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祭臺,宛若天成,並不是後來染上血紅之色,而天然形成之物。
白宇狂第一時間就被那幾件物品給吸引住了目光,走到近前才發現,這血紅祭臺本身就不是一個簡單之物。
明顯的血屬性靈力充斥着整個祭臺,不時還能夠聽到一聲血鳳鳴叫之聲,這件血色祭臺一定和血鳳有着什麼關係,只不過爲何被嗜殺神君所得,就不得而知了。
白宇狂伸手欲拿,卻發現血色光罩將自己給牢牢的擋住。
“咦,這血色祭臺還有這個功效?”
白宇狂試着用靈力,希望打破光罩,卻發現這血色光罩的來源是血色祭臺,不由好奇的叫道。
不過血色祭臺畢竟是死物,沒有主人操控的它威力雖然不凡,卻也無法發揮出最大的威能。
靈力瘋狂的朝着血色光罩涌入,片刻之後,“波”“波”“波”三聲輕微的聲音響起,三個血色光罩都破裂開來,露出了裡面藏着的三件物品。
放在首位的是一把匕首,一把呈現出血色的匕首。
中間位置的是一本書,古樸的封面上不着一字,不知是何種寶物,竟然被放置在中間最重要的位置。
最後的是一面玉牌,朝上的方向寫的是“嗜殺”二字。
白宇狂隨意大量一番,趕忙將中間那本書給拿在了手中,鄭重的打開第一頁。
“果然如我所料,哈哈……”看着手中的書,白宇狂都有些難以自控的大笑了起來。
白宇狂曾經在冰帝宮殿中得到過一本《元識靈神》,那是修煉元神的秘技,冰帝就是憑藉那個秘技得以憑藉元神之身活數萬年之久。
而白宇狂在和嗜殺神君的元神印記纏鬥的時候,就懷疑後者也是得到過類似的秘技,才能夠漸漸壯大元神,並且對菲特進行奪舍附身。
“咦,這分明是《元識靈神》後續的一部分,但是上面記載的只是元神的操控之法,那嗜殺神君的元神印記是如何變得如此強大呢?”
正如白宇狂所說,這本秘籍確實是《元識靈神》的後續部分,是介紹如何使用元神之力的。
簡單的說就是,《元識靈神》是修煉元神之力的功法,而這本新得到的秘籍卻是使用元神之力的方法。
一煉,一用,相輔相成。
白宇狂自然不知道,嗜殺神君的元神印記能夠成長成一個單獨的元神,不是因爲這本秘籍,而是因爲他曾經得到過一株靈藥。
區區元神印記如何能夠服藥,但是他畢竟是博學的神級強者,竟然給他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附在靈藥之上,每日吸收靈藥散發出的靈氣,用靈氣滋潤着自身的元神。
就是用這樣的笨辦法,嗜殺神君的元神印記才得以慢慢壯大,當其元神之力足夠之時,一舉將靈藥給煉化了,最後才能夠對菲特施展奪舍附身之法。
白宇狂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他已經得到想要東西了。將秘籍小心的收入了血鳳之戒,白宇狂這纔看起另外兩件東西。
首先拿起的是那柄血色匕首,匕首的刀身是血紅之色,和血色祭臺一樣,是天然如此,並不是後天故意弄成的。
這血色匕首用的材料和血色祭臺是完全一樣的,更讓人驚奇的是,根本就看不出這把匕首是哪個品級的靈器。
不論白宇狂如何去看,這把匕首就像一個普通之物,並不是靈器。
將匕首重新放在祭臺之上,白宇狂又將玉牌給拿在手中觀摩了一陣。不用研究,白宇狂也能夠猜出這玉牌是作何用處的。
無非就是控制嗜殺神墓的令牌,就像當初在冰帝宮殿得到的那沒水晶手鐲一樣。
收了玉牌,又將匕首和祭臺給收了起來,白宇狂再次找到樑君子,並將玉牌交給了他。
“這是什麼?”樑君子好奇的問道。
“你滴血認主之後就知道了。”
按照白宇狂的指示,樑君子逼出一滴精血滴在玉牌之上,閉眼片刻之後,樑君子緩緩睜開雙眼。
“狂羽兄弟,如此重物,我可收不得啊。”樑君子皺着眉頭急忙說道。
白宇狂笑着說道,“這本來就是嗜殺神君留給你的,有什麼收不得啊。”
幾番推辭,白宇狂故作生氣,樑君子也是無奈,只好認真的將玉牌給收了起來。
白宇狂連續研究了幾年的靈陣,又和嗜殺神君的元神印記來一次爭鬥,身體上雖然沒有大礙,但是精神上確實有些受不了。
於是和樑君子各自找了一個無人的房間,一邊休息,一邊等待着他的三大靈獸出關。
樑君子已經掌握了整個嗜殺神墓,對三大靈獸傳承的情況也能夠大致的掌握。一旦它們完成傳承,樑君子自然會告訴白宇狂消息。
就這樣在嗜殺神墓中呆了三天之後,樑君子找到了白宇狂,說是靈獸已經成功獲得傳承。
一見到白宇狂,三大靈獸各自興奮的鳴叫,朝着白宇狂衝了過去。
黑暗蛟龍一聲龍吟,數十丈的身軀上下翻騰,盡情的在白宇狂面前表現着自己的感激和興奮。
獨角飛翼龍馬化爲一道白光來到白宇狂的身邊,用它那柔軟的頭顱輕輕蹭着白宇狂修長的手掌,不時的伸出柔滑的大舌頭舔着白宇狂的手掌。
金皇則在白宇狂的身週四處飛舞,就連它那刺耳的聲音都變得歡快起來。
看樣子這次的傳承,對它們都有着無比巨大的好處。
和三大靈獸折騰了半天,白宇狂才抽空對着樑君子說道,“樑兄弟,這次你得到嗜殺神墓,恐怕以後嗜殺神墓也不會再出現了。”
樑君子點點頭,他知道自己能夠有如此大的奇遇,全耐對方的幫忙,否則就是十個他過來,也無法得到任何東西。
“對了,狂羽兄弟,那些人怎麼辦?”樑君子說的就是吳歆一行被抓住的人。
“交給你處置了,等你出去之後,將寇天狼給放了,告訴他我還有事,等事情辦完,自會出飛龍城。”白宇狂思考之後,說道。
吳歆和菲特都是有大背景之人,不過樑君子獨自一人,就算得罪他們也不怕,大不了就遠走他鄉,避開他們是勢力範圍就可以了。無盡大陸這麼大,量他們也無法找得到一個一心想要躲起來的人。
更不要說樑君子得到嗜殺神墓,完全是進退自如,甚至立於不敗之地。打不過,我跑還不成嗎,躲不了,那我就鑽進神墓,任你修爲通天,總打不破神級強者留下的府邸吧。
所以白宇狂才放心的將吳歆幾人交給樑君子處理。
“怎麼,狂羽兄弟不和我一起出去?”樑君子聽出白宇狂的話外之音,趕忙說道。
“我還有事要辦,等我走後,你將嗜殺神墓給收起來。你恐怕無法自行離開這裡,到時候我會想辦法,你安心的呆在原地就可以。這其中的事情,我不好向你說明,希望你能夠理解。”
樑君子這才知道,嗜殺神墓並不是自己瞭解的那麼簡單,似乎其中還涉及了一個大秘密。
“哦,對了,我還有事情要你幫忙。”白宇狂突然想起龍威天交給自己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辦妥。
“狂羽兄弟,你說吧,只要我能夠做得到的,絕不含糊。”樑君子拍着瘦小的胸口,豪氣的叫道。
“其實也沒什麼,我這次來這裡也是受人之託,希望得到幾件靈器。”拿出龍威天交給自己的圖案,遞給了樑君子。
一陣交談之後,樑君子只是讓白宇狂等待片刻,不多時,他就拿着數件靈器來到了白宇狂的面前。
先前自己得到的,再加上樑君子找出來的這幾件,那一套靈器套裝就齊全了。
“多謝樑兄弟,這次我真的要走了,記住我走了你就將嗜殺神墓給收起來,到時你自會從離開這裡的。”白宇狂認真的交代道,一說完,他就消失在了原地,根本就沒有給樑君子說話的時間。
白宇狂的消失,是血鳳所爲,在三大靈獸傳承結束之時,他就得到了血鳳的傳音。只不過爲了那些靈器耽擱了片刻,一得到靈器,白宇狂就迫不及待的讓血鳳將自己給傳送離開。
樑君子正想說話,突然就見白宇狂消失在原地,在心中直呼後者神通廣大。
白宇狂的話他一直記着,將對方一走,他趕忙出了嗜殺神墓,拿出玉牌。在樑君子的操控之下,嗜殺神墓“呼”的縮小起來,朝着玉牌飛了過去,當來到玉牌旁邊的時候,變得只有半個玉牌大小,就這麼印在了玉牌之上。
“這嗜殺神墓還真神奇,能大能小,能隨身攜帶。”樑君子把玩着手中的玉牌,然後又看向遠方,堅定的說道,“狂羽兄弟如此大恩,日後但有所求,我必要誓死幫忙。”
話音剛落,樑君子就感覺一股無上巨力傳來,頭暈目眩之後,當他再次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原地,而是出現在一座山頂之上,遠處一座城市在迷霧當中若隱若現。
“狂羽兄弟,真是……真是神乎其技啊……”再次感慨一番,樑君子朝着山下緩慢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