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再也不沾賭了!老婆,時間緊迫,咱女兒的命要緊,你快去啊!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江晨雙手把住妻子兩肩,真誠地看着她。
柳如月似乎意識到,今天的江晨有點不一樣,難道他轉性了?
她認真地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柳如月抱着女兒去了醫院。
江晨則在家裡,十萬火急地來回徘徊,思索着如何快速搞到一萬塊錢。
一萬塊,在二零零零年,對於普通家庭而言,是一筆鉅款。
若想快速搞到手,難於上青天。
“我現在身無分文,怎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搞到一萬塊錢呢?”
“女兒雖然被老婆送往醫院了,但是,如果沒錢繳納相關費用,遲早會被轟出來!”
突然,塵封的記憶浮現心頭。
江晨想起一件事情。
前世的2000年,今時今日發生的一件“事情”。
因爲這件事江晨親眼目睹,同時又羨慕做這件事的人,所以至今記憶猶新。
如果江晨能夠人爲地干預“歷史”,改變一下這件事的軌跡,那麼一萬塊錢,垂手可得。
江晨找到自己剩餘的一瓶“孔府家酒”。
“千萬裡,千萬裡,我一定要回到我的家!孔府家酒,叫人想家!”
從1995至今,這句廣告語火爆大江南北,尤其是春節時,更是讓人回味,江晨記得很清楚。
江晨懷揣着未開封的孔府家酒,去了附近的菸酒專賣店。
他在菸酒專賣店門口徘徊着,似乎在等誰。
轉眼間,十分鐘過去了。
“怎麼還不出現?莫非我記錯了?不應該呀?前世的今日,我家暴過老婆之後,就來這家菸酒專賣店買菸了!不會錯的!再等等!”
十五分鐘過去了。
只見一個老闆模樣的中年男人,走進了菸酒專賣店。
“就是他!他是附近老朋友餐廳的老闆,張興國!他愛人是廠長,我老婆就在他愛人的工廠上班!”
不一會,張興國拿着剛買回來的孔府家酒,從專賣店走了出來。
等張興國遠離那家菸酒專賣以後,江晨拿着自己那瓶孔府家酒,匆忙追了上去。
“哥!等一下!”
“你叫我?”張興國狐疑地看着江晨。
“是這樣的哥,那家菸酒專賣老闆是我朋友,他不走正道,居然賣假酒給您!對不起,哥!”江晨抱歉道。
菸酒專賣店老闆根本不是江晨的朋友,不過他賣假酒倒是真的。
“你說我買到假酒了?”張興國半信半疑。
“對不起哥,是假的!我替我朋友向您道歉!”江晨笑道。
張興國想了一下,下意識地打開包裝盒,將陶瓷酒瓶抽出來,打開蓋子,然後在瓶口處嗅了嗅。
“酒精對勾的,好刺鼻的味道!絕對假的!真缺德,我有收據,我要去工商局舉報他!查封他的店!”張興國氣急敗壞。
“哥,別呀!求求您,給我朋友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好不好?”說着,江晨把自己手中的孔府家酒,亮到對方眼前。
“哥,我這瓶是真的,還未開封,送給您了!不信的話,您可以檢驗一下真假!只求您發發慈悲,不要舉報我朋友,我回去教育教育他,不讓他再賣假酒!”
江晨把自己的真酒遞給張興國:“哥,把假的給我吧!”
張興國把假酒給了江晨,但他始終有些不放心,接過江晨的酒之後,檢驗了一下,酒香撲鼻,醇厚無比,的確是真的。
“好吧兄弟,看在你這麼真誠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不過,你回頭一定要勸誡你的朋友,別再做缺德的事情了!”
“同時我也謝謝你,因爲我餐廳今天生意好,酒都買完了,所以來買酒應急!如果我把買來的假酒,再賣給餐廳的客人,後果不堪設想啊!謝了,兄弟!”
“應該是我謝您!哥!您看您能不能把買酒的收據給我呢?”江晨笑道。
“哦,可以可以!”張興國把收據給了江晨。
等張興國離開後,江晨則拿着假酒和收據,直接去工商局舉報。
是的,他去工商局舉報了!
江晨的前世記憶中,張興國買到假酒以後,中午去工商局舉報,結果那家菸酒專賣店,下午就被查封了,經過審訊,又查獲出一個造假酒的地下工廠,涉案金額高達20多萬!
爲此,張興國得到一筆不菲的現金獎勵。
而這一世,江晨去工商局舉報,卻是直接說出了地下造假工廠的地址,他比張興國功勞更大!
所以,江晨得到的是,一萬現金獎勵!
領完現金,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了。
江晨直接去了醫院。
他女兒小蘋果的病情已經穩住,正躺在病牀上熟睡呢,但柳如月不在,照顧小蘋果之人是醫院的護士。
護士告訴江晨,柳如月去她上司黃經理家借錢了。
江晨苦笑,老婆還是不相信他能搞到一萬塊錢啊,看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壞形象,根深蒂固!
繳完費之後,江晨拜託護士好好照顧女兒,他去黃經理家找柳如月。
老婆長得如花似玉,江晨擔心有“狼”。
……
與此同時。
柳如月的上司黃經理家,客廳餐桌上。
“小柳啊!來來,陪我喝一杯!”戴着近視眼鏡,看起來一本正經的黃安民,特意給柳如月倒了一杯白酒。
“黃經理,我真的不會喝酒!您看您什麼時候借我錢啊!”柳如月心急如焚。
她本是來借錢的,黃經理雖然答應了,但前提是,要求她給他做幾個小菜,然後陪他喝酒。
黃安民中年喪偶,正是想女人想到發瘋的年紀,況且柳如月又長得如花似玉。
所以,黃安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把這杯白酒喝了,我就去給你拿錢!”黃安民假裝正經的臉上,隱現着壞意。
“黃經理,我……我真的不會喝酒啊!”柳如月急得眼淚汪汪,楚楚可憐。
“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小柳啊,我一直很看好你啊!你可別讓我失望啊!”黃安民很有深意地說。
言罷,他端起酒杯就強行往柳如月脣邊送。
而另一隻手也沒閒着,直接變成了可惡的“鹹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