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當個什麼樣的老闆?想開工廠?還是像唐槐那樣開餐飲店?你想做什麼儘管開口,資金問題,你完全不用愁,客戶資源,向我阿爸請教,你一定能成功的。”鍾星很認真地道。
谷佳佳聽聞,噗嗤一笑,“其實,我早就是老闆了。”
鍾星驚愕:“啊?”
“鬼山遊樂場,大城工業區的聯發毛紡廠,聯達皮包廠,聯進服裝廠我都有份兒。”
鍾星更驚愕了:“你乾脆說,大城工業區裡,聯字排的工廠都是你的算了!這些工廠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了?我從來沒聽你說過,也沒見你去過。”
谷佳佳笑道:“景少背後有人,我只是小股東,大老闆是唐槐和景少。”
“什麼?!真的?!”
“我騙你幹嘛,所以我拍不拍戲,你不用擔心我沒錢用,這些年我從唐槐那裡拿到的分成都……”
谷佳佳在心裡算了一下:“具體拿了多少我就不跟你說了,總之我是隱形的富婆。”
谷佳佳說這些工廠是唐槐和景少開的,她只是小股東,鍾星相信了。
景煊之前只是一個軍人,卻活得像總裁一樣,他纔不相信,他沒有副業呢。
還有唐槐,看去是要醫院坐班當醫生,光靠醫院那從收入,她能夠一年,就給貧窮的孩子損上這麼多錢?
“我發現,你有了唐槐,就什麼都不缺了。”鍾星苦笑了一下,本想還想着在錢方面,幫助一下谷佳佳的。
現在看來,谷佳佳賺的錢,比他賺的還多……
而且,唐槐把吉祥給了她,誰敢對她不利,吉祥肯定不會放過他,吉祥能夠好好保護她,她……根本就不需要他了。
谷佳佳笑得很開心,自豪地說:“這輩子,我做得最正確的事,就是跟唐槐成爲朋友。”
“講講你們是怎樣認識的?”
“在一中認識的,我們同班,因爲學校的晚會表演……”
谷佳佳邊開心地回憶着跟唐槐成爲朋友的那一刻,邊跟鍾星講着,她們在一中的事。
往事如煙去無回,每每回想,都別有一番味道和心情。
其實她們是怎樣認識的,鍾星知道了,但他還是想聽一遍。
聽完谷佳佳的話後,鍾星感慨地道:“我現在也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你吹吧。”谷佳佳心情非常好:“我阿媽說了,我阿媽說了,我是三歲時的生日,你阿媽帶着你到我家去的,那時候,我們都還穿着開襠褲呢,哪記得這麼久的事。”
“是你三歲還穿開襠褲,我三歲不穿開襠褲了,我三歲時就長得很帥了。”
“得了吧,不遇見唐槐之前,你一直病病弱弱的,你三歲就像兩歲一樣,不穿開襠褲纔怪呢。”
“你就不能給我留一點面子?非要把我病病弱弱的事講出來。”
“你也不給我留面子,非要把我三歲穿開襠褲的事講出來。哪個人小時候期不穿開襠褲的?”
……
聊着聊着,就回到大城街了。
很久沒這樣跟谷佳佳聊過天了,鍾星的心情像飛了起來一樣爽歪歪的。
唐槐特意在餐飲店等谷佳佳回來。
谷佳佳進來時,就見到她坐在那裡,喝着一杯加熱的純牛奶。
谷佳佳和鍾星走過來,在她面對坐下。
唐槐問:“不惹麻煩上事吧?”
谷佳佳搖頭:“沒有,我沒動手打人。”
唐槐垂眸,看了一眼吉祥,“都沒吃飯吧?”
“沒呢。”
唐槐叫來服務員:“把我平時常吃的菜品都上一份。”
“好。”
服務員退下後,谷佳佳問:“亦君呢?”
“他非要在這等你回來,Gerry回來後在這裡陪着他等時哄他睡着了,然後他抱他回去睡了。”
鍾星聽聞,眼裡掠過一抹黯然,Gerry還在谷佳佳家裡住?
她也沒趕他……
谷佳佳聽聞,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菜送上來後,谷佳佳吃得很快,吃完後,她就要回去了。
雖然她家跟餐廳店不遠,鍾星怕她路上有危險,非要送她回去。
她家裡一樓開着燈,鍾星站在門口,目送她進屋,把門關上,他才轉身離去。
Gerry在裡面,開着燈等着她回來……
就像……丈夫在等着妻子回來一樣……
突然,鍾星覺得自已是多餘的,無論怎樣,都擠不進谷佳佳的生活裡去。
一樓沒有Gerry和亦君的身影,谷佳佳上二樓。
二樓,她的房間的燈是亮着的。
她輕步走進來,Gerry平躺着,亦君側躺着,他摟着亦君正在她的牀睡着了。
Gerry黑西裝黑襯衫,顯然還沒洗澡,亦君還是穿着今天的衣服,也沒洗澡。
Gerry微蹙眉頭,看樣子這幾天很忙,眉宇間透着一股疲憊。
谷佳佳躡手躡腳走到牀前,看着他們,一大一小,睡容恬靜,競是這般好看。
亦君枕着Gerry的手臂睡得很安靜,安靜的臥室,只有他們均勻的呼吸。
現在是熱天,他們摟着睡,兩人額前都冒着汗珠。
谷佳佳伸手過來,輕輕地替亦君擦拭額前的汗,見Gerry額頭也有汗,她沒多想,順便也幫擦了。
她的手剛碰到男人,男人猛地突然睜開眼睛,剎時間眼裡迸射出防備警惕的冷光,同時他用另一隻手,猛地抓住谷佳佳的手。
谷佳佳被他這動作嚇得輕呼一聲:“好痛……”
手腕的骨頭都快被他捏碎了。
看清楚動他的人,Gerry猛地鬆開手,銳利冷冽的眸,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弄疼你了?”
Gerry抽回被亦君枕着的手臂,坐起來,沒有手臂當枕頭,亦君不舒服地動了動,小眉頭緊皺着。
Gerry一聽到亦君的動靜,連忙輕拍他的背,語氣溫柔,輕聲哄着:“我在,乖乖睡。”
聽到他的聲音,亦君緊皺的小眉頭舒展開了,嘴裡輕呢着:“蜻蜓叔叔,媽媽。”
聽到他的呢喃,谷佳佳抿了抿嘴,慈祥般的母愛目光,看着亦君。
Gerry這時輕輕起身,拉過谷佳佳的手走出房間。
到了客廳,他關心地問:“手腕還痛不痛?”
說完,他拿起她的手來檢查。
谷佳佳很不習慣被他拉手,這個男人越來越放肆了,動不動就拉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