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冷冽的目光再次冷冷地回到張詩蘭和張詩婉的臉上:“不要總是問些愚蠢沒營養的話,憑什麼唐槐得到我的青睞?我現在告訴你們,就憑她是唐槐!只要她是唐槐,我不在乎她是否鄉下丫頭,豪門千金,只要她是唐槐,即使是殺人魔鬼,我也喜歡她!”
好霸道的宣誓權,章霆之擡眸,複雜地看着景煊。
景華神情淡然無波。
景娜卻羨慕地看着唐槐,有景煊哥的寵愛,這輩子註定幸福。
景軍泰一副“沒眼看你們”的眼神,沉着一張臉。
客人們卻因爲景煊的強勢而震撼,他們不討厭張詩婉,但也不討厭唐槐。
倒是張詩蘭的話,讓他們聽了不舒服。
他們哪個不是農村出來的?他們多數的子女都在農村長大的。
鄉下丫頭怎麼了?
鄉下丫頭就沒追求的權力了嗎?
何況張司令,景大將還是農村出身的……
聽了景煊這番話,衆人倒是贊同唐槐和景煊在一起。
不管認不認識唐槐,了不瞭解唐槐,就今晚的表現,她非常出色。
那股從容,那股淡定,那股氣質,到底哪兒輸給張家三位千金了?
而且人家還能做出這麼有賣相,味道又棒的菜餚,張詩婉能嗎?
張詩婉和張詩蘭被景煊說得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張詩婉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她一直維持的好形象,都被張詩蘭給攪壞了。
她拉着張詩蘭,向景煊和唐槐道歉:“阿蘭不懂事,我替她向你們道歉,對不起。”
唐槐卻不是那種好欺負的人:“聽說張家二千金今年二十一了,二十一還不懂事,真是永遠都長不大的孩子。”
“你……”張詩蘭又想罵唐槐,可是觸到景煊那如冰如刀一樣的眸光,蔫了,不甘地被張詩婉拉回了位置坐下。
唐槐擡頭,衝景煊甜甜一笑:“景煊哥,有你護着真好。”
聽了這話,章霆之抿了抿嘴,深邃的眸,掠過一抹痛楚。
他也可以像景煊那樣護着她的……
當然,她要是喜歡他,這一切的風波都不會起。
“爺爺,因爲我讓這場酒宴發生這麼多小插曲,真的不好意思!我想爺爺心情肯定不好,我也不會哄人,不如這樣吧,我上臺給你表演一首曲子怎樣?”
景軍泰冷冷地看着她:“表演什麼?跳樑小醜嗎?”
“爺爺要是喜歡看跳樑小醜我可以去學習,但我現在還不會,我表演別的,行嗎?”
“你鬧得還不夠?”景軍泰的眸光,如利刃般落在唐槐身上。
“爺爺你很偏心啊,我再怎麼樣,也是你的孫媳婦,以後會爲景家傳宗接代的,你不能這麼看我不順眼。要不是你疼愛的兩位張家千金過來故意找茬,我相信,你吃到我做的菜會心情大好的。”
“現在,你心情不好,不能說是我鬧啊,從頭到尾,我都沒鬧,是她們在鬧,不信,你可以問問在座親朋好友?爺爺,難道你智力差分不清黑白了?不然,你這樣我覺得你很過分。你確實是過分又偏心,景敏常說,她最尊敬的人是你,景娜姐曾跟我說,你是他的榜樣,以後找老公也要找像你這麼有責任心又穩重的男人。”
“可剛纔明明我沒鬧,你說我鬧。爲了祝賀你生日,我忙了多長時間你知道嗎?你以爲回雙龍村捕獵野豬很簡單?要不是景煊哥,我就被野豬攻擊了,你竟然說我鬧,居然你這麼看不我順眼,明年的生日,你不要邀請我,邀請我,我也不會參加的。”
“也是,你看我不順眼是應該的,我又不是你孫女。景敏和景娜姐如此尊敬你,愛戴你,她們是的親孫女,可是她們從小到大,得過你多少的疼愛?你卻把你少用的疼愛都給了別人,冷落了她們。知道的人還好,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們是你的孫女或者女兒呢。”
唐槐輕言快語地說了一大堆,卻句句都不是廢話,而且臉上帶着無害的笑,說得景軍泰氣得一口老血憋在胸口:“我只說一句,你就嘰嘰喳喳說了那麼多!”
“要是爺爺說的對,真是我鬧先,你說多少句我都不會反駁,但我沒做錯,爺爺說我錯,我當然要多說兩句爲自己討個公道啊。”唐槐衝景煊甜美一笑:“景煊哥,你說是不是?”
景煊點頭,黑眸全是對她的欣賞:“是,懂得爲自己討回公道的人,纔是聰明的人。”
“你敢說你沒錯?”景軍泰銳利地看着唐槐:“跟景煊在一起,就是大錯特錯!”
“呵呵噠~”唐槐突然笑得諷刺,笑得無奈。
客人對她,又是另一番看法了,這個女孩,不僅會做吃的,還根本就不怕景大將!
看她的態度,我行我素,很拽!
“那爺爺覺得,我跟誰一起纔不是大錯特錯?還是你覺得,景煊就應該跟你心中理想的孫媳婦在一起纔是對的?爺爺,你既然這麼喜歡理想中的女孩,你可以完全娶她啊,反正你年紀大了可身體還很強壯……”
“放肆!”景軍泰突然一怒,重重的拍了一下餐桌。頓時,他渾身散發了森冷的戾氣,眸光像軍匕還要鋒利射向唐槐:“給你幾分顏色,你就想開染坊了!”
景軍泰突如其來的憤怒,讓客人們一驚,倒抽了一口冷氣,暗暗爲唐槐抹了一把冷汗。
章霆之蹙眉,見景軍泰用充滿戾氣的冷眸看着唐槐,他下意識的坐直身子,一副隨時要保護唐槐跟景軍泰幹架的姿勢。
景煊把唐槐往懷裡摟了摟,景軍泰要是打唐槐,他也可以在第一時間擋下。
景軍泰氣得已經站了起來,唐槐要擡起頭,才能直接他的眼睛。
面對怒不可遏的他,唐槐倒是很冷靜,無畏無懼的用清澈的眼,跟景軍泰對視。
景軍泰的眼睛十分可怖,像發怒的野獅,犀利的眼睛發着冷光,隨時都要去撕咬唐槐。
這麼可怕的眼睛,換成是男人,都會怕,連景煊都冷了眸色。而唐槐,卻用一種對峙和倔強的眼神與他對視,根本就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