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戈智美?我不知道啊,我剛纔就沒看到戈智美!”高蘭軍之前因爲太着急壓根就沒想起來戈智美這個人,這時被於當歸提起,這才視線狠狠掃向對面那羣人,卻愣是沒看到戈智美的人影。
“喔靠!戈智美人呢!?”高蘭軍不無震驚道。
雖然高蘭軍心中有多種猜測,但眼下不是去計較戈智美的時候,將齊紅葉從那羣人中撈出來纔是最主要的。
而於當歸早在他說出這句話時便向前邁進了一步。
“於當歸,你他媽別過來!快給我走!”齊紅葉眼見着於當歸不聽自己說話,一步步朝她深陷的這個圈子裡走來,喊出的聲音都差點劈了。
她同祝雨霖之間雖然矛盾不斷,但像今日這樣動起手來的還是頭一次,也足見這祝雨霖終於按捺不住心中恨意要對自己動手了。
若只有祝雨霖一個還好說,她一個人都能應付得了,可今天這祝雨霖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幫子她沒見過的男女,兩個男的雖沒動手,但只那四五個女的也夠她喝上一壺。
而且,最關鍵的,這四五個女的明顯是混跡社會多年,一身匪氣,妥妥的不良小太妹。
剛纔她已經吃了虧,捱了其中一個女人一拳,丫的,那是真的疼。她多年練舞蹈時不時受傷的人都受不了,那於當歸三人自然是更受不了了。
所以,齊紅葉怎麼也不想讓於當歸幾個牽扯進來。
於當歸沒聽齊紅葉的話,繼續朝前走,而高蘭軍和袁愛華想跟着上前,卻被於當歸身後那雙擺動的手製止了。
“怎,怎麼辦?”袁愛華被眼前陣仗嚇得差點成結巴,從小到大乖乖女的她可從來沒跟人打過架,就是看人打架也只是小打小鬧,像當前這般的她還是頭一次見識。
“不,不,不知道啊!要不,報,報警?!”高蘭軍聲線發抖,但聲調卻很高。
對面,齊紅葉、祝雨霖等人都聽到了。祝雨霖雙眸一眯,齊紅葉則當即喊了出來,“別報警!”
“啊?爲,爲什麼?!”高蘭軍下意識發問。
齊紅葉沒回答,但扭頭看向祝雨霖的臉卻是陰沉的很,一口雪白的小米牙差點沒給咬斷。
未來幾天系裡要舞者去參加省級表演,包括他們這屆新生。齊紅葉一直想去,早早便報了名。
只是,想要參選,檔案必須要乾淨,斷不能出現打架鬥毆、尋釁滋事類似的事情。
祝雨霖倒也想去,但上次掉落舞臺摔到的腳有些嚴重,雖然已經好了,但醫生建議她最好再休息一段時間才能做高強度訓練。所以,這次祝雨霖並沒有報名參加。
也因此,經高蘭軍這麼一提醒,祝雨霖忽地一下便笑出了聲。
“呵呵,我倒是忘了,原來你報了省級表演,嘖,齊紅葉,你說你是倒黴呢?還是倒黴呢?竟然今天碰上了我?”
“擦!”齊紅葉朝地上啐了一口,她也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黴至極,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跟這瘋子槓上了。
都說了自己跟趙寒什麼關係都沒有,可這女人到底是眼瞎還是眼瞎,爲毛總是揪着自己不放!
“祝雨霖,你腦子是裝了屎嗎?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趙寒有關係了!?”之前曾經因爲趙寒的事情二人撕過一回,在那之後都是暗中較量,這次算是第二次正式開撕了。
祝雨霖嘴角一扯,朝齊紅葉翻了道大大白眼,用似看被關在籠中的困獸般的眼神斜睨着齊紅葉,道:“哼,我哪隻眼睛看到的這你就不用管了,再說,我也沒跟你動手啊,動手的是他們,跟我無關,別隨便把我扯上!”
祝雨霖話說到此突然一頓,扭頭看了眼一旁的於當歸,眸底閃過一絲晦暗,再回頭時對齊紅葉不無嘲諷道:“怎麼,今兒你還是帶着人來的?嘖嘖,看來你這是早就打算好要對我下手的啊!齊紅葉,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樣的心思,這若是讓趙寒哥知道了,你說他會怎麼想?”
“……”齊紅葉。
毛線,她還是頭一次見識這麼明目張膽地倒打一耙的女人。
“祝雨霖,你特媽真有病!”齊紅葉朝祝雨霖啐了一口道。
“呵!”祝雨霖沒接話,只是冷哼一聲。漂亮的桃花眼此時裹滿了陰狠,看向齊紅葉的眼神恨不得將其扯爛撕碎,而眼角散射出來的餘光似是釘子般牢牢地釘在了於當歸身上。
於當歸轉眸,看向祝雨霖的表情冷漠又冰冷。
“祝雨霖,不要以爲自己不參與打架鬥毆就沒事,教唆的罪同樣可以讓你在學校無法立足!”於當歸冷聲道。
“哈!”似是突然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祝雨霖終於將視線正式從齊紅葉身上放到了於當歸臉上,在看到那張叫人心生嫉恨的臉時,祝雨霖幾乎可以聽到自己咬碎銀牙的聲音。
“於當歸,你又算哪根蔥?立足?嗤!你當我祝雨霖是什麼人?是你這種從山溝裡爬出來的野丫頭能比的嗎!跟我提立足,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自己幾斤幾兩,你哪來的臉想要跟我祝雨霖相提並論!?……本來這裡沒你什麼事……既然你想跟齊紅葉姐妹情深,我也只好讓他們成全你們了!”
最後一句話,似是壓抑了太久,當祝雨霖從胸腔裡將其吐露出來後,她只覺自己在那個瞬間神清氣爽了無數!哈,原來自己這般鬱結果然是這兩個人造成的,早知如此,她還在顧忌什麼!
狠辣的目光從祝雨霖眸底溢出,那一刻,於當歸似是看到了祝雨霖身上微妙的一絲變化。
只是,來不及考慮那變化是什麼,只見祝雨霖雙手一揮,下一刻,原本圍繞在齊紅葉身邊的那五個女人眨眼便將包圍圈擴大,於當歸也被困其中。
“靠!祝雨霖,你他媽真的瘋了!”齊紅葉嗷嗚出聲,本能地想要去找那個罪魁禍首,結果卻被人一下子擋住了去路。
“瘋了?”祝雨霖聞言一挑眉,黑色的眸子染上了不可言說的邪佞,朝齊紅葉不無高傲地撇了撇嘴,道:“我若是瘋了,那還不都是你逼的?!”