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項鍊竟然是歷代孔家家主的信物?”蘇曉棠被震驚了。
她猜到項鍊是很重要的物件。
不然,外公當年不會特意在婚約書上那麼詳細的說了它的工藝,但她做夢也沒想到它會是孔家家主的信物。
不過,這麼重要的東西,外公怎會送給何家呢?他老人家就不怕何家將東西弄沒了?
蘇曉棠將這個問題也問了顧爺爺。
顧爺爺想了想,答道,“我猜,有一個可能,就是你外公是想用這辦法保住項鍊。”
稍一琢磨,蘇曉棠明白他老人家這話的意思。
在那特殊年代,越有錢風險越大,孔家樹大招風,極容易被人盯上,爲了保管好這重要的信物,外公只好用這種法子將東西放在何家。
至於何峰爺爺知不知道項鍊的作用,她已經無從知曉了。
而外公這麼做是對是錯,她對當年的事不清楚,所以也無法去評價,不過她能感覺的到,外公當年這樣做的無奈。
他老人家更不知道,在她和何家定娃娃親後沒多久,他就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唉!
蘇曉棠輕輕嘆息一聲。
原本她恨之入骨的何家,現在卻不得不存了幾分感激。
因不管他們曾經如何對她,但起碼他們將項鍊完好無損的保管下來了,也不枉外公花的心思。
如果他們當初將項鍊賣了,或者損壞了,她又有什麼辦法?
她想到一個問題,馬上追問顧爺爺,“爺爺,您孔姓的老朋友,他們現在還在京城嗎?”
“不在。”顧爺爺搖頭,“他們早就舉家移居海外了。”
原來,孔家的興盛一直持續到五十年前的戰爭時期,那時的家主正是蘇曉棠外公孔南方的父親孔堅,故項鍊在孔堅手中。
戰亂時期,民不聊生,有很多孔姓族人紛紛遠走海外,也包括他那個孔姓朋友。
當時孔家其他人也紛紛勸說孔堅,讓他帶着家人離開。
但孔堅說自己生是華國人,死是華國魂,他死也不會去海外避難。
故,到最後只剩下孔南方家未離開華國,而興盛至極的孔氏一族也漸漸隱沒了。
而她和蘇誠則成了孔南方留下的唯二後人。
聽到這裡,蘇曉棠腦子裡有條線漸漸串到了一起,她差不多明白蘇曉盈爲什麼對項鍊這麼執着了。
上輩子,蘇曉盈應該是通過什麼渠道,知道了項鍊的作用,所以就想借此做文章。
因上輩子她並不知項鍊的存在,所以項鍊一直留在何家,而後來蘇曉美嫁給了何峰,那麼項鍊極有可能落在蘇曉美和何峰兩人手中。
蘇曉美和她長得極爲相似,如果讓蘇曉美冒充她的身份,是件很容易的事。但假的終歸是假的,有被揭穿的風險,要想萬無一失,那麼就要讓她這個真的永遠消失。
所以,蘇曉盈他們僱了許多殺手,並讓蘇曉美和何峰親自過來監督,要親眼看着她死去,這樣方能保證他們計劃完美實施。
而這輩子,她無意中從婚約書中知道了項鍊的存在,從一開始就將項鍊握在自己手中,打亂了蘇曉盈的計劃。
現在想想,爲了得到這條項鍊,蘇曉盈一家人耍了多少陰謀詭計,設計了多少陷阱。
正如顧奶奶之前說的那句話,‘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八個字用在蘇曉盈身上真的是再貼切不過了。
蘇曉盈重生兩世,她如果不是天天想着如何害人,如何得到不屬於她的東西,就不會落個慘死的下場。
她只要心存善意,好好活着,不說大富大貴,肯定能平安順遂的過一輩子。
而她死了之後,劉大蘭又以項鍊爲誘餌,哄夏纖纖變成殺人的刀。
顧爺爺說完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後,有些不解的反問蘇曉棠,“棠棠,夏纖纖是怎麼知道你有這條項鍊的?我相信,你肯定不會將這事告訴她。”
“我懷疑是我大伯母或者蘇曉盈告訴她的,她們倆人知道這項鍊是我外公留下來的。”蘇曉棠說出心中的猜測。
夏纖纖曾和蘇曉盈結盟害她,誰敢保證蘇曉盈沒將這事告訴夏纖纖呢?
當然,這個可能性相對來說比較小,畢竟項鍊事關重大,蘇曉盈不會那麼信任夏纖纖的。
說不定在蘇海生出事之前,蘇曉盈都沒將項鍊真正的用途告訴他和劉大蘭。
後來蘇海生被判刑,蘇曉盈自己又是待罪之身,前途未卜,在這種情況下,她纔有可能將實話告訴劉大蘭。
後來,蘇曉盈死了,蘇曉美又被抓判刑了,劉大蘭沒有檢討自己一家人做錯了什麼,反而將責任全都推在她蘇曉棠身上。
劉大蘭肯定想報仇,於是選中了也對她恨之入骨的夏纖纖。
顧爺爺不由搖頭,“這就叫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她們都是臭味相投的同類人。如此惡毒之人,不會有好下場的,國家法律不會饒了她們。”
是啊,蘇曉盈和夏纖纖兩家人是一丘之貉,全都是那種爲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無底線的傷害別人的人。
蘇曉棠輕輕點頭。
可是仔細想一想,劉大蘭的想法真的好可笑。
蘇海生、蘇曉美和蘇曉盈三人落的今天這下場,可不是她害的,是他們先害她,而她只是做出了相應的反擊。
他們是作繭自縛,咎由自取,根本怨不得她。
可直到今天,劉大蘭都沒有認爲是他們一家人錯了,反而還將責任推在她身上,真是冥頑不靈。
若這次的事件劉大蘭有份參與,一定會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
蘇曉棠暗暗捏緊拳頭,目光堅定。
第二天,她去醫院上班之前,先拐去縣公安局找劉志剛,想問問夏纖纖有沒法有被抓到。
可劉志剛卻告訴她,他們還在尋找夏纖纖的下落。
蘇曉棠有些失望,“怎會這樣?”
這夏纖纖難道成精了不成,怎麼這樣難抓?
劉志剛壓低聲音說道,“彆着急,我們已經得到確切消息,她應該已經來到了淮安,我們正在嚴密佈控,只要她一露面,立即將她抓起來。”
又來淮安了?
蘇曉棠眸光輕輕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