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事情的全部過程之後,蘇淺雲頓時也被嚇得花容失色六神無主。
之前何家琴的事情剛剛過去,現在居然又打起了夏映雪的主意。
她實在是想象不到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向趙國喬解釋,更要命的還是現在因爲蘇濤的關係,趙國喬還在手術室裡面生死不明。
如果趙國喬平安無事,或許事情還存在轉機,可如果趙國喬真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蘇淺雲可不會覺得,他的這幫子兄弟會就此作罷。
……
南秋酒廠這邊,正式投入生產之後,楊洛和王朝陽兩個人就一直都在對產品的質量,以及生產過程中的安全等等一系列的問題盡心把關。
從最近這幾天整體的運營情況來看,讓楊洛十分滿意。
“這邊的溫度一定要控制好,還有發酵的時間也一定要記好,裝配車間那邊的消毒情況,尤其是你季小魚,這邊在出廠之前你一定要做最後一次抽驗,發現問題及時反饋!”
楊洛頭上戴着安全帽,正在嘈雜的生產車間裡面,和現場的工作人員,一遍又一遍的強調着關鍵問題。
“廠長……廠長你的電話!”
旁邊有人輕輕拍了拍楊洛的肩膀,然後做了一個接聽電話的手勢。
楊洛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工作實時記錄表交給了王朝陽。
“喂!”
走進辦公室,楊洛摘下頭上重重的安全帽之後接通了電話。
“喂,楊洛……你趕緊來一趟榕城,出事了……”
電話裡面,蘇淺雲的聲音有些發顫,甚至連話都說不太清楚。
聽到這裡,楊洛心中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慢慢兒說!”
“蘇濤……蘇濤把趙會長打傷,現在還在手術室裡面搶救……”
話剛說到一半,蘇淺雲就再也忍不住的哭出了聲。
楊洛頓時眉頭緊鎖,他也想不明白,蘇濤怎麼會和趙國喬之間發生這麼激烈的衝突?
不過楊洛也沒有細問,簡單安慰了蘇淺雲兩句之後,動身直接前往了榕城。
等楊洛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一刻,而此時醫院手術室的燈依然沒有熄滅,距離趙國喬被推進手術室也已經足足過去了四個小時。
楊洛剝開人羣,在手術室門外的長椅上找到了和夏映雪並排而坐的蘇淺雲。
“到底發生了什麼?趙會長現在情況怎麼樣?蘇濤呢?”
楊洛輕輕拍了拍蘇淺雲的後背,輕聲問道。
“我不知道……”
蘇淺雲一把撲到了楊洛的懷裡,感受着她渾身冰涼的哽咽,楊洛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不過,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楊洛卻能感覺得到,這事兒恐怕沒那麼容易處理。
就在楊洛剛到不久的時候,手術室的等突然滅了下來,緊跟着以夏映雪爲首的一羣人全都涌了上去。
“醫生,病人……病人情況怎麼樣?”
夏映雪說完之後,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嘴脣,生怕從醫生的口中聽到什麼讓她崩潰的結果。
醫生輕輕摘下臉上的口罩,下意識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還好你們送來比較及時,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因爲失血過多,暫時還處於昏迷狀態。”
也就是因爲事發在榕城,如果在其他醫療水平不那麼發達的地方,現在的趙國喬應該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聽到這個消息,夏映雪依靠在手術室外潔白的牆壁上,雙目微閉如釋重負的長長出了口氣。
與此同時,以二麻子爲首的其餘人則是將楊洛和蘇淺雲給團團包圍起來。
“楊廠長,我們知道你和趙會長有很深的私交,現在趙會長還沒有醒,我們兄弟幾個也不爲難你,明天中午之前把蘇濤交給我們,這事兒我們就當和你沒關係。”
直到現在,楊洛都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看衆人的反應,似乎大有要拿蘇濤泄憤的意思。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楊洛輕輕將蘇淺雲扶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進而對衆人問道。
“哼,發生了什麼,你讓她告訴你吧!”
現在趙國喬還處在昏迷當中,蘇濤又下落不明,蘇淺雲看上去也有些神情恍惚。
可最關鍵的還是,現在沒人告訴楊洛究竟發生了什麼。
等過了好長時間,蘇淺雲的情緒逐漸趨於穩定之後,楊洛才慢慢兒從她的口中,瞭解到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我也沒想到他居然會幹出這種事,之前趙會長帶着人抓到了他的現行,趙會長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一定是他把濤子給逼急了,要不然他絕對不敢傷人!”
蘇淺雲雙手死死的攥着楊洛的胳膊,現在她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只有楊洛了。
而在瞭解了事情的整個經過之後,別說是趙國喬,就連楊洛都想狠狠給那個禽獸不如的狗東西來上兩腳。
“不敢?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的?”
說話的時候,楊洛的眼神中透露着冷漠。
蘇濤幾次三番的闖下大禍,卻又幾次三番的有人替他買單,這應該就是他膽子越來越大的原因。
所以這一次,楊洛決定讓他自行承擔所有的後果,哪怕如此一來會毀了他的一生,楊洛也絕對不會再插手。
實際上,楊洛也找不到理由插手,因爲他沒臉去給趙國喬求這個情!
“他已經知道錯了,我想現在他一定特別後悔。楊洛你想想辦法,讓濤子和趙會長道個歉,往後我保證狠狠教育他。”
此時此刻,蘇淺雲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當然她所以意識到的嚴重,並不是因爲蘇濤給趙國喬和夏映雪帶來的傷害,而是蘇濤會因此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我想想辦法?你讓我怎麼想辦法?蘇濤讓別人老婆懷了孕,還險些要了別人的性命。你以爲夏映雪是何家琴嗎?你現在讓我想辦法,我拿什麼想辦法,去告訴人家就這麼算了嗎?”
“蘇淺雲醒醒吧,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樣的事情也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他現在就差殺人放火了,你還打算繼續這樣肆無忌憚的縱容下去嗎?你或許可以但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