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還趕客呢,溫柳臉皮厚也不能他能趕走的,當下臉上的笑容更深:“我還沒吃飽,不走。”
“那你別提那件事。”怪老頭一臉的煩躁。
溫柳道:“你不讓肅寧去學校的想法我也知道,怕他受傷害,受嘲笑。”
怪老頭低頭沉默,半晌道:“我在家能教他,這不他該會的字都會寫。”
“還去學校做什麼?”老頭的語氣有點埋怨:“難不成送上門被人嘲笑?”
“學校的孩子也不是都不懂事,你看肅寧和小月兒和二娃三娃不就玩的挺好的?”溫柳給他做思想工作:“他現在整日困在家裡,沒有同齡人和他一起玩,對於肅寧也不是一件好事。”
怪老頭瞪眼:“怎麼不好了?我不也把他照顧的好好的。”
“小孩子有小孩子的想法,也要和同齡人一起玩,他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天天和你這七八十的老頭在一起玩,能有什麼共同語言?”溫柳道:“他去學校,和他玩的人多了,說不準對他的病情也有好處。”
“本來他就不想說話了,每天接觸不到人和新鮮事物,別說自閉的小孩了,就是不自閉時間長了也受不了。”
說到肅寧的病情上,怪老頭沉默了。
溫柳見他有些動搖了:“我知道你是怕孩子的話口無遮攔,傷害到肅寧,學校有小月兒和二娃三娃他們呢。”
“再加上張麒張麟,還能讓肅寧受欺負不成。”
溫柳摸出來那張肅寧遞給她的紙條,放在桌子上:“你看看這個,是肅寧寫的。”
怪老頭拿起來那一片輕薄的紙,卻覺得似乎有千斤重,看着那稚嫩的筆記。
想到肅寧每天坐在院子裡畫畫的身影,嘟囔道:“他也沒說和我一個老頭子待在一起沒話說啊,我把他養的多好啊。”
“上什麼學校,都是不懂事的孩子。”
雖然是這樣說,溫柳看着老頭那表情,知道他已經軟化許多,低頭吃着手擀麪心情極好。
蕭敬年又陪着他喝了兩杯酒,店裡她也得去,溫柳也沒待太久就離開。
走到門口,今天怪老頭一直把他們送到大門口。
溫柳:“你別送了,回去吧。”
老頭臉上有些猶豫和遲疑。
溫柳又道:“你同意讓肅寧上學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被戳中心事的老頭瞬間沉了臉,沒好氣的道:“先說好,肅寧要是在學校受欺負了,我要把他接回來。”
溫柳笑道:“知道了。”
蕭敬年喝了酒,身上有酒味,來她店裡的多是女人,溫柳下午就沒讓他負責收銀了,自己去收,讓他後面休息間睡一會。
下午。
原本往收銀臺跑的火熱的鄭瑤,下午也不跑了,有時候她自己接的客人,結賬的時候都讓別人負責。
許樂都看出來問題了,平時幾個員工也會互相說話討論,其他人自然也猜出來鄭瑤的那點小心思。
在溫柳這,蕭敬年沒那胡亂的心思就行,要真的有,這種男的她也留不住。
至於這鄭瑤賣東西還行,說話也伶俐,要是不再作妖,溫柳暫時也不準備動她。
肅寧是本城市的人,他本來也是應該入學的年紀,入學問題比溫柳的孩子容易許多。
他有自閉症這個問題讓校長髮愁,不過也沒理由不讓他進學校,最後商量的是,快是新的學期了,他跟着一年級讀書,下一年別人升班,他繼續跟着一年級讀。
怪老頭擔心肅寧,每日早早的就去學校守着。
生怕他受一點欺負,有二娃三娃還有小月兒,肅寧雖然和其他的小朋友不一樣,有些人也會在背後議論,倒是沒人當面來說肅寧。
時間長一點,怪老頭放心許多。
—
溫柳的店裡慢慢走向了正軌。
陸爻和許靈犀也訂了回羊城的火車票準備回去。
走的時候,溫柳親自下廚在家請他吃飯,許靈犀知道溫柳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溫柳,但是,還是厚着臉皮來了。
這具身體酒量不行,溫柳自從上次喝了一點有點醉了,平時就不怎麼喝酒了,但是和陸爻交情不一般。
她還是喝了幾杯。
酒喝多了,話也不自覺的多了,陸爻看着她:“嫂子,我太佩服你了。”
“按照你這個思路,我感覺羊城的生意那邊,我也能用上。”陸爻是從溫柳陳列東西,到宣傳,再到服務都感受到了。
別說這是省城獨一家,就連羊城也沒有這樣的店。
溫柳笑道:“都是相通的。”
許靈犀若有所思,都是相通的,那她在溫柳旁邊開一家店呢?
她心裡盤算着各種,很快又把這個想法是否定。
不過看着溫柳得意,她心裡泛起一股不舒服,再看向蕭敬年,她原以爲自己上次的那幾句話會起一點作用,沒想到這男人似乎是一點也不在意。
別說和溫柳的感情因此變得不好了,她瞧着,反倒是越來越好了。
溫柳一個鄉下女人憑什麼過的這麼好。 шшш● тт kan● co
憑什麼會那麼多。
陸爻和蕭敬年喝的多一些,平時酒量不錯的蕭敬年,今日喝的麥色的肌膚下,微微透着紅。
送走陸爻握住溫柳的手。
“媳婦。”
說着靠着她靠近,他一說話,那酒氣有點燻人,溫柳皺了皺眉頭:“臭,趕緊去洗一洗。”
蕭敬年喝醉了,反倒是湊的更近:“不臭,你再問問。”
溫柳聞到那嗆人的酒氣,輕輕拍了他一巴掌:“快。”
蕭敬年喝醉了,盯着溫柳,那眼眸裡有着說不出來委屈:“媳婦,你嫌棄我。”
“你前段時間冷落我,現在嫌棄我……你是不是喜歡別人了?”
溫柳平時也沒發現,蕭敬年會這樣說話,看着他那被酒氣薰紅的眼睛,輕咳一聲:“前段時間是我不對,太忙了沒關照你。”
“現在我也不是嫌棄你,這酒味不好聞。”溫柳像是哄孩子一樣:“你去洗洗,我一會抱着你好不好?”
蕭敬年雖然是喝醉了,手還緊緊的握着她的手,酒精似乎讓他的腦子轉的慢了一點,但是又沒完全的失去思考的能力,眸子盯着溫柳:“你幫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