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服的時候,蘇瑾棠認真的看了看潛水服,試圖把那個探針找出來。
但是,她實在是高估了自己,從頭翻到尾,都沒有發現那個東西。
她不由得有些失落。
這還被吳哥發現了,好奇的問道:“蘇同志,你這是在找什麼東西嗎?”
聞言,她的心裡一凜。
這個吳哥這麼敏感嗎?
好在,沒有告訴其他人。
她面上十分淡定,解釋道:“沒有,我就是第一次穿這個潛水服,太好奇了。這種布料我都沒有看見過,是什麼料子啊!”
她的話剛說完,蔣念州也好奇的問道:“這個潛水服真的可以抗壓,讓我們去到幾百米深的海底嗎?”
項光那邊的人也順着這個話題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被這麼多人問道,吳哥也忽略了一開始的警惕。
也許,就是自己太敏感了。
這些天來,他們這些人一直都警惕着,也不可能暴露啊!
這樣想着,他笑着解釋了一些簡單的問題。
然後,笑着對大家說道:“咱們15個人,分成3個小隊。每次下去10個人,從船頭,船中和船尾三個位置出發。剩下的所有人在船上等着,要是下面的人想要上岸,動一下身上的繩子,我們就把你們拉上來,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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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吳哥的活,蘇瑾棠等人紛紛點頭。
第一次作業,很多人都興致勃勃,連蔣念州、蘇家軍和吳海3個人也不例外。
最後,蘇瑾棠和祁淮左留在船上,項光那邊也留了3個人,其餘的人都下去了。
項光這個隊長也是第一個下去。
岸上,一直神秘的吳哥的手下們紛紛出場,按照吳哥的指揮,一個人抓着一根繩子。
蘇瑾棠留心觀察着,吳哥帶着昨天晚上蘇瑾棠看到的年輕男子,拿出了一個機器,正在聚精會神的觀察着。
蘇瑾棠猜測,那個東西應該就和探針有關係了。
過了大概20分鐘,陸陸續續有人拉繩子,蘇瑾棠的繩子下面是蔣念州,她一個入當然拉不上來,在衆人的幫助下,把人給拉了上來。
除了找化石之外,他們的任務還有取樣。
雖然,蘇瑾棠知道這個任務只是掩耳盜鈴,但是,表面上大家都十分的認真。
心裡有了懷疑,很多事情都藏不住了。
看着吳哥等人的臉色,蘇瑾棠心裡鬆了一口氣。
看來,還沒有發現他們想要的東西!
一個小時後,這邊的所有人都上來了。
下一波,是蘇瑾棠這幾個沒有下去的,本來一次打算10個人,但是太累了,就只有蘇瑾棠他們五個人下去。
這次不是第一波人下去的位置,往前走了一點兒。
下到了海里面,蘇瑾棠感覺身上的潛水服和呼吸機是一個妨礙。
但是,爲了不引人注目,她還是忍住了。
這裡的海比較深,蘇瑾棠約下越深,大概有300米左右,感覺就到了底了。
海底什麼東西都沒有,至於吳哥描述過的化石,更是沒有看見。
最後,敷衍的裝了一些海底海水、砂石等東西,便離開了。
上來,蘇瑾棠可以明顯看到吳哥一隊人眼底的失望之色。
她心頭嘲諷:這不是正常的嗎?要是寶貝這麼容易找到,那就不叫寶貝了!
一天下來,蘇瑾棠下了5次海,但是,大家都沒有收穫。
後面,吳哥的臉色崩的瞞都瞞不住了。
好在,他還有幾分理智,知道不能對蘇瑾棠等人發火。
一天結束,蘇瑾棠和項光隊伍的所有人都快要累趴了。
大廚用盡渾身力氣,做了一頓十分解饞的大餐,大家狼吞虎嚥的吃完,都迫不及待的回去房間休息去了。
蘇瑾棠的眼皮也在打架了。
但是,看到吳哥和手下偷偷使眼色,接着兩個人一起離開了,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偷偷的跟上去。
走了兩步,被人拉住。
一驚!
回頭看,原來是祁淮左。
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顧不上罵人,抓住他的手,一起偷窺。
在一個隱蔽的小走廊外面,兩個人還是用的粵語。
蘇瑾棠豎起耳朵,全神貫注的聽着。
吳哥臉色嚴肅:“你這個方法靠不靠譜?今天一根毛都沒有看到。”
年輕男子皺了皺眉,還是耐心道:“當然靠譜了。這個碳元素方法是國際上面最權威的辦法了。我從那個盤子上面弄了一點兒材料下來,比對各種因素,要是真的有同一元素出現,我們就可以立刻察覺,今天什麼都沒有看到,不久意味着它不在這裡嘛!”
蘇瑾棠正在一邊聽一邊分析。
她完全沒有看到,祁淮左看她複雜又疑惑的臉色。
這麼正宗的粵語,他是大部分都聽不懂,不知道蘇瑾棠這個從來沒有出過省的小姑娘是從哪裡學來的。
因爲他的職業,也遇到過港臺來的客人,那些人說活也是這個口音,因此,他會一點點,但是,更多的也就不會了。
蘇瑾棠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又露出破綻的事情。
她和祁淮左的眼睛對上,立刻興奮的指了指吳哥的方向。
祁淮左微微點頭。
根據前世的經驗,蘇瑾棠心裡有一個瘋狂的猜想。
碳元素,這個不是用來判斷文物的年代的東西嗎?需要用到這個方法的東西,一定是和歷史有關係。
想一想,難道是……沉船?
這個念頭一出現,蘇瑾棠就覺得什麼都合理了!
但是,吳哥和那個人實在是太警惕,一直都沒有透露出具體的東西。所有,一切都還是要確認了才知道!
祁淮左對蘇瑾棠可以說得上是十分的熟悉了,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就知道她心裡有了主意。
現在的情況不方便詢問,他就默默地按捺住了。
最後,等吳哥和年輕男子離去,他才悄悄說:“走,我們先回房間。”
蘇瑾棠點頭,帶着興奮給他說了自己的猜測。
祁淮左聞言,又驚訝又惱怒。
驚訝的是蘇瑾棠的腦洞,爲什麼會想到沉船上面去。
這些文物又不值錢,有什麼必要?
他是這樣想的,但是,下意識的說了出來,讓蘇瑾棠聽見了。
她十分的惱怒,恨鐵不成鋼道:“你知道什麼?文物很貴重的,只是我們國內因爲特殊的原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