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抉的話,讓那個女子身體不停的在打顫!
她花了十年的時間,前五年一動都不敢妄動,後五年纔敢慢慢的下藥,但是聽宮抉的語氣,他似乎一開始知道!
那她!
這時,女子突然捂着肚子倒地!大顆大顆的冷汗落下,她緊咬着牙還是慘叫出聲!彷彿內裡被什麼咬得千瘡百孔衣襬!
薛洋哪裡還不明白,他花了那麼多年,死了那麼多人才安插進去的一個棋子,早被宮抉知道了不說,宮抉還專門留着她來釣大魚!
“原本本王還不知她是誰的人,怎麼這麼蠢,看到你……本王明白了。 ”
宮抉拎着**酒瓶,食指微擡,指了那女子一下,“本王一向禮尚往來,你給本王下的藥裡面帶有蠱蟲成分,本王給你吃了十幾條活生生的蠱蟲,感覺如何?”
他說話時還笑着,簡直讓人不寒而慄!
惡鬼……他是邪魔!
女子冷汗直流,內裡如攪,彷彿被萬蟲噬咬!幾乎喪失理智!
而宮抉的笑那樣清淺,帶着一絲惡意,讓她一直怕到了心裡!所以她只有拉着薛洋的衣襬,向他求救!
“王!我好難受……救救我……”
“宮抉……”
薛洋神情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他眼神恐懼,他的嘴角還帶着笑,“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宮抉輕嗤一聲,幾乎不想回答這個蠢問題。
“你突然要倒戈本王,本王懷疑你了,誰叫你……長得不讓人安心呢?”
薛洋幾乎吐血!
此時他被腳邊的女子吵得不耐煩,終於一刀砍下了她的頭,卻發現從她體內竟然掉出幾條蟲來!這一幕,讓在場的黑衣人皆感覺到毛骨悚然!那個外貌精緻近妖的男子,下手竟然如此狠毒!
而下一秒,所有人都動了!
計劃失敗了,他們唯一能做的,是保護王先走!
打鬥聲響起,但是薛洋卻沒有回頭看,他趁亂走進了地道,從地道逃走,而且一邊走,一邊將衣服脫下,換別的衣服,然後……將臉也撕了下來!
地道很黑,薛洋卻彷彿能夜視一般行走飛快!宮以沫跟在他身後,見到了他的動作,卻看不清他又換了一張什麼樣的臉!
等他一出地道,光線照在他臉,讓宮以沫心微寒。
雪色……
竟然是他!
宮以沫沒想到……他竟然換成了雪色的臉!而那些人都叫他王……他究竟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還是……她本該死了的親生父親?
雪色有些慌,但是他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將酒潑在身,搖着扇子在街走,一副貴公子的模樣,最後往花巷走去。
白天的花巷根本沒有什麼人,雪色走到這裡,也只是因爲這裡是他的另一個據點罷了,可是突然有人堵住了他的去路,他一愣,裝作酒醉一般轉身想走,誰知背後也有人不動聲色的攔住了去路。
宮抉……
雪色心發寒,還想裝作不認識一般混過去……
“這位公子……”
“噓……”
宮抉漂亮的手指抵在自己脣邊,眯着眼看他,頃刻間,魅惑衆生。
“別說話……對,是這個模樣……”
他眼閃過一絲殺意,那精緻的容顏瞬間生動了起來,是一種嗜血的,帶有衝擊性的,讓人心悸的美!
“是這個笑容。”宮抉抿了一口酒,“永遠都不會變。”
他這麼說,雪色神情一慌,而宮抉身後的人早已撲去絞殺他了!
雪色震驚又恐懼!不明白宮抉怎麼可能這麼確定是他!他的**,是真的**,不可能有缺陷纔對!
所以他一邊倉惶躲閃,一邊還心懷僥倖的高呼!
“這位公子!我們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殺我?!”
他還試圖狡辯!
宮抉卻已經轉身了,風吹動他的黑色蟒袍,初夏的陽光在那銀色的刺繡和他的指尖跳躍。他眯着眼擡頭,陽光照亮他蒼白的臉,有種美得不似真人的錯覺。
“沒仇沒仇吧……”
他垂眸喝乾了瓶子裡最後一滴酒,勾起鮮紅的薄脣輕笑。
“反正,我是要你死。”
所以,你非死不可!
算殺錯了人,去找閻王哭訴吧……
雪色知道再裝傻已經沒有用了!他大腦急轉,突然說道!
“王爺!別殺我!我還有用!我知道哪裡有不老藥!我知道很多秘密啊!”
可惜,宮抉頭也沒回,他似乎有點喝多了,走路腳步都是微微凌亂的。
他冷淡的想,既然是秘密,應該帶到棺材裡去不是麼?
至於薛洋爲什麼要這麼做,抱歉,那一點都不有趣,他不想知道。
宮以沫走在宮抉身邊,不由微微一笑,她一世怎麼沒發現,宮抉竟然是一個這麼有趣的人呢?
危急這樣被簡單解除了,宮以沫身心輕鬆,看着宮抉的背影,突然感覺有些形單影隻。
高處不勝寒,這或許是宮抉最真實的寫照吧?他渴望對手,又渴望將一切都掌握在手,是這樣一個霸道又無情的男人,他卻沒有朋友。
宮抉走在街道,驚豔了無數人。
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攝政王長什麼模樣,因爲攝政王出現的時候,他們根本不敢擡頭看,所以此時宮抉走在路,沒有一個人認識他,但是在他迎面走來之前,都下意識的避開,因爲他身那種不容侵犯的貴氣,以及他那帶着侵略性的俊美!都讓人感覺到危險!
不少女子癡癡望着,卻沒有一個人敢前搭訕,宮以沫這樣看着他慢慢走向攝政王府,看着那些尾隨他而來的女子,目光由驚歎,變成驚恐!
那可是攝政王!再看一眼,不怕掉腦袋麼?!
宮以沫偷笑,三十歲的宮抉,那種妖孽又冷漠的氣質,和屬於成熟男人的尊貴霸氣,還真沒有哪個人能抗拒!
攝政王府的大管家看到宮抉回來了,連忙迎前彙報情況。
“王爺,那夥雪族人已經降了,他們還招供了其他雪族人的窩點,想必明天這個時候,能全部剷除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