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煊晚上七點時,才帶亦君來到醫院。
唐槐下班了,在鍾星的病房裡陪着谷佳佳。
鍾星還沒醒,谷佳佳擔心不已,她想通知鍾星父母,可被唐槐阻止了。
一切等鍾星醒過來再說,如果鍾星不想被父母知道他受傷的事呢?
如果鍾星父母知道鍾星是爲了救佳佳而受傷,他們恨佳佳了呢?
畢竟自已的兒子苦苦追求她,她不答應,還害得他兒子受傷,差點連命都沒有,鍾星父母再開朗,再喜歡谷佳佳,也會因此對谷佳佳心生芥蒂的。
見谷佳佳這麼擔心鍾星,唐槐跟她說了,用蠍子的精華救了鍾星,才保住他的性命,他應該很快就會康復。
以前景煊傷勢比鍾星的還要嚴重,也是靠蠍子精華搶救回來的,鍾星只是傷了肺,不會有事的。
聽到鍾星體內有蠍子的精華,谷佳佳鬆了一口氣,可想到鍾星爲她差點喪命,她就忍不住心疼。
景煊和亦君的到來,才緩解了氣氛。
“媽媽。”亦君情緒好些了,見到谷佳佳就要她抱。
谷佳佳抱着亦君,眼眶發紅:“亦君還好嗎?”
亦君乖乖地點頭:“很好,大伯一直陪着我,教我很多東西。”
谷佳佳也不問是什麼東西,只是緊緊地抱着亦君:“亦君好就好。”
景煊看着唐槐:“回家了嗎?”
唐槐點頭,然後問谷佳佳:“你今晚在這裡陪鍾星?”
“嗯。”
唐槐讓蠍子到谷佳佳的身上,用腦波力:“佳佳就交給你保護了。”
蠍子機械般的聲音在唐槐腦裡,保證地響起:“主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她的。”
留下蠍子,唐槐就跟景煊出了醫院。
車上。
景煊:“把蠍子給佳佳了,你呢?”
唐槐甜甜一笑:“我不是有你嗎?”
這話景煊愛聽,他是她的男人,就應該給她安全感。
“讓吉祥到她身邊去吧,她去哪裡就帶着去哪裡。”
唐槐點了一下頭:“好,景煊哥,你今天帶亦君去哪了?”
“在家裡。”
“一天都悶在家裡?”
“放一些殘酷的影碟給他看。”
“什麼影碟?”
“殺人的影碟。”
“你怎麼能讓他看這些片子呢?”
“讓他多目睹殺人的血腥的場面,練大膽子。今天發生的事,他着實嚇壞了,說再多安慰的話都是空白,還不如讓他認清這個世界另一面的殘酷。”
唐槐眼角直抽:“有你這樣教小孩的嗎?”
“我的教育方式是對的,看了片子的亦君,情況好多了。”
“他畢竟只有四歲。”
“成長,長知識,不分年齡。”
“你那是什麼長知識?”唐槐無力反駁,她扭過頭來看景煊。
景煊專注開車,很帥!
側臉冷峻,輪廓深邃,側臉有着神秘般的帥氣。
唐槐一時被他英俊的側臉所迷住,癡癡地看了好一會兒。
景煊看去很專注在開車,但他眼角,可以做到目觀八方,見唐槐一眨不眨盯着自已他,他成就般地揚起脣。
“班花和景鵬來我了。”唐槐突然開口。
景煊一聽,蹙眉,偏頭,深邃地看了一眼唐槐。
氣氛沉默了幾秒,景煊問:“看不孕不育?”
景煊不知道景鵬曾經摔壞了那裡,他只知道景鵬和班花結婚這久,最開始生了一個女娃後就不再有得生。
他們夫妻雙雙找唐槐,景煊有這樣的認爲也不出奇。
“不是。”唐槐搖頭。
景煊還是關心自已的弟弟和弟媳的:“他們誰生病了?”
“也不算是病,但情況比病還要嚴重。”
“什麼情況?”
“回到家再說吧。”唐槐怕景煊聽了,會分心,不得好好開車。
景煊抿脣,不再說話,只是車速,稍微加快了一些。
回到家,吃過晚飯,上了樓,洗了澡,唐槐才把景鵬的事,一一跟景煊講了。
景煊聽完,深邃的眸帶着不可思議地看着唐槐:“景鵬這些年來,都過着太監般的生活?”
“依我的猜想,我覺得他比太監還要憋屈,太監是完完全全沒了那根東西,他是有這根東西卻無法發揮到它的作用。”
“吃藥都不行?”
“一棵被粗繩勒出一條深深的凹痕,無論你怎樣給它下肥料,淋水,就算樹身長大了,那個凹痕同樣在。”
景煊怪異地看着唐槐:“沒法救了?”
那景鵬不是一輩子都要過着悲催的太監生活了?
“我暫時找不到治療的辦法,讓他去美國或者看看吧,那邊醫術會更好。”唐槐不是不相信自已的醫術,其實真要治療,唐槐可以試着爲景鵬治療的,但……
她不想爲景鵬治療!
她這輩子,不殺了景鵬就好了。
雖然這輩子,景鵬沒對她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想到上輩子,唐槐還是很不開心的。
景煊質疑地看着唐槐:“蠍子的精華也不能讓他恢復?”
“不能!”唐槐肯定地道。
“治百病。”
“景鵬這種情況不屬於病了。”再說了,她是不會讓蠍子的精華進景鵬的體內的。
真的,像景鵬這種情況,蠍子的精華治不好。
景鵬那是長定形的了,想改變,得手術。
在手術前,還得鍼灸,鍼灸對他的情況來說,就是預熱。
就像運動員比賽前在做的預熱運動。
因爲治療方法比較特殊,要很認真地看着對方的東西下針,推針,留針,唐槐可不想這麼認真看着景鵬那裡。
“那就讓他到國外去治療吧。”景煊從不干涉唐槐治病,他不傻,唐槐要是爲景鵬治療,肯定得面對景鵬的東西。
講真,像他這麼小心眼的男人,想到自已的媳婦把弟弟的東西看光光,他是不樂意的,何況這個弟弟,還是她上輩子愛的人。
噢,上輩子,她真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