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擡眸,微微詫異地看着這個男人。
來勢洶洶的,就是找亦君?
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傲然的氣勢,讓唐槐感到一股壓迫。
亦君是她侄子,跟Gerry沒有任何關係。
Gerry卻用一種,亦君是他兒子,她是亦君的保姆的姿態來問她——
相當讓人不爽。
唐槐道:“回家了。”
Gerry挑眉,不悅:“回家了?”
“嗯。”唐槐點頭。
Gerry:“怎麼回家這麼快?”
他那宛若帝王的氣息,只差沒說出‘我還沒允許’的話。
唐槐瞟了他一眼,面對他,跟面對失憶的景煊一樣,讓人無語。
“他們來G市很久了,佳佳要回去工作。”
“她可以把亦君留下的。”
“開玩笑,亦君是佳佳的命,她去哪帶到哪,怎麼可能把他留下。”
Gerry一聽,冷冷地掃了一眼唐槐,然後轉身,回病房。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唐槐一副相當無語的表情。
失憶的男人,都這麼矯情和霸道嗎?
在第二天,唐槐就辦好手續,帶景煊出院了。
唐槐開車,把他帶回家裡。
景煊出院時,軍隊也通知了景軍泰。
唐槐剛到家裡,景軍泰就來了。
從唐槐口中瞭解到景煊的情況後,景軍泰憂心忡忡。
他問景煊一些問題,景煊完全回答不上來。
別說忘了唐槐,連親爺爺親奶奶親父母,親兄弟姐妹,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就連駐在K市的第一區精英軍隊,他的地盤,都沒印象了。
景軍泰把唐槐拉到一旁,低聲問:“有辦法治好他嗎?”
唐槐神情凝重:“爺爺,關鍵是他現在各方面指標都正常。”
景軍泰:“那怎麼會這樣?”
唐槐搖頭:“我也不知道。”
身爲醫生的她,被景煊這種情況難到了。
CT顯示,景煊腦袋完全癒合,康復得十分良好。
就連刀疤,都癒合得看不到了。
身體其它部位,更是沒什麼問題。
她不知道從何下手去治療他。
所謂對症下藥,她找不到景煊的症狀,如何下藥?
她見過失憶的病人,可他們並沒有完全失去記憶。
深刻的事物,還是有印象的。
而且他們是腦袋有問題,知道症狀,對症下藥。
最後都能治好,景煊的是,他傷勢恢復得很好,沒任何症狀。
他就除了沒記憶,一下都好。
別人失憶他失憶,人家多少對自已的家人都有點印象。
他倒好,記憶空白得像個初生嬰兒——
景軍泰詫異地看着唐槐:“你也不知道?”
唐槐聳了聳肩:“只有帶他去他經常待的,非常喜歡去的地方尋找記憶了。”
看看能不能激發他的記憶。
然後等到月圓之夜,讓蠍子把精華注射進去看看。
蠍子的精華能夠治百病,“失憶”也算是一種病態。
她現在就等着到月圓之日……
“那部隊的事……?”景軍泰被景煊這樣搞得腦子亂亂的。
唐槐深深地看着景軍泰:“景煊哥現在這樣,回部隊也做不了什麼,更無法執行任務。爺爺,能不能讓景煊哥申請退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