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這個時候又不能訓斥唐槐,要是訓斥,就等於承認,張詩蘭是他幹孫女。
他纔不會上唐槐的當!
這個丫頭,別看她有一副純真的臉孔,實際狡猾得要命!
他本身孫子孫女無數,還要去認幹孫女,即使他爲人正直,也不免會有人胡思亂想,在背後議論他的人品和行爲。
有那心思認幹孫女,還不如花這心思去疼愛自己的親孫女。
最要命的,景軍泰樣子看去,要比實際年齡年輕十歲。
因爲他身姿挺拔,精神極好。看去很強壯,很有魄力。而他的妻子,樣子看去,卻比實際年齡要大十幾歲。
他要是真被傳認幹孫女,不懷好意的人,肯定會把此事鬧大,壞了他的人品。
唐槐看去隨便說的話,卻無意埋下了一顆種子,讓景軍泰不得不把張詩蘭趕走。
景軍泰臉色陰鷙,眸光凌銳地看着張詩蘭:“你們要鬧要吵,請酒宴結束再進行!”
唐槐說話很過分,張詩蘭以爲景軍泰會責怪唐槐的,沒料到,景軍泰會有這麼可怖的眼神衝自己喝道。
張詩蘭眸光一抖:“景爺爺,我……”
“滾!”景軍泰氣到不能再氣了,渾身散發着盛氣凌人的寒霜,張詩蘭最後灰溜溜地走了,心裡卻恨死了唐槐。
張詩蘭這樣,卻成了客人們眼中的笑話,要不是她是張司令的女兒,客人們嘲笑的聲音,早就響起了。
張司令在場,又是景軍泰的生辰酒宴,客人們不敢說什麼,心裡卻暗暗的把張詩蘭這個蠢貨笑了一百遍。
不是說,這個張家二千金,高中時,成績很好的嗎?大院的人還誇她腦子靈活,怎麼今晚看來,像缺了一條筋的人?
真是蠢到姥姥家了。
“唐槐,好樣的。”谷佳佳越來越欽佩唐槐,那副不把挑釁者放在眼裡的樣子,可拽了,可有趣了。
“小事,不值一提。”唐槐笑道,那樣子,豪邁,有個性。
景煊看得都忍不住想親她一口,他的眼裡,全都是寵溺色彩。
“不是又餓又累嗎,多吃點。”景煊給她切了一塊蛋糕,遞到她面前。
唐槐徒手就接過來吃了,衝景煊甜甜一笑:“謝謝。”
“傻丫頭,跟我還客氣什麼?”景煊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語氣溫柔得可以滴水。
景娜和谷佳佳看到他們如此“恩愛”,替他們感到高興。
見到景煊對唐槐好,唐槐在他面前也很開心,他心,微微寬了不少。
景華還是那個景華,面癱地吃着飯。
景軍泰陰沉着一臉剛毅的臉,見景煊夾菜給唐槐吃,真的好想一腳踹飛他。
他就這麼點出息?
可是回想自己年輕的時候,不同樣給自己的妻子夾菜嗎?
唉,誰沒有年輕過?
-
酒宴漸漸散去。
很多菜吃不完的,客人們打包回去。
這麼好的菜,不打包回去吃,倒了浪費!
張詩婉送凱傑他們出了大院。
客人散了後,張錦濤和張太太纔來到景軍泰這桌。
張錦濤跟景軍泰說話時,眼神時不時飄在唐槐身上,帶着打量式的……
張太太卻酸溜溜地對景煊道:“景煊,恭喜啊,終於有喜歡的女孩了。哎,是我家阿婉沒福氣呀,你們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大家都說你跟阿婉是一對,沒想到是這樣。”
“在一個大院長大就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然後就要結婚,跟我在大院長大的男孩子多了去,他們也得跟你家阿婉一起?”景煊淡淡的道。
“當然不是,只是大家都很看好你這一對。”
“我和唐槐纔是一對,我們不會去在乎誰看好不看好,只要我們看好我們就行。”
唐槐一聽,心中暖暖的。
是的,兩個人在一起,不要去在乎誰看好不看好,只要自己看好自己就行。
有些夫妻結合,全世界都不祝福他們,他們婚後同樣能夠幸福到老。
也有很多這樣的例子,越是不被看好的,夫妻生活越是幸福,趣是被看好的,反而還會離婚,或者出軌……
“景少,你好帥哦。”谷佳佳對着景煊豎起拇指,心裡羨慕,以後她的男人也像景煊這麼這好就爽歪歪了。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景華,這廝還在吃?
谷佳佳看着景華,這個人看去剛毅,冷酷,野性,但拿筷子吃飯時,動作挺優雅的嘛。
吃相也好看,慢條斯理的,他不是當兵出身的嗎?當兵時,有時間這麼慢條斯理地吃飯?
他的側臉挺好看的嘛,棱角分明,輪廓深邃,鼻樑高高的,眼睫毛長長的。下巴剛毅,嘴型性感,谷佳佳發現,這廝是那種耐看型的。
一眼看去,他不像景煊這麼驚豔,但看久了,他也挺帥的嘛。
谷佳佳嚥了咽口水,挨着這麼近坐着,他身上的味道挺好聞的嘛,帶着菸草味,挺迷人的。
看着看着,谷佳佳臉色紅了起來,她想追他!
“啊……”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尖叫聲。
驚得看景華看入迷的谷佳佳渾身一抖,她和唐槐等人,都迅速朝尖叫聲看去。
只見不遠的桌子前,有一個小夥子,正從餐桌上摔了下來,倒在地上的他,渾身抽搐着。
張錦濤和張太太,景軍泰一愣,他怎麼這個時候發病?
不知道是不是被楊經海嚴格逼來學醫,灌輸醫者父母心的道德使然,看到有人病倒,唐槐二話不說,衝了上去。
張錦濤和張太太,景軍泰又是一愣,這丫頭想幹嘛?
唐槐跑了過來,見在抽搐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孩,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燈光下,臉色顯得蒼白,口中不停地吐着口沫。
唐槐一驚,蹲下來就抓過男孩在抽搐到僵直的手把脈。
不好!
唐槐眸光一沉,也不顧那些口沫髒不髒,直接去掐對方的人中。
見對方還在不停吐口沫,抽搐得更加厲害,還出現翻白眼症狀,唐槐的心都跟着提到嗓子眼了。
她一手直直掐着對方的人中,一手在桌上翻找着。
景煊過來:“唐槐,需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