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星唱的,是一首《絕世》。
他唱的歌,似乎都是對一個女人的愛。
話筒的線很長,他拿着話筒,坐在沙發上。
深情款款的唱着歌。
從歌詞,就可以聽出來,他對谷佳佳的愛,有多深,有多濃。
【世間種種的誘惑,不驚不擾我清夢;
山高路遠不絕我,追蹤你絕美的笑容;
登高一呼時才懂,始終在爲你心痛;
俯首對花影搖動,都是東風在捉弄。
世間種種的迷惑,都是因你而猜錯;
水光月光又交融,描述這朗朗的夜空,
生死到頭的相從,似狂花落葉般從容。
當一切泯滅如夢,就在遠山被絕世塵封。
啊啊啊
水光月光又交融,描述這朗朗的夜空。
生死到頭的相從,似狂花落葉般從容。
啊啊啊
不要寂寞,明月如夢。
都是東風在作弄;
像落葉般從容。】
大家靜靜地聽着。
鍾星把所有的感情都唱出來了。
說實話,谷佳佳有些感動。
她跟章霆之的心一樣明瞭,都知道對方對自己的心意。
可是就是不肯去接受。
她不接受,因爲她已經有了喜歡的人,而且還會跟他結婚。
章霆之不接受,是因爲他心裡住着一個人。
景華的心,同樣明瞭。
他從鍾星的眼神,就能夠看出,他對谷佳佳的愛。
他不反感鍾星,也不反對谷佳佳跟他交朋友。
他總不能,因爲知道鍾星喜歡谷佳佳,就要谷佳佳,跟他絕交,老死不相往來吧?
愛她,也要尊重她,更要相信她。
他知道谷佳佳不會喜歡上鍾星的,他也相信,鍾星只是深愛,不會去侵犯。
鍾星不像那些自私的男人,喜歡了,就一定要佔有,逼迫對方成爲他的人。
就是景華心如明鏡,纔對他們產生了不可動搖的信任。
現在聽着鍾星的歌,他面色深沉,跟往常一樣,沒有過多的情緒寫在臉上。
唐麗聽得眼淚差點要流出來,應該是覺得,自己跟鍾星,同病相憐,看到鍾得這樣,她就心酸。
鍾星唱完了,把話筒放回桌面,回到原位坐着。
他舉起酒杯,望向唐槐:“唐槐,敬你的,明天高考順利!”
唐槐端起一杯果汁回他:“謝謝!我儘量不讓大家失望的!”
“景華和佳佳,是不是應該要唱一首?”Lkwok突然開口。
景華一聽,眸華微閃。
跟谷佳佳唱一首挺不錯的,可是他不會唱男女對唱的情歌。
他只會唱軍歌。
景煊饒有興味的看着他,這個弟弟,他還不瞭解?
不過,他挺期待景華唱歌的,他要看看,景華唱情歌的樣子。
谷佳佳眨了眨眼,看着景華:“要不要來一首?”
今晚是祝賀唐槐高考順利,金榜提名的聚會。
大家除了吃吃喝喝,當然要唱歌。
唱歌是最好的祝福!
景華看着谷佳佳。
女孩眼睛漆黑如夜空裡的星辰,明亮至極。
他不想拒絕,起身:“好。”
谷佳佳還沒聽景華唱過歌,不過,他講話時,聲音這麼好聽,唱歌的聲音,肯定更好聽。
兩個人過去選碟。
谷佳佳選了幾首她和鍾星對唱的專輯,他都說不會唱。
最後,谷佳佳由他來選。
谷佳佳覺得,自己是熱愛音樂的人,會唱的歌也很多,景華選的,她也一定會唱。
最後,景華選了一張,歌碟上面印着軍人的碟問谷佳佳:“軍歌會唱嗎?”
谷佳佳點頭:“會一些。”
她拍過抗戰劇,裡面的歌,有很多都是軍歌。
景華嘴角揚了揚,不着痕跡的笑了。
他把歌碟放進機裡,然後選到那道《我是一個兵》。
旋律響起,谷佳佳覺得很陌生。
她沒聽過這首歌,也不會唱啊。
但景華似乎很喜歡這種歌,旋律一起,他整個人都跟着音樂走了。
四肢動着,似在跳舞。
谷佳佳拿着話筒,站在那裡怪異地看着他。
很快,音樂過去,唱歌開始。
景華對着谷佳佳開唱,那眼神,深情,溫柔。
可是唱出來的歌,讓谷佳佳差點笑噴。
【我是一個兵,愛國愛人民。
革命戰爭考驗了我,立場更堅定。
嘿嘿,槍桿握得緊,眼睛看得清。
敵人敢膽侵犯,堅決把他消滅淨。
我是一個兵!
我是一個兵!
我是一個兵!】
這首歌非常熱血,景華歌聲很好聽。
他應該經常唱這首歌,那熱血奮勇的激、、、情都唱了出來。
只是,他深情又溫柔地看着谷佳佳唱這首歌,似乎有點搞笑。
不僅谷佳佳笑了,景煊和李飛鵬都知了,只有Lkwok用欣賞的目光看着景華。
他覺得景華唱得很好。
唱完後,景華問谷佳佳:“你爲什麼不唱?”
谷佳佳笑個不停:“我……我不會……”
“哦。”景華抿了抿脣,似乎是唱上癮了,他轉過頭叫景煊:“大哥,來吧,我們兄弟唱一首。”
“唱什麼?”景煊挑眉。
“唱《咱當兵的人》。”景華還沒開口,唐槐就站了起來,左腿左手往前一擺,手肘一勾,做出一副很嚴肅的表情。
很搞笑的動作,她這動作,讓楊經海想起“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好”的歌。
景煊和Lkwok淺笑地看着她,覺得她這個提議不錯。
“這首歌我會唱,有嗎?有這個歌碟嗎?”谷佳佳去翻着光碟。
“景煊哥,舅舅,過來唱歌吧。”唐槐對那兩個帥氣無比的男人招手。
然後又對李飛喜,柳肖肖,李飛鵬他們招手:“會唱的都過來唱,我們來個大合唱。”
“找到了找到了!”在一堆光碟裡,谷佳佳找到了《咱當兵的人》這首歌,她高興地揮着光碟,看着他們笑道。
“放進去。”唐槐道。
谷佳佳把碟放進機子裡。
旋律響起。
章霆之和鍾星他們也過來了,一羣人,站在碟機前,身子有節奏的搖擺起來。
【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
開頭一句唱出來,谷佳佳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景華就站在她身邊,他咬字非常重。
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鏗鏘有力。
看着他這麼認真唱歌,谷佳佳高興,於是噗嗤笑了。
就連楊經海也高聲大唱:
【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只因爲我們都穿着,樸實的軍裝。
自從離開了家鄉,就難見到爹孃;
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都是青春的年華都是熱血兒郎。
一樣的足跡留給山高水長。
咱當兵的人,就是不一樣。
頭枕着邊關的明月,身披着風霜。
爲了國家的安寧,我們緊握手中槍。
都在渴望輝煌都在贏得榮光。
一樣的風采在共和國的旗幟上飛揚。
咱當兵的人,就是這個樣!】
唱到最後那句‘咱當兵的人,就是這個樣’時,景煊和景華,來個軍步,大步往前一站。
很帥氣的動作,看着少女心會爆棚。
可是看着他們過於嚴肅的表情,谷佳佳和唐槐笑了。
唱歌而已,又不是訓練,他們這麼嚴肅幹嘛?
見谷佳佳和唐槐笑了,唐麗也跟着笑。
景煊和景華聽到他們的笑聲,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唱歌時太嚴肅了。
兄弟倆相視一樣,然後也笑了。
歡快的笑聲,把醉死的凱傑都吵醒了。
凱傑翻了一個身繼續睡,用英語嘟嘟嚷嚷了一句:“這是哪兒?噢,吵死了,他們笑得很難聽,我不喜歡他們的笑聲。”
他們瘋了一夜,11點時,景煊才拽着唐槐進房間。
把門一關,景煊看着她:“不能再鬧了,好好睡覺,明天考試。”
唐槐很乖,因爲玩得瘋,身上熱氣散發,她臉蛋紅撲撲的。
她聽話的點頭:“嗯,我洗澡就馬上睡!”
說完,她轉身,朝衣櫃走去。
景煊走過來,從她背後抱住她。
男人的體溫,蓋住了她整背,突然熱烘烘的。
唐槐的臉更紅了:“景煊哥,又讓我早點休息,又抱着我,我不洗澡怎麼睡?”
景煊聲音暗啞,他今晚喝了不少酒:“我們一起洗,嗯?”
那個嗯,帶着魔力似的,魅惑得唐槐耳朵發癢,心坎酥麻。
“別鬧。”兩個人一起洗,得花上多少時間?
“我是認真的。”他一起等,終於等來這一世跟她相愛,卻還要等到她滿二十才能吃掉他,他飢餓啊。
“可我不想做別的,我想快快洗好,然後睡。”唐槐臉頰紅潤。
“我也是,我們只能洗澡,還有別的事可做嗎?”景煊太尊重她,太愛她了。
唐槐最終還是抗拒不了他,他們已經愛到骨子裡去了,而且這個年代,十七歲可以結婚生孩子了。
他們又舉辦了婚禮,他們是完全可以過着夫妻生活的了。
可是景煊說,太年輕給他不好,女性生、、、殖、、、器官還沒發育好,過早給他,他怕自己傷到她,影響她健康。
二十分鐘後,他們洗好澡出來了。
景煊爲唐槐擦乾頭髮,然後躺在牀上,相擁而眠。
景華買下的那棟樓,經過建築師傅加班加點趕工,在上個月就裝修好了。
上個月,景華把傢俬買了回來。
今晚,他帶谷佳佳回來過夜。
現代化的裝修,簡潔大方,谷佳佳很喜歡。
二樓主臥室的牀,還是軟牀,躺着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