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敬年不在,溫柳也沒人問。
嘴角微微勾了一下:“你好好在這,我要先回去準備接孩子放學了。”
張萍忙不迭的點頭。
目送着溫柳離開的背影,心裡有說不出來的激動,她在溫柳身上看到與旁人與同齡人不一樣的地方。
怎麼能有人這麼遊刃有餘的處理那麼多的事情。
心裡又是羨慕又是佩服。
於秀兒比她好一些,她見過溫柳培訓,見過她不費力氣的就能賣出去很多東西,花了錢還能讓顧客笑着離開,下次再來。
水也喝夠了:“走吧,上班。”
“你大學生,腦子靈活,好好幹,溫柳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張萍笑了一下:“謝謝。”
溫柳去接了孩子回家。
剛到家裡,門外就有人敲門,二娃樂顛顛的跑過去,一會又在院子裡喊道:“娘,李奶奶來看你了。”
李奶奶就是李嬸子,於秀兒的婆婆。
在大雜院在住的時候,她就常來,搬到這邊,這倒還是第一次,溫柳原本在廚房忙,洗了把手出來:“李嬸,您怎麼來了?”
李婆子先放下一兜子青菜:“這是我哥從老家送過來,就在京郊,剛送到我就給你送過來了,新鮮着呢。”
她放下的青菜的確新鮮,還帶着泥呢。
溫柳道:“家裡都有,嬸子你不用每次都來給我們送菜。”
“我知道你家裡都有,自己是自己的,我送的是我送的。”這可是她家裡的財神爺,她要好好供着。
“一把青菜而已,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你該吃就吃。”
溫柳也不好意思因爲一把青菜推來推去,想着一會再切一會滷牛肉讓她帶回去。
“嬸子,你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李婆子一笑:“是有點事情,你那個院子,不是搬出來了嗎?我問之前那家,他們說不做主,讓來問你。”
都是大雜院裡的老人,李嬸子把兩家都問了,都說不做主,要她問溫柳,她打聽的多了,有一家隱隱約約的說這房子是賣了。
李嬸子想到溫柳買四合院付錢利落的樣子,猜測那兩家的八成不是像說的那樣租給親戚住了,說不準是溫柳買了,這就跑來問她了。
溫柳也聽懂了這話的意思:“不住了,怎麼了嬸子?”
李嬸子一聽說不住了:“是這樣的,現在開放了,我哥這不是在京郊的鄉下嘛,想着來進城賣點小吃食,我家就那一點地方,沒地方住,我就想到了你那,來問問你租不租?她倆想租一間。”
溫柳那邊有兩間大房,打掃的乾淨衛生,耳房收拾出來的還有個廁所,大清早也不用和其他人擠廁所,冬天也不凍屁/股,要不是李嬸子家裡的房子夠住,她都想換進去。
溫柳那邊的東西已經帶到這邊了,這年頭租出來一個月也沒多少錢,不過閒着這是閒着,有人住,有人長打掃的房子不容易壞:“租的。”
李嬸子一聽說租,喜滋滋的,她也清楚不能因爲溫柳有錢就坑她,給她報了一個市場價。
溫柳主動的又低了一些,兩個人達成了一致。
李嬸子走的時候,想到了什麼扭頭看着溫柳,臉上有點不好意思。
“嬸子還有什麼事情,您就說?”
溫柳雖然是個大老闆,但是,這氣質實在是讓人舒服:“我就是想問問你,在京城賣點小吃食,靠譜不靠譜,不瞞你說,我哥的條件不太好,家裡也沒什麼錢,還有四個孩子,這是快養不起了,纔出此下策。”
“去人流量高的地方,學校工廠附近擺個攤位,應該沒問題,我大哥二哥也是開吃食店的,前些天打電話,已經在省城開了八個店了,還有外地的找他想要加盟,就是吃食東西要注意乾淨,天氣熱了不要賣隔夜的,味道很重要……”
李嬸子沒想到溫柳能給她說這麼多,這都是她做生意的經驗,她得告訴自己大哥。
溫柳道:“就是做吃的累的很。”
“都是農家人,不怕累,就怕餓着。”
李嬸子怕溫柳說的話她一會給忘了,趕緊和溫柳告別。
等她一走,溫柳看着那把青菜,擇了一下,用水淘洗幾遍,然後加了豬油和豬油渣炒了。
——
溫柳是星月老闆的事情還是傳出去了,不是張萍傳的,而是,溫柳有一日恰好在開會,她班上的一個學生進來買東西,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老闆,這就傳出來了。
都是一個班上的,外語系的人最先得到這個消息。
自然就傳進了宋韻兒的耳朵裡。
宿舍有人詫異:“真的假的?她還是學生能開那麼大的店?”
“可能是誤傳了吧。”
“我去了好幾次,好像都沒碰到溫柳,若是她在哪兼職,咱們沒課的時候,她應該在工作吧?”
“我倒是碰到過兩次,那店裡的人對他,態度很好,有什麼事情的確是會問她,再說這傳言都兩天了,她也沒澄清,說不準是真的。”
趙曉靜坐在宋韻兒的身邊看她一眼,聽着別人的討論,微微皺眉:“星月那麼大的店,她不澄清說不準是故意的,因爲她虛榮。”
話音剛落下,趙曉靜莫名的想到自己在星月買東西,點名讓溫柳服務她,然後花了幾百塊錢的事情。
當時,那個收銀的姑娘,好像的確很聽溫柳的話。
趙曉靜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若是溫柳真的是星月的老闆,上次她買東西,還借了錢,就在溫柳的眼皮底下……
這麼丟人的事情,趙曉靜想一想都覺得臉紅了。
不太自信的說道:“肯定不是溫柳的店,她是村裡出來的,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錢開星月那麼大的店。”
宋韻兒其實聽着這些討論,指尖也逐漸發冷,她還當着溫柳的面炫耀過她在星月買衣服,若溫柳真的是星月的老闆……
宋韻兒臉色一白,緊咬着脣不敢再想,趙曉靜說的話成功的安慰了她幾分。
是啊,溫柳怎麼有那麼多的錢,開那麼大的店,這不可能。
她的心剛放下,有人推門道:“打聽清楚了,星月的確是溫柳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