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問這話的除了劉大蘭外,還有剛剛下班到家的蘇海生。
二人聲音裡都帶着陰森的怒意。
蘇曉棠扭頭看向蘇海生,寒着臉說道,“蘇書記,你家女兒今天在學校又作死害我,請問這筆賬該怎麼算?”
她將蘇曉美冒充她侮罵方二花的事說了一遍。
“多大點事……”劉大蘭不以爲然的撇嘴,但立即被蘇海生喝斷,“閉嘴!”
他陰着臉問,“曉美人呢?”
劉大蘭皺着眉搖頭,“她還沒回來。”
只是她話聲落下還沒三秒,蘇曉美就睡眼惺鬆的從房間裡出來了,“爸,你找我啊?”
蘇曉美下午提前回來了,一回家就躺在牀上睡覺,剛剛纔睡醒,朦朧之間聽到蘇海生喊她的名字,便出來了。
“蘇曉美,你今天在學校又幹了什麼蠢事?”蘇海生順手操起旁邊一條小板凳,向蘇曉美砸過去。
蘇海生的厲喝聲,還有忽然砸過來的板凳,瞬間讓蘇曉美清醒了。
她本能的往旁邊一讓,堪堪躲過一劫。
與此同時,她也看到了站在門外的蘇曉棠,眸底恨意翻涌不息。
蘇曉美想否認自己沒做什麼蠢事,可在蘇曉棠的利牙面前,她無法否認,只得沉默。
劉大蘭咬咬後槽牙,對蘇曉棠說道,“曉棠,這件事我們都知道了,等下會好好教育曉美的。行了,沒事你就先回去吧。”
說着,她就要推蘇曉棠離開。
蘇曉棠反手將劉大蘭推開,“既然你也認爲蘇曉美要教育,爲什麼要等下?現在就教育吧,我親眼看着你們教育。如果你們教育不了,那就請公安來教育。”
她像釘子一樣立在門檻之上,一動不動的看着蘇曉美。
以爲今天在學校跪下,哭兩聲,再說幾句軟話,她就會算了嗎?
一提到公安,蘇海生頭皮發麻。
上次蘇曉美被關的經歷,讓他飽受痛苦和折磨,他不想再經歷了。
他眼角餘光瞥見牆上掛的雞毛撣子,上前將它取下來,對着蘇曉美身上就抽了下去,“讓你不長記性,不長記性……”
蘇曉美只穿了秋衣秋褲,雞毛撣子抽在身上,和直接抽在肉上沒太大區別,她痛得四處躲,“爸,你別打了,痛……啊……”
蘇曉棠在一旁喊,“蘇書記,雞毛撣子打在身上應該有聲音的,你根本沒用力吧,我怎麼一點聲音聽不見。”
蘇海生被她這話氣得血在喉間翻涌,卻又不得不忍着,下手更用力了。
劉大蘭要過來拉,也捱了一下,痛得嘴一呲。
她用怨毒的眼神看向蘇曉棠,“曉棠,今天這事你也沒受什麼損失,曉美在學校就向你道歉了,現在又捱了打,應該差不多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做事別太過分。”
蘇曉棠涼涼的答道,“我現在讓你們教育蘇曉美,那是爲她好,你們打蘇曉美,總勝過以後別人動手打她。”
蘇海生感覺這話怎麼那麼耳熟,仔細一想,原來當初蘇誠出事時,他解釋爲什麼要打蘇誠耳光時,就是這樣說的。
都是曉美這個蠢貨惹的禍!
蘇海生心裡的怒火更盛,手下一用力,雞毛撣子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