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張軍殿的事,唐槐的目光,自然是望向張軍殿的。
張軍殿對她有感覺,在進屋後,就時不時把目光投放在她身上。
只是要唐槐視線移過來時,他迅速假裝自然的移開。
這次,唐槐的目光看過來進,他沒能夠及時把視線移開。
乾脆就從容淡定地直視,兩人的目光接觸時,張軍殿對唐槐笑了笑。
他刻意把對唐槐的那份情,壓在心底,所以在她看向唐槐時,眼裡也不會流露出半點破綻。
在外人看來,他跟唐槐,只是相識的朋友間對視一眼。
他對唐槐笑時,唐槐也微微一笑。
唐槐對他的笑,是會心和放心的笑。
張軍殿在張家過得很好,如今在了自已的事業。
看到自已的弟弟,能夠生活得好,她很開心。
可是,看在景煊的眼裡,好像事情全變了。
他認爲,張軍殿和唐槐,在眉來眼去!
張軍殿從進屋,看到唐槐第一眼起,他就注意到張軍殿那不一樣的眼神了。
別人沒覺察出來,他是覺察出來的!
他不說而已!
他沉着臉,坐在旁邊,如鷹隼的眸,看去在環視四周。
實際,在看着張軍殿和唐槐呢。
唐槐看張軍殿的眼神,很不一樣!
景煊心口悶悶的,有種,他的東西,被人窺視着的感覺。
張錦濤跟馬超前他們聊完天后,過來跟景煊聊了幾句。
景煊對他的態度,不冷也不熱。
張錦濤也不見怪,景煊一向都是這樣。
誰都沒有提失憶的事。
張錦濤在馬家,大概逗留了一個小時就走了。
他們要走了,唐槐見時候也不早了,也跟景煊告辭了。
馬老太等人,送他們出來。
走到院子後,景煊和張錦濤他們就分開走了。
唐槐的車子,停在了另一邊,馬家有兩臺車停在門口,唐槐的車開不進來。
從這個方向走,要經過景軍泰家。
張錦濤見太晚了,要是見到景軍泰,又要聊上一個兩個小時,這樣一來,就半夜了。
張錦濤現在注重養生,在京都,他認識幾個要好的同事,他們都很注重養生,他被感染了。
他要早睡早起,身體棒棒噠。
於是,他們走了另一邊。
唐槐客氣地跟他們夫婦打了招呼,然後走了。
張夫人抿了抿嘴,對於唐槐的招呼,很嗤之以鼻。
待他們走遠後,張夫人忍不住吐槽:“唐槐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長本事了,把馬家的人,哄得團團轉。”
“隔牆有耳,你少說兩句會死?”張錦濤訓斥她。
張夫人一聽,又是怕人聽到她的聲音,又是生氣張錦濤訓她。
她回過身,怨恨地朝唐槐那個方向瞪了一眼。
這一眼,她沒瞪到唐槐,而是瞪到了一輛,像是張軍殿今天開回來的車。
她一怔,猛地拉住張錦濤:“阿濤,你看,那輛是阿殿今天開回家的那輛嗎?”
張軍殿一聽,眸光一緊。
張錦濤被張夫人這樣一扯,回過頭朝她指的方向看去。
他看到的,是巷道,停着的也不是張軍殿開回來的車。
“哪輛啊?”他問。
“已經開走了。”張夫人道。
張錦濤收回視線,涼涼地掃了一眼張夫人:“就算是那輛車,你也不用大驚小怪啊。”
現在在K市,能開得起十幾二十萬車子的人,多了去。
車子又不是隻生產一臺,在路上,見到幾臺同樣的車子有什麼好驚訝的。
張錦濤很不滿張夫人這種一乍一呼的性子。
“那輛車是唐槐開的吧?”張夫人道。
張錦濤:“你見到她坐在車裡?”
“沒見到。”
“沒見到,你怎麼說是唐槐開的?”
張夫人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猛地轉過身看向張軍殿:“阿殿,你跟我說,今天開回來的那輛車是誰的?”
“我以前一個同學的,不住大院裡。”張軍殿撒謊。
只是見到一輛相同的車,張夫人都有這麼大的反應,要是被她知道,他一回來就見了唐槐,她還能淡定?
“不是唐槐的?”張夫人有些懷疑張軍殿的話。
“阿媽,你怎麼想到唐槐那裡去了呢?你剛纔也沒見到她在車裡面啊,怎麼就認定那輛車是唐槐的?就算你剛纔看到的那輛車是唐槐的,也不代表我今天開回來的那輛車是唐槐的。”張軍殿輕聲講道。
張錦濤覺得張軍殿說得有道理,就算唐槐開的是標緻505,也不能代表,張夫人剛纔見到的標緻505就是唐槐的。就算是唐槐的,也不代表就是張軍殿今天開回來那臺。
張錦濤警告張夫人:“不要每次見到唐槐就亂了分寸,我警告你,別惹事生非!”
“我能惹什麼事生什麼非?我只是懷疑而已。”
“阿媽,你不要多想,過兩天,我讓我同學過來,你就知道他了。”張軍殿見父母又要吵起來,趕緊過來摟過張夫人的肩道。
張夫人這才順了一口氣,她給張軍殿打預防針:“阿殿,景煊被唐槐迷惑,是他愚蠢,你千萬不要向景煊學習,搞個什麼英雄難過美人關。”
“我今晚暗暗觀察着唐槐,發現她真的跟只狐狸精一樣,那眼神,能夠勾人。你不要因爲是她治好你的病,你就心存感激,對她起了什麼歹想。”
“你一定不要被她迷惑,你要這麼想,她治好了你的病,可是她也收了你的診金,醫生爲忠者治病是天經地義的事。”
“阿殿,聽阿媽說,遠離唐槐這種紅顏禍水,靠近她都不會有好事。你看景煊娶了她,現在失憶了,在幾年前,她進了景家的門,景華就犧牲了。”
“我還聽說,景鵬的媳婦到現在都還沒生到兒子呢,這都是唐槐害的,紅顏禍水。這種女人,別說做媳婦,就算當朋友,也不要,阿殿,阿媽說的話,你要記清楚了,離這種女人遠遠的,知道嗎?”
巴拉巴拉,張夫人說了一大堆,張軍殿聽完後,很是無奈地搖頭:“阿媽,唐槐和景煊哥是真心相愛的,沒有誰迷惑誰之說。還有,景華哥的死,還有景鵬生沒生到兒子,這不是唐槐的錯,你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