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她懷疑是死者蔡厚富自已修改的。
可是李飛鵬到蔡厚富家裡,拿到蔡厚富生前用的本子回來對照了一下。
蔡厚富的字跡,一筆一畫的,但寫得很不漂亮,看着筆跡還知道,他寫字很吃力。
唐槐的字,龍鳳飛舞的,還有點繚,蔡厚富是模仿不來的。
除非蔡厚富是對自已的病絕望了,想在醫院裡死,能討得一筆賠償,留給妻兒和老母親過上好日子。
要是真這樣,那他就得找人來幫他改藥單,但他又怎麼知道什麼藥跟什麼藥相剋?
那他一定要找個專業的人,還有能夠模仿她筆跡的人來幫他。
可是監控裡的畫面,蔡厚富都是跟景敏在一起的,沒有靠近過他們。
除非是在監控器裡無法監控的盲區,他找了誰幫忙。
可是她問景敏,景敏說,從辦公室到大廳,都沒有人靠近蔡厚富。
唐槐一直懷疑是藥房的動了手腳,可是藥方的人,一個個嚴審了,都沒有承認的。
唐槐只好把她們,關在藥房裡,直到有人站出來承認,他們才能回家。
唐槐翹着腿,坐在木椅上。
她淺笑地看着整個藥房的人:“不是我不相信你,在沒找出兇手來,誰都可以被懷疑。”
她指了指站在她左邊的景敏,王春蘭和陳娟:“我也懷疑她們,所以她們跟你們一樣,都只能在這個大廳活動。”
她們跟唐槐這麼久了,益民醫院的待遇也很好,聽說唐槐賠償了死者妻子和老母親各二十萬,還承諾死者兒女長大,給他們安排工作,家屬們纔不鬧事。現在聽到唐槐的話,她們不僅沒有怪唐槐,還認爲唐槐這麼做是對的,一天不找出兇手,一天不允許離開這裡!
該死的兇手,害得醫院幾天了都沒有病人來看病,餐飲店和酒店也沒生意,還讓唐槐賠償了這麼多錢,要是找出來了,定把他活活踩死!
“唐主任,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你這不是在關我們,而是我們在協助你查兇手!”
“沒錯,唐主任,我們在協助你找壞蛋!把壞蛋找出來,我們一定拍死他!”
“唐主任,這些天都沒有人來看病,醫院損失是不是很大?”
唐槐擺了擺手,示意讓她們安靜:“你們能夠理解我,我很感動,我要的就是像你們這麼忠心的小傢伙。治死病人這件事,對醫院影響的確是大,但你們放心,你們的工錢,獎金,我會按足按時發的。”
“我很相信你們,可從監控畫面來判斷,死者蔡厚富從我辦公室離開,到來到藥房抓藥,都沒有誰接觸他,我只能懷疑,是在藥房出錯了,所以我只能懷疑是你們當中誰了。”
唐槐一副大爺似的,輕抖着腿,還有點痞的樣子:“誰幹的,乖乖站出來認了,我念你是初犯,不跟你計較,你依然能夠在這裡上班。每月工錢獎金不會少扣。我給你兩天時間,兩天時間過後,這樣的待遇就沒有了,要是被我揪出來,我一定會把蔡厚富被害死的罪名摁在你頭上,讓你坐二十年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