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十個月後唐槐沒生出孩子來,你以爲景爺爺會就此罷休?”柳肖肖是覺得谷佳佳這個主意挺害人的。
“那乾脆不送了,反正你也跟他說了,沒錢買禮貌。”谷佳佳道。
“老人家過大壽,不送禮物說不過去啊。”
“他還沒70歲呢,龍馬精神的,遲遲不退休。”谷佳佳鄙夷地抿了抿脣,算什麼大壽啊。
“退不退休我們管不着,可是年齡就擺在那裡。”柳肖肖從牀上坐起來,看着唐槐:“唐槐,實在想不出來,衣服也好,送一套吧。”
“明天我們去逛街吧。”唐槐笑了笑,道。
“叩叩……”
這時,她們這間客房的門被敲響。
三人一驚,你看我我看你,柳肖肖疑惑:“這麼晚了,誰啊?”
“會不會是小偷?我們不要開門,萬人劫色又劫財怎麼辦?”谷佳佳在這個時候,就會變得特別慫。
她聽大舅說過,城裡的治安不比農村的好,變~態多,小偷也多。有些小偷,喜歡偷財還喜歡偷色。
唐槐比較淡定:“不管他,我們不開門,他敲夠了就會走了。”
“我們肯定是被盯上了,對方知道我們是女的,就過來敲門了。”谷佳佳越想越慫,朝陽臺和窗臺看去:“把陽臺的門鎖上,還把窗戶關上,要是他爬窗怎麼辦。”
“也是。”被這麼說,柳肖肖也怕了起來。
她大把年紀了,倒是不怕小偷會看上她,她沒美~~色給對方圖。
她擔心唐槐和谷佳佳啊,在她們面前,她就是長輩,長輩要保護好晚輩。
她下牀,去檢查陽臺和窗臺。
客房外。
景煊提着湯罐,輕倚在牆上,他耳朵靈敏,聽完了裡面的話。
她們真夠膽子小的。
“肖嬸,是我。”他低沉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聲音,唐槐渾身一城,景煊哥?
谷佳佳也不慫了,突然就變成一個八卦女了,眼睛一亮看着唐槐:“景少?我剛纔聽到景少的聲音了?”
唐槐點頭:“嗯。”
“嚇我一跳。”柳肖肖也聽到是景煊的聲音,她拍了拍胸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真以爲是小偷呢。”
景煊來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柳肖肖去開門,唐槐和谷佳佳從牀上起來。
景煊進來時,她們已經整理好頭髮,淑女地坐在客房的椅子上了。
“景煊哥,這麼晚了,你還過來?”唐槐擡頭,看着景煊。
“給你們送湯來了。”景煊揚了揚手裡的湯罐,揚脣勾起一抹迷人的笑:“法蘭西進口的冬蟲草,被補的。你們分了喝吧。”
“景少,你特意給唐槐煲湯啊?”柳肖肖和谷佳佳對了一眼,眼裡全是曖昧。
“我剛從大院過來,這湯是張詩婉煲的。”
唐槐一聽,目光一沉。
柳肖肖嘴角抽了一下,有些尷尬,敢情景少剛纔是跟那個張司令的千金一塊?
“景少,你不能吃着碗裡的想着鍋裡的,白天才跟唐槐一起,這晚上就跟張詩婉一起了,你想腳踏兩隻船嗎?”谷佳佳起身,一副要跟景煊幹架的樣子,兇兇地看着景煊。
景煊涼涼地掃了她一眼:“就你會想。”
“張詩婉煲的湯在你手裡,我不會想就是笨蛋了。”谷佳佳不屑地哼了哼:“張詩婉煲的湯,我和唐槐是不喝的。”
“他送到我爺爺家的,她經常給我爺爺煲湯,爺爺覺得她很賢惠。她應該是知道我家,特意把湯罐裝滿讓我也喝,法蘭西進口的冬蟲草。”景煊走過來,站在唐槐面前,寵溺地摸着她的頭:“這麼好材料煲的湯,我哪捨得喝,我要留給你喝。”
唐槐仰起臉,眸光水靈地看着景煊:“你有跟人家說,拿給我喝的嗎?”
“當然說了,不然他們怎麼知道我對你好呢。”景煊戳了戳唐槐的臉,粉嫩粉嫩的,很有彈性。
“那張千金不是氣得臉都白了?”谷佳佳湊上來,八卦地看着景煊。
“你就這次聰明。”
“我次次都聰明。”谷佳佳心情不好,笑道:“這樣,張詩婉今晚都會睡不着的。”
“景煊哥,低調點啊。”唐槐拿景煊沒辦法,他現在這架勢,是恨不得要向全世界宣佈,他的女人是唐槐。
見他們含情脈脈地看着對方,柳肖肖和谷佳佳拿着湯罐,閃到了一邊。
谷佳佳把蓋子打開,一陣香味,谷佳佳像是餓死鬼似的,瞧了一眼唐槐,然後笑嘻嘻地看着柳肖肖:“肖姨,湯不錯啊,法蘭西進口的冬蟲草,我還沒吃過的。”
“中國產的冬蟲草我也沒吃過。”更別說什麼國什麼國進口的了。
“我去拿杯子,我們喝吧,張千金的一片苦心,我們不能浪費啊。”谷佳佳都能想象張詩婉當時生氣的嘴臉了。
“唐槐還沒喝呢,我們就喝,你不怕景少轟你出去?”
“纔不怕呢,我在大舅爲我撐腰。”
“我想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你大舅撐腰都沒有。”景煊清冽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谷佳佳背脊一僵,真是暴力。
她把湯罐塞到柳肖肖手裡:“不敢喝了,怕死。”
景煊過來,拿過湯罐,走到桌子前問唐槐:“哪個杯子是你的?”
酒店有口杯和開水提供。
唐槐過來,把她的杯子拿起來:“這個。”
然後,景煊往她杯子倒了滿滿一杯湯,剩下的,交給了柳肖肖:“你們分着喝吧。”
柳肖肖捧着湯罐,谷佳佳把頭湊上來,看樣子,只剩一碗的份了,谷佳佳抿了抿嘴,心中嘀咕:把她們當乞丐啊?
不過,她和柳肖肖還是分開喝了,偶爾當當乞丐也不錯,何況這湯的材料真不錯,雖然味道差了點……
喝完湯,唐槐問景煊:“景煊哥,你爺爺平時有什麼愛好?”
“他愛好多了,下棋,玩牌,喝茶都喜歡。後天下午五點,我來接你。他的禮物,你不用準備,他每年生日都會收到很多禮物。”景煊拿着唐槐的手,在輕輕地搓着。
旁邊的谷佳佳和柳肖肖靜靜地看着,不敢發言,人家感情好着呢,她們當電燈泡的,敢發言打擾嗎?
“你送什麼禮物?”
景煊嘴角揚起:“不送,這麼親,不送,你也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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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景軍泰的生辰酒宴辦得比往年還要熱鬧。
邀請過來吃飯的人,也比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