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走,馬上去派出所!”唐有明道。
落話,他就要去拔掉楊紅星的針頭。
彭東一看,馬上阻止唐有明:“你在做什麼?”
“拔針頭去派出所!”
“打完針再去也不遲吧?難道派出所會搬走?”
“他不是怕派出所會搬走,他怕時間長了,我就找出他們自己給自己下藥的證據了。”唐槐微笑地看着他們道。
“你在說什麼?我傻了嗎?自己給自己下藥!”聽了唐槐的話,唐有明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頓時炸了起來。
他掄起拳頭,前傾的身子,這架勢,怎麼看都像是要揍唐槐。
面對兇巴巴的唐有明,唐槐一點都不怕,她笑了笑:“你要是傻子就好了,可惜啊,你不是。你要是傻子,今天這出精彩的戲,大家就沒得看了。”
“唐槐,你什麼意思?你不承認自己下藥,還要說是他們自己下藥?你是把我們當傻瓜了嗎,會相信你的話。”彭彩覺得唐槐好笑,她鄙視完唐槐後,然後換了另一副表情,目光帶着迷戀,帶着嬌澀看着彭東:“哥,你相信藥是他們自己下的嗎?”
彭東淡淡地看了一眼彭彩,看到她迷戀的目光,他蹙了蹙眉,十分厭惡:“相信。”
衆人一聽彭東這話,頓時譁然一片。唐槐和楊經海他們也爲之一愣。
自己給自己下藥?
唐有明一聽,眼裡閃過一抹慌意。
他瞪着眼睛,驚訝地看着彭東:“你……你相信……?”
彭東不看唐有明,也不看唐槐,而是看着眼前的衆人:“我只是不相信,會有人傻到跟錢過不去。”
衆人:……
“餐飲店生意一直很好,他們靠着街坊光顧才能生活,大家都在這片區域生活,低頭不見擡頭見,只要屁大點事兒,都會在小區傳開。他們真要有害人之心,也不會在店裡來,這樣會砸了自己的飯碗,也太明顯容易被查出來,導致被下藥者嚴重有損健康的,會抓去蹲坑子(坐牢)的,在店裡下藥,又是砸錢又是蹲坑子,腦子進水的人才會這麼做。”
彭東回頭,看了一眼唐槐後,再對街坊道:“顯然,這個小姑娘的腦子,不像進水了。”
反倒街坊的腦子像進水了,竟然認爲是唐槐給楊紅星下藥。
聽了彭東的話後,街坊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着,真的不是唐槐下的藥?
“醫生,你說話要有證據,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下的藥?!”唐有明可能是太過心虛,聽了彭東的話後,慌張得不行。
彭東一臉奇怪地看着唐有明:“我只是分析,藥不是小姑娘下的,並沒說是你下的,你……這麼激動和緊張做什麼?”
“你分析有屁用!藥就是唐槐下的!”唐有明指着唐槐大聲道。
“藥不是唐槐下的。”唐穎來到這裡很久了,唐槐發現她了,還對她溫柔一笑。
她有眼睛,看得出來唐槐的笑藏着刀,恐怖得很。
阿媽拉肚子,這是訛錢的好機會啊,但自己有把柄在唐槐手上,暫時不得不投降。
聽到唐穎的聲音,唐有明背脊僵了一下,然後猛地轉過身。
楊紅星猛地擡頭,看向走過來的唐穎。
唐穎眼眶紅腫,顯然哭過,還哭得很久。
她臉色不好,很累的樣子。
“唐穎。”楊紅星叫唐穎過來。
聽了唐穎的話,衆人的目光自然也是鎖在唐穎身上。
衆人看看唐穎,又看看唐槐,一個哭喪的臉,一個帶笑的人。
一個無精打采,一個陽光青春。
一個臉色蒼白,一個臉色紅潤。
一個眼睛空洞,一個眼睛水靈。
衆人怎麼看,都覺得唐槐比唐穎好看。
根本就不存在,唐槐嫉妒唐穎長得比自己好看……
楊紅星也發現唐穎臉色很難看,她擔憂:“唐穎,你也肚子痛?”
“沒有……”她是肚子疼,但不是楊紅星指的,拉肚子的那種痛。
她是破了初的痛,下面痛,小腹痛……
“那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唐槐慵懶地倚靠在休息椅背上,唐穎朝她看來時,她眨了一下眼,眼睛水靈,目光清澈。
唐穎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收回目光,看着楊紅星:“阿媽,我……我……”
唐穎把手裡的藥,遞給楊紅星:“我在家裡發現了這個,拿去藥店問老闆,老闆說,是排瀉藥。”
走過後的柳肖肖微愣,詫異地看着唐穎。
她進藥店,是買瀉藥?
她幹嘛這麼做?
她這樣做,不就等於說明,她阿媽拉肚子,跟唐槐沒關係嗎?
“排瀉藥?”楊紅星一愣。
“就是拉肚子的藥。”
“家裡怎麼有這種藥?”楊紅星更愣了。
見楊紅星這反應,唐穎暗想,難道阿媽不知道瀉藥的事?
要是這樣,那藥豈不是阿爸下的?
阿爸想坑唐槐的錢!
但也不能犧牲阿媽的健康啊!
她剛纔看得很清楚,阿爸要拔掉阿媽的針頭去派出所。
衆人聽到唐穎說在家裡找到瀉藥,又是一陣譁然,今天發生的事,真的很精彩啊。
精彩到他們腦子都不夠用,理不清是怎回事了。
“你不知道,那應該是阿爸買的。”唐穎道。
“你這死丫頭,你說什麼呢!”唐有明一怒,立刻上前拽開唐穎。
唐穎被砸在地上,彭東見狀,趕緊扶起她,他關切地看着唐穎:“沒摔倒哪吧?”
他一手扶唐穎的肩膀,一手扶唐穎的手肘。
很普通的一個姿勢,彭彩的眼睛,像冒火一樣,帶着一種鋒利,刮向唐穎。
沒人注意彭彩,但這一切,唐槐收在眼裡,唐槐笑得饒有興味。
“我打死你這個臭丫頭,你竟然敢說瀉藥是我買的?我是閒得沒事做了嗎?給你阿媽下藥!”唐有明有種要殺了唐穎的心都有了。
唐穎下身本來就痛,被唐有明拽起,狠狠一推,砸在地上,現在,下身痛得更厲害了。
唐穎雙目含笑,模樣楚楚動人,幽恨的小眼神看着唐有明:“阿爸,你不要陷害唐槐了,行嗎?”
她不想背鍋,也不想被衆人知道她和陳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