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夏自是聽出了李淑的聲音,禮貌地說:“阿姨您好,我是沈半夏。請問茜茜姐在嗎?我找她有點事。”
李淑一聽是她,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在的在的,你等下,我這就去喊她來。”
“好,麻煩您了。”
不多時,王茜就從樓上下來了,“喂,夏兒嗎?”
“是我。學姐不好了,沈老師他出事了!”沈半夏故意說得很焦急的樣子,就是想試探王茜對沈欽州的在意程度。
王茜一聽,心裡咯噔一下,他白天回去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出事了呢?
“他怎麼了?”
“現在沒時間解釋這麼多了,你快來一趟他公寓吧!”
說完,沈半夏也不等王茜回答,直接把電話給掐斷了。
王茜拿着電話筒在這邊喂喂喂問個不停,直到電話裡傳出嘟嘟嘟的聲音這才放下來了。
小叔出了事,她怎能安心坐視不理?
於是,她上樓拿走父親房裡的車鑰匙,直接開車往學校趕去。
李淑追出去問她大晚上去哪裡,王茜只說是沈半夏出了點事,她得過去幫下忙,李淑便讓她解決不了的事就給家裡來個信兒。
王茜點頭,不再停留,發動引擎就飛馳而去。
這年頭,可不是誰家都能買得起轎車的,大院裡的人雖說都是各個身居高位,但轎車屬於奢侈品,除了軍用車,還真沒有其他人會有。
可王家就不同了。
王茜有個有錢的小舅舅,早在她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就不知道從哪裡給她搞來了一輛進口的轎車。
但父母擔心她的安全,一直不讓她開。
還是去年暑假,在王茜的堅持下,父親才教會她開車呢。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開車出遠門。
小車的速度自然比自行車要快得多,半個小時的路程,僅僅十分鐘就到了。
王茜一路狂奔至師大的教師公寓。
一口氣跑上三樓,拍響了沈欽州家的大門。
“砰砰砰!”
沈半夏聽到這聲音,還詫異了一下,來得這麼快?
難不成飛過來的?
她停了手上的動作,跑去開門,果真是王茜。
門一開,她就闖了進來,“我小叔呢!他到底怎麼了?”
沈半夏跟上去,解釋說:“在臥室呢,他喝多了,倒現在都不省人事呢。”
“他怎麼會這麼多酒啊!”邊說着,王茜邊往臥室走,見沈欽州正躺在牀上不省人事。
沈半夏也很奇怪來着,難道不是王茜跟沈欽州說了些什麼,他纔會喝成這樣的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來的時候他已經這樣了,我還等着回去給我家男人做飯……所以這才把你給喊過來了。既然你來了,那這裡就都交給你了啊!”沈半夏笑眯眯地拍了拍王茜的肩膀。
刻意眨眼說:“把握好機會哦!”
王茜臉頰一紅,她都知道了些什麼啊啊啊!
伴隨着沈半夏的離開,王茜傻乎乎地愣在原地望着牀上的男人,他們……這算是獨處一室了麼?
她慢悠悠地走到牀邊,望着他熟睡的容顏,她忍不住伸手上去摸了他一下,那觸感,讓她彷彿上了癮。
眼前的男人,是她暗戀了數年的小叔。
他們之間相隔的距離實在是太遠太遠,他們註定沒有未來。
王茜吸了吸鼻子,正要抽回自己的手時,明明在熟睡中的男人突然用力拽住了她的手腕,“呀!”
她驚呼一聲,下一秒就被男人給撲倒了。
“小,小叔……你……唔——”
話還未說完,嘴巴便被一個溫熱的脣被堵上了。
王茜雙眸猛然收縮一下,全身的細胞都沸騰起來了,她連呼吸都忘了,傻傻地仍由男人索取她的甜美,更別說推開他。
這一刻,她彷彿沉迷在其中,無法自拔。
沈欽州像是着了魔一般,一嚐到她的味道,就停不下來了。
從嘴脣到臉頰再到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他都沒有放過!
“小叔……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王茜聲音沙啞,略帶着嬌羞,心跳以極快的速度在律動着。
五歲那邊,她趁着小叔睡覺,偷偷地吻過他的脣。
還被他發現了,他那天第一次打了她的屁股,說女孩子不可以隨便親別人,親了就要負責。
大家都說她將來會是薛志國的小媳婦,可她一點也不喜歡薛志國啊!
她喜歡的人,一直一直都是小叔……她的初吻早就給了他,就像是他說過的話一樣,她親了他,就要負責。
慢慢地長大後,她才知道,她不能喜歡小叔,他們註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可爲時已晚,她的心早就給了那個叫做沈欽州的男人。
現在,他突然對自己做這些事,王茜心裡又喜又怕,怕他只是因爲喝多了,纔會把自己當成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
沈欽州握着她的小手,與她十指相扣,深邃的眼中一片情慾。
“嬌嬌……我的……”他斷斷續續地喊着她的名字,王茜心中一喜,他知道是她?
那他是也喜歡她麼?
王茜心中得到這個答案後,滿滿地雀躍。
她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甜美的聲音裡透着幸福感,“如果是你,我什麼都願意。”
言罷,她再一次像小時候那樣,靠近了他的脣。
沈欽州只感覺薄脣上沾了熟悉的味道,愈發地讓他想要得到更多。
一場掠奪,纔剛剛開始。
……
出了公寓,沈半夏回想起沈欽州躺在牀上時,迷迷糊糊對她說的話。
他說——
“我想結婚了。”
“我不想再一個人了。”
在沈半夏看來,沈欽州今天絕對是受了什麼刺激,否則這樣的話怎麼會從他嘴裡說出來。
在今天能讓他受刺激的人……也只有王茜了。
今晚,王茜能照顧沈欽州一晚上的話,說不準兩人的關係也升溫了,到時候她在從中撮合撮合,說不準他倆就成了呢!
回到大院,沈半夏正準備先回趟家那點菜,再去小廚房那邊做飯的,誰知在門口竟遇到了一個熟人。
“蔡秀秀?你怎麼在這裡來了?”
那蹲在門口,瞧着孤苦伶仃的人,不正是霍嘉樹他姑姑的女兒蔡秀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