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佳佳抿了抿嘴,心想,一會兒打包吃的回去給燦娟姐。
“走吧,唐麗應該做好飯了。”唐槐道。
“你是去帥氣舅舅過來吃飯的嗎?”谷佳佳問。
“不是。”唐槐有些失落:“去跟他說,今晚有貨船到德國去。”
Lkwok想買今晚的船票,剛好遇見凱傑過來,她向凱傑詢問有沒有貨船到德國去。
真的很巧,今晚十一點,從K市碼頭,就有一架貨船開往德國、意大利。
她過來跟Lkwok說的,Lkwok今晚,要起程去德國了。
唐槐心裡有些不捨……
Lkwok,她的舅舅,他們相認的方式雖然很特別,但他是疼愛她的舅舅。
她把李飛鵬查到的資料跟他說後,他馬上下定決心,要馬上去德國找田喜軒……
唐槐知道,他是很急切見到他姐姐的……
十八年前,他們感情很好!
一分開就是十八年,這中間,有恨,有怨,但他們的愛是不會斷的。
更何況,Lkwok知道了,田喜軒的苦衷。
他更加想找到田喜軒,想跟田喜軒相聚……
“你舅舅不會是要去德國吧?”谷佳佳詫異地問。
唐槐點頭:“正是。”
“都快開學了,他這一去德國,收假前也回不來啊。”時間根本不夠,德國,又不是華夏,有點距離的。
唐槐笑了笑:“他來暨楠當老師,都是爲了找我,現在找到我了,這個老師,他當不當都無所謂了。”
Lkwok剛纔跟她說了,找到田喜軒,就帶她回來見與她團聚,老師不再當了,他準備下海經商。
“也是,他這麼能幹,不管做什麼,都能做好的。”谷佳佳說,想到Lkwok要去德國,她也有點不捨。
兩人沒有來店鋪吃飯,這個時候,店鋪客人很多,他們來到了唐槐所住的那棟樓。
現在,他們都在一樓開飯,方便,空間又大。
唐槐回來時,唐槐已經做好飯了,紫涵和圓圓已經坐在餐桌前,手裡拿着肉在撕着吃。
章父章母在張羅着碗筷。
見景華和谷佳佳來了,又添了兩副。
“Lkwok呢?”章父掃了一眼他們身後,不見Lkwok。
“他在收拾東西,一會兒就來了。”唐槐說。
菜上完,景煊及時從樓上下來。
景華看到景煊時,深邃的眸,閃了閃。
他腰板筆直地坐在那裡,傲嬌無比。
景煊只是淡淡地掃了他和谷佳佳一眼後,視線落在唐槐身上:“Lkwok決定今晚走了?”
唐槐坐下來,點頭:“嗯,一會兒過來吃飯。”
Lkwok一會兒過來吃飯,他們自然是要等的。
這等的過程,景華覺得,應該做點什麼。
他問景煊:“大哥,喝酒嗎?”
景煊搖頭:“不喝。”
然後挑眉,看着景華:“你想喝酒?”
“Lkwok要走了,我們不以酒相送,像樣子嗎?”
景煊想了一下,“也是,這次分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
畢竟,這個時候的交通,還不像三十年後那麼方便,飛機到處有……
上輩子,K市的機場,是九一年才建的,九一年尾纔開通飛行的。
這輩子要是按照上輩來發展,明年,K市就有機場了。
聽景煊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唐槐真怕,跟Lkwok一分就分好幾年……
她有些失落地坐在那裡。
景華起身:“我去拿酒。”
章父趕緊起身:“我去吧。”
景華已經起身了,還朝廚房走去了。
進了廚房,他問唐麗酒在哪裡,在炒菜的唐麗告訴了他。
他提着米酒出來。
看到五公斤桶裝的米酒,谷佳佳不由想起昨晚,他們喝酒的情景。
昨晚,他們都喝了酒,酒精壯膽,讓他們都大膽了一次。
昨晚是好機會,這樣,她就不會因爲總是以爲自已跟鍾星發生關係而悶悶不樂或愧疚於景華。
現在,他們總算知道,她和鍾星什麼都沒有發生,心中的那塊石頭,放下來,整個人都輕鬆了。
看到景華提酒過來,她偷偷的想,今晚會不會還那樣?
她會受不住的……
這時,Lkwok來了。
他竟然,把行李也拿過來了。
行李不多,就一個揹包,包裡是他的證件和衣服,還有錢。
把包往客廳的沙發一放,Lkwok進來:“我來得真準時。”
他在唐槐身邊坐下,把手裡的鑰匙遞給唐槐,爽快地道:“請個阿姨,定時幫我打掃衛生。”
唐槐疑惑不解:“這房子不是你租的?你這麼長時間不在大城區,可以直接把房退了。”
租着房子空着不住,多浪費啊,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
到時候,Lkwok回來了,唐槐大把房間給他睡,旁邊兩棟,她打算貼上出租廣告。
她都有房子租出去,Lkwok極本就沒必要到別處去租一套房空着。
Lkwok在大家注視的目光下,優雅一笑:“其實,那棟房子屬於我的了。”
衆人一點都不震驚,只有唐槐詫異地看着Lkwok:“你買下了?”
“嗯。不買下來,住進去,感覺像寄人籬下。”
“你這是什麼怪感覺?租也是交錢,買也是交錢,哪來寄人籬下的感覺。”唐槐表示非常不明白Lkwok的意思。
“鑰匙拿着,房產的證件,我鎖在房間的抽屜裡了,鑰匙也在這裡。”Lkwok說。
唐槐把鑰匙拽在手心裡:“找到我母親,要趕緊帶回來見我,否則,我這輩子不認她的。”
谷佳佳一聽,眼睛睜了睜,什麼情況?
她驚訝地看着唐槐:“知道你母親的下落了?”
唐槐心裡極不是滋味地看着谷佳佳:“嗯。”
谷佳佳歡顏一笑:“真好!”
唐槐很快,就可以跟她生母見面了!
“唐槐能找到親生母親,是喜事,值得祝賀!來,我給大家倒酒!”景華今天的表現很怪,平時冷漠酷酷的他,今天臉上卻帶着春一樣的笑。
景煊挑眉,像看古怪一樣看着他。
吃錯藥了?
景華第一個就給景煊倒酒。
在過來倒酒前,他故意把袖子挽了起來,露出健美的手臂。
給景煊倒酒時,他故意倒得很慢。
景煊垂眸,看着慢慢倒進杯裡的酒。餘光掃到了景華手臂上的抓痕,應該是訓練留下的。
杯子的酒滿了,景華慢吞吞的收回手,景煊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沒有覺察到他想在展示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