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露坐定後,蘇曉美擰了個熱毛巾讓她擦把臉。
“曉美,謝謝你。”徐露哭着接過毛巾,將臉胡亂的擦了幾下。
“徐姐,我們倆就別客氣了。”蘇曉美搖搖頭,問道,“顧文昊奶奶不是去找蘇曉棠了嗎?怎麼她倆沒吵起來,反而都將矛頭對準你了?”
徐露忿忿的說道,“曉美,蘇曉棠太卑鄙陰險了,你知道嘛,她今天早上故意套我的話,然後用隨身聽錄了下來……”
她將整件事大概說了說,一邊說一邊罵。
聽完她說的,蘇曉美有些不相信的反問,“徐姐,你的意思是說,蘇曉棠和顧文昊家人合起夥來對付你?”
徐露啐了口唾沫,罵,“沒錯,曉美你是沒看見,那個顧老太婆對蘇曉棠和言細語,還說拿她當親孫女兒一樣看待,誰要是欺負蘇曉棠,她就找誰算賬。
曉美,蘇曉棠和顧家人以前是不是認識啊?”
蘇曉美肯定的搖頭,“絕對不認識,蘇曉棠從小在我家長大,她認識的人我幾乎全都認識,沒有姓顧的。
而且聽你那麼說,顧文昊家好像還有些家庭背景啊。”
徐露點點頭,“是啊,先前還有一個穿軍裝的軍官,也不知道是顧文昊的什麼人,聽蘇曉棠喊他什麼顧營長。
那個男的特別有煞氣,看起來有些本事的樣子,他說要將我開除公職呢,他們太欺負人了……”
“營長?多大年齡?不會是顧文昊的爸爸吧?徐姐你是班主任,怎麼都不瞭解他的家庭情況啊?”蘇曉美問。
但她的語氣裡帶了些責怪和不滿。
本來板上釘釘的事,就是因爲徐露的不謹慎,結果弄在這樣一個結果。
徐露抹了抹眼淚,皺着眉頭說,“顧文昊轉學過來還沒到一年呢,我沒事問他家庭情況幹什麼?
那個男的看起來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應該不是顧文昊爸爸,反正他和顧老太婆都幫着蘇曉棠說話。”
姐夫都快三十了,纔是個連長,而那個男的二十五六歲就做營長了,看來是有些本事呢。
蘇曉美在心裡暗暗想着,不由對徐露口中的‘顧營長’有點感興趣了。
她嘆了口氣,“唉,沒想到蘇曉棠運氣這麼好,這麼整她都沒事。”
徐露哭着點頭,“沒錯,我太背了,竟然碰上了這麼一塊硬石頭。曉美,你說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嗚嗚……”
“徐姐,沒關係的,過兩天大家就忘了這事。而且你要裝着像沒事一樣,不要自己弄的一副理虧尷尬的樣子,這樣其他人也就沒什麼好說的啦。”蘇曉美有些蒼白無力的安慰着。
徐露用袖子抹了抹眼睛,擡頭看蘇曉美,“曉美,你知道嘛,蘇曉棠他們都懷疑是有人指使我這麼幹的。”
“啊?”蘇曉美不由緊張的瞪大雙眼。
“不過我沒將你扯進來,找了一個其他藉口糊弄過去了。”徐露答道。
“徐姐你夠仗義,謝謝。”蘇曉美不由鬆了口氣。
徐露抿抿脣,“曉美,我是爲了你,纔會受這麼多委屈,變成人人笑話的對象。
今年下半年我弟弟提幹的事,曉美你一定要在向連長面多說幾句好話啊。”
向連長就是蘇曉美的大姐夫向永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