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察覺到她的變化,景華泰急問:“是病歷嗎?”
景軍泰淡淡地掃了一眼景偉泰,他就這麼迫不及待把景鵬交給警察?
鍾木搖頭:“……不是。”
沒一會兒,她又翻出好幾張小紙條,打開來看,臉色變得更不好。
景敏湊過來:“什麼啊?”
她從鍾木手裡接過一張來看,嘴裡還念道:“景鵬哥,你不得好死,你把我害得這麼慘,我一定會回來報仇的!”
衆人一聽,目光不由落在景鵬臉上,景鵬的臉色,十分陰沉。
唐穎這個賤女人,說他害她很慘?
他什麼時候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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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落到今天這個下場,都是她自找的!
他還沒說她把他害得慘呢,她就惡人先告狀了?
景老太生氣地罵了句:“景鵬怎麼把她害慘了?她死了,要是不死,我倒要問她,我家景鵬怎麼把她害慘了?是她不潔身自愛,跑去跟野男人的,是她處處想陷害唐槐的,誰害慘她了?這個小賤人,真是死不足惜!景敏,繼續讀!”
景敏看向另一張紙條,當她看了上面的內容後,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唐槐:“字條上面寫着,等我病好了,我會天天詛咒唐槐,讓她也跟我一樣,得腎病!讓她不得好死!”
在景敏朝唐槐看過來,唐槐就知道這張字條是關於她的,現在聽景敏讀出來,她也沒什麼情緒。
如果詛咒這麼靈的話,人們還用這麼辛苦?
天天躺在牀上詛咒就行了?看誰不順眼就詛咒誰不得好死,這樣多好,想誰死都不知道自己動手了。
自己的女人被詛咒,肯定會生氣的,景煊陰沉着一張臉,緘口沉默地坐在那裡,猶如一座冰雕。
景老太畢竟人老了,什麼事都喜歡嘮叨幾句,聽了這張紙條的內容時,忍不住又罵道:“這個唐穎,真沒想到心思如此歹毒,陰狠。唐槐治好她,她不感恩,還要詛咒人家?她今天死了,果真是報應。”
景敏又打開另一張紙條:“這一張寫的是‘我恨那個老太婆,如果殺人無罪,我第一個就把那個老太婆殺了!’。”
“老太婆?”景老太像被人壓了一下的彈簧,一下子彈了起來:“這個老太婆是誰?不會是指我吧?我以前對她不夠好嗎?我首飾都給她了,她還想着殺我?”
“首飾?你給了她什麼首飾?”景軍泰聽出了什麼,他一個厲眸看向景老太。
景老太被景軍泰的目光嚇得一噎:“就是……就是……”
“說!”景軍泰眸光更加凌厲。
“就是以前,你送我的手鐲,耳環,戒指,項鍊等。”
“混賬東西!”景軍泰怒得一拳捶打在旁邊的桌子上。桌子一震,擺放上面的茶壺都抖出茶水來了。
衆人目光一抖,脖子一縮,都怔怔地看着景軍泰。
景軍泰渾身散發出來的戾氣,把他們震懾到了,尤其是景老太。
景老太心尖抖了幾抖,她聲音帶着哭腔道:“我當時還不是看她懷孕的份上,給她一些禮物嗎?誰知道會弄成這樣!”
“你可以送她禮物,但我們結婚的首飾,送給她做什麼?“
”我……我……“
“爺爺,奶奶當時也是太疼愛唐穎了,她覺得首飾比不上她的曾孫重要。首飾不送出去都送出去了,您就不要怪她了,唐穎現在死了,首飾她也用不上了,再去拿回來便是。“景煊淡淡地開口。
“拿……拿不回來了。“景老太吞吞吐吐地道:“那些首飾……全被……唐菲拿去了……”
“混賬!”景軍泰又戾罵一句。
他不是心疼那些首飾是值錢的東西。他是覺得景老太太糊塗了,她首飾又不少,爲什麼要把他們結婚時買的首飾送給唐穎?
這裡的風俗是,結婚耳環,戒指,都要一直戴。
不戴也要好好保存,一直到老死,然後帶着這些東西入土。
數年後,兒孫挖他們白骨時,就撿出來洗乾淨,戴在身,可以保健康,保平安。
現在景老太把那些首飾都送給唐穎了,以後她戴什麼入土?
景老太被景軍泰罵得不敢吭聲了。
景軍泰沉着臉對景敏道:“繼續念,我要看看,我這個‘乖孫媳’有多乖!”
景敏嚥了咽口水,又唸了另一張紙條:“如果我是老天爺,我就要把景家的每個人都收了!尤其是舒語,第一個收了她!你們肯定會問,我爲什麼這麼恨我這個婆婆?因爲,她當初有點反對我嫁給景鵬哥。其次,就是收了景敏和景華,他們該死,他們聽到我的秘密,只有死人才不會把秘密說出去,所以他們該死!然後就是景煊,村長,景娜……”
這一張紙條,寫了很多人的名字,景家似乎所有有點本事的人物,都寫在上面了,就連景偉泰也在上面。
個個人,聽到紙條上的內容,臉色都相當難看。
景偉泰氣得渾身打着戰慄,他指着景鵬大罵:“你看看你,娶的都是什麼女人!人家娶女人回來,是爲了給家族開枝散葉的,而你呢?娶了一個殺人狂回來。詛咒我們死,我們得罪她嗎?她嫁到景家來,我們有爲難過她嗎?唐穎那個女人,怎麼這麼多怨氣?媽的,她死就死了,我不管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