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導處看到蘇誠臉上的手指印時,蘇曉棠就想問蘇海生這句話。
只是當時最重要的是要洗涮蘇誠的清白,其他的賬延後慢慢算。
現在,就是她和蘇海生父女算賬的時候了。
蘇海生將腋下的公文包往上夾了夾,肅着臉答道,“當時來到學校後,聽校長和教導主任說小誠做了那種事,我特別生氣。
我打他,那是氣他不爭氣,是關心他。小誠要是別人家的孩子,我管他是摸了女同學,還是殺了人,我根本不會管的。”
這話乍一聽沒毛病。
得知蘇誠犯錯了,身爲大伯的蘇海生怒其不爭打了他。
可蘇曉棠卻不這樣認爲。
她怒道,“你看着小誠長大,他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他會幹那種不要臉的事嗎?”
蘇海生暗暗咬牙,替自己辯解,“曉棠,人都是會變的,而且當時所有老師都這樣說,我認爲老師是不可能撒謊的。而且當時還有其他學生證明,我哪裡會想到會是有人故意害小誠。”
他當時就是故意打蘇誠的,每一下都打得很重。
蘇曉棠沒說話,而是快步走到他身後,一把拽過正在神遊想心思的蘇曉美,揚起手掌,左右開弓,狠狠煽了她四個耳光。
蘇曉美被打得暈頭轉向,眼冒金光。
她捂着臉站在那裡,一時之間如同墜入雲裡霧裡,不知道爲什麼被打了。
因爲她正在想顧遠罵她一事,想着要怎樣才能找回面子,沒想到就忽然被打了。
蘇海生看着女兒臉上立即紅腫起來的臉頰,怒視蘇曉棠,“曉棠,你是不是瘋了?你好好的打曉美幹什麼?”
蘇曉棠冷着臉說道,“因爲我聽人家說,是蘇曉美指使陳向東害小誠的,她這麼惡毒,就該打。”
蘇海生後背一冷,立即否認,“你胡說八道什麼?曉美怎麼可能會幹那種事?”
“人家都麼說的,我相信他們不會說謊的。”蘇曉棠將蘇海生的原話又還了回去。
“是誰說的?拿證據來?人家說什麼你就信啊?”蘇海生駁道。
“我這是跟你學的,你也不是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嗎?不然你能打小誠?”蘇曉棠寒着臉反問。
蘇海生這才明白,她是在還擊他打蘇誠一事,並不是真的有確鑿證據證明事情和蘇曉美有關。
他悄悄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恨她睚眥必報,已經記不清這是她第幾次以牙還牙了。
“蘇曉棠,你是不是有神經病啊,太欺負人了!”而蘇曉美這時已經回過神,像個瘋婆子一樣向蘇曉棠撲了過來。
蘇曉棠身體往旁邊一偏,然後腳往前一伸一勾,蘇曉美直直的向前撲去,然後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聽落地的聲音,就知道摔的很痛很痛。
蘇曉棠踢了她一腳,冷聲斥道,“蘇曉美,等我有證據證明小誠這件事是你搞的鬼,我就將你剁碎了去喂狗!”
蘇海生氣得面色青紫,顫抖的手指不停的點着蘇曉棠,“你……你知不知道,你打人是犯法的。”
蘇曉棠擡了擡頭,“沒事,你儘管去派出所、公安局去告,看看到底最後被關的是誰。”
她又狠狠踹了兩腳還趴在地上的蘇曉美。
蘇海生終於忍無可忍,拾起地上一根枯樹枝就往蘇曉棠身上抽去,“曉棠,你簡直就是欺人太甚,這些年白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