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呀?”亦君一臉懵逼,懵逼的樣子,都能夠萌死人。
“等你長大就懂了。”谷佳佳也不知道怎樣跟亦君解釋。
唐槐伸手過來,摸摸亦君的小腦袋,意味深長地道:“大伯孃希望你長大後,不是一個花心大蘿蔔。”
“我纔不做花心大蘿蔔呢。”亦君努了努嘴,幽幽地道。
“不做花心大蘿蔔就好,亦君很懂事。走吧,回K市。”唐槐返回軍醫院。
她的車,停在軍醫院裡面,她要開車回K市。
谷佳佳跟在唐槐身後:“你都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在意那一天兩天了,楊軍醫說了,景煊很快就可以出院了,你就待在這裡,陪他出院吧。”
景煊受傷的事,唐槐不讓人外傳,景煊家人,沒一個知道他受傷的,所以景軍泰他們都沒來看過他。
谷佳佳突然想到他的家人,眼睛一亮,提議:“告訴爺爺奶奶吧,讓他們過來,看看景少有沒有把他們都忘了?”
已經走到車前的唐槐不爲所動:“他有沒有把他們忘,我不去管,他現在已經把我忘了。”
“你這樣回去了,豈不是給金璨璨機會了嗎?唐槐,我不會看在她是你妹妹份上就不說她壞話的,我覺得她挺難搞的。我們國家,不是正在跟她待的國家要簽署友誼聯盟書嗎?如果她向M國總統夫人提出,她喜歡景煊,M國用這個來做籌碼呢?那景煊不是得被逼着跟她一起?”
唐槐一聽這話,諷刺地笑了。她深深地看着谷佳佳,說:“這個你不用擔心,你想多了,兩國之前的聯盟,怎麼可能是一對兒女私事就影響到的?而且,她只是總統夫人的紅人,不是總統的紅人,女人不涉政,就算是夫人,也左右不了總統的決定。而且我們的國家,只會越來越強大,不會被威脅或被用條件來簽署合約的。我相信,金璨璨還沒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如果要景煊哥一直無法恢復記憶,他就一直不用回軍隊。目前,華夏軍隊有規定,離開軍隊一年以上時間,視爲自動退伍,到時候景煊哥不再是軍人的話,國家也威脅不了他。他到底會不會跟金璨璨在一起,不看國家,而看他自已的決定。”
“你就這樣回K市了,金璨璨就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他不跟她在一起跟誰一起?”谷佳佳依然覺得,唐槐這個時候回去很不妥。
“你是想讓我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有問題嗎?你是他老婆。”
“現在他都不管我是不是他老婆了。”
“唐槐,你怎麼遇到景少的事就慌了呢?你這樣走,是認輸。”
“退而爲進。”
“什麼意思?”
“失憶的人,心情肯定很煩躁,這個時候,他需要的靜。你要是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只會讓他煩你,我現在回K市再合適不過了。”唐槐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你真要回去啊?”谷佳佳猶豫着要不要上車。
“你要留在這?”唐槐還沒關車門。
“你真的懷孕了?”谷佳佳問。
“嚇唬人的。”唐槐抿嘴道。
她說懷孕了,景煊要是有點良心,就算不記得她了,也不會跟別的女人曖昧的。
如果,他知道她懷孕了,還對金璨璨有好感,那他真讓她失望了。
谷佳佳上車:“我還真希望你懷孕呢。”
亦君撇嘴,不開心地看着唐槐,原來大伯孃是騙人的,她沒有要給他添弟弟妹妹。
谷佳佳剛要把車門關上,就見楊軍醫匆匆忙忙跑了出來。
谷佳佳一看,擔心地說:“楊軍醫好像朝我們這邊跑的,不會是景少有啥事了吧?”
見楊軍醫跑過來,唐槐的心就咯噔了一下,聽谷佳佳這一說,她心口顫了顫。
雖然很生景煊的氣,但看到楊軍醫慌張地跑過來,她還是擔心地不由自主地下了車。
她站在那裡,略緊張地看着楊軍醫,不會是景煊哥恢復記憶了吧?
楊軍醫跑過來,畢竟老了,喘着氣,看了一眼唐槐後,朝車裡面看去:“佳佳,那個,那個……Gerry要見你。”
楊軍醫跟景煊和景華有着很深厚感情的。
景華不在了,楊軍醫知道谷佳佳跟他的事,還知道她給景華生了個可愛的兒子,他叫起佳佳的名字來,很是親切,像長輩稱呼着晚輩一樣。
谷佳佳抱着亦君下車,疑惑不解:“Gerry要見我?”
他們又不熟!
楊軍醫看着她懷裡的小孩:“他是要見亦君。”
“……”所以,楊軍醫跑得這麼慌張,不是景少有事,而是那個混血兒要見她兒子?
“他正在鬧着不打針,非要見到亦君再打針,佳佳,你就行行好,快帶亦君過去吧。”楊軍醫見谷佳佳還站在這,不由催了起來。
“他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似的鬧情緒?”谷佳佳又好氣又好笑,是不是國外的男人,都這麼幼稚?
“他是被景少救出來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我們不敢得罪啊。”楊軍醫爲難地道。
谷佳佳望向唐槐,忽然想着,她不走,唐槐也不會走吧?這樣,唐槐就可以留下來,繼續陪着景少了。
谷佳佳抿了抿嘴,在做了這一番思想後,她是非常樂意留下來的,嘴裡卻道:“我就行行好,當是做善事,去會會這個幼稚的男人吧。”
——
來到Gerry的病房,Gerry正在跟一名護士抗拒着,護士要給他輸液,他拒絕護士輸液,在爭持過程中,還打爛了一瓶藥水,另一瓶護士在收拾殘局。
Gerry見谷佳佳抱着亦君進來,馬上不鬧了,伸手出來,給護士扎針了。
看着他這樣,谷佳佳無語地翻了一下白眼,幼稚到極點的男人。
亦君也覺得Gerry這樣不好,他跟Gerry的目光對上時,他一副小大人的批評Gerry:“叔叔,你這樣是不對的,你本身就受傷,傷口還沒癒合,是要按時吃藥打針的,不然還沒癒合的傷口感染了呢?你是大人,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能拒絕打針呢?還浪費一瓶藥水,你不知道有時候一瓶藥水也可以救人命嗎?你要見我,讓護士姐姐去找我過來就行了,幹嘛要鬧情緒,真不聽話。”
Gerry靜靜地看着亦君批評完自已後,然後一記冷得讓谷佳佳脖子發涼的目光掃射過來:“說好今晚來陪我的,爲什麼要走人?”
谷佳佳:“……”
她有答應過,晚上來陪他了嗎?
他這話,說得不明不白的,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她從來都沒有,晚上陪過除了景華外的任何男人!
果然,Gerry的話一出,那兩名護士,就用一種,讓谷佳佳很不舒服的眼神看她。
這裡是軍醫,軍醫的人,對軍隊的事,多少都是知道的。
在軍隊裡,所有人都把谷佳佳當成景華的妻子了。
而且谷佳佳還生了景華的遺腹子呢!
當然,谷佳佳還是有名氣的藝人,認識她的人,都知道,這五年來,她一直單身着帶景華留下來的唯一的孩子。
現在聽到Gerry說,她晚上會來陪他,兩名護士姐姐開始亂想了。
谷佳佳把她們的眼神都看在了眼底,她抿了抿脣,不悅地對Gerry說:“這位先生,請你說話注意點,不要說出讓人誤會我們之間關係的話,更不要說出影響我名聲的話。我敢對天發誓,我從來都沒答應過你,今晚要來陪你。”
Gerry一聽,微微頷首,嘴角揚起一抹讓人看不懂的淺笑:“亦君答應了。”
“叔叔,我是答應了,可是決定權在媽媽手裡。媽媽要回家,我不能不回啊,我還是小孩子,需要大人監護着的。”亦君從谷佳佳懷裡下來,走到Gerry牀前,幽幽地看着Gerry:“你跟大伯一樣失憶了,都不講理了,什麼事都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