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平時也有看報紙的習慣,他做小買賣的,也要看國家的信息,特別是現在,政策一天一個樣子。
多看點報紙,多瞭解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對他有好處。
當時國家開放的信息,他也是從報紙上看到的,那時候他就有預感,以後賣東西不會被抓了,他的膽子也逐漸大起來。
溫柳想去報紙上打廣告,每天看報紙的那麼多,還真是個好辦法,他激動的一拍腦袋:“你怎麼想到的,這個法子好。”
“就是,他們能給你打廣告嘛?”
這會的報紙都是公家單位的,人家會給溫柳打廣告。
溫柳搖頭:“我打聽打聽。”
如果這條道行不通,那就現在遇到的問題依舊存在。
溫柳看着眉頭緊蹙的江陵:“先吃飯吧,你再不吃,一會我們都吃完了。”
江陵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大菜,已經快見底了,溫柳的廚藝他是嘗過的,比外面飯館子好吃多了。
當下也不說什麼了,低頭配着饅頭趕緊吃飯。
——
溫柳第二天給張丹回了信,然後買了報紙,看了看今天新發生的事情。
然後看着報紙上主編的名字。
和蕭敬年騎車過去。
報社溫柳熟悉,幾十年都沒變地方,她後世實習的時候來過這,但是當時紙媒已經在不斷蕭條了,她最後也沒選擇在這裡實習。
這會的報社很紅火,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清早不少人匆匆忙忙的,人們的精氣神也很好。
溫柳隨便攔着一個不太忙的人問道:“請問,王主編在嗎?”
“往裡走,倒數第三個辦公室。”
溫柳:“謝謝。”
拉着蕭敬年的手走過去,門微微掩着,她敲了兩下,裡面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進。”
溫柳推門進去。
男人原本以爲是同事,擡頭看到一張白皙精緻的陌生小臉,微微愣了一下,又擡頭看到後面的蕭敬年。
疑惑道:“你們找誰?”
“我們想找您,王主編。”溫柳微微笑道。
聽到是找自己,王主編目中疑惑,溫柳和蕭敬年的氣質很難讓人產生厭惡的感覺,王主編掩住自己的疑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說着指着位置:“你們坐下說。”
溫柳拉着蕭敬年坐下,把自己要來的事情說了一下。
王總編皺眉:“打廣告?”
“不行,不行,我們是爲社會服務的,不是來給你打廣告的。”
溫柳來之前也做了功課的,繼續笑盈盈的說道:“王主編,我看海市那邊已經有報紙打廣告了。”
“前幾年,不是有個外國手錶,都打了,咱們這還不行嗎?”
溫柳清楚的知道未來的形勢,但是身處於這個時代的人不知道,大家看着日子是和以前不一樣了,各行各業也是摸着石頭過河,有大膽一點的,就有保守一點的。
王主編就是保守的人,他不想惹事上身。
“姑娘啊,你也別說了,海市是海市,我們這是我們這,這報紙是爲大衆服務的,不是爲你服務的。”
“我還有事要忙,就不留你們了。”
溫柳和蕭敬年出去,即使來的時候已經料到有這個結果了,可出來難免還是有點失望。
騎車回到店裡的時候。
沒想到鍾毓秀竟然在,她正逗着孩子玩呢。
溫柳把臉上的失望收起來,笑着往前:“你怎麼來了?早知道你過來我就不出去了。”
鍾毓秀指着章靈兒:“她非要來你這玩。”
“我閒着也是沒事,就帶她過來了。”
鍾毓秀笑道:“我看你剛進門的時候臉色不太好,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溫柳原本是沒想說的。
可想到她是海市來的,應該對海市報紙的情況有所瞭解。
“還真的有事情需要你幫忙。”
“噢?”這下換鍾毓秀吃驚了,就是蕭敬年幫她抓到了人販子,保護了她女兒,這家人都沒提什麼幫忙的事情:“什麼事情?”
溫柳給她倒了熱水,拉她去坐着說話:“我除了這個店,還成立了一個品牌,但是,沒有知名度,東西不太好銷售,我想着去報紙上打廣告。”
“但我剛問了,人家不打,我聽說,海市那邊的報紙是可以打廣告的。”
鍾毓秀道:“你是想讓我去報社說說,給你打廣告?”
溫柳一愣,她知道鍾家不一般,但沒想到這忙她也能幫上,聽這語氣,還挺輕鬆的。
許是看出來她的想法了,鍾毓秀道:“要是別人,我肯定不會去做這個事情,但是你和你丈夫救了我女兒的命,就是舍了臉子,我也得給你辦成了。”
溫柳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問你一下,海市那邊報紙打廣告的多不多。”
“多啊,怎麼不多,前幾年都有人打廣告了,我還記得,那叫什麼雷達表的,我還去商場問了呢。”
鍾毓秀想到了什麼,神情有點落寞,只是一瞬,她就壓下了,繼續道:“說是要四年後才賣,也就是去年,不過開賣了,我也沒興趣買了。”
“不過從那開始,報紙上的廣告就多了起來,就連我們家的產業,也會去打廣告。”鍾毓秀蹙眉:“這個沒事的呀。”
“咱們這的報社就是太保守啦。”
她說話的時候,帶了一點海市的腔調。
“那我再想想別的法子,找王主編不行,我再去往上找找他們的總編。”這件事,她非得辦成。
“不用那麼麻煩,我去幫你說說也成,就當是報答你們的恩情了。”
鍾毓秀的說法,溫柳還是很心動,但是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畢竟她想打出名氣,不是在一家報紙上打廣告的事情,這次鍾毓秀幫了她,還能次次都幫了她?
等送走鍾毓秀,溫柳撐着下巴還在想。
她不知道。
鍾毓秀上了車,看着前面開車的鐘鳴,隨口就給他提了。
“溫柳她們夫妻人都不錯,腦子靈活,聰明,也善良,不挾恩圖報,要是別人救了靈兒,知道我們家裡有錢,不知道要多少呢,可她們兩個隻字不提。”
鍾毓秀道:“越是這樣呢,我就越想幫上她們一點。”
“你那裡有沒有什麼法子?”
鐘鳴看了一眼自己姐姐,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