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在趙小芳家舉步維艱,會被吳大成掐死也很有可能。
而且吳大成恰好這段時間就回來了。
若是吳大成不在家,吳小青也不會那麼擔心。
不管事情是真還是假,吳小青都在心裡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她決定救王豔麗,活生生的一條命,如果真的就這樣喪命了,真是得不償失。
而且王豔麗是個命苦的女人,跟她前世一樣的命苦。
那種感同身受的感覺,讓她越發決定一定要救她。
“媳婦,你在想啥呢?”
吳小青走神的厲害,見她一直盯着王豔麗消失的方向一動不動,喬景生忍不住就喊了她一聲。
“景生,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啥事?”喬景生目光熠熠生輝的看着身邊的小媳婦。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見三天之後的晚上,王豔麗被吳大成給活生生的掐死了。”
“媳婦,一個夢而已。”
“可是,我之前夢見村子裡會幹旱一年,也靈驗了。”吳小青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前世的記憶,如果不用夢境的形式說出來,她真的沒辦法讓別人信服。
“所以,你想救她?”
“嗯!”
“好,三天之後,我陪你。”不管吳小青要做什麼,喬景生都願意跟着她一起瘋狂。
“景生,你對我可真好。”
相比較之下,她比王豔麗幸運多了。
不過,她也是在經歷了前世的艱苦,這一世才擦亮眼睛選人。
這才走了一條正確的路,
只希望,她能保住王豔麗的命纔好。
身邊的喬景生卻將她擁的更緊了,他只想給她最好的,只要她開心就好。
——
三天後的一個下午,天空佈滿了陰霾,一切似乎都註定了這是不平凡的一天。
“哦哦哦,乖,不哭了哦,你媽媽在睡覺……”劉洪明抱着個奶娃娃在不停的哄着。
“洪明,你啥時候來了?”
吳大成一進門就看見劉洪明抱着他女兒走來走去的哄着她睡覺。
“來了有一會。”劉洪明淡淡的說道。
“咋是你在帶孩子,阿麗呢?”吳大成心裡想着,劉洪明是家裡的客人,而且帶孩子本身就是王豔麗的事情,王豔麗咋能讓劉洪明來做這種事情。
“嫂子她睡了一會。”
“洪明,你進了我的房間?”吳大成突然這麼問了他一句。
劉洪明臉上露出一抹尷尬。
他一下子沒注意,竟然疏忽了這個問題。
“大成,我太喜歡你女兒了,沒忍住,所以悄悄的從房間裡把孩子給抱了出來,你不會介意吧?”
“不會,只是,人家都喜歡兒子,你咋就偏偏喜歡女兒呢?”
劉洪明聽到吳大成這樣說,有些心寒。
女兒明明也很可愛,而且這個孩子還是他的骨肉,他怎麼能這樣說呢。
不過,劉洪明沒表現出來,只笑着說道:“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嘛。”
吳大成並不太贊同劉洪明的觀點,他跟趙小芳想的一樣,兒子纔是家裡的頂樑柱,女兒生下來就是賠錢貨。
以前,他對這個觀點或許沒有那麼強烈。
但自從吳桂花嫁給了張大勇之後,女兒是賠錢貨的這個觀點更是在他的腦子裡根深蒂固。
隨後,吳大成跟劉洪明稍稍聊了幾句便往房間裡走了進去。
他進去的時候,王豔麗正躺在牀上睡覺。
不知道爲什麼,吳大成看見王豔麗,再想想剛纔在外面抱孩子的劉洪明吳大成莫名就不舒服。
吳大成之所以會提前回來是因爲衣服掉線了,回來找針線縫上的。
然而,打開衣櫃卻看見裡面放了個保溫盒。
吳大成立即皺起了眉頭。
再往門口的方向看去,劉洪明還抱着孩子在屋裡走來走去。
將那飄着肉香味的保溫盒打開,吳大成看見保溫盒的上一層是空的。
但那股肉香味卻更濃郁了些。
忍不住嘴饞,吞嚥了一下口水,吳大成掀開底下那一層便立即就看見一碗鮮美的骨頭湯呈現在他的眼前。
而且還有大塊大塊的瘦肉。
那香味,讓吳大成一下子沒控制住就將碗給端了出來。
做了一個下午的事情,本身就有些餓了,對於一個鮮少吃肉的人來說,在飢餓的時候看見這樣的肉湯肯定會抵不住誘惑。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吳大成就將一大碗的肉湯全部都喝完了。
吃飽喝足了將那保溫盒拿出來,吳大成不禁疑惑了起來。
這衣櫃裡的肉湯是誰拿來的?
總不至於是王豔麗孃家拿來的吧,她孃家人都不知道她最近生了孩子,壓根就沒過來呢。
難道是他!
這樣想着,吳大成一下子就往門口的方向看了過去——是劉洪明?
可是他對他吳大成的媳婦這麼好做啥?
又是肉湯,又是帶孩子,簡直比他這個做丈夫的還要體貼。
雖然說,他現在是吳桂花的對象,但他這麼對王豔麗是不是太過了一些。
而且上次趙小芳提到劉洪明和吳桂花結婚的事情,劉洪明卻明確表示今年之內不想結婚。
但是他當初可不是這樣說的。
劉洪明沒跟着他來他家之前,說只要閤眼緣,什麼時候結婚都可以。
他現在說今年不準備結婚,其實是在委婉的拒絕吧。
那天吳大成就覺得劉洪明這句話有問題,但他後來又想着,也許是他的想法發生了變化吧。
但今天看來,這劉洪明難不成是對王豔麗有意思?
越想,吳大成就越覺得不舒服,心裡頭好似有一股怒火在熊熊的燃燒。
但劉洪明是他的領導,他不敢對劉洪明怎麼樣。
因此,吳大成將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王豔麗。
王豔麗還沒睡醒,吳大成卻盯着她的臉憤怒了起來——王豔麗,你個不守婦道的娘們,連我兄弟都勾搭,你不知道他是桂花的對象嗎?
不過,劉洪明還在家裡,吳大成只能憋着,他要等着劉洪明走了之後,好好的盤問一下王豔麗。
——
王豔麗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房間外面,吳大成的一家人正在有說有笑的吃着飯。
也沒人叫她。
這樣的日子,王豔麗已經漸漸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