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麗終於找到了讓自己感興趣的事,她下足功夫去學,雖然幹起活來,手腳不麻利。
到了晚上,店鋪要打烊了,唐槐纔過來守店。
她帶了《本草綱目》過來,沒睡時,可以看。
爲了不讓顧客打擾,她把玻璃門關上,在門口掛上打烊的牌子。
把門簾拉下,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邊看書,邊等景煊。
一直到十一點半,景煊還沒來。
唐槐起身,往窗外看去,外面,微微的光芒,照着街邊的樹,把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唐槐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微微蹙眉,這麼晚了,景煊哥還沒來,應該是執行任務了。
他要是在縣城,一定來的。
現在終於明白,昨晚他爲什麼非要留下來陪自己。
他們情況,真的如他所說,沒有很多時間相處。
他忙,她也忙。
白天在她的家,他們也不敢像情侶一樣相處。
晚上,各自回家睡覺,像昨晚那樣相處的,真的是第一次。
上次到A市千官村找楊經海,他們雖然同睡一屋,但不同牀——
唐槐合上書,自言自語:“總之我們都確定戀愛關係了,以後有機會,就多相處吧,管她年齡不年齡的。”
只要結果是,他們成爲夫妻,能白頭到老,又何必去糾結她小與不小的問題?
景煊不來,唐槐打算睡,明天是星期一,她要上學。
這麼晚了,不洗澡了,就這樣睡吧。
就在她準備去洗個臉時,聽到窗外響起了動靜。
她趕緊轉過身,見到了穿着軍裝的景煊!
本來在等他,以爲他不來,心情是有些失落的。
現在,他來了,唐槐心中一陣狂喜,她趕緊奔過來開門。
門一開,景煊就快速進來了。
門剛關上,景煊就把她摟入懷了。
要是以前,唐槐會矯情一下,把他推開的。
現在,唐槐不僅不推開他,還擡起雙臂,圈住他腰身。
臉貼在他胸膛上,聞着他獨特清冽的味道。還有一股……藥味?
唐槐嘴角那抹甜甜的笑僵了僵,她擡頭,黑白分明的眼睛,流露着一絲緊張:“景煊哥,你受傷了?”
景煊因爲她主動抱自己,心裡樂着呢。
被唐槐這麼一問,他微愣,她怎麼知道的?
見他微愣的反應,唐槐就確定了自己的猜想:“你真的受傷了?”
她要從他懷裡出來:“傷得重不重?我看看。”
景煊低笑,重新把她抱回懷裡:“皮外傷,不嚴重。”
“我聞到藥味,是貼了藥膏還是灑了止血粉?”
“灑了止血粉,又貼了消炎膏貼。”所以,味道才重了些。
“真的不嚴重?”
“不嚴重。”對景煊來說,一點都不嚴重。
“你昨晚什麼時候走的?”
“不到三點。”
“景煊,我配多一點鑰匙給你吧。”唐槐道。
景煊魅惑一笑:“你是在邀請我進你房嗎?”
“你瞎想什麼,我說的是店鋪的鑰匙。”
“不管是哪裡的鑰匙,你把鑰匙給我了,證明你信我了,把心交給我了。”
“肉麻,我只是不想像今晚那樣,你遲遲不來,要是我睡着了,你敲門,會吵醒我的,我中途醒過來,就很難睡過去。”
“你以後都在店裡過夜嗎?”景煊問。
“不一定。”唐槐道。
“唐槐,其實我最想要的,是你心房的鑰匙。”
“哦,這要看你的本事了。”唐槐笑,臉在他衣服上磨了磨:“原來,男人的味道這麼好聞。”
景煊一聽,不悅地蹙眉:“不是男人的味道好聞,是我的味道好聞,你不準這樣去聞別的男人的味道。”
“好。”唐槐也不矯情,雙手圈住他的腰身,把臉深深埋進他胸膛裡,用力地吸鼻子:“真好聞。”
她的味道,又何嘗不好聞呢?
景煊低頭,嗅着她的味道,一股清香的玫瑰花味道,聞得讓他如醉如狂。
兩個相擁了好久,才分開彼此。
唐槐擡頭,眨了眨眼,眼睛明亮地看着景煊:“洗澡嗎?”
“不了。”不是他不想洗,而是身上有傷,不能沾水:“我來鋪牀,早點睡。”
“哦。那我去洗個臉。”唐槐道。
唐槐刷了牙,洗了臉出來,景煊已經和衣躺在鋪好的臨時牀上了。
他穿着軍裝呢,肩章在燈光下,一閃一閃的,極是耀眼。
唐槐疑惑:“穿這麼多睡?”
至少要把外面的軍裝脫了呀?
裡面不是有一件襯衫,再裡面不是有一件背心的嗎?
穿這麼多睡,舒服嗎?
而且,他不是有不穿衣服睡的習慣嗎?
景煊雙手枕着腦袋,微眯雙眼,笑得迷人,又帶着一絲邪肆:“你想看我身材?”
唐槐臉一熱:“是誰說不喜歡穿衣服睡的?”
唐槐突然想到什麼,她在他身邊跪下,緊張地睜大眼睛看着他:“景煊哥,你是不是傷得很嚴重,不敢脫外套?”
“沒有。”
“我不信。你脫下外套。”說着,唐槐伸手過來,解景煊的扣子。
景煊下意識擡手要阻止她的,可是想了想,收回了手,繼續放到腦勺,淺笑地看着唐槐。
唐槐是關心他的傷勢,垂着腦袋,一本正經地脫着他的扣子。
她解釦子的動作還蠻熟練的,紫涵剛出世時,她就是這樣幫紫涵穿衣脫衣的。
本來是很正經的,可是在景煊看來,味道變得不一樣了。
他躺着,她在解他的衣服,這畫面,有種,她要強行他的既視感……
他很享受!
他的笑,越來越迷人,越來越妖孽,越來越魅惑。
解開釦子後,唐槐兩手抓着他的衣襟往兩邊一拉。
動作太快,看去有點粗暴……有點粗暴……
“娘子,來吧!”景煊在這個時候,攤開手,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唐槐狐疑地看着他:“來什麼?”誰又是他的娘子?
“壓在我身上,狠狠地抽我吧。”景煊閉上眼睛。
好啊,竟然跟她開起黃~~段~~子。
她解他釦子,只想看他的傷勢,不是要強他,他想到哪裡去了?
唐槐臉一臊,小拳頭往他胸膛一捶:“去你的,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