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花站在路邊,得意地看着渾身狼狽的唐穎:“剛纔,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了又怎樣?我剛纔那樣做,又沒有犯法。”唐穎咬牙切齒地道。
“你也有資格勾引景煊哥?”班花輕蔑地看着唐穎。
“景煊哥?喲,叫得挺親熱的,你也想勾引他?“情敵見面,就是一場戰爭。
“這裡全村比他小的孩子,不都這樣叫他嗎?我現在叫他景煊哥,過不了多久,我就跟景鵬一樣,叫他大哥了。”
“你想得挺美的,你以爲,景鵬會鍾情你一個?你難道沒看到,昨晚,他看我的時候,眼睛都直了嗎?“唐穎走到班花面前,利用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地看着班花:“今早在二樓的衛生間,他還跟我親熱的,當時,他吻我,可瘋狂了,雙手在我身上摸了個遍。”
班花一聽,臉色一變:“你胡說!今早,他明明是跟我親熱的!”
雖然最後,他中途敗退了,衝出了房間。
過了許久纔回來,她問他,怎麼這麼久回來,他說昨天吃錯東西了,拉肚子。
拉肚子……
班花咬牙切齒,難道景鵬不是拉肚子,而是在裡面跟唐穎?
他出去,可是足足有半個小時!
這麼長的時間,他足夠跟唐穎糾纏……
班花恨恨地瞪她:“跟你親熱又怎樣?最後,成爲他真正妻子的人是我!”
“沒關係啊。”唐穎笑得無所謂:“男人,都喜歡外面的女人,對家裡的媳婦,有多上心的?”
爲了佔上風,唐穎忍着寒冷,忍着身體各種疼痛,昂首,趾高氣揚地看着班花。
“你簡直就是個賤人!嘴裡說着喜歡景鵬,心裡卻想着如何勾~引景煊哥。你就不怕我去跟唐槐說?“
“你去啊,唐槐會信你纔怪。”唐穎冷笑,輕蔑地打量着班花:“你外內條件,沒一樣比得過我的。班花,你還是離開景鵬吧,我回來了,你不離開他,你只會更加痛苦的。”
班花纔不會被她嚇到,她就是在嫉妒,“早上,景鵬跟我說了,他選擇我。還說了,我們一起考大學,一起畢業,然後一起生活。”
“你一個被別的男人踐踏過的,骯髒無比,誰會要你?你覺得你自己很傾國傾城,景鵬非你不可?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景鵬要是看到你這樣子,肯定會被嚇跑的。“
”還有,你別太自信了,有時候,自信是一種罪過。就像剛纔,你以爲你的美貌能夠迷惑景煊哥,最後呢?景煊哥連看都不看你一眼,多丟人,多尷尬。“
“唐穎啊唐穎,你拿什麼跟唐槐比?唐槐是我難得佩服的一個女孩,她跟景煊哥纔是最配,而你,給唐槐提鞋都不配……骯髒歹毒的人,只跟禽獸配。“班花也不是好招惹的,鬥嘴這方面,也極少輸的。
唐穎個子高,一副的趾高氣揚又怎樣?
陣勢還不是她贏?
景鵬剛纔還說了,他選擇她,不會選擇唐穎的。
唐穎臉蛋是長得漂亮,可又有什麼用?
一張皮囊而已,十年二十年過去,她還敢保持自己是傾國傾城的美人?
哼!
雙龍村的人說她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她真把自己當成傾國傾城的美人了。
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唐穎正在爲唐槐是百萬富翁的事氣着呢,班花又故意拿她跟唐槐比,而且比得這麼一無是處,她怒了。
她一把推班花:“你說什麼呢?誰給唐槐提鞋了?啊?誰要給那個賤人提鞋?”
每說半句,唐穎就推一下班花,而且表情兇得想吃人。
唐槐讓她不爽,景煊讓她不爽,腰痛讓她不爽,冷天氣讓她不爽,現在班花的話,讓她更不爽。
她瞪大着眼睛,那樣子,跟着歹毒的潑婦沒什麼兩樣。
這樣的她,哪還有一張好看的皮囊,這樣的她,醜陋不堪。
班花因爲第一次,見到這麼醜陋不堪的唐穎,愣得忘了還手。
她被唐穎推得連連後退,這條路,一邊是水不是很深的水塘,一邊是水田。
班花被唐穎逼到水塘邊緣了,她腳踩了爛泥一滑:“啊……”
她一條腿往水塘滑去了,嚇得她臉色大變,這大冷天的,掉下塘了,會冷死的。
唐穎見她摔倒,也沒想要拉她一把。
求生的本能,班花伸手胡亂抓,卻抓到了唐穎的臉。
唐穎臉色一沉,冷道:“放開我!”
說完,她一腳甩開。
景鵬剛好從另一邊的水田裡冒出來。
水田邊,有很多糉子葉,今天糉子葉都黃了,但能夠遮擋人的視線。
景鵬剛纔,一直在糉子葉後,他和班花吃過早飯後,景奶奶讓他帶着班花到村子到處逛,熟悉熟悉人和環境。
景鵬心事重重,也就點頭答應了。
從家裡出來,走着走着,他覺得寶貝根子隱隱作痛,就連小腹也痛了起來。
痛得難受,他就藉口說要去小便。
於是,就躲進一堆糉子葉裡面,脫下褲頭,查看寶貝根子。
班花就在路邊等他……
他一出來,就見唐穎腿一甩,班花就滾入了水塘。
他一怒,衝上來,一把扯過唐穎,然後用力一推。
然後他動作很快地去拉住還沒完全掉進水塘的班花,一邊衝唐穎咆哮:“你在做什麼?!!你是不是要像你阿媽一樣,把人推下水淹死才舒服?!”
唐穎甩腿是,是單腳着地的。
景鵬對她一扯一推,太過突然,她毫無防備。
她整個人,重重地摔在路上,剛好是一個水坑……
村裡牛多,路上只要有一點積水的坑,水牛都喜歡躺一躺,躺久了,就把路上這些坑都弄實了。
而且,運煤時,又重又大的車輪,把這些坑壓得更深了。
又被推進水坑裡,唐穎全身都溼透了。
她冷得發抖,而且這一摔,摔得不輕……
她感覺,全身的五臟六腑都被這一摔,震得裂開了。
她想爬起來,可是腰間好痛好痛,痛到腹部來了。
而且她好冷好冷,冷得直髮抖,嘴脣發紫,她掙扎了幾次,都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