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芬平靜進了廚房,洗着碗和李春風聊着那邊院子的情況。
知道對方的難處,李春風也沒說啥。
“現在有王全這件事,咱們也算置身事外了。”
這古董風波也算跟她們姐妹無關。
“姐,我還想再買間門面。”李秋芬把碗一一放進櫃裡,心裡想着過兩天去東邊市場看看。
現在兩姐妹手裡有10萬樣子,換成以前李春風是想都不敢想,現在李秋芬就是家裡的財神爺。
“你做什麼姐都支持你。”
李秋芬站起身,笑着打趣李春風:“做什麼還得看你!”
“看我?”李春風被捧得雲裡霧裡的,這生意的事自己也不懂啊,上次古董生意,自己也只有出力的份兒,本來說長期乾的,沒想到回了北京就再也沒有去過通縣。
李秋芬把她拉近一點,兩人站在廚房裡面小聲說着:“你去南方時候,好好看看現在流行什麼,這南方的風早晚要吹到北京。”
她要先下手爲強。
聽到她這一說,李春風眼前一亮,這是要幹筆大的啊。
“這古董生意咱們是做不長了,實體纔是永遠的神!”
李秋芬可記得後來的政府報告可多次提到保障實體經濟,增強質量發展。
雖然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是李春風也很興奮,總要賺大錢不是?
“行,到時候我多走多看,回來給你彙報。”
李春風笑着就要先回寢室收拾東西,她是週六的火車,上車過大概是後天早上到深圳。
李秋芬收拾完廚房以後,回到寢室看見李春風滿懷期待的樣子,想了一會還是提醒她:“姐,你去見筆友還是要注意安全。”
“畢竟沒見過真人,還是對方讓你覺得不舒服,你就趕緊換個酒店,咱們現在有錢了,不差這點。”
男女上的事,李春風沒經歷過也見識不多,李秋芬擔心她遇見壞人,出了事她又不能馬上趕過去。
“你放心,姐明白。”當然李春風沒對她說,其實自己內心很信任這位筆友,而且兩人早就交換照片。
照片裡對方戴着眼鏡,看上去溫文爾雅,準確來說是李春風喜歡類型,所以這次她還是抱着談朋友的期待去的。
突然李春風想到什麼,她叫李秋芬進屋把門帶上。
“王翠的事你要小心。”她嚴肅說。
這次,李秋芬給王翠挖這麼大一個坑,如果知道是李秋芬的計劃,那王翠不得把她給撕了啊,自己馬上就要去深圳,李秋芬身邊也沒個人能幫忙出謀劃策的。
李秋芬笑了笑,表示自己心裡明白。
”這王翠估計還要感謝我呢。“
李春風有些好奇她爲啥要這樣說,李秋芬慢慢給她解釋:“我向楊玲打聽了張志強,楊玲說張志強這人要面子,如果他和王翠真的做那事了,不想負責你覺得王翠會不會威脅他?”
李春風點點頭,確實有這可能,如果男方愛面子不想受人非議,估計也只能娶了王翠。
“但是,你覺得王翠會說自己的私事嗎?”李春風有些擔心,哪個姑娘願意拿自己的清白做文章啊。
李秋芬不以爲是,她低着頭撥弄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說:“除非王翠是肯定這事能拿下張志強,反正最後都要結婚了,這事被人知道也無所謂。”
“那這樣不是如了王翠的願了?”
咱們不是給自己出氣嗎?怎麼還幫上王翠了。
李秋芬笑自己姐姐單純,她坐在牀上幫李秋芬整理衣物。
笑了半天就是不說話,李春風有些急了:“你快說。”
“張志強不愛她,娶了她肯定也是恨極了她,你覺得王翠的日子會好過?”
這叫殺人誅心,都是最痛處。
這下李春風明白了,王翠這回真的是又失了名聲又毀了婚姻。
突然,李春風有點不安,她又害怕李秋芬生氣,猶豫許久才緩緩吐出:”咱們是不是太過分了?這一個女孩子……“
李秋芬嘆口氣,知道自己姐姐心軟,她又將話說得過去更明白些:“咱們沒有逼王翠這樣做,她可以選擇不做,再說了,她欺負我的時候那回不是奔着毀我名聲去的?”
被退婚、被出軌、被弄掉房子、堵在門口被大罵。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這就是李秋芬最簡單的處事原則。
李春風走過去摸摸她的頭,勸她沒必要爲這些爛事生氣,都過去了。
她寬慰道:“再說,林洋對見過牛母,他都沒在意之前的訂婚。”
說到這兒,李秋芬的臉色反而有些凝重:“我是擔心林洋的父母介意。”
“你們要見父母了?”李春風有些驚訝。
李秋芬點點頭:“我擔心有人故意去林洋父母面前說些什麼。”
畢竟現在劉琦回來了,王翠之前跟劉琦走得也近,劉琦應該知道自己很多事情。
兩人都不約而同想到劉琦,李春風之前見過,這人長得文文弱弱,但是眼裡一股狠勁,她是喜歡不起來的。
“算了!”李秋芬擺爛躺在牀上,悶悶說道,“見招拆招吧。”
就在兩人鬱悶交談時,劉琦已經一瘸一拐去了部隊大院。
“您好,我找一下林磊叔叔。”
對方見她叫林司令叫得如此親切,也不敢怠慢,趕忙就去電話亭裡打了電話詢問。
可是電話那頭的回覆讓哨兵有些意外。
“對不起,首長說不認識你。”
劉琦笑得有些尷尬,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林洋家的人還瞧不上自己,不過現在他兒子談得也不是什麼好貨色,這次她就是特意過來拆穿李秋芬的真面目。
一個訂過婚的女人還妄想嫁入林家。
“麻煩您再幫我打個電話,就說我有關於林洋女朋友的事要告訴他們。”
哨兵有些猶豫,這話他品着,對方應該是過來嚼舌根的,他沒回應劉琦,反而把目光移向遠方。
劉琦見此扔下自己的柺杖,一瘸一拐地走到哨兵面前,淚眼汪汪懇求道:“麻煩您再打個電話,這事真的很重要,關係到林洋的一生。”
哨兵皺了皺眉頭,有些煩眼前的女人,但是一看這事情似乎是有點嚴重,於是不耐煩又回到電話亭。
過了一會,他面無表情走出來:“林司令家右拐最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