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剛纔一直沒有說話,等到人離開了,這纔看着蘇瑾棠點頭:“你做的對,我們自己可以做,何必便宜了外人。”
蔣念州也跟着點頭:“就是這個道理。”
宋燕也跟着附和:“對對對。”
蘇瑾棠見他們這樣,忍不住笑:“你們不用擔心,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這邊熱火朝天。
遠方,一輛目的地是秦嶼縣的火車正在夜幕下緩慢的行駛着。
一個臥鋪車廂裡面,蘇瑾珠臉色蒼白,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嘴。
陸哲瀚坐在一旁,手上拿着一包楊梅。
“你都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吃點兒吧!”
蘇瑾珠立刻搖了搖頭。
陸哲瀚勸道:“你自己不吃,肚子裡面的孩子也要吃,乖,吃點兒楊梅把噁心壓下去,再吃點兒飯。”聽到陸哲瀚提起孩子,蘇瑾珠立刻掙扎着拿起了楊梅。
陸哲瀚見此,終於滿意的笑了。
他感嘆道:“等你的情況穩定了,我們就直接去領證,反正爸媽都不反對。”
陸哲瀚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帶着笑意。
但是,他卻沒有注意到,蘇瑾珠聽到這個話,眼底出現的彷徨和無助。
她忍不住緊了緊自己的肚子。
同一時間,陳鳳和喬姐也坐在這一輛列車的不遠處。
“表小姐,時間很晚了,你睡一會兒吧!”
陳鳳側頭看着窗外的風景,雖然大部分都是模糊的,是黑暗的,但是陳鳳就是覺得好像有什麼魔力一樣,深深地吸引着她。想到臨走之前姑姑給她說的話,她心裡猶豫得不行。
自己真的要這麼做嗎……
這邊,回家,蘇瑾棠接到了祁淮左的電活。
看着阮棉和外婆都用別有意味的眼神看着她,她不知道爲什麼臉色一紅,轉了個身繼續接電話。
恨!
爲什麼現在還沒有無線電話?
對面,祁淮左清冷的聲音傳過來,“瑾棠瑾棠?”
聲音雖然清冷,但是卻因爲上揚的語氣帶上了暖意。
蘇瑾棠連忙回答:“嗯,是我。”
祁淮左的聲音立刻帶上了笑:“瑾棠瑾棠,我有一個事情和你說。”
聞言,她的聲音也不自覺帶了笑,突然想起旁邊還要家人,特意收斂了一下,語氣篤定:“有發生了什麼好事情?”
“今天我參加了協會的會議,他們的確是有想法成立一個官方的雜誌社,因爲現在搞這個方面的人很少,我的雜誌社很有優勢。不過,還有有幾個競爭對手。副會長陳先生提出讓一個這方面的權威考覈,最後決定用哪一個雜誌社。”
“這樣啊!太好了!”
祁淮左輕笑出聲:“你都不問問我有沒有把握?”
蘇瑾棠毫不猶豫的點頭:“我相信你。”
“呵呵。”祁淮左接着說道:“本來我是打算開完了會議就回來,但是陳先生說有一個專家現在正在港城,他過幾天就要離開,要是我們同意,他聯繫上人,我們明天就可以出發去港城。”
聽到祁淮左這麼說,蘇瑾棠明白了他的決定。
“好,祝你心想事成。”
祁淮左那邊突然不說話了。
蘇瑾棠便打算直接掛電話。
但是,話還沒有說出口,祁淮左那邊又出聲了。
他的聲音低沉,“瑾棠瑾棠,等我回來,我要給你一個驚喜,而且,我想要和你確認我們之間的關係。”
“什……什麼?”
蘇瑾棠頓時結巴了。
真的要到這一天了嗎?
結果,就聽到了對面“嘟嘟嘟”的聲音。
某人把電話給掛了!
反應過來,蘇瑾棠看着手裡的電話,一臉的無語。
你先說的,自己反倒是害羞了。
祁淮左,你可以!
這邊,阮棉發現蘇瑾棠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於是關心道:“怎麼了?”
蘇瑾棠頓時反應過來,淡定的把電話放好,自然的解釋道:“沒什麼,沒什麼。”“阿媽,我先回屋了!”
說完,蘇瑾棠拔腿就跑。
一口氣衝回了房間,她趕緊關上了門,下一刻,緊緊的靠在了門背後面。
摸着自己發燙的臉,蘇瑾棠臉上的表情一時甜蜜一時恍惚一時嗔怒。
又平靜的過了兩天。
蘇瑾棠知道陸哲瀚和蘇瑾珠已經回來了。
因爲他們兩個人還找上了門。
兩個人對蘇瑾棠道歉,但是,蘇瑾棠完全沒有接受。
不過,現在蘇瑾棠還真的不能把這兩個人怎麼樣,最後只能讓他們離自己遠遠的。
雖然陸哲瀚沒有做什麼,但是他既然選擇了和蘇瑾珠站在一起,那麼就不要怪他遷怒了。
只是,有一個事情讓蘇瑾棠有些耿耿於懷。
陸哲瀚離開之前,神色複雜的看着蘇瑾棠,說了一句:“以後的日子還很長,我是真心想要尋求原諒。”都這樣了,覺得自己是聖母嗎?
怎麼可能還和他們有聯繫呢?
蘇瑾棠百思不得其解。
要說是陳鳳,可能還有一點兒可能,但是陸哲瀚,這沒有道理啊!
這兩天,蘇瑾棠都在覆盤,但是還是沒有任何的頭緒。
這天,晚上十一點鐘了,蘇瑾棠洗漱好了,準備喝一杯牛奶,然後睡覺。
突然,客廳裡面的電話響了起來。
在安靜的環境下,把蘇瑾棠嚇得抖了抖。
最後,她有些無語的接起了電話。
語氣有些不好:“誰啊?”
這麼晚了!
“你好,請問是祁淮左先生的家人嗎?他做的船沉了,我們現在正在緊急救援,但是還沒有發現,麻煩……電話突然從蘇瑾棠的手上滑落。
下一刻,蘇瑾棠手忙腳亂的拿起了電話,但是,手卻不停的顫抖着。
她強迫自己冷靜,但是卻聲音沙啞:“是,我叫蘇瑾棠,是他的對象。”
那邊語氣帶着抱歉:“蘇同志,我們很抱歉,從出事到現在已經兩個小時了,我們還沒有發現,可能……
“不會的,不會的,你們胡說……”
蘇瑾棠再也保持不住冷靜,她歇斯底里的對着那邊吼道。
然後,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電話也滑落了下來。
聽到這麼激烈的動靜,阮棉和阮外婆都被吵醒了。
看到坐在地上,旁邊是沒有掛斷的電話,全身顫抖着,她擔心不已:“瑾棠,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母親的聲音,蘇瑾棠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紅着眼眶問母親:“阿媽,你幫我接一下電話,是不是我剛纔聽錯了,祁淮左還好好的,已經在香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