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需要一年到兩年的時間。”王宇最終給了一個模糊的回答。
“那不是遲了嗎?”精衛皺起眉頭,“你給小朋友留手段了嗎?”
“留了兩片七寸之鱗和一縷白火之種。”
“白火之種?!”精衛瞪大眼睛。
王宇的白色火焰,乃是他的伴生之火,與他一起見證了數萬年大地上文明興衰,潮枯潮涌,滄海桑田,在這萬年之中,幾乎成爲了神火一般。
在精衛瘋病的那段時間中,王宇的白火正是唯一可以對抗那股瘋病的力量,連她體內的神農鼎都做不到此事。
而能源源不斷生出白色之火的火種,從某種意義上講,可以與天造神兵畫等號。
“小丫頭一個人在宮中無依無靠,我不得把好東西都給她啊!”王宇沒好氣的說道。
“那還行,有這兩個護身,飛昇境之下沒有人能威脅她,至少生命安全是有保證的。”精衛說道,隨後皺起眉頭:
“說起來也是怪哦,那項羽是要推翻大秦的,她身後有仙人,李斯是大秦丞相,背後也有仙人,這些傢伙兩頭下注的嗎?”
“因爲大秦氣數已盡,仙人能從其中榨取出最後一絲剩餘的氣運,那就會竭盡全力的榨取。”王宇嘖了一聲,與精衛繼續趕路,他們兩人已經到了洪澤湖附近,離季兒只相差三天的路程。
“那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就算你那小女兒有至寶在身可以護她周全,但女子貞潔事大,更別說她小小年紀了,可不能一直處於納夫這種荒唐之事中。”
王宇一想到此事心中就有一股滔天的怒火在燃燒,他壓下心中的怒火,“我會盡快幫你找到剩下的神農鼎碎片,讓你能在大地之上使出自己的真正實力。”
“哦。”精衛明白了,“我確實不會受那些仙家陣法影響,我還算半個人呢!”
“嗯,到時候你我一起闖入咸陽中,將亥兒救出來。”
……
咸陽城中。
一席玄色長袍的胡亥在自己的寢宮之中靜坐研墨書寫,裳儀守在她身邊。
“裳儀姐姐,給章邯將軍的信,可送到了?”胡亥手指一抖,一縷白色的微弱火焰落下來,封在房門處,再由裳儀以靈氣加固,算是個小型的隔斷結界,可以保證兩人談話不被他人所聽到。
“回陛下,送到了。”裳儀看着胡亥幼嫩的小臉,輕輕點頭,隨後在心中嘆口氣。
忍辱負重,生活在水深火熱這麼久,陛下總算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那封信,正是告知大將章邯,大秦傾倒,危難積重難返,讓章邯帶着可以信任的部隊,前去泗水郡一帶,找一個叫做劉季的人謀求合作,同時聯繫長城,隨時準備接應。
章邯接到信之中,被信中內容震懾許久,最終看着信中那行字‘劉季乃父皇王宇之徒’後,長嘆一聲,點頭同意。
“他們都認爲朕年幼,可隨意拿捏,但卻不知朕早已按照母皇所留遺旨,完成了計劃。”
胡亥放下手中的筆,悠悠嘆道。“大秦,將亡於我手啊,不知這仙人知曉連我這皇帝都早日盼着大秦入土,作何感想?。”
……
洪澤湖。
項羽項梁軍也到了這附近,王宇兩人曾與他們遭遇過,甚至精衛在打獵時遇見過項羽,兩人一見面就沒看對眼,精衛直接掏出神農鼎就對着項羽砸了一鼎。
在內陸中精衛的修爲只能使出化龍巔峰,項羽剛好也是這個境界,一時之間居然誰也沒能拿下誰。
精衛掙脫折磨她許久的瘋病後,心態好的很,與項羽這個比她小了不知道幾百幾千年的小輩打了個平手這種事,並沒有讓她感到多惱怒,只是頗爲好奇的打量項羽手中的紫金之槍。
反觀項羽就不一樣了,她自打攻破襄城之後,一路上堪稱是高歌猛進,沒遇見任何一個能在她手下走過幾回合的對手,這使得她不由得產生了老孃天下第一的心態。
結果撞上精衛後,她使出渾身力氣都沒能在對方手中討到好處,手臂還被精衛的怪力敲的隱隱發麻。
而精衛你輕鬆的表情,向項羽傳達着她依然遊刃有餘的狀態。
最後是王宇見精衛許久未歸,尋過去後發現一個傻鳥,一個莽女正對峙。
與此同時,項羽手下的部隊也趕過來,足有數千人之多。
王宇見對方人多勢衆,並不想節外生枝,帶着精衛就走了。
精衛走之前沒忘記又砸了一鼎,項羽吃驚與王宇爲何會在此處出現,出手慢了一息,沒能攔住這一鼎上的全部氣力。
結果直接砸死了數百人。
這件事給了項羽十分大的刺激,現在城也不攻了,就帶着部隊跟個獵狗一樣咬着兩人不放。
兩人也沒把這些人當回事,自顧自的趕路。
……
天色昏暗下來,大片大片的火燒雲在天空,落日如血。
“停會吧?我餓了。”精衛在跑了一天之後,站在原地,是一步路都不想走了,索性蹲在地上不動了 。
王宇估算了一下,兩人經過一天的行程,已經快到當初計劃中水路的起點了。
王宇拉着精衛尋到了一處山洞,洞外是一處樹林。夜晚的樹林中充滿了各種嘈雜的動物幽幽鳴聲。
看着精衛頗爲愜意的躺在山洞門口一塊光滑的大岩石上,王宇笑道,“那休息一下吧,我去打點東西吃。”
“嗯嗯,去吧去吧。”精衛無力的擺手,翻了個身,趴在石頭上不動彈了。
王宇身影沒入樹林中,抓了些魚,採了點野山姜,準備回去時,突然聽到了一陣喊殺聲。
項羽的部隊跑的這麼快?這就追上來了?
王宇心情本就不好,項羽這傢伙一而再則如三的冒犯,他並不介意給項羽來發狠的,精衛身爲人皇之女,可不怕女媧老太太那修行者不可殘殺大量凡人的規定。
可走近那喊殺之地時,王宇卻只發現了項羽的士兵,並沒有發現項羽的身影。
而是一個梳着長馬尾的姑娘,身姿動人,被許多士兵圍起來依然不見懼色,英氣的臉上滿是冷靜,挺着一把長槍,槍尖早已佈滿血污。
姑娘冷笑道:“這麼多人,對我一個女子出手,不嫌丟人。”
咦?王宇看清姑娘臉後,有點驚訝。
這不是韓欣,欣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