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娥倒是還好點，不過俏臉的表情噁心又尷尬，噁心這屎臭味，尷尬接下來要咋個清理？大人麼解完大便拿紙巾擦擦就行了，這小娃娃屁股低下都是，咋個整呀？
這可難倒楊小娥了。
“你不是說你姐娃娃乖巧懂事嗎？咋個這麼大了拉屎都不吱一聲的，天吶，快把我噁心死了。”李美伢吐完了扶搖起身，對小夥伴抱怨道。
楊小娥俏臉歇着歉意，“我也不知道，以前看着挺乖的，美伢，你沒事吧？”
李美伢擺了擺手，大口喘氣道：“吐得我苦水都出來了，剛纔吃下去的都吐光了，等會你得再給我做一次飯，不然不原諒你。”
“好好好，等會給你做飯，咦，不對，這鍋裡就正做着飯呢。”楊小娥笑着道。
李美伢道：“那還好，那你給她擦屁股，我去拿鋤頭來把這些吐的東西鏟道後院埋了。”
“好，你小心點，別累着了。”
“曉得了，你咋跟我媽一樣嘮叨呢。”
“呵呵。”
目送小夥伴朝後院去拿鐵鏟，楊小娥視線回到大姐閨女身上，小傢伙解完大便，小臉沒有之前的漲紅委屈難受的樣，倒是很神清氣爽的感覺。
楊小娥將臉偏到一旁，無助的自言自語，“咋個給你擦屁股呢，活了這麼久，還真沒看過大人給娃娃擦屁股的一幕……”
上輩子很喜歡看書本，不妨學擱家裡的話，楊小娥都捧着一本書在屋子讀，以至於爹媽是咋個給小弟擦屁股的畫面都沒看過，不過，倒是見過媽打一盆溫水給小弟洗屁股。
楊小娥眼睛一亮，心裡有了主意，俏臉都寫着微笑。
她想起身去裡屋拿保溫壺倒熱水，可受理抱着歡歡，她屁股有屎又不能直接擱簸箕筐裡，啥也做不了，不得不求助小夥伴。
“美伢，你能幫我拿個水盆，再去裡屋倒點熱水再兌點冷水不？”楊小娥問。
李美伢停止鏟嘔吐物的舉動，擡頭望過去，“幹啥？”
楊小娥道：“給歡歡擦屁股呀。”
“哦，我這就去。”李美伢應着。
小傢伙屁股的屎臭味一陣一陣撲鼻而來，眼下還是把屁股的問題解決了再做別的。
楊家洗衣裳的木盆擱在廚屋外頭牆邊上，李美伢跑過去拿來，再去裡屋提來保溫壺，擰蓋子往木棚裡倒熱水，再去廚屋拿水瓢舀兩瓢水兌。
李美伢伸手往水裡摸了摸，擡頭對小夥伴招呼，“水溫合適，可以洗了。”
“好。”楊小娥應了聲，雙手掐着大姐閨女胳膊彎朝木盆走去。
李美伢捂着鼻子站得遠遠的。
到木盆邊邊，楊小娥想着把歡歡直接扔進去，可一想不對勁，這麼來那水裡不都是屎了嗎？
以前看到媽給小弟洗屁股，水裡可是乾乾淨淨啥子也沒得。
那要咋個洗嗎？
李美伢在旁邊實在看不下去了，喊道：“小娥，你到底會不會洗的呀？”
楊小娥回頭，一臉無奈地看着她，“不會洗。”
李美伢無語，“就沒看過你大姐咋個擦屁股的嘛？”
楊小娥搖頭。
李美伢道：“那你媽給你小弟擦屁股，你也沒看到嗎？”
楊小娥還是搖頭。
李美伢嘆了口氣，“完了，你完了，就這樣的，你還不肯把歡歡送人。”
楊小娥提議，“那你看過擦屁股的一幕嗎？給我講講，我分析分析然後照做。”
李美伢翻了個白眼，道：“你都沒看到過，我咋個可能看到呢？”
那要咋個整嘛，這院子外頭風呼呼地颳着，小傢伙下身啥子都沒穿，兩隻蓮藕一樣的小胖腿冷得冰涼涼，可好像曉得小姨是個照顧娃娃的白紙，所以很耐性地不哭不鬧等着。
楊小娥秀眉皺着靜靜的思考着，過了會兒，她雙眼一亮似是有了答案，緊皺的眉頭也鬆開，衝小夥伴開心喊，“我曉得了，我曉得咋個整了。”
“咋個整？”李美伢問。
楊小娥一雙眼睛往旁邊瞅着，喊，“美伢，你去廚屋幫我找兩三根棍子來。”
“哦。”李美伢應着，捂鼻子朝廚屋走去，很快手裡拿着三四根木柴棍出來。
楊小娥看了下無奈地道：“拿小木柴呀，這麼大的，我還要留着燒火做飯呢。”
李美伢拿木柴回廚屋，出來時手裡那着乾的小樹枝丫，按照小夥伴的吩咐擱她跟前，然後捂住鼻子退得遠遠地，也不曉得小夥伴要幹啥，李美伢一雙眼睛好奇地一瞬不瞬盯着。
楊小娥一手扶着歡歡，一手伸出去拿一根木棍，然後在歡歡屁股低下劃拉一下，把部分糞便弄走丟一邊，再拿第二根木棍照做，接着第三根，直到歡歡屁股低下的糞便清除差不多了，在停手。
“美伢，你去幫我拿點紙巾出來。”楊小娥道。
紙巾李美伢口袋裡裝着就有，掏出來遞給她。
楊小娥接過來，按照大人解手後清理屁股的方式，給大姐閨女仔細擦乾淨，接下來把歡歡下半身擱在木盆裡，用手操水仔細認真地清洗她小屁股。
李美伢這纔看清楚過程，不由得衝小夥伴豎起來拇指，“小娥，你真棒，這都想出來。”
“可憐小傢伙，我這個小姨不稱職，又太笨，瞧她，小屁股冰涼涼的，我好擔心會感冒。”楊小娥一邊清洗，一邊憂心忡忡地道。
“應該不會的吧。”
“但願吧。”
給歡歡清洗乾淨後，楊小娥雙手摟着小傢伙往裡屋小跑去，找出乾淨的毛毯給小傢伙包裹好，也沒啥褲子給她穿，楊小娥心裡琢磨着改天織幾件毛褲子給她穿，鞋子也要織幾雙。
院子外邊，李美伢拿鏟子，忍着乾嘔噁心把嘔吐物和屎等穢物都鏟了丟在後院，放下鏟子時，白皙光潔的額頭上滿滿一層細密的汗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