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針時痛,推針,拔針時,同樣痛得景鵬“啊啊啊”大吼。
一個鍼灸下來,他喉嚨都喊得沙啞了,有一陣火在喉嚨燒着一樣。
鍼灸完了,景煊給他摘下眼罩。
那條東西痛,怎麼連雙腿和腰都痛了?
景鵬想坐起來,看看他那條東西情況如何,剛一動,又躺了回去。
“大哥,扶我起來。”他哀求地看着景煊。
景煊目光淡然,景鵬在他心中,真的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一手就把景鵬給拉了起來。
景鵬還沒穿褲子,只是蓋上了那牀被單。
唐槐已經在收拾銀針了,沒空理會他,鍼灸完了,他可以滾了。
景鵬揪開被單往裡一看,突然張大了嘴巴,眼睛也瞪大,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這……這……”景鵬猛地擡頭瞪向唐槐:“怎麼會這樣?”
怎麼覺得,更短了?皮皺巴巴的,像個老頭子。
“正常反應。”唐槐回他四個字。
“靠!鍼灸多幾次,是不是縮得連頭都沒有了?”
唐槐笑:“你想得有點多了。”
他想得有點多嗎?
景鵬咬牙切齒,要不是看在景煊份上,他會打死這個女人的!
竟然把他這條東西,鍼灸得短了?!
“你可以回去了,明天這個時候再來。”唐槐笑盈盈地看着景鵬。
景鵬咬牙切齒下牀,他以爲自已很強大,可是雙腳站地時,腿間一痛,腰間一軟,整個人狼狽地跌回牀上。
這畫面……
景煊嘖嘖地搖頭,看着光腿的景鵬,一臉的無語:“你不會連穿褲子的力氣都沒有了吧?”
“滾!”景鵬突然悲憤地衝着景煊和唐槐大吼:“你們滾!”
他不要他們看到他這麼狼狽的樣子。
唐槐也不想看他這樣子,醜!
她收拾好銀針就出去了,她都出去了,景煊自然也跟着出去了。
一出門口,景煊還沒關上門,就問唐槐:“啥感覺?”
“什麼啥感覺?”唐槐站在門口,轉過身,眨了一眼,好奇地看着景煊。
“面對不是自已丈夫那裡,沒感覺?”景煊挑眉。
聞言,唐槐“嗤”一笑,然後反問:“你幫亦君洗澡時,什麼感覺?”
“沒感覺。”
“那你還問我?”
“有這麼誇張吧?”
“沒這麼誇張,也差不多吧。”
後面兩句,什麼誇張不誇張,景鵬聽不懂,可是前面的,他聽懂了。
兩個壞蛋,竟然在背後也議論他!
他恨!
奶奶的,他這裡,有亦君那裡那麼小嗎?!!
景煊關上門,和唐槐並肩而走,遇上一些護士和醫生時,他們奇怪地問:
“唐主任,剛纔鍼灸室傳出震天地的喊聲,怎麼回事?”
唐槐會微笑地一一回答:“鍼灸而已,對方都承受不住,沒辦法。”
醫生和護士們一聽,對這位病人露出了鄙夷之色,鍼灸而已,需要喊得這麼大聲嗎?
搞得他們還以爲,這個男人要生娃了呢。
鍼灸室的景鵬躺在那裡久久才緩過來,痛意減輕後,他才吃力地坐起來,動作很不麻利地穿上褲子。
穿褲子這種事情,是人都會天天做,而且還做得很麻利,現在的他,卻做得相當慢。
腿間的痛,讓他腰身稍微一動,都會傳來疼痛。
當年被摩托壓傷都沒這麼痛……
景胸一邊穿褲子,一邊把唐槐的祖宗十分代都罵了個遍。
他就暫忍一時,等他好了,一定有唐槐好看的!
好容易穿好褲子,走路時,卻讓景鵬崩潰了。
兩條腿不能像平時那樣直着走,一直着走,褲襠有大腿邊就會磨蹭到他的那條東西,然後傳來鑽心般的痛。
他只好,像只公鴨一樣,八字形,微曲膝蓋而行,走姿十分古怪。
從鍼灸室一路走出醫院,惹來不少人的注目。
衆人猜想各一,有人覺得他是被閹了,有人覺得他是雙腿受傷了……
景鵬不知道是怎樣回到酒店的,回到酒店躺在牀上呆了好久,他想吃東西了。
於是兇兇地喊着:“賤女人,給我倒杯水來!”
“……”
“你聽到沒有?!給我倒水!”
“……”
“班花,你給我滾出來!你還想不想活了?”
“……”
連續喊了好幾聲,都沒得到班花的迴應,景鵬纔想起,昨晚班花哭着出去後,就沒回酒店過。
景鵬咒罵一句:“死女人!你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等我好了,一定收拾你!”
如果不是她,他會被大哥大嫂笑他的東西又短又小嗎?
如果不是她,他會成爲“太監”嗎?
他跟唐穎時,就不知道有多勇猛!
如果不是她,他現在兒子都會打醬油了!
如果要不是她,他也不會應酬時,被一些大客戶笑話他不行。
平時這些氣,景鵬都是發在班花身上的,他把自已所承受的一些,都歸於班花的錯。
他現在對班花,沒有一丁點的喜歡,只有無盡的怨。
他掏出電話,打通了班花的電話。
在唐槐家裡的班花,接到他的電話時,心裡頓時就涌現一股恐慌。
她趕緊接聽:“喂……”
“你死到哪裡去了?回來!”電話那頭,傳來景鵬兇狠的聲音。
班花可以想象到,要是景鵬在身邊,一定會揍她的。
“我……”班花剛弱弱地開口,章母就湊上來,對她擠眉眼,做表情。
班花看着章母的表情,有些猶豫。
電話那頭的景鵬很不耐煩地吼:“你什麼?給老子滾回來!”
“我被你打傷了,重傷,現在在住院!”班花心一橫,語氣也沒有平時那麼溫順。
章母一聽,笑了,這纔是好孩子嘛,她笑着給班花豎起一個拇指,好樣的。
“你就算是死,也給我滾回來!”
“景鵬,我承認當年我不應該鬧脾氣開摩托走,可是這麼多年了,你夠了沒有?我再有錯也爲你生了美美,這些年來,你除了會打我,還會什麼?我傷得很重,醫生不讓我出院,你要是想打我的,等我把身上的傷養好了,再回去給你打,我現在這樣,你再打,我會死的,我不是一個怕死的人,我只是捨不得離開美美,美美要是沒了我,哪一天被你打死也不知道。”班花說完,不給景鵬說話的機會,就掛上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