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曉棠嘆氣,顧遠忙問,“棠棠,你爲什麼嘆氣?”
“沒什麼,只是忽然有些感慨。”蘇曉棠輕輕搖頭,“蘇曉盈處心積慮想得到我的項鍊,現在項鍊還在我心裡,我也沒來得及問她項鍊到底有什麼用,沒想到她就這樣死了,我以爲我們之間還要鬥很久,。”
她當然恨蘇曉盈,恨不得蘇曉盈去死。
可現在蘇曉盈真的死了,她卻沒有太多的開心,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不得勁。
顧遠摟着她的肩,柔聲說道,“她壞事做絕,死不足惜。”
蘇曉棠輕笑一聲,搖頭,“顧遠,我可不是心疼她,上輩子,她毀了我的人生,害死了小誠,這是血海深仇。”
“這輩子,如果我不是重生的,肯定會比上輩子更慘。她這樣害我,我怎麼可能心疼她,我只是在想,她就這樣死了,未免太便宜她了。”
顧遠也點頭,“這倒是。她雖然沒被判死刑,但之前的刑期,再加上後來陷害師父一事,數罪併罰,她最少要被關十幾年,那裡面的日子可不好熬。”
蘇曉棠輕輕頷首。
過了一會兒,她對顧遠說道,“顧遠,蘇曉盈這件事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你能不能親自去趟南江,看看具體是怎麼情況。”
她實在是走不開,要不然她都想親自去看一眼蘇曉盈的屍體,這樣才能放心。
並不是她想得太多,實在是蘇曉盈這人太奸詐。
算起來,蘇曉盈可是活了三輩子的人,真的那麼容易死嗎?
顧遠輕輕揉了下她的頭髮,微笑着點頭,“你不說,我也準備去一趟。只是我們倆今天剛定婚,明天我就要走,有些捨不得。”
“只是定婚,又不是結婚,有什麼捨不得的。”蘇曉棠嗔他。
“棠棠,爲什麼定婚可以捨得,而結婚就捨不得呢?”顧遠長眉一挑,一本正經的疑惑。
可他眼裡的笑意出賣了他真實用意。
蘇曉棠臉一熱,輕輕捶了下他的胳膊,嗔罵,“呸,又不正經了。”
顧遠笑着逗她,“棠棠,我怎麼不正經了?我這話問得沒問題吧?是棠棠你自己想歪了吧?”
“滾,你纔想歪了,我找伯母說話去。”這裡是顧家,蘇曉棠可不敢和他逗嘴,怕最後吃虧的還是她。
她笑着下樓去找林藍。
林藍正在看夏纖纖送的禮物。
兩條圍巾,男女式各一條。
圍巾都是羊毛的,女式的是大紅色,適合年輕的女孩子用,男式的是藍灰格子,顏色很好看。
正如夏纖纖說的那樣,這禮物不是特別貴重,但也不寒酸,依她這個身份送出來,也挺合適的。
現正是寒冬,京城又格外冷,老少出門皆用圍巾擋風禦寒。
林藍將圍巾仔細看了看,就問蘇曉棠,“棠棠,這圍巾你可喜歡?”
不等蘇曉棠回答,顧遠立即說道,“媽,她送的東西你還留着做什麼?還給她,別讓我們看着咯應。”
他的想法和蘇曉棠一樣。
夏纖纖就算送座金山銀山,她不會稀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