羅賬,香蘭看不清躺在牀上人的長相,隱約只見他赤着身,在牀上翻滾着,好似很難受的樣子。

耳畔還時不時傳來,他喚“疏兒”的聲音。

“不後悔。”香蘭堅定的回答。

“很好。”溫絮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你可以進去了。”

香蘭起身,邁步輕紗飄起,阿娜的身姿隔着紗衣展露無疑。

“站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溫絮叫住了她。

香蘭停下腳步,用茫然的目光望着溫絮,不是她叫自己進去的嗎?怎麼又叫自己站住?

香蘭的眼神太清純,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清純。

“她的處子之身可有破?”溫絮問向冬兒。

冬兒搖頭,沒有娘娘的命令,她敢破嗎?

“拿一根棍子來。”溫絮說道,冬兒一愣,卻不敢違抗,起身退出房間。

香蘭呆滯住了,睜大眼睛,一臉驚恐的望着溫絮,她再不懂諳世,溫絮剛剛話中之意,她聽得明白。

冬兒回來,找了一根像趕麪棍的東西,交給溫絮。

溫絮接過,看了看,很滿意。“把她扶到椅子上去,分開她雙腿。”

“是。”冬兒走向香蘭,將她扶坐在椅子上,直到雙腿被分開,雙腿間涼意擊來,香蘭都未回神,直到撕裂的痛傳來,香蘭沒痛叫出聲,而是默默的流下淚水。

她從不曾想過,自己的清白之身,會給一根棍子奪走,原本就害怕,現在更害怕了。

皇宮比她想象的更兇險,這個笑得一臉溫和的帝后比豺狼還毒辣。

“收起你的眼淚,在後宮之中,眼淚是最無用的東西。”溫絮抽出棍子,見上面沾有的處子血,一臉嫌惡的樣,把棍子丟在地上。“進去。”

不是一臉好商量的樣子,而是命令。

冬兒手一鬆,失去冬兒的支撐,香蘭身子一軟,從椅子上跌落下去。

“是,娘娘。”擡手擦了擦眼淚,香蘭一咬牙,撐起身子,承受着那讓人恥辱的痛。

這條路是她選定的,如今這下場,怨不得任何人。

賣身葬母時,那個買她的人就說過,一旦他幫她埋了母親的屍體,她就得跟他走,以後就算遭遇非人的待遇,也不得有任何報怨,也像帝后娘娘一般,問她可願意。

她堅定的點頭,別說是非人的待遇,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在所不惜。

只是,她從未曾想過,居然......

苦水只能往肚子裡吞,默默承受。

入夜,細雨綿綿,風有些涼,惆悵的寒潮瀰漫了整個空氣,窗戶微開,西門疏站在窗下,望着黑夜細雨飄落。

偶爾襲來一陣冰冷的清風,夾着雨水的絲絲清涼,捲起牀簾,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西門疏僅披着一件薄薄披風,靜靜地站在窗戶下,感覺到一陣的涼意,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擡起手,白希的指尖輕輕地拉了拉肩上的披風。

突然,一雙大手伸出,將微微展開的窗戶關上,西門疏目光一怔,隨即腰被攬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夜涼,又下着雨,怎麼不睡覺,還站在窗戶下吹冷風,着了涼怎麼辦?”感性的聲音略帶着責備從木夜薄脣逸出,大手撫摸着她冰涼的臉,微微蹙起眉頭。

“睡不着。”西門疏頭靠在他胸膛,擡眸,沁着泉水般清涼的美麗眸子凝望着他,目光有些悠遠,也有些飄渺。

“睡不着,也不能站在窗戶下,會着涼。”纏着她腰際的大手握住她的柔荑,細膩而輕柔,木夜下巴放在她頭頂,閉上雙眸,嗅着她清爽的髮香。

西門疏美麗的眼眸一低,看着環着她握住自己小手的一雙大手。

“難道你想讓我去院子裡站?”西門疏好笑的問道。

木夜一愣,隨即說道:“躺在牀上不是更好。”

西門疏望天,她就是睡不着,纔起來站着,難道真要她躺在牀上望着牀頂發呆嗎?

“不想吵醒你。”西門疏話一落,只覺腰間的手忽然一個收緊。

木夜力大之下,似乎想要把西門疏的腰給勒斷了一樣。

“痛。”西門疏有些不悅的皺起細細的柳眉,低着頭,在他胸膛蹭了蹭。

聽到她呼痛,木夜立刻鬆開力道。

爲了不引起懷疑,他們裝扮夫婦,當然要同牀共枕,他們不是第一次相擁而眠,所以西門疏沒覺得不好意思,相反覺得溫暖,那不是身體上的溫暖,而是心。

“我沒睡。”沒有睡着,談何吵醒。

自從來到蒼穹國,木夜的警覺愈加敏銳,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將他驚醒,摟抱在懷中的人兒有動靜,他豈會不知。

沒睜開眼睛,是想看她要做什麼,誰知她站在窗戶下,一站就是很久,久到他都無法再靜觀。

“你沒睡?”西門疏擡起小腦袋,詫異的凝望着他,妖冶的臉深沉卻不失柔和,西門疏有一瞬間的失神,木夜平常都冷着一張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何時對她露出柔和的一面。“那你怎麼......”

裝睡,這兩個字西門疏沒說出口。

見她的樣子,木夜忍俊不禁,曲指彈了彈她的額頭。“我裝睡,是想看你半夜起來,是不是想丟下我,逃之夭夭。”

逃之夭夭?西門疏索性直接把嘴一閉,波瀾無驚的把頭轉過去,淡淡的視線對着緊閉的窗戶,耳釁還能聽到細雨聲。

是她叫他帶自己去楓樹林,怎麼可能半途而廢,更何況她還擔心他會不會臨時變卦,逃之夭夭。

“被我說中,所以你就默認。”妖嬈的嗓音裡伴着一絲隱忍的笑意,妖冶的面容卻繃得很嚴肅,很深沉的表情透着他的認真,只是因那隱忍而抽搐的嘴角,泄露了他心底的真正情緒。

清淺的眸光裡夾着一絲笑意,西門疏緊抿的粉脣微微一啓,卻愣是吐不出一字。

突然,腰際傳來癢意,西門疏啊了一聲,猛的擡頭,對上木夜略帶挑釁的目光,西門疏一愣,對他那抹挑釁的目光感到莫明其妙。

“你幹什麼?”清涼聲略帶着幽怨,西門疏不甘示弱,抽出原本微涼卻被木夜捂暖和的素手,輕輕的拍了拍木夜環在自己腰間的大手。

“總算不用一直緘默了?”木夜妖嬈的聲音有着魅惑人心的you惑。

“放開我。”西門疏又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開。

“不放。”環着她細腰的雙臂一緊,木夜下巴放在她香肩上,臉時不時蹭着她的雪頸。

今夜的兩人都卸下僞裝,這一面是真實的一面,卻是無人窺視的一面。

她,暫時忘了自己是身負血海深仇的西門疏這個身份,他,也暫時忘了自己是身負重任楚南國太子端木夜這個身份。

現在的她,是將軍府六小姐甘蕊兒,而她,是燕臨國二皇子木夜。

“別鬧了,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快去睡覺。”西門疏掰開他環在腰際的手臂,這次木夜任由她掰開,卻將她轉過身,讓她與自己面對面。

木夜微微斜身,俯在她耳邊,以曖昧的語氣說道:“一起。”

溫熱的呼吸噴濺在她耳際,心一悸動,體內有什麼東西在流淌着,臉頰也漸漸泛紅。

西門疏淺淺的吸了口氣,緩和了一下悸動的心,幽幽的開口。“我睡不着,站一會兒,你先去睡吧,不用管我,累了我會睡。”

“不行。”木夜不同意她繼續站,硬要她陪他睡覺。“如你所說,明天一早我們還要趕路。”

“你要駕駛馬車,而我不用。”西門疏揉了揉眉心,她坐在馬車內就是休息。

“你要站,我陪你。”木夜放開她,取了一件厚點的外袍,披在她身上,推開窗戶,摟着她的肩,兩人並肩站在窗戶下。

西門疏靠在他胸膛上,沁人心脾的語氣裡帶着安心。“你明天還要駕駛馬車。”

“可以僱車伕。”木夜說道。

他不僱夫車,是怕夫車打擾他們,現在看來沒必要,夫車在外面駕駛,他在馬車內陪她,似乎更完美。

西門疏秋瞳徐然一轉,流彩四溢。

想說什麼,喉嚨又彷彿被什麼給噎住了一樣,不是生疼的感覺,只是說不出話。17cwh。

木夜把話都說到之份上,她還能說什麼?

第二天一早,兩人吃過早餐,帶了些乾糧,木夜又讓小二幫他僱了一個夫車,兩人才上了馬車。

昨夜下了半夜的雨,路上還有些潮溼,馬車行使在路上有些打滑。

“太子,剛剛上馬車的人好像是二皇子?”青衣人在白衣人耳邊說道。

“你確定?”白衣人問道,他不是在京城質子府嗎?怎麼跑來這裡。

“確定,上次屬下與他交過手,即使他喬裝了一下,就憑他的身影,屬下就能肯定,他是二皇子。”青衣人堅定的說道。

白衣人深邃的眸子劃過一絲狠毒,說道:“若真是他,我們就不用去京城的質子府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僅憑身影,如何能斷定就是二皇子。”另一個黑衣人說道。

青衣人慾開口,卻被白衣人搶先一步。“不管是不是,寧可殺錯,也不放過。那老傢伙不是想保護他這個兒子嗎?哼,給我太子之位,卻不傳皇位給本太子,他不就是盼着木夜回國嗎?本太子就殺了他,老傢伙的期盼落空,看他還不把皇位傳給本太子。”

“太子,我們要跟上去嗎?”黑衣人問道。

“廢話。”白衣人瞪了他一眼。

出了城鎮,白衣人幾人在十里之外擋下馬車。

馬車突然停下,西門疏跟木夜均一愣,這次是遇到山賊,還是流氓?

車伕嚇得雙腿發軟,跳下馬車,連滾帶爬的跑掉,白衣人等怎麼可能讓他跑去通風報信,青衣人縱身躍起,一劍刺穿車伕的身體。

抽出長劍,血濺四方,車伕當場倒地。

“木夜,皇兄在此,不出來見見嗎?”白衣人低沉的聲音響起,一股陰冷的寒意傳來。

皇兄?西門疏看向木夜。

木夜卻頭痛,用腳趾想也知道,這個所謂的皇兄是來殺自己的。

西門疏也瞭然,問道:“怎麼辦?”

“我不介意讓他剋死他鄉。”木夜雙眸冷凝,怒意在臉上漸漸升騰,他都喬裝了還被人發現,這叫他如何不動怒。

他只想這八天之內,跟她平靜的度過,第一天遇到覬覦她的人,而今天一早,殺他的人又尋上門來了。

“他是你皇兄。”西門疏說道,並非提醒他緣血親情,而是提醒他,他的皇兄都要殺他,而他該如何反駁。

她不覺得木夜是顧念親情就手下留情的主,身在皇族,沒有親情可言,有的只是皇權之爭。

“是他自己要跑來送死。”木夜一副我也沒辦法的樣子。

西門疏見木夜欲去撕下自己的衣袍,伸手按住他的手背,搖了搖頭,說道:“不用顧及我,我沒有你想的那般弱,這種場面,我不怕。”

木夜想了想,封后大典,她不顧自己的命,義無反顧的跑上去推開溫絮,爲東方邪擋下那一箭,這樣一個女子......是他看弱了她。

木夜拉開她覆蓋在手背上的小手,還是撕下那塊布料,卻沒有矇住她的眼睛,而是握住了她的手,手指與手指的糾纏,將布塊纏住兩人的手腕。“有我在,不會讓你受絲毫損傷。”

“從來沒質疑過。”西門疏嘴角劃過一縷清淺的笑容,對他的信任,願意將生命交到他手中保護。

那股子信任,經過時間煉製而成,還有從骨子裡透滲出的信任。

“別裝了,本太子認出你了二皇弟。”見他們沒出來,白衣人以爲他們是在故意裝。“即使本太子認錯人,今日也是你的死期,上。”

一聲令下,青衣人自腰間抽出軟鞭,朝馬兒重重揮去,馬兒吃痛,前蹄提起,瘋狂的往前面奔跑,青衣人又是一鞭,擊打在馬車上,頓時,好好的馬車毀在他的軟鞭之下。

而木夜摟着西門疏,從馬車頂躍出。

瞬間,刀光劍影。

木夜也是用軟劍,他跟東方邪的武功,都是王嬤嬤暗中傳授。

白衣人手握利刃,見木夜護在身邊的西門疏,能讓他不顧自身安危保護的人不多,白衣人猜想,她是否就是姑姑飛鴿傳給皇父信中的女子,懷有木夜孩子的女子。

若不是他劫走姑姑給父皇的信,恐怕他還被表面的假象所矇蔽。

想要將皇位傳給木夜,他就要木夜的命。

“你們轉心攻他,本太子殺那個女人。”白衣人縱身躍起,不顧自身安危,揮劍直刺向西門疏。

木夜餘光瞥見一道刺目的光芒閃過,緊握住她的手,大力將她帶到另一邊,執劍迎上白衣人的長劍。

身後立即出現空檔,青衣人跟黑衣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攻向木夜的後背。

“木夜,小心後面。”西門疏驚呼一聲,她沒有武功,而現在這具身體,她只能近身攻擊,對方又手握武器,她跟木夜的手又緊纏在一起,她根本無法近他們的身。

木夜聞聲偏身,他能閃躲,卻沒有閃避,因爲他清楚,他避開了,她卻避不開,劍鋒擦過後肩。

肩膀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濃眉皺起,眼眸驟然凝聚了肅殺,滿目的冷冽。

“木夜。”西門疏眼晴頓時紅了,她知道他不避開的原因,他是爲了她。

曾幾何時,她西門疏需要別人保護,成爲別人的累贅。

“找死。”心急之下,西門疏拔下頭上的玉簪,也在同一時間,白衣人一枚暗器擊向她,而西門疏也將玉簪射出,插在白衣人喉嚨上,而她也未能避開迎面而來的暗器,暗器銳利的尖端生生刺向她胸口。

“你......”白衣人手指着西門疏,完全沒料到她會射出簪子,還插進他的喉嚨,完整的話說不出,重重倒地,瞪大雙眸,死不瞑目。

“太子。”青衣與黑衣震驚的看着這一幕,他們的太子居然會死在一個女人手中。

木夜扶住她霎時向後倒下的身子,沉聲喚她。“蕊兒。”

“我......噗......”西門疏剛開口說話,胸口傳來一陣痛意,一股血腥味兒從喉嚨涌出,壓抑不住噴出鮮紅的血。

“蕊兒。”木夜神色凝重,眉宇間難掩焦慮,摟着臉色蒼白的西門疏,見她胸口上插着一枚暗器,眼底充斥着滿滿的驚恐。

“別緊張,我傷得不重。”西門疏深吸了口氣,胸口悶痛,她清楚這不是暗器所帶來的痛,而是被內力震傷,伸手欲摸胸口,卻被木夜阻止。

馬車毀了,馬兒跑了,前不着村,後不着店。

木夜喂她吃了一顆藥丸,抱起西門疏,施展輕功在附近找了個山洞。

找了些乾草,木夜脫掉外袍,鋪墊在乾草上,將她輕柔的放在上面。

拉開腰間的繫帶,脫去她身上的外衣,西門疏抓住他拉開她衣領的手。“幹什麼脫我衣衫?”

木夜手一僵,沒氣的看她一眼,反問道:“不脫衣衫,你要我如何拔掉暗器,給你上藥?”

知道暗器上沒毒,傷得也不是很重,木夜鬆了口氣,她之所以吐血,是剛剛被射出暗器時夾着的內力給震傷了。

“可是......”

“躺好,沒可是。”木夜打斷她的話,按着她圓滑的肩,不讓她再撐起身。

西門疏有點難爲情,她傷着是胸口,雖說他們之間早就不清不楚了,她的身子沒被他少看,可是......

兒東暴經他。算了,再阻止下去就矯情了。

木夜也很極品,她的傷在胸口,只要扯開衣領就可以,他偏偏將她身上的衣衫拉扯到了她的腰處了,上身赤*****裸。

“我是胸口受了傷,不是腰間,你至於把我衣衫褪到腰間嗎?”雖說難爲情,西門疏還是沒好氣的問道。

從來不知道,木夜還有這麼好色的一面,她算是開眼界了。

“我是藥師,還是你是藥師?”木夜一本正經的問道。

“藥師是藥師,大夫是大夫,藥師不能享受大夫的權力。”西門疏意有所指。

“你是想要讓我幫你請個大夫嗎?”木夜狹長的鳳眸危險的眯了起來,趁西門疏不注意,將暗器拔了出來,傷口微張嘴,卻未流出血,剛剛他餵給她吃的藥丸起了作用。

木夜看了一眼傷口,不是很深,也無需上藥。

順着他的視線,西門疏頓時臉頰一熱,傷口與她的右胸相比,傷口太渺小了。

居然赤***88裸裸盯着她的胸?

“木夜。”西門疏剛開口,他溫熱的脣就己經貼在了她的傷口上,細膩的親吻,在傷口周圍徘徊。

西門疏只覺內心的那陣波瀾起伏了起來,身子也開始悸動,終於他那柔軟的脣離開了她的傷口了。

西門疏頓時鬆了口,再任他親吻下去,她肯定會失控,隨即她又頓時感覺到,木夜如火般的脣又落下,在了她胸口處輾轉反側,而且舌頭還如蛇一樣的油走着。

“木夜。”西門疏推着木夜的胸膛,她實在是承受不住他這樣的折磨。

他到底是在處置自己的傷口,還是在折磨自己。

“別動,你身上還有傷。”木夜握住她的柔荑,不讓她因推着自己的動作,而扯動傷口。

西門疏沒好氣的瞪着他,那眼神彷彿在指控他,你也知道我身上有傷嗎?

跟她以前受的傷相比,這點傷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呵呵。”木夜笑出聲,吻又落下。

“嗯。”西門疏忍不住吟出聲,頓時叫她羞愧無比。

這具身體對木夜不排斥,甚至無意識的迎合,他又故意騷擾她,理讓她產生了疑問。

她是不是太銀蕩了點了?

剛升起這想法,肩上都傳來一陣痛,西門疏一頓,火了。“木夜,你是屬狗的嗎?”

吻她就算了,居然還咬,咬得還這麼厲害。

“不許你這麼想自己,在我心中,你是最純潔的。”木夜瞪了她一眼,見自己咬出牙痕的傑作,心劃過一抹痛,愛惜的親吻着。

西門疏心裡一暖,若是別人這麼說她,她會覺得是諷刺,木夜這麼說,她不覺。

更驚訝他居然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轉念一想,在這種情況下,不能猜想到。

“木夜,別這樣。”西門疏又想推他,雙手被他緊握,動不了手,她只能扭動着身子。

而這樣的摩擦,上身不着寸屢的她,柔嫩的肌膚在隔着外被摩擦在粗糙的乾草上,西門疏覺得難受,而她這麼扭動,對木夜來說也是一折磨近似甜美的折磨。

西門疏僵硬着身子,木夜的動作更是大膽了起來。

西門疏感覺整個人迷亂了,想抵抗,想開口叫他停止,但是話憋在嗓子裡,卻怎樣都無法說出口,她也弄不得,是想拒絕,還是想繼續。

木夜停止吻,微微撐起身,火熱的目光注視着她曼妙的婀娜身姿,膚若凝脂,渾身散發出一股白蓮般高潔的氣息,雖這己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但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神智清楚之下欣賞,下腹的慾望頓時膨脹了起來。

看着雙頰絆紅的西門疏,原本絕豔的她,此刻更迷人,迷亂與晴欲,他的臉頰也極速升溫了。

握住她的手鬆開,伸出去解腰間繫帶。

“木夜,不行。”見他的動作,西門疏理智回籠,終於發出了拒絕的聲音。

得到自由的雙手推阻着木夜,雙手的力氣是那樣的柔弱,與之前拒絕木夜時候的樣子,簡直相差各異。

“爲什麼不行?”解腰帶的手一僵,木夜一本正經的問着西門疏,他不相信她沒動情。

西門疏氣息急促了起來,理智徘徊在慾望之間,若就這麼順水推舟,水到渠成之後,他們又將面臨着什麼。

“我們不能。”西門疏咬牙,他們有過一次,而且理由很充沛,而這次,他們又以什麼理由。“我們沒理由,我們......沒中媚毒。”

木夜一愣,是啊,他們沒理由,他們沒中媚毒。

可是,他不想停下,現在根本不可能停不下來了。

對他來說,她本身就是一種媚毒,像罌粟。

“蕊兒,我想要你。”木夜此時的眸子己經徹底迷離了,他的心志也徹底迷亂了,手指劃過她平坦的小腹,沒了絲毫猶豫,解除她下半身的障礙。

“不......”西門疏的聲音卻顯得是那樣的無力。

外面陽光明媚,洞內風光旖旎。

西宮,溫絮爲一夜讓香蘭懷上孩子,所以,藥的分量下重了,導致天亮藥效才散去,而東方邪也因一夜縱慾,沉沉睡去,溫絮跟冬兒合力之下,將被折騰得暈過去的香蘭擡走。

看着香蘭原本白希的肌膚上,佈滿痕跡,冬兒又是震驚,又是羨慕,娘娘爲什麼不把這個機會給自己?

得到一夜聖寵,那可是幾輩子也修不來的福氣。

太監總管來叫東方邪上朝,卻被溫絮打發走,讓他去金鑾殿轉告大臣們,昨夜帝君龍體欠安,今日不早朝。

春宵苦短,君王不早朝。

溫絮回到內室,脫光衣衫鑽進被窩裡,縮進東方邪懷中,讓他緊抱着自己,凝望着他的睡容,這個男人是她的,她不容許任何人將他從自己手上奪走。

晌午,幾縷陽光透過窗櫺照射進來,灑落在紅羅帳。

東方邪疲憊地睜開眼睛,頓時覺得頭痛欲烈,擡手揉搓着太陽穴,同時也用力地甩了一下頭。

濃密的黑髮隨着一起甩動着,覺得頭更疼,東方邪敲了敲頭,痛,他也不管了。

“該死的,我的腰。”欲起身,立刻腰痠背痛,尤其是腰,那種感覺像是縱慾過度。

縱慾過度?東方邪猛的一震,他不是貪歡的人,只縱慾過度過一次,那次藉着醉酒,與西門疏行了夫妻之實,那一夜,他毫無節制。

事後他都懷疑,若是他再繼續下去,西門疏肯定會被自己弄死在牀上。

那一夜,最難忘的一夜,給他前所未有過的滿足,以前跟絮兒在一起時,在牀第之間的事,他掌控得很好。

在他陷入回憶時,倏地,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在他的腰間輕輕地揉搓着。

紅着小臉,溫絮害羞的問道:“邪哥哥,好點了嗎?”

東方邪一愣,低頭看着蜷縮在懷中的溫絮。“絮兒。”

“邪哥哥,你昨夜喝多了,所以失控了。”溫絮臉上染上一抹紅暈,害羞的在東方邪胸前蹭了幾下,一副小女人的姿態。

心裡無比慶幸,幻迷與媚藥,對事後發生的一切,做過些什麼事,通通都一無所知,忘記得乾淨徹底。

喝多了?失控了?

東方邪蹙眉,他記得自己只喝了一杯酒,難道後來他又喝了,東方邪不懷疑他會喝酒,在玉溪宮吃了不少閉門羹,心情肯定不佳,遇到酒,借酒澆愁很正常。

無力的揉搓着眉心,神情是壓抑不住的懊悔。“絮兒,對不起。”

溫絮搖頭,臉埋進他胸膛,眼中劃過一抹陰狠,她要的不是對不起。

片刻擡頭,望着東方邪的目光變得如水般柔和,眼底卻涌出委屈的淚花。“邪哥哥,爲什麼要跟我道歉,我是你的帝后,我們做夫妻之間親密的事,不是很正常嗎?”

“絮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的意思是,你才小產沒幾天,我就對你......還失控,你的身體肯定吃不消,對不起。”東方邪解釋道,從他自身的反應,就知自己昨夜有多瘋狂。

那一夜失控,西門疏幾乎三天下不了牀。

聽他這一解釋,溫絮心裡頓時明朗了,眨了眨眼睛,將眼眶裡的淚花逼回去,伸出手撫摸着他冷峻的臉膛。“別擔心,我的身體沒事,哥讓你帶給我的藥,對小產後的身子有很好的修復,一兩天便能全恢復,沒準經我們昨夜之後,我腹中又懷有小寶寶。”

溫絮手貼在腹部,臉上的笑變得慈愛。

東方邪卻被她的話嚇得不輕,差點從牀上跳了起來,就是靈丹妙藥,也不可能小產過幾天,又懷孕。

見她一臉幸福的樣子,東方邪又不忍心將她的希冀抹殺下,痛失孩子,對她是種打擊,卻不知爲何,對那個失去的孩子,他的心沒有一絲起浮。

難道真他真如西門疏所說,他絕情的讓人心寒,虎毒不食子,而他偏偏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邪哥哥。”溫絮故意扭動了下身子,絲被滑落,露出她胸以上的部位,那些吻痕也清晰的落入東方邪視線裡。

“什麼事?”東方邪呆滯目光鎖定在溫絮暴露在空氣中的胸前,完美的鎖骨上面都印着清晰的吻痕,那些吻痕讓東方邪眉頭越皺越緊。

溫絮順着他的目光,低頭看着自己,原本泛着潮紅的臉頰愈加紅了,立刻羞赧的拉高被子,嬌顛的瞪了他一眼。“啊!邪哥哥,你真討厭。”

東方邪也覺察到自己的目光太過於肆無忌憚,太過於猥瑣,手握成拳,掩脣裝咳嗽掩飾尷尬。“咳咳咳。”

“邪哥哥,快起來,上朝你都沒去上,再不去御書房,奏摺又批閱不完了。”溫絮抱着被子,害羞的推了推東方邪。

“好。”東方邪如獲赦令般,迅速起身,昨夜太過勞碌,他感覺自己的腰都快斷了。

縱慾是需要本錢,強壯的身體就是本錢。

東方邪快速穿戴整齊,來不及梳洗,像逃難似的逃出內室。

剛走到外室,溫絮也起來了,拉住他。“反正都這麼晚了,晌午都快過了,我們還沒用膳,我命人準備了你最愛吃的菜。”

看着溫絮像沒事人一樣站在他面前,拉住他的力道是那麼重,東方邪茫然,他縱慾過度,西門疏那麼強悍的身體都受不了,硬是在牀上躺了三天下敢下牀,而絮兒......她的身體太弱,沒西門疏好。

難道真是胡易那瓶藥的功效?可能嗎?

“帝君,甘將軍在御書房有要事稟報。”門外響起太監總管的聲音,打斷了東方邪的思緒。

“絮兒,你自己用,我先去御書房。”說完,沒給溫絮挽留的機會,東方邪又像逃難似的逃走。

東方邪一走,溫絮斂起臉上的笑容,目光冷戾,表情陰狠的扭曲着,想到她天衣無縫的計劃,溫絮手摸了摸平坦的腹部,臉上盪出一抹殲計得逞的笑意。

第一百零一章 面對面第二百章 聖旨賜婚第四十一章 恨嗎第232章 結局(二)第一百零七章 你真愛我第五十七章 木夜的痛第一百八十四章 連兒子都欺負第四十一章 恨嗎第九十七章 二年後第229章 笑笑被抓了第八十六章 技高一籌第211章 你救了他第一百七十四章 姐姐大叔第六十九章 守宮砂第一百九十章 我餓了第八十六章 技高一籌第209章 撕碎休書第一百八十八章 惡意挑唆第九十五章 不好預感第十五章 喜脈第204章 她糾結了第一百八十三章 說錯話了第九十九章 被劫第一百七十三章 生氣了第一百八十四章 連兒子都欺負第四十四章 會很辛苦第一百二十五章 獨自回去第五十八章 對峙第226章 她終於醒了第一百十九章 宮宴(三)第一百二十章 宮宴(四)第八十三章 假孕藥第六十四章 靜心咒第九十章 鬧西宮第一百八十九章 擔憂第三十四章 她的擔憂第二十七章 是你救了我第四十九章 帝王情,最薄情第一百十二章 飄舞公主第一百九十章 我餓了第二十章 永不後悔第227章 甘之如飴第七十九章 跪針板第一百六十五章 秋後算賬第208章 藥引第一百六十四章 又去楓樹林第四十四章 會很辛苦第二章 恭喜你第二十五章 洞房(三)第224章 裝睡有意思嗎第八十六章 技高一籌第一百三十五章 端木凌然第203章 一定是女兒第一百三十四章 兩人對峙第一百四十二章 我不是甘蕊兒第六十六章 中暑暈倒第三十六章 無福消受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在吃醋第一百五十二章 致命的誤會第六十九章 守宮砂第一百三十五章 端木凌然第一百七十七章 你輸了第八十一章 起火第一百八十四章 連兒子都欺負第七十三章 中計第三十七章 怕什麼第一百六十九章 深愛的背後第五十一章 何錯之有第一百十三章 真愛一次,錯愛一次第211章 你救了他第一百零一章 面對面第三十五章 驚訝第九十五章 不好預感第一百三十六章 遇見凌雪第一百六十九章 深愛的背後第一百四十二章 我不是甘蕊兒第一百九十六章 成親第七十七章 小產第一百十七章 宮宴(一)第五十七章 木夜的痛第一百四十七章 你們是兄妹第一百二十二章 邊境(一)第一百八十五章 非她不可第一百零六章 錯過第一百十五章 奔雷第一百六十六章 晴天霹靂第二十二章 三道聖旨第三十一章 老招第一百三十八章 賜婚聖旨第八十三章 假孕藥第八十九章 他要走第一百三十章 慶幸第一百十三章 真愛一次,錯愛一次第九十七章 二年後第九十九章 被劫第五十一章 何錯之有第一百五十三章 覆水能收嗎第六十六章 中暑暈倒第八章 無漏網之魚第九十章 鬧西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