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嘉樹正給沈半夏盛了一碗雞湯,沈半夏還未喝一口,對面的沈畫便開口問道:“這雞湯可是大補呢,沈半夏就你那破身子還不多喝一點,要不然以後就更難懷上孩子了。”
話音剛落,大家目光紛紛落下,沈半夏的身上表示疑惑。
其中最爲緊張和擔憂的便是田百合了,她日日夜夜盼着沈半夏能早日爲她添一個大胖孫子,如今神話這話說出來卻讓她莫名的心悸。
“沈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僅她奇怪,就連雷秋葵也不明白沈畫到底是什麼意思,“畫畫,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見大家都問他,沈畫裝成一副無辜的模樣,“你們都不知道嗎?沈半夏她之前檢查了身體,發現她很難懷上孩子,你們不會都不知道吧?”
話音剛落,衆人倒吸一口涼氣,個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畫畫?你是從哪裡得知的?這事靠譜嗎?”雷秋葵轉業又問沈半夏,“夏兒你知道這事兒嗎?”
沈半夏緊張的握緊了拳頭,抿着脣,不知該如何開口,身旁的霍嘉樹伸手握住了她的粉拳,彷彿在給予她力量。
沈畫瞥了一眼沈半夏,眼中帶着譏諷,隨後又回答母親說道:“之前我去了一趟城裡,正好小叔上次腿骨折了,我就去看了一下他。之前沈半夏他們工廠裡請過去的醫生裡有我認識的朋友,他知道我們的關係就跟我說了沈半夏的檢查報告說時不易懷孕,我還以爲你們都知道呢。”
這個話題很是凝重,大家都屏住呼吸,沒有人再開口,倒是沈畫又說道:“沈半夏你不會是故意瞞着大家不說吧?這麼大的事情你也敢瞞着?全家人都盼着你能夠早日生孩子,你竟然這樣欺騙他們,也太過分了吧!”
沈半夏被指責的心懷愧疚,她並非是有意隱瞞大家,而是不希望大家爲她擔心,因她而失望。
再者許陽告訴她,只要配合治療,就還是有希望的,所以她寧願自己一個人來承受這些,也不希望大家陪着她一起殫精竭慮。
在大家都沉默的時候,霍嘉樹突然站了出來,指責沈畫,“你休要在這裡胡言亂語!夏夏身體好好的呢,你既然這樣詛咒她,就算你再討厭她也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來攻擊她吧!”
沈畫以爲霍嘉樹只是單純的維護沈半夏,更甚至以爲他是不敢接受這樣的事實,自欺欺人罷了。
“霍嘉樹,我沒有詛咒她,也不是在攻擊她!我說的就是事實!我這裡還有他的檢查報告,如若你們不相信,可以親眼看一看,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要因爲她是沈半夏,所以你們所有人都願意被她欺騙!我只是在讓你們看清楚事實,她分明就是一個騙子,在欺騙你們的感情!”
沈畫一時激動便直接把檢查報告給拿了出來,雷秋葵率先接過,在看到上面的確寫着沈半夏不孕這時候,臉色蒼白一片,“這……這是真的?”
田百合正要接過去,細看一眼時,或加速搶在他的前面,將檢查報告給扯了過去,瞬間撕成了碎片。
“嘉樹!你這是做什麼!胡鬧!”
田百合怒吼一聲,此時此刻,她只想弄清楚真相到底是什麼。兒子的行爲直接觸動了她,霍嘉樹實在是太寵着沈半夏了,這樣的大事,難道他們這些長輩都沒有知情權嗎?
霍嘉樹直接站了起來,將那些碎片砸在了神話的臉上,神情熠熠,滿腔怒火,“沈畫,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些虛假的報告!但是既然今天說到了這件事情,有一件事我也必須向大家坦白。
這麼久以來,我和夏夏一直在爲生孩子的事情做準備,但也就在前段時間,我被檢查出來身體出現了一些問題,可能很難生育。原本我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大家,更不想讓你們爲我擔心,但是今天沈畫太過分了,居然把髒水潑到了夏夏的身上。
我知道你一直想得到我,因愛生恨對夏夏處處充滿了敵意,但是我告訴你,不管我和夏夏將來有沒有孩子都不會有你插足的機會!”
事情突然的扭轉,讓大家更是無法接受。
但霍嘉樹作爲一個男人,能夠在大家面前承認這些,已然是鼓足了極大的勇氣,更是用行動來維護了自己妻子的顏面。
“沈畫,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孩子的事是我對不起夏夏,但這也是我們霍家的家事,輪不到你一個人外人插手!我沒想到你會用這樣的下作的手段來算計夏夏!簡直太過分了!”
一直坐在那裡沒有發言的沈半夏,望着身旁爲她打抱不平的男人,眼眶一熱,心中更是感動到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她並不知道霍嘉樹其實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並且爲了她,還特地去城裡弄了一個虛假的報告,原本他說想將來若是母親他們擔心一直懷不上孩子的事,用來當擋箭牌的,哪知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沈畫目瞪口呆,“我……我沒有……”
可霍嘉樹的那番話已然證明了沈畫之前就知道了霍嘉樹有不育的事,甚至還被霍嘉樹警告過,只是她爲了拆散沈半夏,才用出了這樣下作卑鄙的手段。
沈半夏覺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就在她想反駁的時候,門外來了兩位蹭飯的人。
正是鍾天淳和鍾老爺子,原本鍾天淳就知道今天是沈梓聰的生日,早就準備好了禮物,鍾老爺子又喜歡小孩子,自然也想過來湊個熱鬧。
本來沈家覺得不過是個小孩子的生日,就沒想着大辦,一家人吃個飯慶祝一下就可以了,如今鍾家爺孫倆來了,哪裡有趕人的道理。
鍾天淳早在外面隱隱聽到了霍嘉樹的聲音,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時候他帶着爺爺過來,那是再好不過了。
“聽說畫畫污衊夏娃子不孕?讓我老頭子來瞧瞧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