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十地講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把自個講得很飢渴難耐老倌一走就勾搭上李長喜。
楊小娥略一思忖,說道:“本來我跟張振國就有一些問題,再加上他經常在部隊不着家,這些問題總是得不到解決,隔閡就有了,如今兩人也才結婚兩個月,我不想以後都跟現在一樣過日子,這不是我想要的婚姻生活,所以,我就搬走了。”
魏大勇顯然有些信了,問,“那,你想要的是什麼婚姻生活?”
楊小娥面色儘量裝作自然,也說得很隨意,“兩個人在一起啊,就算彼此都忙,但每天還是能看到,有什麼事情互相分擔,就跟陳澤公安和美伢一樣,我覺得挺好啊。”
“所以你希望他能隨時陪在身邊,但是他明顯做不到,而且因爲張叔和振江哥都需要人照顧,你沒法隨軍,只能被迫接受夫妻兩地分居,所以,你離開?”
“對,沒錯。”
“嫂子,可我覺得你不像這樣的人。”魏大勇銳利眸子微微眯着,試圖從嫂子身上看出一點破綻,畢竟,之前她跟戰友之間恩愛那是有目共睹的,怎可能突然說不合適就不合適了呢?一定有什麼隱情。
曉得魏大勇多疑,楊小娥就更加裝作若無其事的的樣子了,笑了笑,一副滿不在乎的說道:“哪個說我不像?我就是啊,我是個弱女子,我也需要跟美伢一樣處處都有老倌在身邊分擔。你看吧,我雖然嫁出去了,可孃家那邊事情很多,在張家也一堆事情,做生意,還得照顧家人,很累的。呵呵,我不適合做軍嫂,真的,太難了。”
確實,當軍嫂真的太難熬了,現在的年輕人,哪個不想跟對象各種膩歪,可做軍嫂不能經常見面,三四天也聯繫不了一次,有時候甚至一個月都說不了兩句話,要經受相思之苦,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做到的。
魏大勇瞭解這點,再加上嫂子面色沒有半分痛苦和難分舍,他慢慢就信了。
戰友的婚姻真不能進行下去,那麼自個是否有這個機會跟嫂子更進一步?可如今的自個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魏大勇,嫂子會接受這個事嗎?
“下一位。”郵政工作同志喊道。
楊小娥擡眸看去,前面還有一位就到自個了,只希望魏大勇別再站旁邊,這樣氣氛有點尷尬,畢竟不知情的人都以爲是她老倌,何況,現在三妹應該在去他家找他,得讓他走了才行。
楊小娥擱心裡想着,等會要怎麼找藉口把魏大勇支開。
前面排隊的老鄉是郵寄東西給嫁到外縣的閨女,填地址這些,兩三分鐘就辦完了,輪到楊小娥時,她從編織袋裡取出用信封裝着的存摺本本。
魏大勇以爲嫂子是郵寄東西,其他實在沒想到她來郵政局會幹嘛,這會見她掏出信封裡邊的存摺本子,微微吃了一驚,“嫂子,你這是?存錢嗎?”
“不,我取錢。”楊小娥笑着道。
“取錢?是出了什麼事了嗎?”魏大勇腦海裡想到上次張叔住院需要錢,嫂子到處籌錢的事,畢竟取錢就是拿來花的,說明她真有事了。
楊小娥道:“沒啥事,我想把家裡房子翻新。”
聽聞這話,魏大勇臉上的擔心鬆懈下來,道:“嫂子,我在旁邊等你。”
“嗯。”楊小娥點頭。
這時候郵政工作同志喊,“下一位。”
楊小娥趕緊上前一步,靠近辦事的小窗口,然後把存摺本子遞進去,“同志,你好,我要取點錢。”
“嗯,取多少。”
“把裡面的都取出來。”
“好,等會給你查一查餘額多少。”對方應着,接過存摺本子開始忙碌起來,只是當打開看到裡面的名字時,疑惑地擡頭看了跟前水靈靈的妹子,問,“同志,你是幫家人取嗎?”
楊小娥微微愣了下,道:“不是,我自己取。”
“可這本子是別人的名字。”工作同志道。
楊小娥大驚,腦子裡充滿了疑問,“不可能吧?同志,你是不是看錯了?這是我的存摺本子。”
“沒看錯,你自己看一下。”工作同志把存摺本子通過小窗口遞出去。
當看到存摺本上邊“張紅軍”三個大字,楊小娥詫異的擡起頭,喃喃低語,“不會吧,這,這明明就是我的存摺,咋個變成老公公的……”
魏大勇在旁邊等候着,聽到這些話早就圍上去了,這會看到存摺上的名字,疑惑問,“嫂子,你是要取張叔的錢嗎?”
“不,我取自己的。”楊小娥道。
“可是這存摺不是你的。”
楊小娥俏臉帶着難以相信的神情,喃喃自語,“對,不是我的,怎麼會不是我的呢,奇怪……”
“同志,你不辦理其他業務的話麻煩讓一下。”工作同志喊道。
“趕緊走吧,真是,拿別人的存摺來取錢,外表看着挺水靈的妹子,咋個做出這種事情呢。”在後面排第的一個男人損道。
楊小娥聽到這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魏大勇伸手拉她退到一旁,壓低聲音道:“嫂子,是不是拿錯存本了?”
楊小娥道:“不會的,這存摺本子我擱在書桌抽屜裡,放在信封裡,並沒有其他人知道。”
“那怎麼變成張叔的存本了呢?”
“我也不知道。”跟魏大勇講話的同時,楊小娥腦海裡仔細地把關於存本的信息重放一遍,本子是自個放進去的,只有自個和張振國曉得,咋個會變成老公公的呢?
難道是張振國把這個事情跟老公公說過?
哦,不對!
是她跟老公公提過的!
記得有一次,在早飯桌上,老公公跟她講要把掙的錢都保管好,村子裡第三隻手很多,別讓他們有空子可鑽。
當時她告知,掙的錢都存在本子裡了,存本就擱在二樓書桌抽屜裡,就算被小偷偷走了,沒有密碼也是取不出來的。
那老公公是咋個曉得密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