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條巾帕而已。
景敏不再說話,低着頭幹活,看去挺勤快的。
但張軍殿還是能夠看出,她是累得夠嗆的。
平時沒幹過這種活,突然這樣幹,體力是吃不消的。
這種滋味,張軍殿最能夠體會的了。
他剛去部隊當兵時,一下子就要跑十圈,累得他都快暈過去了。
當時還跑到吐。
現在,跑二十圈,三十圈都不成問題。
“你帶着傷,實在累得受不住,可以向我報告提出休息。”張軍殿看着景敏道。
他對景敏,完全是客氣的,深邃的眸,沒有過多的波動。
對景敏客氣,是因爲她是景煊哥的妹妹,唐槐的小姑子。
“不用的。”景敏道。
受不住也得受,越做得辛苦,她心裡越好受些。
她間接殺了人,還害了唐槐,讓她來受這點苦算得了什麼?
1779只是偷東西,都被關了兩年,她是害人,才一個月,用膝蓋都可以想到這是爲什麼。
見她不需要,張軍殿也不再說話。
他站在那裡,目光凌銳地掃向別處。
1779一邊速度地挖着紅薯,一邊豎着耳朵聽着這邊的動靜。
她偷偷地八卦看看景敏,又看看張軍殿。
兩個都是一樣的年紀,聽他們交流中,好像是熟人。
他們不會是情侶吧?
1779是個充滿好奇心的人,景敏在割稻穀時,她就注意到她了。
景敏受傷,張軍殿親自幫她包紮。
收稻穀的活,說重不重,說輕不輕。
彎着腰拿着鐮刀割,不經常彎腰的,真做不到這個活。
稍有不慎,還會割到手。
而且稻穀和禾衣還會讓人皮膚過敏,癢。
別人受傷還要繼續收稻穀,景敏受傷不用收稻穀了,換了一份比較輕鬆的活,他們沒關係纔怪的。
1779腦子一轉,她故意用鋤頭朝自已腳撞去:“啊……”
她痛得叫了一聲,丟掉鋤頭,蹲在那裡抱着被撞上的腳一臉痛苦:“好痛啊……好痛……”
景敏聞聲看過來,見1779坐在地上抱着腿喊疼,她臉露擔憂之色。
張軍殿側過身,眸光可以洞察一切地看着1779。
臉上,沒有一絲的動容。
可以說,他對1779的喊疼,無動於衷。
“1779,你沒事吧?”景敏擔心地問。
她起身,想過過去給予對方關心。
可能是保持一個姿勢坐得太久了,血液不循環。
她站起來之時,突然眼前一片發黑,然後一陣暈眩襲來。
她雙腿踉蹌一下,身子搖搖欲墜。
幸好張軍殿眼明手快,一大步邁上前接住要暈過去的景敏。
“你沒事吧?”他聲音透着一股緊張。
要是景敏在他眼皮低下出了什麼事,不說景煊哥會怎樣他,唐槐肯定會責怪他的。
“頭暈……”
景敏倒在張軍殿的懷裡好一會兒,才漸漸醒來。
但是她頭暈得很,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景象,是在搖着轉圈的。
“到旁邊去坐一會。”張軍殿扶着景敏走到地壁坐下。
今天陽光高照,張軍殿怕景敏中暑了。
他在景敏面前蹲下,看着景敏的眼睛:“現在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